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么烫?” 季洋迅速爬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了。 现在正是晚秋,白天温度适宜,夜间就偏凉了,季洋发现他们两人被子都没盖,难怪他做梦掉进冰冷的水里。 这个点了,私人医生都睡了吧。 季洋在柜子里找了条干净的毛巾,拿去浴室用冷水打湿,迭了几层就放到楚厉枭的额头上。 翻箱倒柜找到还没过期的退烧药,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 季洋头疼地看着楚厉枭,忘了先给他吃药在敷,认命的拿开毛巾,轻轻推了推楚厉枭。 “醒醒。” 推了几下,纹丝不动。 季洋毫不犹豫地掐住他高挺的鼻子,眼看他起了汗,眼看他爆青筋。 楚厉枭挣脱他的手,猛地一口气,干涩的嗓子疼得厉害,再咳几下,疼得像是被锯子来回割。 他睁着通红的双眼,哑着嗓子问:“你做什么?” “你发烧了你不知道啊。”季洋把药拿到他面前,示意他吃下去。 楚厉枭这才迟钝的感到头昏脑胀,浑身难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黏糊糊的。 接过药和着水一起咽下去,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他这懵懵的状态实在让人联想不到,这呆子居然是楚家家主楚厉枭。 “你还好吧?” 虽然吃了药,但季洋还是不太放心,这会儿也不敢回房间,只得坐在床边。 退烧药有安眠的作用,楚厉枭的困意很快上来了,但身上,湿意让他忍受不了,于是起身往浴室走去。 季洋拦下他,“干嘛去?” 楚厉枭简言意赅:“洗澡。” 季洋服了,拽着他不让去,轻声劝道:“你发烧呢,不能洗。” 也不知道是不是烧得太严重,楚厉枭此时已经跟平时的样子完全不搭边,而是变扭委屈。 他扒拉开季洋的手,不管不顾的进了厕所,很快,里面就传来稀稀拉拉的水声。 「你属驴的吧?倔得要命,等会儿更严重了我看你怎么办,真是服了……」 季洋在门口,气得掐腰,在心里狠狠吐槽,殊不知他的想法全被楚厉枭听了去。 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楚厉枭直接穿着浴衣就出来了。 「你丫的还洗头了!」 楚厉枭抿唇,瞪了一眼季洋,把手中干净的毛巾甩到季洋手上,满脸不爽:“给我擦。” 季洋:“???” “上次我帮你了,这次换你。” 季洋无语,再次认命的妥协了,楚厉枭坐在床边,他就站在边上给他吹头发。 男人的头发干得总是很快,没几分钟就吹干了,季洋收好吹风机,对楚厉枭说:“行了,你睡吧,难受了再叫我。” 说着就准备回房间,刚转身,还没迈步呢,就被楚厉枭拽住。 “不准走。” 季洋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在带孩子,于是耐着心跟他说:“反正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情叫一声我就过来了。” 楚厉枭不答反问:“反正你就在我隔壁,走不走有什么区别。” 不给季洋反抗的机会,把人带到怀里,往后一躺,像是抱着抱枕一样框住季洋,满足的蹭了蹭,哑声道:“睡吧。” 深知今晚走不掉,季洋也是不再坚持,扭了扭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意逐渐蔓延,不多久就入了梦乡。 第二天,季洋五点多就醒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楚厉枭的情况,手掌摁在楚厉枭的额头,感受了一下体温,已经退烧了。 季洋放下心来,又躺回楚厉枭怀里慢慢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季洋的错觉,从那天以后,楚厉枭对自己的态度软了许多,说话难得眉眼带笑,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搞得季洋十分不自在,但摸着良心说,他还挺享受,毕竟他又不是受虐狂,之前楚厉枭跟他说一两句话就垮着张脸,比起之前,现在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但好日子总是不长久。 这天,季洋照常下楼吃早饭,意外的发现楼下只有楚厉枭一个人坐在餐桌上,不禁问:“爸妈呢?” 楚厉枭没响应,直到走近了,季洋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季洋心里一颤,“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啪!” 几张照片被总计甩在桌上,季洋莫名其妙的看着楚厉枭,在对方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下拿起一张照片,看到照片时,季洋震惊得说不出话。 总共五张照片,每张都是他和莫谦,正是那天他拉着莫谦问事情的时候偷拍的。 画面中,两人靠的很近,由于错位关系,两个人的脸重迭在一起,像是在接吻。 这种刁钻的角度,一看就知道拍照片的人是什么意图。 季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他跟莫谦什么事也没有,他只是想跟莫谦打听楚厉枭的事情,季洋相信这种说法会让自己死的很惨。 见他一声不吭,神色迷茫,楚厉枭脸色沉得几乎滴水,“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一瞬间,季洋感觉楚厉枭对自己的态度又回到了之前,语气中满是冷漠和压迫。 季洋舔舔干涩的嘴唇,皱眉道:“我要怎么解释?我跟他又没什么,只是聊个天而已……” “聊天?”楚厉枭显然不信,略显失望的摇摇头,把照片重新丢回桌面:“聊天需要靠这么近?” “你相信我啊。”季洋不知所措,坐在楚厉枭旁边,讨好般扯了扯楚厉枭的衣袖:“而且莫谦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就算不信我,你也得信他啊。” 楚厉枭沉默了,他倒不是不信莫谦,也不是不信季洋,只是心里憋着一股气。
第30章 买醉 一股失望涌上心头,楚厉枭闭了闭眼,语气低落:“难道你们有什么秘密?连我都不能说?” 季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保持沉默,他俩结婚几年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季洋,可见打心底不把他当成自家人,既然这样,楚厉枭如果知道自己在打听这些尘封的陈年旧事,肯定会大发雷霆。 见他依旧不肯说,楚厉枭泛起一丝酸痛,站起身沉默着走了。 季洋愣住,巴巴喊了句:“厉枭。” 那人没再响应他,季洋望着他高大挺拔却显得落寞的背影,愧疚感油然而生。 在莫谦那里得知了一些有用的线索,可还是不够,季洋知道靠自己肯定没办法查到什么,只会打草惊蛇,肯定会被楚厉枭知道的。 “天吶。” 季洋把自己砸进大床里,脑海里满是楚厉枭失望的眉眼和落寞的背影。 “真有负罪感啊。”季洋叹了口气:“虽说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怎么就感觉很对不起他呢?”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如催命一样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穆纤灵。 季洋立马来了精神,迅速接听。 “喂,纤灵,咋了?” 属于穆纤灵悠扬悦耳的声音传来,“季洋,打听得怎么样了?” 季洋没有犹豫,当即就把从莫谦那里打听到的全都告诉了她。 “被拐卖?”穆纤灵思索一番,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曾经也听家里长辈说过这件事,楚厉枭小时候确实被拐卖到了乡下。” 季洋忙问:“然后呢?” “说是楚厉枭的二叔想要绑架楚夫人和楚厉枭威胁楚恒……”穆纤灵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楚恒就这么一个儿子,肯定不会放任不管,楚耀趁着他自乱阵脚,找准时机定能把楚恒拖下水。” 季洋咋舌:“然后呢?” “听说这事还跟楚夫人有关,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楚夫人?跟楚厉枭被拐卖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一直到晚上,季洋也没有出房门,而是在计算机里搜索一些当年的事情。 当年楚厉枭被拐卖,事关重大,而且已经登上了新闻头条,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就当季洋往下拉时,眼尖的看到楚厉枭被拐卖到的那个村子。 季洋瞬间瞪大双眼。 这是…… 这不就是季洋的外婆家吗?! 在他记忆中,这个村子十分偏僻,而且交通不方便,别说现在还是泥路,特别落后,更何况在十几年前,别说手机了,连电视都没几家有。 所以在楚厉枭被拐卖后,即便全国通报寻找,楚家更是撒网式的寻找,也花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才找到他。 最让季洋在意的是楚厉枭被拐卖的那个村子。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不会吧? 季洋啃着手指甲,一脸纠结。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叩叩。” 房门被敲响。 季洋回过神来,迅速去开门。 门外的刘管家似乎有点为难,看着季洋欲言又止。 “刘叔,怎么了?”季洋奇怪的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不是什么大事……”刘管家叹了口气,“少爷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喝了好多酒,夫人怎么劝都劝不动,少夫人,您去看看吧。” “喝酒?他在外面?” 刘管家一脸苦涩:“在顶楼的客厅里……也许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吧,少爷从来不这样的。” “好吧。”季洋只得道:“您先去看着他,我等会儿就再过去。” 回到房间把睡衣换了,然后就快步上了楼。 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季洋被呛了一下。 听见动静,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的楚厉枭并没有回过头,而是继续往嘴里灌酒,沉声道:“出去!” 季洋当然没走,上前把酒瓶抢过,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楚厉枭:“你干嘛呀?喝这么多酒,胃不想要了?感冒刚好就……” 楚厉枭又一声暴喝:“出去!” 「不气不气,他是男主你是男配,他是上帝你要顺他的意,想想大明湖畔的一百万和别墅,虽然一百万寒碜了点,可好歹是钱,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季洋在心里默念了一通,随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虚伪的话随口就来:“厉枭别这样,我会心疼的,别喝了行吗?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已经做好被楚厉枭痛骂的准备了,谁知这人一句话都没说,而是微微抬头,因为醉意而略显迷离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季洋被看得心里发慌,脸上笑容不变:“厉枭,你看着我做啥呀?” “你到底……是什么人?”楚厉枭伸手一拉,第一次没拉住,顺势往前倾。 季洋赶忙蹲下扶住他,对方顺势抱住他,往沙发上一拉,脑袋靠在他肩窝,霸道而固执的框住季洋,语气也是从所未有的委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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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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