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越廷刚才说那些话也是一时冲动,但是他实在忍受不了容瑾和他疏远,此时倒也算不上后悔,只是心疼容瑾。 他自小在孔雀宫中长大,又做了大祭司,这件事对他来说确实太难以接受了一些。 他很是好奇他太子表哥是怎么说服国师的,可是他表哥总是不明说,只让他多看书,倒是这次在来豫州前特意嘱咐过他,脸皮一定要厚,惨一定要卖。 他想了想,站起来转身就走。 容瑾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以为他终于要离开了,但是穆越廷走了两步后就转了一个弯,走到供奉大明王的香案前,噗通一下就跪下了。 不等容瑾反应,他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小刀,噗呲插进了胳膊里,划了长长一道,鲜血飚飞。 他立刻冲过去,扑在穆越廷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刀扔了,捧住他鲜血淋漓的小臂。 “你这是做什么?!” 匕首落地发出哐当响声,穆越廷看着他笑了笑,“我犯了错,自当受罚,只是希望大明王能容许我对大祭司的这份心意。” 容瑾的手沾染了他溜出来的血,只觉得灼烫的厉害,一直烫到他心里,心肝都被烫的哆嗦。 他偏过头不敢再看穆越廷的眼睛,摁着他的伤口给他止血,“哪有你这这般受罚的。” 这刀插的再深点,手都要废了。 穆越廷看着他,低声道:“那大祭司说怎么罚,只要不要不理我就好。” 容瑾睫毛轻颤了一下。 看来这一刀还是插的浅了。 等给穆越廷止住血包扎好,两人都是一身血,容瑾本来想叫大夫来给他看看,被穆越廷制止了,他在容瑾的房间受伤,还伤的这么重,不好解释。 容瑾道:“可是你的伤口太深了。” 穆越廷白着脸露出一个傻笑,“瑾儿关心我?” 容瑾:……这人没救了。 穆越廷止住血,给大明王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青烟渺渺直上。 他转头对容瑾道:“你看,大明王认可我了。” 容瑾抿唇,“大明王日理万机,或许是懒得搭理你。” 穆越廷道:“那我待会儿再来上炷香。” 容瑾:…… 上香倒也罢了,千万别再捅自己了,吓死他了。
第189章 公仪琢这次起床,腰和屁股是不酸了,但是手酸,大腿内侧也有点火辣辣的疼。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李应棠,李应棠正躺在他身边看话本。 外面流言纷纷,这家伙不仅不避嫌,简直都要住在孔雀宫里面了,也就是仗着老皇帝卧床不起,朝堂上再乱也管不了。 李应棠察觉到他醒了低头亲了亲他,“有没有不舒服。 公仪琢:……他也知道他可能会不舒服啊。 他不说话,李应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握着他的手给他揉了揉手腕,揉完后亲了一口。 然后从枕头底下摸了一个小药瓶出来,拿着就往被子里面钻。 公仪琢绷不住了,“大清早的你要干什么?” 李应棠已经伸手把他的裤子脱下来一半了,“昨夜不是磨破皮了吗,我再给你涂些药。” 他的玉奴太嫩了,用手手酸,用腿破皮。 见他只是要涂药,公仪琢放松了一些,揪着被角道:“那说好了,只是涂药。” 李应棠笑了笑,俯身亲了他一下,“孤昨夜可是信守了诺言了,玉奴该对孤多些信任。” 公仪琢本来想说什么,但是昨晚确实是他提出来帮忙的,就闭上了嘴。 李应棠看着他腿间的红痕,眸色暗了暗,这两片红痕其实已经比昨晚浅多了,但是磨破皮的地方却更红了。 他不由得想起秋狩时,不过那次公仪琢的腿是骑马磨破的,不是他磨破的。 他俯身吻上公仪琢的伤处,还伸舌头舔了一下,公仪琢猛的一颤,曲起的双腿不自觉夹紧,夹住了李应棠的脑袋。 “你……不是说涂药的吗?” 李应棠嘴里含含糊糊的,“孤听说,口水有助于伤势愈合。”也算是药了。 公仪琢:……他不想要这种药,尤其是这种破廉耻的上药方式。 不过李应棠也就是这么说而已,还是公仪琢的伤重要,浅尝辄止,拿出药瓶给他涂了一层药膏上去。 药膏有些凉,一涂上去就冰了公仪琢一个哆嗦。 李应棠低笑道:“玉奴,孤的脑袋要被你夹扁了。” 公仪琢拉起被子蒙上脸,这大清早的,他就要没脸见人了。 —— 穆越廷走了,容瑾洗干净手上的血,换了一身衣服,在凳子上坐着发呆,鼻息间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穆越廷在走之前把他流的血给清理了,按理说应该没有味道了才对。 他独自坐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穆越廷为什么会喜欢他,站起来又回到了大明王的塑像前。 之前穆越廷上的那三炷香正好快烧完了,他又点燃了三炷香接了上去,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希望大明王不要责怪穆越廷。 他虽然不懂情爱,更没有体会过,但是穆越廷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是挺触动他的,原来情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也是看得到的。 容瑾脸颊微红,“穆小将军年纪还小,常年待在边关,应该是身边没有多少合适的人的缘故,大明王勿怪。” 他祈祷完,刚要转身离开,线香燃烧燃起的青烟忽然扭曲起来,凝成了一个模糊的孔雀的形象。 容瑾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就算这青烟散了,也不该散成这种形象,显然是大明王显灵! 容瑾很是激动,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大明王显灵! 立刻转回身祈了一个时辰福。 —— 穆越廷回到自己的住处,两个亲卫你戳我我戳你,最后一起走上了前。 “将军,您跟大祭司解释清楚了没有?” 穆越廷瞥了他们一眼,“解释什么,我们好着呢。” 亲卫:…… 这时他们离的穆越廷近了,也闻到了血腥味,穆越廷穿的是黑衣,看着不明显。 亲卫惊讶道:“将军您怎么受伤了?” 穆越廷随意嗯了一声,朝着屋内走去,“去把我们带来的大夫叫过来。” 俩亲卫面面相觑,不会是大祭司打的吧? 大祭司看着纤细柔弱,没想到这么猛。 亲卫去找的大夫是穆越廷的心腹,本就是他从边关带回来的军医,军医背着药箱一来就问,“将军您摔了个屁股蹲的时候我就说给您看看,您说不用,现在还不是要老夫看。” 穆越廷:“我屁股真没事。” 军医:“那哪里有事?” 穆越廷让他关上房门,把袖子挽起来给他看,“不小心被小刀划了一下。” 军医看着他小臂上被鲜血浸透的布条:…… 是什么让穆越廷认为,他很好糊弄? 不过他没说什么,打开药箱就给穆越廷看伤。 只是看着被雪浸透的布条就知道他伤的不轻,但是等布条拿下来后,看到伤口才知道到底有多重。 军医震惊道:“将军您疯了?”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军医,从刀口的方向就能看出这一刀是穆越廷自己划的。 就算摔了一个屁股蹲被很多人看到了有点丢脸也不至于此啊。 穆越廷忍无可忍,“闭嘴,治你的伤,此事不要外传。 军医:……好吧。 穆越廷的伤口太深,只是包扎起来不够,必须要缝合起来才行,军医穿针引线,捏着伤口就开始缝。 也不是他报复穆越廷,而是他没带麻药。 穆越廷本来就因为失血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更白,黄豆粒大小的汗珠一颗颗从额头上往外冒。 容瑾祈完福后站了起来,又给大明王上了三炷香,既然大明王显灵了,那就是没有怪穆越廷的意思了。 他看着地上穆越廷清理过后,还残留着的一点深褐色血迹,觉得小臂幻痛了起来。 穆越廷这傻子。 军医缝伤口缝的又细又密,针脚很是漂亮,要是去绣花应该也能绣的不错,但是他现在绣的是个大活人,穆越廷实在是忍不了,“你就不能缝快点?” 军医依旧不紧不慢,“可是这样伤口长起来才能好看,你信我等好了以后,绝对不长疤,也就是一条白线的样子。” 穆越廷忍疼忍的额角的青筋都快炸了,“我在乎这一条疤吗?” 他久经沙场,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多不胜数,多这一条又怎么了? 军医道:“将军您也该娶妻了,身上这么多疤吓到未来夫人怎么办?” 穆越廷一顿,说的也是,吓到容瑾怎么办。 “缝好看点,慢点没关系。” 军医:…… 他就说穆越廷最近有些奇奇怪怪的,原来是真有心上人了。
第190章 容瑾提着食盒来的时候,军医还没有收尾,把慢工出细活贯彻到底。 容瑾站在门前很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进去,上次他进穆越廷的屋刺激实在是太大了。 这时正好穆越廷的亲卫过来,看到他后立刻道:“大祭司您又来给我们将军送饭啦。” 容瑾不知为何有些羞耻,点了点头,“你们将军……在里面干什么?” 亲卫之前虽然胡乱猜测了一番,但是也没真觉得穆越廷的伤是容瑾打的,毕竟大祭司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看都不是他们将军的对手。 “将军在里面治伤,大祭司您要进去吗?” 治伤没事,只要不是洗澡就行,容瑾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提着食盒,亲卫跟上次一样,直接给他打开了门,容瑾进去正好看到军医在给穆越廷缝最后一针。 容瑾: 这人还活着呢,能跟缝衣服一样缝起来吗? 穆越廷看到他进来,下意识就想站起来,军医急忙摁住他,“跑什么,还没缝完呢。” 他背对着门口,没有看到容瑾。 穆越廷只能继续坐着,不过眼睛却一直看着容瑾,他没想到容瑾竟然会过来,还以为会避着他。 “……大祭司,您怎么来了?” 一听是大祭司来了,军医急忙缝好最后一针收尾,起身对容瑾行了个礼,“见过大祭司。” 容瑾点了点头,看着穆越廷小臂上那道一掌多长的伤口,心情很是复杂。 穆越廷见他盯着自己的伤口看,想到军医刚才跟他说的话,急忙把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吓到你了?” 容瑾摇了摇头,刚才他小臂鲜血淋漓的时候还是他给他按着止的血,就算吓刚才也已经吓完了。 他走过去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我给你带了猪血汤,你流了好多血,喝点猪血汤补补吧。” 他会主动过来就已经很出乎穆越廷的意料了,没想到还带了猪血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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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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