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话说到一半,好险才憋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笑声。 这俩巴掌印怎么就这么对称啊,该死的,越看越好笑。 听出笑声的郑之铎扯扯嘴角,指着自己的脸冷声反问:“一直在闹的不是你吗?” 周翰宁自知理亏但也不简简单单就服输,要怪只能怪剧情太戏剧化,不能怪他,他只是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已。 天知道他今天起床的时候有多么崩溃! 如果不是听到门外有姜知南的声音,他早就开始尖叫了。 周·绝望的直男·翰宁双手合十,干脆冲着大佬郑之铎拜了拜,而后缩着脖子继续嘀咕: “那您也没早说,今早上那场面,换谁都会误会的啊。” 一个没穿衣服,一个身披道道红痕。 简直是充满了不可说,再描述下去得被审核狠狠制裁。 周翰宁不禁抖了抖身子,忍着全身的恶寒继续对郑之铎笑道: “舅舅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我烦的这一点小错了吧?” 郑之铎瞥了眼周翰宁狗腿的模样,他懒得再回想自己被周翰宁一脚踢下床时的震撼。 画面太惨烈,身为舅舅的尊严碎了一地。 他又看了眼靠在一起看热闹的小情侣,翻了个白眼后继续指着周翰宁的额头说: “正常两个男的喝醉了酒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吧,你就是和薄舒一起厮混久了,连带着看全天下的男人都是gay。” 本来酒后那啥就是小概率事件,从生理层面很难发生,两个直男在心理层面更是很难发生,换成任何两个正常脑回路的直男都不会这么想。 只要有点脑子,结合被周翰宁蹬在地上的睡衣,都会很快得出正版答案—— 周翰宁昨晚上喝酒喝醉了,吐了一身,郑之铎看不下去就把人衣服换了又拿了自己之前放在薄舒家的睡衣给人换上。 谁曾想,周翰宁是个习惯裸睡的,竟然就在被窝里神不知鬼不觉把衣服脱了个干净,还抓着睡在一旁的郑之铎死死不放,跟抱玩偶一样。 再加上…… 咳咳,郑之铎正好是带着一身的精彩战绩。 于是一觉醒来,画面极美。 郑之铎很无语地看了眼周翰宁依旧懵懂的眼神,又看了看已经明显反应过来的姜知南和薄舒。 智商的碾压,就是这么残酷。 舅舅吸了口气,继而语重心长地对周翰宁说:“有空我会建议周家给你多吃点核桃,补补脑。” 一番闹剧之后,郑之铎艰难找回了点属于舅舅的颜面,自如地坐了下来对薄舒抬抬下巴:“好了,说正事吧。” “什么?”薄舒眨眨眼,他刚才只顾着吃瓜,哪知道还有什么正事。 郑之铎见外甥忘了,于是贴心提醒:“就薄逾啊?” 他和周翰宁这段时间在H市忙得团团转不就是为了薄逾,没想到薄舒本人心倒是大。 他哪里知道,薄舒不是心大,反而是小心眼得很。 薄舒一点都不想把叶坷和薄逾的事情给姜知南说。 眼见姜知南听了郑之铎的话已经起了疑心,薄舒眉心一紧,连忙向最强助攻·周翰宁发去组团邀请。 此时脑子里都是浆糊的周翰宁接收到信号,条件反射就开始替薄舒稳住场面。 他想也不想,为了打断郑之铎未完的话张口就是胡言乱语:“就是薄逾在薄家闹绝食那事儿啊。” 至于为什么是绝食,不知道,总不能说薄逾死了,薄舒急着回去参加葬礼吧? 大过年的,这种还是不太吉利。 此话一出,引起姜知南和郑之铎两个人的疑惑侧目。 绝食? 姜知南有些没明白,“绝什么食,薄家好吃好喝供着他,他还挑上了?” 周翰宁定定点头,借坡下驴:“没错,他就是用绝食来要挟薄家把阿舒找回去。” 郑之铎:好一个撒谎不打草稿。 听着周翰宁继续顺着“薄逾绝食事件”展开的一系列故事新编,郑之铎看向一脸淡定的薄舒,舅甥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此间唯一摸不着头脑的姜知南被周翰宁拉着手臂,视线游离间,敏锐察觉到了薄舒抿紧了的嘴唇。 不对劲。 十分有七分的不对劲,剩下的三分是薄舒对薄逾习惯性的厌恶。 再打量一圈,看着郑之铎不再打算多言和周翰宁转着眼珠子明显是紧张状态的模样,姜知南心里一沉。 他们有秘密。 或者更应该说是,薄舒有一个秘密,需要周翰宁和郑之铎替他遮掩。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直到回到学校,姜知南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由于推门而入时毫不掩饰的阴沉脸色,606其余几人都看出了姜知南心情不佳。 许方莫唯恐姜知南还在和薄舒闹别扭,刚才还坐在床下打游戏的他拿着手机速度极快地翻身上床。 “先说好啊,我祝你和薄舒白头偕老一辈子锁死!” 就差从床帘里伸出一个白旗彰显他对恋爱脑浓厚的投降意向。 尚子彦不明就里,但也跟着表忠心,“不说别的,就说为了我的爱情事业,也请姜哥和薄舒学长长长久久!” “你演都不演了是吧?”夏望看着尚子彦这不值钱的样子就失笑摇摇头。 走到姜知南面前,在许方莫的掉线和尚子彦明显不靠谱的局面下,自认只能自己扛起大梁的夏望向姜知南问:“是不是之前论坛那个事情没处理好?” 一提起之前的事,姜知南的心情就更差了。 “已经联系上对方了,盛昭在跟进,现在只看对方是要私了还是公了。” 听到这话,刚才还躲在床帘后面的许方莫探头出来,也是同样的一脸正色:“你之前不是说一定要公了吗?” 先前姜知南是打定主意要闹大的,一是为了替薄舒出气,二也是为了警告藏在后面的薄逾。 但现在,姜知南在梦中见到了上一世的薄逾对薄舒远超他想象的执念,看来不是能随便震慑的人。 既然这样,他现在只抓到一个替罪羊没什么用了。 除了对叶坷的控诉还有些意义,那对薄逾另一工具人的指控实在是含金量不高。 “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人身上,我还不如私了换点有用的信息回来。”姜知南这样说。 既然做过薄逾的身边人,说不定也知道些薄逾的秘密? 姜知南这样想着。 而尚子彦还是单纯的学生思路,没经历过这些,听到这里不禁咂舌:“这么复杂?” “我们能帮你什么吗?”夏望和尚子彦说。 话虽这么说,但他俩其实都很清楚,他们不像许方莫和周翰宁那样人脉广,其实做很多事都要局限于学校这个范围里。 说起来,这几次帮不上姜知南什么,他们只能在一旁看着,多少都有些自惭形愧。 若说夏望也就算了,他本就没拜托姜知南帮他过什么,但尚子彦则不同,这么久了他都是借着薄舒这个借口和女神聊天来往,不管是情面上还是道义上都不好总是袖手旁观。 尚子彦委屈巴巴地说:“姜哥啊,你有事情需要我一定要说!” 夏望也不甘示弱,“我也是。” 姜知南也知道他俩的想法,和许方莫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盈盈笑意。 只不过姜知南要更感慨些,尤其是在想到上一辈子的606的时候,不由得更为惋惜和庆幸。 “要你们帮的,当然有啊。” 姜知南神秘一笑,对着两双兴奋好奇的眼睛说:“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需要你们帮我瞒住薄舒。” 事关薄逾那个不定时炸弹,姜知南不得不防,尤其是在看过上一世的薄舒和薄逾的结局后。 那个脸上溅满了血珠的薄舒,他不敢回想,更不敢去想未来的有一天薄舒还是会走上这一条不归路。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姜知南总觉得薄舒近来的反常似乎和薄逾有着什么联系。 否则,怎么周翰宁就千挑万选选中了“薄逾绝食”这个借口来堵他的话? 想到这里,姜知南眯了眯眼,“营造出一种我最近很忙,忙得不得了的假象。” “啊?” 这样真的不是冷暴力吗? 以及,这种事情真的可以答应吗? 606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 H大里,一场瞒天过海正在布局,他们谁也想不到,绿城新苑里也在上演同样的戏码。 送走了姜知南后,郑之铎尚有些犹豫。 他见过太多所谓“为了你好”而编造出来的谎言,更见过许许多多因为话只说一半导致的阴差阳错。 不论是出于长辈的劝告,还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郑之铎都忍不住对薄舒发问:“你确定要一直瞒着姜知南?” 薄舒还没开口回答,但一旁的周翰宁倒是已经接话:“一旦知道和叶坷有关,就姜知南那个性格,他肯定要管。” 郑之铎摆摆手,他对姜知南的人品和性格都不感兴趣,毕竟现在聊的又不是薄舒出嫁的事。 “他什么性格,不就是爱多管闲事责任心又重?你俩明明都看得清清楚楚,又不给人纠正过来,这么瞒着也不合适。” “纠正什么,我又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薄舒啧了一声,揉了揉眉心一脸烦躁地说,“我只是和他看待叶坷的方式不一样而已,谈不上谁对谁错。” 一个分手了就把对方看作陌路人,一个从始至终眼里都没在乎过什么叶坷,看起来似乎都对叶坷无所谓,但其实根本就不一样。 薄舒是可以从头到尾都不关心叶坷的死活,但姜知南不能。 否则一旦叶坷真的有什么好歹,姜知南都会背上或多或少的罪恶感,毕竟重生一次是姜知南做了煽动翅膀的蝴蝶,以姜知南的个性,他都躲不掉这种责任。 而就是为了姜知南会有的这种责任,薄舒就不得不开始在意叶坷的存在。 说穿了,这就是一条食物链。 叶坷<---姜知南<---薄舒 好吧,这看来的确是无解的。 郑之铎心知薄舒对姜知南的决心,也就不打算阻挠薄舒。 自此,他们正式开始聊正事。 周翰宁第一个开口:“现在能确定的是,当初的确是谢尧把人送到别墅去了,之前是薄舒说先不去找谢尧,但就是今天,谢尧主动给我发消息来了。” 甚至不是私人联系方式,而是摄影工作室的工作邮箱。 “发件人是实名的,目的是邀请你和我去一个地方。”周翰宁打开邮件内容递给薄舒。 薄舒定睛一看,是谢氏产业旗下的一所私人疗养院。 “他没给姜知南发去消息,反而找我?” 薄舒感到荒谬,难道只是因为当初他给了谢尧一个u盘,所以谢尧就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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