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师弟,如今你的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 “不止呢,有关宁师弟的事迹如今可是传遍了每个茶楼,成了时下最受欢迎的故事!” “树大招风,宁千岫日后若是行走于宗门之外,暗箭更是难防。” 宁千岫搁下手中的信笺,看着结伴而来的钟善等人,笑道:“茶馆之事,不少是出自言师兄之口吧?” 言泉顿时垮了脸,看着宁千岫手中的信笺:“天底下当真是没有秘密能瞒你了!” 钟善走至身侧扫了一眼:“你继位已有些日子,也不见有人站出来给你撑腰。” 宁千岫笑了笑:“风口浪尖之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寒霜门除却一个贺长生之外,应当还有别人,这是人尽皆知之事。” 言泉闻言皱眉:“那岂非一无所获?” “明着不敢,不代表暗地不会,掌门已收到不少门派递来的示好,虽说心未必完全在我们这,但必要时亦能利用一番。” 江念一锤手心:“既然如此下不了决心,不若我们帮他们一把,把此事广而告之,那便是名利双收之举!” 宁千岫挑挑眉:“师姐聪颖,只是这时机还需要好好商议。” 蒋流云思忖片刻,忽然开口:“宁师弟,你与寒霜门交手许久,自然能察觉几分,你觉得给寒霜门提供助力之人,到底是谁?” 宁千岫指尖燃起一簇灵力,手中厚厚一沓信笺转瞬便被烧成了灰烬。 “这话说出来蒋师兄怕是会不高兴,”宁千岫看着远处天际开口,“许是仙盟盟主也说不准。” 蒋流云长袖之下的手指顿时攥紧了,许久才苦笑一声:“不,宁师弟,能出自你口的话定然有七成把握,我再如何自欺欺人,也无法回避这个事实。” 宁千岫垂下眼睛笑了笑:“此次真是直觉,未必完全可信,他自始至终未曾出面,只是前世我曾与他有过争论,所有事情的处事风格也格外像他,才有此一说。” 识海之内,电脑屏幕闪烁片刻,传来“沈渡”的声音:“你这是要带着他们去闯寒霜门?” 宁千岫一瞥声音来源,笑一声:“我此番正中你们下怀,可别说与他交手这么多年来,你们对此事毫无准备。” 那边“沈渡”沉默片刻开口:“自然,我能给你寒霜门的布防,甚至贺长生的弱点我亦能尽数告诉你,可还算有诚意?” 宁千岫未曾回答,反而换了个问题:“你们苦心积虑,当真只是为了让真相大白,让天下苍生免于成为他成仙的养料?”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宁千岫冷笑一声准备退出识海,便听那头传来话语。 “宁千岫,没人不想活,你可以活两世,可等待我们的只有灭亡,谁会甘心修道一生,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 宁千岫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屏幕,似是与异世的“沈渡”对视。 “沈渡”模糊地笑了声:“我并非同他那般是走火入魔之人,只是有些执念实在难以抑制,若不尽力一试,会抱憾终身。” “待一切无法挽回之时,你再阻止,也来得及。” “两处的未来,都在你身上了。” “宁千岫,保重。” “宁师弟!不用管我们,尽力而为便好!” “虽然感觉还没活够本,但亲眼见到偶像,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无数声音传来,宁千岫伸手拂上屏幕,似是与谁道别,待一切声音再次静下,才转身离去。 “我知道了。”
第69章 “不若来过上两招?” 整个修仙界风起云涌之时, 宁千岫却只身一人压着驭兽长老踏进了寒霜门中。 驭兽长老终于重见天日,此刻脸上一点嚣张气焰也瞧不见,只剩灰头土脸的绝望。 他天分不够, 即便用秘法强行提升,也仍旧得不到多少重用。 可即便如此, 当他受不住云隐宗的审讯将自己知晓的那点腌臜尽数吐露之时, 也明白自己怕是死期将至。 此刻他两股战战, 转头看向短短几天内便攀至大乘期大圆满的宁千岫,除却心惊之外再无其他念头。 “宁、宁仙君啊, 若将我留在云隐宗, 亦能给你们增添助力,不若再考虑考虑?” 宁千岫脚步一顿, 诧异地看向自己手中格外厚颜无耻的老头:“云隐宗长老皆在大乘期之上, 各个身负绝技, 你怕是只能当个内门弟子。” “作为内门弟子中年纪最长的, 长老当要成为一大奇观了。” 长者脸色顿时五彩斑斓极为好看, 宁千岫恰到好处地转了话风:“不过长老若是足够心诚,说不准我也能网开一面,至少能保命呢。” 长老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憋得半死, 还未给出回应, 诸己剑便俯冲而下。 越接近寒霜门, 便越能感受到门派之上阵法的威压。 驭兽长老顿时高声开口:“这阵法不可硬闯, 需得有寒霜门印记的人才能入内,我可以助……” 宁千岫一挥袖将长者的嘴堵住, 手中捏印拍在结界上, 浑厚的屏障顿时一震,毫无还手之力地打开一道缺口, 他眨眼便压着人站在寒霜门口。 寒霜门坐落于一处山谷内,四周群山环绕浓雾弥漫,湿气极重,当真是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甫一落定,宁千岫便瞧见山门处站着熟悉的人影,挑了挑眉朗声道:“你们的长老,如今完璧归赵,祈生长老应当放心了。” 青年转过身来,一双红眸缓缓落在驭兽长老身上,那长者便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连逃跑的力气都生不出,便被人凭空提至半空,痛苦地涨红了脸。 “唉,无用之物,只能舍弃。” “长老不如等等,”宁千岫手中灵气乍现,化作一条灵带拽住长老的肩膀,“如此绝情,当真叫人寒心。” 两人站在原地谈笑生风,手中力道却分毫不让,竟是无人能在此番较量中得了便宜。 “那日哭魂崖沈渡无法赶到,想来便是你出手阻拦。” 宁千岫手中灵力爆裂,生生将驭兽长老拽了回来,却一眼没看瘫软在地上的人。 贺长生颔首:“宁仙君当真天赋异禀,在下自愧不如,但影峰长老都无法硬闯,希望你也能三思。” 宁千岫手中诸己剑出鞘:“我亦有仇与你要算,不过在此之前,杀你门中三千弟子,应当不在话下。” 贺长生眼神一闪。 这话说得轻飘飘,背后的威胁意味却是极重,寒霜门百年之中能破开镇山大阵的修士少之又少,如今能好端端站在他面前,对寒霜门的了解定然比他料想得更多。 驭兽长老保下条命来,颤颤巍巍地抓紧宁千岫的袖子,却也不敢说话,只能茫然地看着两人之间暗潮汹涌的对峙。 贺长生收回眼神,整个人身上压抑的气息顿时如潮水般退下,身上成串的银币一阵脆响,他侧身退开半步。 云隐宗内。 几位长老坐在殿内面面相觑,茶喝了半壶也没品出此番私下邀约究竟有何意。 坐在最前的玄天门长老终于忍不住搁下杯盏,轻咳一声:“影峰长老私下唤我们前来,究竟有何事?” “怀英!当真是好久不见了,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闲聊片刻。” 魏云游摇着扇子大步走进,笑吟吟地拍拍玄天门长老的肩膀,神态悠闲地坐在一侧。 此番怪异的态度让几位长老更捉摸不透宁千岫的想法,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宁千岫虽修为极高,可到底资历尚浅,此番久久不现身,已然招致不满。 “诸位长老还请消气,这茶是今年第一批春茶,品之唇齿留香,可不要浪费了。” 江念施施然走入,笑吟吟地落座于主位之上,掀开杯盖抿了一口,视线扫过殿内神色各异的人。 “江家主,若有事,还请直言,若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我等恐怕便只能告辞了。” 江念摆了摆手,摇头笑道:“诸位长老,难道不是你们想来云隐宗同新任的影峰长老通气,才会有此番宴席么?”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有人不可置信地开口:“影峰长老怎可如此行事荒诞!” 江念歪了歪头,显得比在场几人更加疑惑:“几位长老,你们可都是悄悄递了信来想要与影峰长老一同歼灭寒霜门,长老听见此事深受感动,如今可是即刻便前往寒霜门与他们对峙了!” 玄天门长老顿时瞪大眼睛,第一个便站了起来,又被魏云游生生按了下去。 “几位何必如此震惊,这可是件好事,若是传出去,人人都会夸赞诸位一句侠肝义胆,云隐宗也会记得各位的鼎力相助,何乐而不为呢?” 劈头盖脸的话语砸下来,玄天门长老胡子直抖,只发出两声气音来,根本找不到时机辩驳。 江念恰到好处地开口道:“不用长老多费心,只需将名号报上,便可名利双收,绝不是赔本买卖。” 话说到这份上,哪还有什么回旋余地? 他们本就不清白,更何况这嘴长在宁千岫身上,他如今身处寒霜门,便是谁也管不了他。 凭影峰手段,白的都能说成黑的。 当真是上了贼船! 几位长老绝望地闭上眼睛,几番挣扎后咬牙开口:“如今我们绑在一根绳上,人我们会出,此事也会尽力相帮,可若是得不偿失,即便云隐宗根基深厚,我们几个门派也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念一合掌,弯起唇角将手中亮着光芒的卷轴举起:“以此为证,那便多谢几位长老仗义相助啦!” 她回身朝魏云游眨了眨眼,对方回以赞赏的笑容。 果真是近墨者黑,这空手套白狼的本事亦是如出一辙。 魏云游将手中的折扇揣进怀里,推开窗户朝远处望去。 “但愿这小子能出奇制胜罢。” 宁千岫鼻尖一皱,隐隐中察觉大抵是有谁在念自己,不由一笑。 算算时间,他们那边差不多也该忽悠成功了。 他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身前神色不善的弟子们,拎着驭兽长老的后颈悄声开口:“裴趁的棺材在哪?” 驭兽长老整个人都吓得贴在宁千岫身上,又被诸己剑毫不留情地格开,听见这话几乎快哭出来:“祖宗,我不过是个小喽啰,哪能知道此等消息?” 宁千岫不急不忙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紧,慢慢想,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叫祈生长老同你一起回忆。” 那称呼一出口,驭兽长老便冷汗泠泠地拉住宁千岫:“我曾经偷听过一些,你往西边去罢,再多的我真不能说了。” 宁千岫满意地看了眼长者,偏头去看正缓缓走来的贺长生:“长老可都听见了?” 下一刻,一道红光闪过,满脸惊慌的驭兽长老顿时身首异处,再无声响。 那红光穿透□□后气势丝毫未减,直直便朝宁千岫斩来,将宁千岫团团围住的弟子们便如同牵线木偶一般抬起头来,五彩斑斓的剑气顿时锁住他周身命脉,毫不留情地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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