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吗,我刚才就跟僵尸一样,动都不敢动……” 晏隋:“?……” 他站在隔间外,想起崔英奕在饭桌上的举动,神色有些难以形容。 这也叫紧张?崔英奕的紧张就是开根号都看不出来!但凡是长了眼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整个人都快贴到宁暨身上,恨不得扒着宁暨不放。 晏隋在洗手台上等了好一会,手都洗了好几遍,打算等崔英奕出来,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隔间里的崔英奕出来,只能先离开。 从卫生间出来的晏隋对崔英奕的防备更上一个等级。 从一行人在柜台结账开始,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挤在宁暨和崔英奕中间,挤不进去也要硬挤。 宁暨:“?” 他有些不乐意,“你老是挤小崔干什么?没看到小崔都被挤得不高兴了吗?” 被挤到边上的崔英奕僵硬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周琦,脸色越来越冷,浑身散发着浓重冷气。 晏隋眼睁睁看着宁暨招手,示意崔英奕站自己身旁。他额头冒出几根青筋,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那只狮子猫影响得疯了。 又来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宁暨自己都没为自己屁股操心,他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他提着猫包,两手插兜,面无表情看着姓崔的狐狸精大显神通。 —— 下午,两人去了A市另一个很有名的瑞福寺上香祈福,上完香,已经临近黄昏。 下山前,晏隋忽然让宁暨在寺庙外等一等,自己则是去到大殿内与其中的一个大师低声交谈起来。 宁暨抱着猫包,有些无聊,低头逗猫包里的狮子猫,逗着逗着,笑得眼睛弯弯。 “大师,是这样的,我最近好像被什么脏东西影响了。” 大殿内香烟袅袅,被拉到一边的大师慈目善面,问面前的年轻人被脏东西影响到了哪方面。 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年轻人神色凝重,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低声道:“我觉得我被脏东西带了心智,我最近总是做出一些我不想做的举动。” 大师:“什么举动?” 年轻人沉默片刻,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但又觉得讳疾忌医不太好,抬头看了眼大殿外逗着猫的宁暨,斟酌低声道:“受脏东西的影响……我会突然对某个人生出呵护的心态和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有时候甚至觉得某个人很可爱,这种影响太可怕……大师,您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解决?” “或者看看我身上是不是被下了什么咒,要么画张符给我避避邪也行。” 大师咳了一声,说下咒这东西不归他们管。 晏隋比了手势,说自己可以接受这个价位的符纸。 大师和颜悦色,当场画了张符,告诉晏隋烧掉符纸,将符水喝下去就好了。 有洁癖的晏隋闻言眼皮一跳,沉默半晌,“一定要喝吗?” 大师端庄持重,“贴身佩戴也行,只不过烧掉符纸喝掉符水见效最快。” 晏隋偏头看了眼大殿外逗着猫跟逗狗一样的宁暨,眼皮又跳起来,当即转账给大师,将符纸妥帖收好。 大师将他转账如此爽快,又额外赠了一束驱邪的柚子叶,说邪祟再次上身时可以用柚子叶清洗躯体辟邪。 晏隋抓着那束柚子叶塞进包里。 下山时,宁暨问他怎么在大殿跟大师聊什么,晏隋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猫包,说没聊什么。 他轻描淡写:“一点不重要的私事而已。” 宁暨哦了声,没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洗好澡的晏隋直挺挺躺在床上,匀出一口气,心想着终于可以不受那只恋爱脑猫影响,摸着符纸安然睡下。 作者有话说: 晏隋:有用的吧 大师:包没用的
第20章 第二天清晨,上早八的宁暨学着从前晏隋给他报备的样子,用微信给晏隋报备,以防发生再次从人变成猫后联系不上晏隋。 他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哪怕再看不爽对方,也得捏着鼻子互帮互助。 宁暨翻了翻晏报备的聊天记录,有模有样地学着对方,发消息报备说自己去崇德楼上早课,教室在502,连同自己下了课打算去干什么也通通报备。 最后出发前,嘴里叼着片面包的宁暨想了想,还是对着宿舍的镜子拍了张照片,给晏隋发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晏隋报备要给他发今日的穿搭自拍,但晏隋这样做,他也就照着做了。 九点二十分。 下课时间,崇德楼502教室,宁暨趴着课桌上补觉,在补觉前又发了条报备消息,说自己放学去吃二食堂。 金融系宿舍,刚睡醒的晏隋眯着眼,习惯性地摸手机看时间,解锁手机看见一堆消息,眯着眼点开图片。 一张宁暨叼着面包片冷酷的对镜自拍忽然弹出来,放大宛如暴击,瞬间给刚睡醒的晏隋整蒙了。 他好一阵没缓过来,甚至以为自己没睡醒,还在做梦。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收到宁暨发来的自拍? “……” 晏隋整整缓了十多分钟,对着照片发愣,眼睛就没从照片上挪开,直到听到对床舍友的铃声,才如梦初醒。 他坐在床上,有点像梦游,愣愣的,发呆一会又看看照片,半晌后在梦游状态中掐了一把自己,掐得嘶了一声——没做梦。 照片很清晰,黑发男生叼着片面包,仿佛刚睡醒不久,翘起的呆毛被强行压下,露出的半张脸,斜斜地望着镜子。 看得出来应该想拍冷酷的高冷拽样,结果因为咬着片面包,脸颊的腮帮子鼓起来,少年眼睛又圆又亮,歪着脑袋,冷酷的拽样跟卖萌没什么区别。 甚至越看越觉得有点可爱。 坐在床上的晏隋缓缓一头栽在被子上,抱着脑袋,觉得自己好像疯了。 两分钟后,浅灰被子猛地被一把掀开,惊魂未定的晏隋开始满床找符纸,找到符纸后立即惊魂未定将符纸贴在胸口,企图让邪祟远离。 手持符纸的晏隋长舒一口气,安详躺下,仿佛心灵都得到了净化。 五分钟后,晏隋拿起手机,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图片,觉得图片上的少年也不过如此。 他目不斜视地拿手机去到洗漱台,挤牙膏,洗漱刷牙。刷着刷着,跟抽风一样,点开手机又看了眼图片。 图片上叼着面包片的宁暨腮帮子鼓起,斜斜地望着他,两缕呆毛翘起。 “……” 晏隋跟图片上的宁暨对视半分钟,手速极快地点了保存,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进兜里,装作什么事没干。 舍友走过来,问他早餐吃不吃食堂的包子,晏隋说不吃,转头拿了片对床的全麦面包,撕开包装,用力嚼起来,仿佛要把某种升腾起的奇怪冲动压抑下去。 一整天,宁暨时不时发消息报备,微信消息一响,晏隋心头猛然跟着跳一下。 要是微信消息叮叮咚咚响个没完,晏隋心头也跟着砰砰砰跳个没完。 这不对劲。 察觉到自己反常举动,晏隋沉思几秒,迅速将异常归结与邪祟入侵,立即掏出符纸,开始净化心灵。 对于宁暨的数条报备,晏隋的回复极其简洁冷酷,堪称无情。他硬生生撑到了下午放学,也没多回宁暨一个字,以免被其扰乱心智。 直到下午放学后,他在崇德楼后门看到宁暨开电车载着崔英奕。 傍晚,教学楼人流涌动,刚才还在手机里乖乖给他报备的宁暨穿着件白色T恤,长腿撑地,将电动车头盔递给身后的崔英奕。 甚至宁暨开车的时候还专门避开校园避震带,往平坦的道路上行驶,行驶得极其平稳。 强撑着一天都没多回宁暨一个字的晏隋脸色有种难以形容的不可思议。 看上去很像破防。 晏隋缓缓地回忆自己上回坐宁暨的电车,腰是不给碰的,头盔是没有的,路是专门挑避震带走的。 八百年都没得过宁暨一个好脸的晏大少爷破防极了。 难道在宁暨眼里,他难不成比那死变态跟踪狂还要不讨喜? 晏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站了几分钟,舍友见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疑惑扭头,结果被吓了一跳。 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瞧上去有点阴郁,跟鬼一样站在路边。 晏隋看了眼手机,前不久某人发过来的报备——二食堂,吃黄焖鸡米饭。 他像是被冲昏了头脑,抱着要看某个倒霉蛋屁股开花的念头,根据某个人的报备,阴暗爬行一般跟踪二食堂。 二食堂黄焖鸡档口,靠左倒数第二桌,宁暨和崔英奕在吃饭。陆陆续续有穿着球服的男生路过,笑着跟宁暨打招呼。 晏隋盯了一会,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他老那么替宁暨操心屁股干什么? 他摁了摁眉心,去二食堂的商店买了瓶冰水,打算冷静冷静。 从商店结账出来,穿着黑色T恤的青年仰头灌了两口冰水,冒着冷气的冰水涌入喉腔,昏了头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 直到耳边传来宁暨的声音,问他怎么在这里。 晏隋下意识抬头,看到拎着一袋猫条的宁暨挑眉站在身后,把手上多出的一罐可乐递给他。 宁暨:“喏,篮球队的队友送的,多送了一罐。” 晏隋:“?!” 他惊疑不定地望着宁暨,神色有些僵硬,“给我的?” 宁暨点点头,前几天借住在晏隋家里,请对方喝瓶饮料也正常。 晏隋很快冷静下来,哦了一声,接过冰可乐。任谁都看不出来他面上神色平静,心里头却心潮澎湃。 他面色古怪研究了一下宁暨亲手送冰可乐,喝了一口,砸吧了嘴,觉得似乎跟平常喝的可乐不太一样。 晏隋喝了两口,随后警惕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开始变得奇怪。他不动声色地单手插兜,摸到兜里的符纸才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正常了。 他一面喝着冰可乐,一面漫不经心地不经意随口一问,“你一个人?刚才不是跟崔英奕在吃饭吗?” 宁暨将喝完的可乐罐丢进垃圾桶,“他有事借我车,先开车去办事了。” 晏隋看他手里提着袋猫条,以为他想用猫条把三花猫给钓出来,提醒他上回周琦帮三花猫绝育的时候用过这个法子,这法子对三花猫和狮子猫没用。 宁暨摇头,“不是给它的,是给那只小白猫的。” 那只小白猫是耳聋的,后脚有点瘸,平时经常被欺负被抢食。 他打算等会去喂猫,结果晏隋说没见过那只小白猫,打算也去看一看。 宁暨神色疑惑,“你没见过吗?上回去小树林的时候不是见过吗?” 晏隋说不记得了。 小白猫出没的地方很偏僻,两人绕了大半个学校,最后在未央湖的湖边瞧见那只小白猫,怯生生瘦骨嶙峋地伏在草丛边,探出个头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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