“真的?”孙承祖眼睛一亮,立刻兴奋,“倒是不瞒侯爷,我手下也不是没有良才辅佐,近日新收了几个幕僚,王先生苏先生刘先生都很不错……有他们相助,何事办不了,办不成? ” 他还十分骄傲的理了理衣,站直了腰板。 白子垣瓜子都捧不稳了:“他竟然真的信哈哈哈哈——不怕他姐夫弄死他?” 祝卿安也没眼看。 这人就没有想过,手下真是良才的话,为什么会辅助你?你有什么值得他们…… 或者,这些良才根本不是他的人?萧无咎在试探么? 二人没说几句,庑郎转角有人过来,是桃娘。 她应该认真打扮过,乌发云鬓,杏目桃腮,眉若远黛,唇如朱点,眼儿媚,腰儿俏,素手纤纤捧着茶盘,远远走来,衣带生香。 “侯爷用茶——” 眼波流转,含羞带俏,一看就是有意勾引,她还没站稳,不小心踩到自己裙角,‘呀’一声往前撞—— “噗——” 白子垣瓜子皮喷了出来:“小姐姐怎么这么想不开!会这花样你冲我使啊,侯爷个不解风情的土包子,他懂个屁!” 祝卿安:…… 小小年纪,清纯男高的脸,怎么混成糙汉大叔心的?到底谁教的? “你懂?” “我当然懂了!”白子垣就差拍胸脯,“你年纪小不会,来哥教教你,对女人呢,要呵护,比如这种时候,你要在旁边,就该伸手帮了,你要先君子开口,提醒姑娘小心,巧妙握住她的手,再那么巧妙往怀里一带,最好转个圈,届时四目相对,英雄救美……美人可不就仰慕你了?” “姑娘小心——” 孙承祖开口提醒桃娘,巧妙握住了桃娘的手,巧妙往怀里一带,顺便转了个圈,桃娘连裙摆都荡出了漂亮涟漪,二人四目相对…… “呕——”白子垣恶心反胃,瓜子都吐了。 祝卿安默默离他远了点:“你这么干过?” “我要干过我哪知道这么油腻!”白子垣仿佛信仰都塌了,就这,还能得女孩仰慕?不当面宰了那都是女孩脾气好! 祝卿安:“谁教你的?” 白子垣狠狠磨后槽牙:“他们一定是嫉妒我帅,怕我率先娶上媳妇!” 桃娘笑了,很有礼貌地冲孙承祖福身道谢:“多谢公子。” “——她竟然叫孙承祖公子!”白子垣都替她委屈,“我还是看错了,这小姐姐真的……好能屈能伸。” 祝卿安却知,桃娘可不是个傻白甜,能屈能伸……必然有目的。 孙承祖被甜甜一声‘公子’叫的飘飘然:“随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 似是懊恼犯了错,桃娘红着脸退下。 孙承祖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身影消失:“这是南朝送给侯爷的女人?” 萧无咎:“本侯并未听说。” 孙承祖鄙夷,你装什么蒜,都是男人,当谁不懂呢?这种事哪会拿到台面上明说,不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 萧无咎:“听闻叔叔带了东西过来——” “我这就吩咐把车拉过去,你直接叫人清点入库吧!”孙承祖急匆匆走了。 祝卿安总觉得,萧无咎是故意在这个时机,说这句话的,为什么? 白子垣:“你猜孙承祖想去干什么?” 这还用说? 祝卿安:“追桃娘。” “那我们……” 二人视线对上。 “当然是跟上去继续看热闹!” 冷清厢房外,桃娘正眉目含愁的吩咐丫鬟办事,孙承祖发现这丫鬟也挺好看,色心更大,出言调戏,丫鬟比主子脾气大,直接怼脸骂,把孙承祖骂的狗血淋头,脸上挂不住,她还拉着桃娘转身就走,桃娘就像个傻白甜,先被男人欺负,又被丫鬟控制…… 这丫鬟还跑去和副使吕兴告状去了,但因今日环境比较复杂,外来的人多,她的存在过于招眼,不管相貌还是脾气,路上又被人调戏了,虽然她厉声斥退了人,脸上也是挂不住。 白子垣带着祝卿安一起,像是到处疯狂吃瓜的猹,瓜子根本吃不完,充分见识到了人类的多样性。 这些外来人里,有张扬的,有低调的,有贼眉鼠眼的,也有人来疯的,各自的戏都不同。他们还眼睁睁看着萧无咎表演,应付这个接见那个,气定神闲的避过五次毒,躲过六轮暗刃,还能顺便在白子垣不在的时候,拎开在迷烟风口而不知的祝卿安…… 祝卿安很难不承认,这是穿来这多么天,过的最舒服爽快的一天,看戏看的相当满足,开心!面相命理推出来的东西,哪如人们自己演的红尘戏鲜活! 当然,不被萧无咎抓住更好。 幸而他会卜卦,极会躲避,感觉不对劲,立刻掐个卦,萧无咎再也没机会逮他。 他还觉得萧无咎行为很有趣,揣测为何他盯自己盯的这么紧,好似放在身边,亲自看管。 “你老盯着主公看什么?”白子垣对此非常忧心,“兄弟你不行啊,要经常看看别的帅的人,才会不栽倒在一棵树前!” 祝卿安:…… “大石从山巅滚下,总是无心看风景的。” “你的意思是我多想了?”白子垣摸下巴,“自己长得够好看了,无需欣赏周围花花草草?” 祝卿安瓜子吃完了,拍拍手抖抖袖子,转身离开。 白子垣问走过来的萧无咎:“他什么意思?” 当然是骂你多管闲事,骂我太自我,眼瞎。 萧无咎淡淡看他:“夸你帅。” 白子垣:“我感觉你又在骂我。” “嗯?” “骂的很脏。” 萧无咎发现祝卿安多少有点没良心,而且很不好养,挑食,任性,还需要哄睡。 夜色静谧,他再一次,寻到祝卿安:“去我屋睡?” 祝卿安:“为什么?” “这个房间太潮,收拾起来累人。” “我可以自己收拾。” “此处空房间虽多,但大都没有守卫,我的人手有限,无法布防,不安全。” “那等别人抓了我再说。” “我并不是一直在房间,有很多事忙,我的房间在最后,位置隐蔽,你自由进出不会被看到。” “如此,”祝卿安终于起身,“那我就不给侯爷多添麻烦了。” 分给中州侯的房间,自然很大,虽仅有一张床,但床很宽,睡三五个人都没问题,祝卿安趴过去就睡,一睡就能睡着。 但睡着了,也不会消停,人会跑。 黑暗房间里,萧无咎睁开眼睛,无声跟上。 是桃娘约祝卿安见面。 “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在两日后,担心到时时间有限,无法细言,便想先投桃报李,说于你一桩事……” 夜色之下,桃娘目光清亮,唇边带笑:“不过我不说,你们估计也快要知道了,南朝特遣团此行秘密颇多,但最重要的,是要在这里,找个人才。” 祝卿安:“人才?” “嗯,上天偈言,有奇才命师将临中州,墨发白衣,眉目如画,气清质润,及冠之年——得之可得天下。” 桃娘声音低轻:“这是阎国师卜的预见卦,去岁为这卦吐了血,养了两个多月才起身,他说,必须要得到这个人,收为亲徒。” 所以这,才是特遣团成立的初衷? 南朝这群心眼子,还真是一套迭一套,永无止境。 祝卿安问:“此人现在在中州?” 桃娘看着他,别有深意:“谁知道呢?但有心人,应该都会来中州。” 或寻找,或争抢,或阻止别人得到,意欲杀之—— 总之,中州太平不了。 第19章 什么叫得之可得天下? 这个时节,中州会出现一个命师,天意所归?那这个人能不能……是我? 罗莫心跳加速,但很快,笑容逐渐消失。 偈言说的是及冠之年,二十岁左右,肯定不可能是他。 那也不能是祝卿安! 他瞬间警惕,难道真的……不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精准的偈言,他也没觉得祝卿安有多厉害,这个人是谁都不能是祝卿安! 他开始动小心思,左右引领流言的方向,坚决阻止更多人知道祝卿安,并极尽抹黑之能,反正祝卿安自己,也没明确表露过是命师不是? 南朝特遣团这里,他并不担心,这群人本来就信他,一群废物,他能从这里套到消息,就能左右这个消息走向,话术都不用怎么想。 中州侯这里,多少顾及名声,特遣团掳来的人,清查后放了大部分,小部分未查完的,也给予正常吃喝待遇,作为这些人里的人,想搞点小动作也很方便。 若中州侯真的被蛊惑,认为祝卿安就是这个人,得了便宜,肯定也不会往外说,告诉别人来抢,祝卿安自己又惫懒,从头至尾没有把名声打出去的想法,他操作点事,岂不是手到擒来? 罗莫暗里各种上蹿下跳,引导暗示,外面传言越来越离谱,说是好似有人曾在城郊青山见过这位天选命师,打过招呼,得了批命,满面感动,涕泪横流叩拜,目送年轻命师往西边走了种种。 越来越多人开始相信这个流言。 祝卿安也跟着吃瓜,吃的不亦乐乎。 他并不觉得这个偈言说的是自己,甚至不觉得真有这个偈言,而今朝廷形势,阴招处处,没准就是编来撩动人心的。 风口浪尖麻烦多,他一点都不想卷进去,不但不管罗莫的抹黑,还非常放任,甚至亲自添砖加瓦。 萧无咎和白子垣本想处理这个罗莫,没想到人竟还有这般用途,做事比他们亲自下场效果不要好太多,祝卿安也乐的玩,就先纵着,暂时没动。 然而这两天宅子里人太多,鱼龙混杂,谁的人都有,大家未必都知道天命命师的事,可机灵点的,难免会嗅到点别的味——这祝卿安,是不是萧无咎弱点? 没人知道这少年是从哪冒出来的,笑起来如阳光灿烂温暖,眸底似映璀璨星繁,蕴满天地灵气,漂亮的不象话,可好看的人常有,若想找,世间哪种气质的美人找不到?中州侯在外有很多传言,唯独与‘色’沾边的,一丁点没有。 可现在的中州侯无心恋战,不在外面打城池,反而在这里同一个漂亮少年纠缠,二人同时出现时,看过去的眼神一点都不清白,听说还总夜里去捉人回他房间睡觉…… 这可是个大消息! 不确定的话……试试不就行了? 萧无咎不好惹,没人愿意摸老虎屁股,可老虎屁股就在眼前,难得的机会,错过可没下回了。 于是暗夜里,有人潜行,靠近萧无咎房间。 祝卿安搂着被子睡得正香,好像做了什么美妙的梦,唇角微扬,睡颜乖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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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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