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疏宁的心里却早已有了数,他知道是谁动的手。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吴氏欲杀他而后快。 也是自己当时少说了一句,吴氏以为杀了自己,她女儿的事就能瞒天过海永远不被人知道了。 周疏宁心里冷笑着,看来还是自己太仁慈了,让吴氏觉得她可以拿捏自己的生死了。 他心里计划着,又对长孙清明道:“夏护院,今日之事辛苦你了。但孤男寡女,不好共处一室。我眼下也没事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长孙清明挑了挑眉,问道:“怎么?用完了就赶走?太子妃殿下好生没良心。” 周疏宁:……你他妈阴阳怪气个蛋蛋! 表面上却仍是好声好气的说道:“怎么会,今日之事真是多谢夏护院了。若不是你,我和微雨肯定要命丧贼人之手。小女子无以为报,……来日方长,说不定夏护院也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小女子在所不惜。” 长孙清明道:“哦,不是应该是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吗?” 周疏宁:……这他娘的不是金庸爷爷的梗吗? 长孙清明见他躺在那里脸一阵绿一阵白,怕把他气出个好歹来,随即又道:“你歇着吧,我对你这个小女子还真不感兴趣。有事可晃此铃,我能听见。” 说完他朝周疏宁丢过去一串银铃,银铃仿佛经过什么特殊装置的处理,左右摇晃并不会响,唯有在快速摇动的时候才会响起一阵蜂鸣般的响动。 周疏宁把那串银铃戴在了手上,对他道:“谢谢。” 这声谢谢是真心的,夏卿这算是第二次救他,虽然他这个人嘴巴挺让人讨厌,人却真心是个好人。 长孙清明没再说什么,转身便去翻窗,趁着他身子还没翻出去,周疏宁又补充了一句:“待我身体大好,给你做一桌好的答谢。” 后面是长孙清明一声冷哼,大概对他这一桌好饭菜表达了不屑一顾的意思。 第二天周疏宁果然开始发烧,应该是中毒的排异反应。 在床上躺了四五天,才总算大好。 他身体一好便给京城母亲送了一封急信,并附带一曲《古刹芳魂》,让她交给京城最红的曲艺班子去唱。 大概故事就是一名官家女子犯了罪,找了贫家女替罪,自己则藏进了寺庙里。 这跟原著里的情节一模一样,原主代替嫡姐去流放,嫡姐周疏窈则藏进了京城南郊的某个私家庙宇。 说是私家庙宇,也不过是官宦人家造来郊游玩耍的。 供一两尊佛像,权当是有了供奉。 此时的周疏窈一身素色衣衫,眼中含着似雾似烟的一泡泪水,正素手拂琴,琴音袅袅传入山林中,如诉又如泣。 丫鬟桃红捧来一杯香茗,周疏窈却无心品茶,只是停了拂琴的动作,轻轻咳了声才道:“红颜薄命,自古都是如此。” 另外一名丫鬟柳绿又捧来糕点,小声宽慰道:“大小姐千万别伤了身子,眼下难是难了些,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凭小姐的美貌,他日改头换面,定能重获倾城之名。” 桃红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小姐的才情,哪是外面那些庸脂俗粉能比得了的?您能第一次被选为太子妃,谁说就不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周疏窈立即制止道:“桃红慎言,这种话哪是能随便说的?” 桃红捂了捂自己的嘴,俏皮道:“呸呸呸,小姐的美貌和才情,怎么能拿来跟那些不入流的东西比。都是桃红笨嘴拙舌,惹小姐不高兴了。” 周疏窈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眼神也渐渐坚定了起来,说道:“我自然不会这么消沉下去,明日你们便随我下山,戴上围帽,去流民营悬壶施药。” 她其实早就有计划,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她确实该下山重新给自己造势了。 而且她有一个极好的重回京城的机会,她必须要把握好那个机会,但前提是……在北疆假扮她的周疏宁必须得死! 就在丫鬟们庆幸于小姐终于要重新振作起来的时候,一个婆子匆匆来报,小声进房说了一些什么,周疏窈的表情立即大惊。 她拉住婆子,一脸惊慌的说道:“快,请母亲过来一趟!他怎么敢!他们怎么敢的!不行,这件事绝对不可以传扬出去。你先把那些人控制住,查查是谁写的剧本,我定不饶他!” 婆子立即安抚道:“小姐别怕,夫人现在正在处理此事。您近日千万躲好了,不要再出门了。否则走漏了风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第43章 第一家酒楼开业了 刚刚提起精神头的周疏窈瞬间萎靡了下去,委屈巴巴的说道:“乳娘,我还要隐忍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要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了此残生吗?” 婆子一脸心疼的扶住周疏窈,劝慰道:“我的小姐,只要保住性命,你终有一日能出头的。” 周疏窈却哭唧唧道:“可是我已经快要十九岁了,乳娘,你知道一个女人一旦过了二十岁会是什么后果吗?在农家,那可是要给人做后娘的。青春有几回,我不能在这深山老林里白白浪费了呀!” 婆子知道,自家小姐心气儿高,本来被封为太子妃多么无上荣宠的事儿,谁知道那位太子爷竟然图谋造反。 你说这天下迟早是他的,这个时候造的什么反? 白白连累了自家小姐,害的她只能躲在这无人问津的深山寺庙中。 但是眼下黎家那个丧门星也不知道得了什么高人指点,奇招一出接一出,弄的大夫人都有些接不住。 往日里黎氏老实的跟只兔子似的,如今是看黎氏都下了死牢,破罐子破摔露出本性了吗? 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真让人头疼! 周疏窈也没办法,她空有一肚子计策,出不去也无法施展。 只要别人忘了她,忘了她曾被封为太子妃,她就还有出头之日,偏偏世人的记性为什么这么好? 这边周疏窈哭天抢地,那边周疏宁却已经开上了八家面馆。 除了面,各种炒菜也是眼花缭乱,更是在北疆要郡戍戎郡的中心闹市开了一家新式炒菜酒楼。 戍戎郡是距离雁回镇最近的郡城了,整个北疆最大的经济贸易中心。 虽然不及江南富庶,也不及京城繁华,但它却是胡人和北辽往来大晏的要郡。 所以在戍戎郡的街头闹市,经常会看到着装各异的商队往来,这些人都是来大晏做生意的。 周疏宁自从被流放,还是第一次来县城。 好在大晏流放没有禁足的说法,只要向地方上报备,且当天回到流放之处即可。 今日周疏宁在戍戎郡的酒楼开业,他便请示了西营县的县令,亲自来办理这件事。 西营县的县令曲明,经历上次的事情后对他印象深刻,加上他后来不但在北疆搞出了许多名堂,还将关内侯都说服了,更是对他刮目相看。 所以周疏宁一说要去一趟戍戎郡,曲明立即就给了他通关令牌。 周疏宁重伤初愈,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还不太好,但是精神却是极好的。 他指着上面的牌匾说道:“歪了,再往左一点……往上一点,可以,就这样!” 说完他十分满意的看着牌匾上的几个大字:宁安酒楼。 牌匾安上以后,周疏宁便对身边的长孙清明道:“夏护院,我让你帮忙请的杂耍班子请来了吗?” 长孙清明抬起手拍了三下,立即有一伙穿着奇装异服的杂耍艺人锣鼓喧天的在宁安酒楼前的空地玩起了杂耍。 其中就有周疏宁最感兴趣的胸口碎大石,只见一个壮汉躺到地上,胸口上放了一块大石板,另一名壮汉举起铁锤便砸碎了。 周疏宁吓的一哆嗦,便见石头碎了,壮汉却安然无恙的站了起来。 围观的人们瞬间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壮汉拿钱办事,开始给周疏宁做广告:“今日宁安酒楼开业,所有菜品一律八折优惠!南来北往的客商,吃饭歇脚都里面请了!” 周疏宁对长孙清明竖了个大拇指,小声赞道:“不错,这杂耍班子挺机灵。” 长孙清明淡淡一哼,显然对周疏宁的夸奖不屑一顾。 周疏宁对他的态度也习惯了,说道:“看你这副傲娇的模样,你家主子以前肯定很宠你吧?” 长孙清明道:“那应该不如主子宠你多一些。” 周疏宁拢了拢发髻,笑眯眯道:“那倒是,你身为部下,怎么能和我比呢?” 长孙清明:…… 他一脸无语的看向周疏宁,我且看你能装到几时。 围观的行人们却没有几个敢往里走的,看热闹的居多,周疏宁上前问道:“大家进来坐啊,怎么都在外面站着?” 终于有一名北辽打扮的客商说道:“不是咱们不进去,是不明白你们这酒楼是做什么营生的。是脚店,还是客栈?” 周疏宁明白了,在这个架空的历史阶段,还没有酒楼这种场所的存在。 周疏宁解释道:“这个啊……不是客栈,也不是脚店,而是酒楼。酒楼的意思就是……供人们吃饭喝酒的地方,我这里有上好的白酒和黄酒,还有独具一格的炒菜。不过菜品可不止眼下咱们北疆主流了蒸煮闷炖,还有小店独创的煎炒烤炸。有咱们最近颇为流行的豆腐宴,还有你们闻所未闻的热汤面。走累了,来上这么一碗,身子暖了人也精神了……” 听周疏宁说了这么半天,终于有人心动了:“那价格贵不贵?” 周疏宁摆手道:“好吃不贵,热面六文一碗,赠送下酒小菜一份。” 众人一听竟如此便宜,一窝蜂的便涌了进去,大堂摆了六桌,瞬间就坐的满满当当。 后面又有一队行商进了他的店,周疏宁一看这情况,便热情的招待道:“几位二楼请,二楼雅间,视野好空间也私密,几位聊天说话也方便。” 那几个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转身上了二楼。 周疏宁招呼小二:“上楼伺候几位客官点单,顺便送几位一小碟凉拌豆腐皮!” 新招的伙计也很有眼色,立即应承着小跑上了二楼。 长孙清明却皱眉看着那几个人,眼中写满了狐疑。 周疏宁见他表情有异,便上前问道:“怎么了?那几个人有问题?” 长孙清明小声道:“辽人,而且是北辽军中之人。这个时候来这里,又恰逢皇帝春猎……他们有什么目的?” 周疏宁也皱了皱眉,问道:“需要我帮忙探听一下吗?” 长孙清明摆手:“别打草惊蛇,你先忙你的,我自有定夺。”
第44章 遇到北辽探子 说起这个架空世界的格局,周疏宁也是大概有些了解的。 南晏和北辽,呈对立之势,两者也经常发生交战。 长孙清明之所以认识刚刚那个人,是因为他亲自率兵与辽抗争的时候和对方正面交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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