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采薇还是把碗接了过去,给他加了半勺蜜,又添了半碗粥。 吃完一顿食之无味的早饭,等寝殿里没人了,公仪琢急的转圈圈。 系统道:“你屁股不疼了?” 公仪琢脚步一顿,疼还是疼的,不过这么一会儿他也适应了。 他坐下来愁眉苦脸道:“怎么办,李应棠在找人。” 系统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找不到国师府最好,要是真找到你了,你就从了他算了,反正我看你也不怎么介意。” 一般人被强迫了,不说要死要话,也要难受一段时间,可公仪琢倒好,就嘴上说了两句要杀了李应棠,回来还惦记着喝莲子粥。 从他的表现来看,他至少是不讨厌李应棠的。 公仪琢一哽,紧接着就拒绝了,“那怎么能行,我可是国师,而且……我怕他。” 都说伴君如伴虎,李应棠还是只疯虎,哪天他要是发觉他是穿越者了,一剑把他攮死怎么办? 他愁的不行,这时采薇进来通报,“冕下,太子殿下求见。” 公仪琢唰的一下站起来,“他来干什么?” 采薇也有些奇怪,太子虽然疯,但是却从来没有疯到他们孔雀宫过,只有在每月一次的祈福大会时才会来孔雀宫一趟。 她猜测道:“太子该不会怀疑他要找的那位公子是咱们孔雀宫的人吧?” 公仪琢心一紧,糟糕,采薇好像真的比他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一点真相了。 他呵呵道:“怎么可能,我们孔雀宫的人都是发过愿的,终身侍奉孔雀大明王,身心洁净。” 采薇也觉得这个可能不大,昨夜是中秋夜宴,来赴宴的人中有不少世家公子,应该是那些公子中的某个倒霉蛋。 “那冕下,您要见太子吗?”
第8章 公仪琢本来想说不见,但是不见的话显的自己心虚,而且他作为国师,没有正当理由就拒绝太子拜访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反而会引人怀疑。 李应棠那个人最多疑了。 他让采薇先去接待李应棠,他要稍微收拾一下。 等采薇走了,公仪琢立刻问系统,“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会露馅吗?” 系统帮他检查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你走路的时候别夹着屁股就行。” 公仪琢:……他哪里夹屁股了,是因为屁股痛不得已才这样。 李应棠在孔雀宫的大厅里等着,孔雀宫是整个大虞皇宫最华丽的宫殿,到处都挂着千金一匹的纱幔,还有金玉制成的珠帘,还有许多白孔雀羽毛做成的装饰。 大虞朝以孔雀为尊,尤其是白孔雀。 他在大厅里等了没一会儿,公仪琢就款款走来了,他听了系统的话,尽量放轻脚步,这样屁股看着是不夹了,不过走路的速度格外的慢。 李应棠看着他,眼眸深邃,像是想要透过帽纱看清他的脸。 公仪琢根本就不敢看他,在主座上坐下后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今日来孔雀宫所谓何事?” 他想直入主题,等李应棠问他要人的时候他就说没有,好快点了结这件事,把李应棠送走。 可李应棠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国师的嗓子怎么这么哑?” 公仪琢的手一下子就攥紧了,攥着膝上衣服的手指尖都用力到了发白。 系统提醒他,“演技呢,你练了二十多年的演技呢?” 要不是有帽纱挡着,这不一下子就露馅了。 公仪琢这才反应过来,抬起手捂着嘴假咳了两声,“本座昨晚不小心染了点风寒。” 李应棠审视的看着他,“国师玉体,怎么能染上风寒,看来孔雀宫中照顾国师的人未尽心尽力,该杀才是。” 公仪琢被他惊了一下,害怕的想要揪住小被子,可惜现在不像昨晚那样有被子让他揪。 他只是有点小感冒而已,不用把负责照顾他的人杀了吧。 “是本座自己要在御花园中多走走的,不干他们的事,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他是真害怕李应棠这就要拔剑帮他“清理门户”。 李应棠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不知国师昨晚都在御花园中的哪些地方逛了,孤正在寻一人,或许国师还与那人碰过面。” 公仪琢呼吸一滞,他不仅与那人碰过面,还就是本人啊。 他发挥自己毕生的演技,语气尽量平淡,“本座只在桂园外面吹了吹风,没一会儿就回孔雀宫了,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李应棠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孤还以为能从国师这里得到一些线索呢,没想到国师也没有见到那人。” 公仪琢的小心脏紧张的怦怦跳,不过也有些小高兴,李应棠好像被他糊弄过去了。 但还不等他彻底放下心,李应棠就道:“不知孤可否在孔雀宫里找一找人?” 听他这么说,立侍在一旁的孔雀宫神侍脸色都不好看起来,公仪琢也是心中一紧,李应棠没有怀疑他,怀疑上孔雀宫的其他神侍了。 他抿了一下唇,声音有些冷,“太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孔雀宫中的人身心皆属于大明王,还请殿下慎言,小心大明王降罪。” 李应棠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大厅中陷入沉默,公仪琢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他刚才虽然说的霸气,但他真的很害怕李应棠生气,他孔雀宫中的人可经不起他砍。 幸好,李应棠虽然看起来不太爽,但是却没有发疯 。 他轻声问道:“请御医看过没有?” 话题跳跃的太快,公仪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李应棠道:“国师不是染了风寒吗?” 原来是说这个,公仪琢道:“小小风寒而已,喝杯姜茶就好了。” 李应棠垂眸,那就是没请过了。 昨夜他中药中的不轻,前头还能克制隐忍,到了后半程就有些不清醒了,也不知道伤到他没有。 本来想着醒来后给他好好看看的,结果等他一觉睡醒,身边的位置早就已经凉透了,怀里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李应棠站起来,“既然国师这里没有孤要找的人,那孤就不打扰了。” 公仪琢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站起身送他,“殿下慢走。” 李应棠深深看了他一眼,即便他再怎么凶恶,也有的是人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只有公仪琢这个国师,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公仪琢回到大厅中,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有些激动的对系统道:“统儿,我是不是应付过去了?” 系统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后半段演的不错,要是能不那么紧张就更好了。” 演技得到了肯定,公仪琢很开心,虽然他现在不是演员了,但是对演技的执念却很深。 李应棠离开孔雀宫后并没有回东宫,而是去了倚荷水榭的那座小亭。 小亭中还留着昨晚的那些痕迹,李应棠走到床边坐下,从床上捡起了一根乌黑柔顺的发丝。 这头发的长度对于男子来说有些过长了。 他将这根发丝捋顺,盘成了一小圈,放进了随身携带的荷包里面。 他还记得昨晚不小心压到了那人的头发,然后被呼了一巴掌,这根头发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扯下来的。 德全弯着腰迈着小碎步走进来,眼神盯着自己的脚尖,一眼也不敢乱瞅。 “殿下,昨日进宫的那些大臣家的公子都已经核查过了,没有一人在宫中留宿,皆有人证。” 如果不是那些世家公子的话,就只能是宫中的侍卫了,宫里的太监都是没根的,总不能是孔雀宫中的神侍吧。 那可是大不敬,要遭天罚的,德全想都不敢想。 李应棠唇角勾了勾,没找到才对,他侧头看了一眼被他放在床角的那盏孔雀灯,他一开始就知道那人是谁,只是人家不承认而已。 他站起身解开腰带,把上衣脱了下来。 德全听到他脱衣服的动静心中一惊,太子不会是食髓知味,想要再体验一把昨夜的滋味吧。 可那位小公子没有找到,这小亭里就只有太子和他…… 他德全虽然是个太监,为太子殿下赴汤蹈火他义无反顾,但这种事是万万不行的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李应棠道:“去找个画师过来。” 德全:? 还要画下来啊?
第9章 人的大脑一旦陷入思维误区就很难走出来,德全直到被李应棠踢了一脚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叉劈了,一张脸臊红,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请画师了。 李应棠回到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左肩上一个圆圆的齿痕。 这齿痕到现在都没有消,可想而知咬的有多狠,都隐隐渗出了血来。 这么珍贵的痕迹就这么消掉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李应棠才想着画下来,留着给国师看。 画师很快就跟着德全来了。 李应棠正斜靠在床上,抬手让哆哆嗦嗦下跪的画师免礼,让他靠近一些画他肩上的那个齿痕。 “原原本本的画下来,一点细节都不要遗漏,明白吗?” 画师抬头一看,不止看到了他肩上的齿痕,还有背上的很多红道道,一张老脸唰的就红了。 殿下这也真是的。 他低着头喏喏应是,打开画箱拿出了笔墨。 他一定不负太子殿下所托,赌上他宫廷御用画师的尊严。 * 李应棠走后公仪琢轻松不少,觉得这事应该过去了。 中午吃完午饭后他美美睡了一觉,下午爬起来去了书房。 说是书房,其实就是寝殿里用珠帘分出来的一个小隔间。 公仪琢走到书架前,先是四处看了看,确定寝殿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才从书架上的一个花瓶里倒出一把钥匙,蹲下身去开最下面的一个小柜子。 他做贼似的从柜子里掏出一沓纸来,放到桌案上,还要用一块丝帕盖上,只留下要写的那一页。 系统道:“你可以大方一点,我给你看着呢,没人。” 公仪琢知道没人,但还是难免不好意思,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堂堂国师写这种东西,他就不用活了。 他写的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就是话本子,只不过通俗了一些,香艳了一点,写的是勾子文学而已。 公仪琢一边研墨一边回想,“上次写到哪儿来着?” 两天没写了,他记性不太好,记不太清了。 系统提醒道:“写到李二经受不住诱惑,半夜摸进了铁匠家,结果刚进门就碰到了屠夫。” 公仪琢哦了一声,“对对,就是这里。” 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剧情,紧接着就挥毫如雨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他以前在原世界写过的,现在就是换个身份背景,写起来很是顺手。 公仪琢忍不住叹气,“怀念以前粮多到吃不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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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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