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知南表示,没人比他更懂薄舒的胃,“再补也不能没有节制吧。” 一旁的姜爸爸沉默进食,十分理智地选择了独善其身。 他可太懂自己老婆和儿子了,一场辩论赛是没跑了。 姜爸爸甚至还腾出功夫对薄舒招呼说:“你不用管,吃自己的就行。” 薄舒张了张嘴,摸不着头脑。 另一边,宁女士果然禁不起质疑,一拍桌子就摆出论据:“就是因为你总是饿着薄舒,他到现在才这么瘦的。” 姜知南据理力争:“那是因为我男朋友他每天高强度锻炼,脂肪都是肌肉,你信不信薄舒能一脚把我踢飞出去,五米。” 他洋洋得意竖起五根手指,在宁女士面前晃了晃。 哇,五米。 姜爸爸突然抬起头,颇为惊讶地看了眼人不可貌相的薄舒。 薄舒倒吸一口气,只能选择扶额。 有的时候,真的怀疑姜知南对他有什么误解。 他是学舞蹈的,不是学武术的! 宁女士抱起手臂,提出异议:“我不信,你现在就给我演示一下,五米少一厘米我都不认。” 姜知南同样也是个不服输的,当下就拍板,“来啊,薄舒,用你没受伤的那只腿踢。” 谢天谢地,这种时候姜知南都没忘记薄舒有只腿受伤了。 至于踢人这种事情,薄舒捂着脸摆手:“大可不必吧。” 什么五米啊,姜知南敢说他都不敢信。 而且踢姜知南?开什么玩笑,想都不敢想。 薄舒的拒绝在宁女士看来就完全是客套谦虚了,她忙对薄舒说:“薄舒不怕,叫你踢你就踢,我们给你兜底,姜知南绝对不敢生气。” 薄舒彻底服了这对母子,难道姜家的日常就是这么神奇吗,薄舒深深质疑着。 他苦笑着对宁女士说:“这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 这饭到底还吃不吃了?啊? 眼见薄舒即将崩溃,看够了热闹的姜爸爸也终于发表客观看法。 他清了清嗓子,叫停了这场难分胜负的辩论:“行了,薄舒第一天来家里,这样不合适。” 一边说着,姜爸爸一边拉着宁女士坐下,适当拍着宁女士的手臂以作安抚。 宁女士哼哼一声,但也知道继续辩下去没意义,反而还会吓到薄舒。 “知道了。” 姜知南倒是乖乖缩回薄舒的身旁,“略。” 一场辩论就这么结束了,以薄舒最后的确没有成功在固定时间入睡为结尾。 当然,也以为薄舒撑得面目扭曲,于是姜知南一直在期待的夜间活动就此告吹。 深夜,姜知南哭笑不得地看着坐在床上一脸痛苦的薄舒,“吃呗,谁能吃得过你啊,大胃王。” 薄舒瘪起嘴:那你有本事别来替我揉啊。 嘴硬心软的姜某人,说一套做一套,活该你有男朋友。 · 然而…… 【男人至死都不是少年:你的意思是,薄逾和叶坷???】 薄舒看了眼正在和姜爸爸一起包饺子的姜知南,侧过身打字: 【薄荷味泡腾片: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呢?】 好问题,为什么会是叶坷呢。 【男人至死都不是少年: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薄家把薄逾管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他都没那个本事把手伸到首都去。】 【薄荷味泡腾片:但是如果姜知南知道了,他一定不会不管叶坷的。】 薄舒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刚打出去的字深深叹了口气。 【男人至死都不是少年:……】 对面也沉默了很久才又发来消息。 【男人至死都不是少年:阿舒啊,你也知道,其实只要不告诉姜知南,姜知南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叶坷跟了薄逾的事。】 既然知道这样处理是最简单的方式,又何必犹豫呢。 况且,你现在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是后悔了吗? 良心作祟,还是对叶坷心软了? 薄舒摇摇头,一个都不是。 【薄荷味泡腾片:我从来都不关心叶坷怎么样。】 颤抖的手指打下他唯一的心声,【我只是担心如果有一天姜知南知道了,他会厌恶现在的我。】 阴暗面的薄舒,姜知南从未见过。 哪怕是表白那一天,他撕开所有的心机,也依旧死死藏住那些黑暗日子里在心里滋长出的不甘愿。 那些想要拉着薄家人一起下地狱的想法,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姜知南展现过。 大概现在在姜知南的眼中,他只是童年悲惨点的可怜人,而不是一个拿起过刀的反抗者。 周翰宁看着薄舒的话担忧地皱起眉。 对于这个好朋友,他可太知道薄舒此时此刻的想法了。 【男人至死都不是少年:阿舒,我就知道,如果从一开始没有姜知南,你早就开始了。】 约束薄舒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法律,也不是什么道德底线,一直都只有一个姜知南而已。 就是因为姜知南的存在,所以到现在薄舒依旧是个正常人。 没错,哪怕薄舒觉得自己早该疯了,但事实并非如此,相反,他的心理指标十分正常。 彻头彻尾的,薄舒是一个身心都十分健康的成年人。 没有什么小说里写的弱症,也没有什么动辄发作的情绪,薄舒一直都很正常。 积极生活,甚至享受生活,薄舒真的有在好好照顾自己,与此同时,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阴暗面。 人嘛,没人会没点不可见人的想法,这太常见了,根本不值一提。 但所有正常都有一个前提…… 那就是,绝对不可以被姜知南知道。 否则,薄舒的所有都会全线崩盘。 意识到薄舒在害怕什么之后,周翰宁飞快就想到办法。 【男人至死都不是少年:你别着急,我先在H市帮你查查薄逾和叶坷的近况,见招拆招吧。】 【薄荷味泡腾片:你说,薄逾不会真的闹出人命吧?】 薄舒一脸后怕地看着手机,叶坷在电话那头的惨叫好像从来都没有远去过,这几天他一直都有幻听,怎么也屏蔽不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去想象,一旦薄逾真的疯了,叶坷会怎么样? 那,他是不是就成了帮凶? 即便不是帮凶,是不是也算推手?推着叶坷走向毁灭的推手? 那如果这些被姜知南知道了,又该怎么办? 姜知南不会原谅他的,一定不会。 【薄荷味泡腾片:怎么办啊……】 【男人至死都不是少年:不至于,他玩得是有点脏,但真不至于闹这么大,除非他不想继承薄家产业了。】 【男人至死都不是少年:H市有我呢,别怕啊。】 【薄荷味泡腾片:好,保持联系。】 见终于把薄舒稳住了,周翰宁长舒一口气,而后就抓着衣服跳下床,一边换衣服一边给郑之铎打去电话。 “舅啊,出大事了!” 开玩笑,人命关天的事情,不找郑之铎难道真指望他一个摄影师扛着机器去聚焦新闻现场吗! 听着对面明显刚睡醒的声音,周翰宁暗骂一句都过年了郑之铎又不知道跑去睡在谁的床上,真是老当益壮。 骂完后,周翰宁也没忘正事,只见他嘴角一咧,扯着嗓子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薄逾又闹幺蛾子了啊,杀千刀的他居然跑去勾搭姜知南的前男友!” 一边风急火燎地打着电话,另一边薄舒则是看着春晚前的访谈节目发呆。 姜知南走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薄舒一脸呆滞的模样。 “怎么了?不好看就别逼着自己看嘛。”姜知南一边笑一边把指尖的面粉抹在薄舒的脸上,两边各三道,可爱的猫猫脸。 薄舒摇摇头,他心里藏着事,故而也没急着擦掉面粉,干脆随姜知南开心。 姜知南被纵容着,也乐得被薄舒宠着的感觉,他忍不住又在薄舒额头上写了个王字。 这下好了,猫猫秒变大老虎。 不过是一只可爱的老虎。 姜知南看着薄舒的眼睛里就差蹦出爱意,他笑着捏捏薄舒的脸:“乖,一会儿就吃饭了。” 提起吃饭,薄舒条件反射就是一抖,他幽幽抬头伸出手指:“今天可以少吃一点吗?” 看着薄舒小心翼翼提要求的样子,姜知南笑意更深,“可以,吃不完就塞给我。” “这不好吧?”薄舒有点犹豫。 两个人凑在一起顿时开始商量一会儿的食物分配问题,忽地,姜知南的手机响起铃声。 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薄舒猛地看向姜知南的手机。 姜知南看着手机屏幕,意外地挑了挑眉。 显然,他也没想到过年的时候居然会接到这个人的电话。 薄舒警惕地看着姜知南,想要从姜知南的表情里判断对是不是叶坷。 姜知南倒是没注意到薄舒突变的神色。 “我接个电话啊。” 亲了亲薄舒的脸后,姜知南就拿着手机走到一边。 “喂?过年呢打什么电话?” 盛昭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来报喜的,听不听?” “怎么说?”姜知南猜出了点,“事情处理好了?” 盛昭:“对啊,叶坷把欠我的钱都还我了,也在我们学校论坛公开发表了实名道歉信。” “这么简单就认了?”姜知南忽地皱起眉,在他记忆里,叶坷才不是这么容易就服输的人,更不会这么简单就向舆论低头。 但盛昭没姜知南上辈子的那些经历,尚且不了解叶坷的本事,只觉得现在已经彻底解气了,值得开香槟。 “那不然呢,桩桩件件我这里都有铁证,他跑不掉当然只能认了,否则以后还在不在我们圈子混了。”盛昭得意地笑着。 姜知南莫名觉得盛昭有点天真,娱乐圈的人最常见的不就是静默处理,这种跳出来认的行为简直蠢得无可救药,叶坷没道理这样做。 其实只要在官方介入之前一直保持沉默不回应,眼前这些风波对于未来的叶坷而言都不值一提。 姜知南深知这一点,所以才好不容易选择拿起法律的武器。 但现在重拳都还没出击呢对面就已经投降了,这未免太反常。 姜知南啧了一声,提醒盛昭说:“认了他才是真不用在你们圈子混了。” 他相信叶坷肯定也想到这一层,那么到底是什么让叶坷做出现在的决定呢? 姜知南沉默片刻,才终于缓缓开口:“除非,他以后真的不再混娱乐圈了……” 那既然不混娱乐圈了,又何必公开回应,当个素人就得了。 这几乎是个两相矛盾的论题,怎么走都走不通。 那么,叶坷要到底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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