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 嘶。 他眨了眨眼,试图找理由蒙混过去:“上将,后面没事的,而且这儿还有玻璃呢……”看着萨岱霍斯越来越沉的眸色,他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噤了声。 萨岱霍斯攥紧了手指,他知道自己当时用的力道有多大:“殿下,让我看看。” 没事,说不定啥也没有呢。凌洲如是安慰着自己。 他抬手想解开扣子,不料左手刚一抬起,一股剧痛就立马袭来,倏地卷上神经—— “嘶……” 凌洲没忍住,低吸了一口气。 等缓过来时,凌洲:“……” 哦吼。 萨岱霍斯掩在面具下的脸发白,手指有些轻颤,他抬起手搭在凌洲的衣领处,一颗一颗的解下来:“别担心殿下,玻璃是单面的。” 凌洲怔怔地看着萨岱霍斯,任由他解开了自己的扣子,褪下了半边衣服。 萨岱霍斯绕到凌洲左边,弯下身看着。 凌洲的皮肤本来就很白,再加上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晒太阳,当初就是为了不晒太阳,连续两年都选了乒乓球的室内体育课,就更白了。 而此刻,白皙的皮肤上是一大片刺目的红,隐隐透着青色,看着格外的疼。 萨岱霍斯垂下眸子,拿起一旁的治疗屏,轻轻覆在青红的地方。 治疗屏覆上的那一瞬间,凌洲就感到肩胛骨处一片冰凉,疼痛也慢慢地消减了一些,他眯了眯眼,内心的小人一阵敲锣打鼓,搞得他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完了完了,上将怎么不说话了?这要怎么哄啊? 凌洲疯狂在脑海里过着积累多年的小说情节,从头翻到尾,从尾翻到头,愣是没找着一个合适的。 他在心里仰天长叹,还是书读得少了。 这边凌洲在这里追悔莫及,那边萨岱霍斯拿开治疗屏,看着淡了不少的红青,拿起旁边的白色贴片,严严实实地贴了上去。 贴完后,他走到凌洲面前,帮他拉起衣服,扣上扣子,一抬头,就见凌洲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萨岱霍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怎么了?” 凌洲拉着他的手把他拽到旁边坐着,右手一撑撑在萨岱霍斯左边,一边沙发咚一边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痞笑着:“小美人,怎么不开心?” 坚持住,凌洲。 萨岱霍斯一脸茫然:“啊?” 凌洲仗着左肩膀不怎么疼了,轻佻地伸手挑起萨岱霍斯的下巴:“来,笑一个。” 加油,凌洲。 萨岱霍斯:“……” 他一脸难以言喻地看着凌洲,伸手扶住他的腰,以防他撑不稳。 凌洲继续道:“怎么不笑,我不好看吗?” 你可以的,凌洲。 “……”萨岱霍斯配合地露了个笑容出来,“好看。” 凌洲满意地笑了:“你也好看。” 结束了,凌洲。 他倏地收回手,就着这个姿势瘫在了萨岱霍斯怀里,一脸的生无可恋。 萨岱霍斯明白了他是在逗自己开心,伸手揽住人,好笑地左右晃了晃:“殿下……” 凌洲眼疾手快地按住萨岱霍斯即将蹦出来的话语:“上将,让我缓一会儿,马上就好。” 萨岱霍斯被他按住嘴,哭笑不得地“嗯”了一声。 凌洲就这么半死不活地缓了半分钟,最后还是挣扎着爬起来:“上将……” 萨岱霍斯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蓦地把他扣进自己的怀里,偏头轻柔地吻着他的耳朵:“对不起……”倘若他当时下手再重点…… 萨岱霍斯不敢去想。 凌洲使劲地摇了摇头,以同样的力道紧紧地抱住萨岱霍斯:“不要道歉上将,你根本就不知道是我,任务这么隐秘,当然不能放过隐患。” 萨岱霍斯抱着人,轻轻地蹭了蹭。 殿下…… 脖颈处隐隐有些湿润,凌洲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似有人在用粗麻绳裹着拉扯着一般,发紧发疼,他心疼地伸手揉了揉萨岱霍斯的脑袋,学着他的样子无声地哄着人。 好半晌,萨岱霍斯收拾好了情绪,他稍稍往后退了退,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凌洲看着他有些泛红的眼眶,不由地倾身上前,偏头吻在了萨岱霍斯的唇上。 萨岱霍斯抱着他,温柔地回应着。 凌洲退出来后,轻轻地在他的薄唇上咬了一下,很轻,很轻,轻得连一点儿印子都看不见,却让萨岱霍斯一颤,蓝眸眸色加深,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深重:“殿下……” 凌洲笑眯眯地看着萨岱霍斯:“上将,开心点儿。” 萨岱霍斯顿了顿,随即轻笑出声,满目温柔:“好。” 凌洲满意了,好奇地伸手摸了摸萨岱霍斯的黑面具:“上将,你看我们多有默契,黑面具白面具,红头发蓝头发,还有衣服,红黑配蓝白欸。”他惊奇地上下看了看。 萨岱霍斯闻言低头一扫,还真是。 “唔,”他笑看着凌洲,面上一本正经,“一看就知道是一对。” 凌洲一愣,旋即整个脑袋都凑了上去:“上将,你是在宣示主权吗?” 萨岱霍斯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不明显吗?” 凌洲一脸严肃:“非常明显,非非常常明显。” 萨岱霍斯点点头:“唔,那就好。” “是的,非……”凌洲突然听出了一丝莫名的味道,“上将?” 萨岱霍斯挑眉看着凌洲:“殿下,听说你在外面,勾勾搭搭?还是跟亲王殿下。” 凌洲:“?”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萨岱霍斯,谁勾勾搭搭?和谁?亲王殿下?赫诺? 萨岱霍斯见凌洲满眼迷茫,睫毛忽闪忽闪的,不由地伸出手轻抵在他的下颌,再微微地抬起了些,动作间莫名地透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殿下,怎么不说话?” 凌洲登时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没有啊,怎么可能?谁造的谣……” 脑中罢工已久……一晚上的回忆神经猛地冲回了自己的工位上,怀着解决情感危机、拯救家庭和睦的巨大工作热情,疯狂地开始加班……补工时。 凌洲咬牙切齿:“亚维?” 萨岱霍斯眨了眨眼。 凌洲瞬间就炸了,火气登时从心底冒出,一路轰轰烈烈地朝着头顶进军开炮,那个黑心虫,他就知道他笑成那个猥琐的样子绝对没有好事。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凌洲已经在脑子里完成了一部名为《记亚维请罪的一百种方式》的长篇大作。 是可忍凌洲不可忍。 眼看着凌洲就要不管不顾地点开通讯大骂……和亚维深入交流一下,萨岱霍斯为避免人气炸了,赶紧把凌洲搂到怀里轻声哄着:“好了好了,殿下,我知道那都是闹着玩儿的。” 凌洲登时委屈了:“哪有闹着玩儿,他这是企图破坏我们幸福美满和谐友爱的家庭生活。” “……”萨岱霍斯一噎,差点没听懂,只能顺着人哄,“没有没有,破坏不了。” 凌洲:“真的吗?” 萨岱霍斯坚定地点头:“真的。” 凌洲:“那你不能相信,我们什么都没有,真的。” 萨岱霍斯小心避开凌洲的伤处,轻拍着他的背:“我知道的,殿下。” “嗯……”凌洲小声哼着。 呵,黑心爱情虫。 心里的小人立马高兴起来,兴高采烈敲锣打鼓地庆祝这一次家庭保卫战的压倒性胜利。 打着敲着,凌洲的又一根神经就被敲醒了,紧随其后地冲到工位上补工时……加班。 他抬头看着萨岱霍斯:“上将,你怎么随身带着止血贴啊?” 之前不都是只有一支签字笔吗? 第59章 坦白 萨岱霍斯闻言,搂着人低声笑了笑:“因为家里有只容易受伤的小虫崽。” 凌洲:“……哪有。” 声音有多小,心里就有多虚。 不过是前几天心血来潮去院子里浇花的时候没注意,被伸出来的树枝划了一下而已,再晚一点儿发现伤口就要愈合了的那种。 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那是意外。” “嗯,意外。”萨岱霍斯说。 凌洲:“……” 敷衍。 他气鼓鼓地把头埋进萨岱霍斯的颈窝,以此表达自己不满不想看他的决心。 萨岱霍斯一边笑着动了动脖子,让他靠得更舒服些,一边听着耳麦里的汇报关注着下方的拍卖。 “上将,二十六份晶石都已经在我们手里了。” 萨岱霍斯按开对话:“嗯,把最后一份拍下来。” “是。” “?”凌洲的兔子耳朵悄悄竖起来,没有去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下面拍卖官的声音传了上来—— “下面是今晚的最后一份晶石,它会花落谁家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最后一份,全场都死死盯着台上的墨绿,拍到的倒是气定神闲,没拍到的都双目赤红,无论如何都要拍得这份。 …… 另一间包间。 灰发雄虫闭着眼睛靠坐在躺椅上,时不时地转动着拇指上的幽绿扳指,旁边整齐地站着一排雄虫,最前面的雄虫手里端着一根棕红色实木圆头直拐杖。 一名雄虫匆匆走进来:“族长,消息传过来了,我们的人一份都没有拍到。” “什么?!”灰发雄虫猛地睁开眼睛,眸子是和扳指如出一辙的幽绿,赫然是巴格理。 巴格理“砰”地把一旁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到雄虫身上,四溅的碎片划破了旁边雄虫们的脸,鲜血流下,却没有一个人有半点反应。 只有走进来的雄虫倏地跪下:“族长息怒。” 黏稠的精神力突然大量涌出,整个包间里都是嗜血的杀意,暴怒盘旋在每个人的上方。 巴格理闭了闭眼:“拍下来的都是谁?” 雄虫努力忽视精神力掐着脖子所带来的窒息感:“有雄虫,有亚雌,有包间的,有一楼的,有的连拍了三四份,有的拼尽了大部分财产勉强拍下了一份。” 巴格理:“亚雌?” 雄虫:“受他们雄主之命来的。” 巴格理:“一群废物,包间的竞争不过,把价格提到一楼的拍不上不就行了?” 雄虫:“族长,他们都是混在各个家族里面的,有其他人看着,不好花太高价拍下来。” 巴格理又砸了一个杯子:“这些雄虫是疯了吗?为了个晶石把所有东西都搭进去了!” 雄虫闻着脸上的血腥味,表情丝毫不变:“族长,这也是好事,我看过了,拍下来的各个家族的都有。” 巴格理扭头:“确定?” 雄虫点头:“嗯,那些人是不屑于改变自己的发色眸色的。” 巴格理眯了眯眼,精神力终于收了回去,包间空气又恢复了死寂,他心情大好地摆摆手:“让他们意思意思竞一下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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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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