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依山虽然吃的很急,但是仍非常的有礼仪。吃完饭,落依山依旧在牢室徘徊,他以为岑朝来会向昨天一样的收留他。但是岑朝来洗完澡,看到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落依山,挑眉下逐客令,“已经很晚了,你不回去吗?我得休息了。” 落依山浑身僵住,讶然又无助的看着岑朝来。他站起来走向床上准备休息的男人,用想了一天的方法和他做交易。在这个地方,他没有任何的资本,他不再是尊贵的落少爷,只是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臼人,连温饱都无法自足。 岑朝来坐在床边,翘起一条腿,好以整暇的看着落依山张皇不安的朝自己走来。落依山脸上神色飞速的变换,最后下定决心。 鱼上钩了。 落依山绞着手指道:“我要和你做交易。” 岑朝来不甚感兴趣,无聊的看着他,“哦,什么交易?” 落依山看他这幅模样有些焦急,在心里反复打腹稿,希望引起他的兴趣,确保万无一失,“我可以随时随地让你渡混气,但是一:你得保证我的生命安全,二:我所用的东西皆按照你的标准来,三:你得保护我不受任何人欺负,四:近期收留我和你住在一起,我可以只睡在床尾,保证不影响你睡觉,五:我也要修炼,你让人教我。” 岑朝来有些意料之外但好像都在预料之中。“可以,但是没有人可以睡在我的床上,而且,我也有三个条件。” 落依山不擅长谈判中极限拉扯,他心里惴惴不安,面上故作强硬,“你说说,我考虑一下。” 岑朝来看着他飘忽的眼睛,心想:藏不住一点心思。一切水到渠成,岑朝来慢条斯理的说着自己的条件,“一:我不喜欢噪音,所以你要留下来得保持安静,二:你的灵魂容量阈值太低,我会不断的做实验,提升你的容量。三:一旦你的修炼影响到灵魂容量阈值,就必须无条件的停止修炼。” 落依山犹豫了很久,问道:“做实验的时候会很疼吗?” 岑朝来:“我不确定。”他一副决定权在你,悉听尊便。但是眼神深处都是全盘在手,志在必得的气势。 落依山惨淡的笑笑,他又没有有所依仗,哪里有本钱去拒绝呢。 落依山以为从底层爬上来生活可以有所改变,但是现实又给他一巴掌,无权无势,什么都不是,他还是只能任人揉捏。落依山想到盥洗室里发生的事情,狱警视若无睹和不作为,身体忍不住发寒。他无奈的点下头,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那什么程度被归结为噪音呢?”他可怜巴巴的问。 岑朝来看着他笑而不语。 落依山惶惶不安,他不想一个人呆在可以被人随时窥视的牢室。“那如果我弄出噪音,会有什么惩罚吗?” 许是岑朝来的眼神太温柔,落依山竟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清醒时发现自己跪在岑朝来面前。他挣扎着起来。 岑朝来微微用力的按住他的头枕着自己的膝盖,轻柔道:“我喜欢乖巧的小狗,所以当你不乖的时候,吃了教训就会乖的。”他说小狗的时候,声音很模糊,落依山没听清楚。 落依山又问:“什么教训?” 岑朝来看着他,摸摸他的脸,“乖。” 落依山便不再追问了。岑朝来很满意他此时的乖巧。 岑朝来起身,从办公桌的抽屉中拿出一瓶灰褐色的瓶子,“喝了它。” “这是什么?” 岑朝来刚刚钓上鱼,心情很好,“提升你灵魂承受阈值的药水。” 落依山犹豫的接过它,知道饮下后,接下来就是痛不欲生的过渡混气环节了。但是他已经向现实妥协,把自己出卖给了岑朝来。落依山一鼓作气,毅然决然的喝下,眼角的泪同时认命的滑下来。 岑朝来摸着他的头顶,夸奖道:“真是个乖孩子。”千丝万缕在落依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深深的扎入他的灵魂,黑色的混气顺着丝线进入受体。 落依山刚开始是麻木,后面痛得又哭又叫,挣扎间,指甲在岑朝来大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岑朝来低头瞄了一眼,一缕丝线从掌心分离开来,绑住了落依山的手腕。 落依山以为自己回活活痛晕过去,但是他一直很清醒,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痛,但还是感觉痛不欲生。 岑朝来很满意他的灵魂容量又上升了一点,在他灵魂撑裂之前收手。他将浑身都是冷汗的湿漉漉的落依山推开。“今晚你就睡这里吧。” 落依山浑身无力的躺在地毯上,无处发泄的痛苦让他怨愤的看着岑朝来,痛得呻.吟。看见岑朝来一身清爽舒畅,那里高高支起,骂出的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拔掉无情的渣男!”说完就立马意识到自己骂错话了,把自己羞得面红耳赤。 岑朝来舒展的肩膀僵持在半空中,显然也是被这口出惊人的话惊住了。他笑得开怀,“确实有几分。”他意味深长的盯着落依山。 落依山从小哪被人用这种赏玩的眼神看过,压根就没想里面的深意,委屈的哭着,吃力的翻个身背对着他。背部的视线有些灼热,落依山开始反刍岑朝来刚才的眼神。 岑朝来玩味的看着他纤细得能一只胳膊环绕的腰肢,露出来的腰线勾人夺魄,臀部饱满浑圆,长得也十分出色,尤其一头灰棕色的头发和碧绿的眼睛。 “那你要做我的情人吗?” 落依转过头骂道:“做梦,让你白睡还赔上自己的灵魂吗?” 岑朝来也不生气,去卫生间消火。出来后看到落依山在地面上朝着沙发的反向蠕动。他坐在床上掀开被子,直至落依山爬上了沙发,才意兴阑珊的躺下。 落依山没有力气去洗漱,自己都颇为嫌弃自己。心情沮丧郁闷的对着沙发,突然想起了岑朝来明天要去戏剧院,他扭过脖子要求:“你明天去戏剧院带上我。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岑朝来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 清晨,岑朝来起床后准备去洗漱,被抢先一步的落依山先钻入了浴室,不得不感受一会排队。他心情好,也不计较落依山的挑衅和冒犯。 第28章 落依山湿漉漉的从浴室走出来, 看到岑朝来气压偏低,大刀阔斧的坐在床沿,顿时有几分心虚和后怕,自己刚刚不该斗气和冲动的。 “我昨晚出了一身汗, 身上太脏了。”落依山小声的哼哼, 不敢大声说话。 岑朝来瞥了他一眼, 站起来去洗漱。浴室里很潮湿,岑朝来看着水汽模糊的镜面,有些不习惯。有一种私人领域跑来了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的感觉, 岑朝来很想一个手指摁死他。 他洗漱完出来,看到落依山背对着他坐在窗台上。白色的睡袍微透,松松垮垮,露出圆润的肩膀和半个光泽莹润的后背, 落依山嘴里哼唱着小调, 双腿微微的晃动着, 微微歪头迎着晨光编辫子, 他今天心情很好,发尾处还挂了两颗红色的小珠子。柔和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一层细小的绒毛朦朦胧胧。 岑朝来只能让位坐在沙发上,改掉自己起床后喜欢在窗户边吹风望远的习惯, 因为今日窗户上风景实在美丽,散发着纯净的神性,岑朝来觉得换个风景也不错。 落依山编完了小辫子,从窗户上跳下来, 欢快的跑进浴室照镜子,觉得自己的辫子编的十分的好看,小珠子给他苍白的颜色增添了几分俏皮和活泼, 就是有一点遗憾。 落依山像一只欢快翩跹的蝴蝶,落在岑朝来面前。他殷切的看着岑朝来,“你可以在房间里放一面全身镜吗?” “做什么?” 落依山莫名其妙,这个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说做什么?” 他语气听着有些冲,岑朝来冷冷的看着他,落依山有求于人,立马恢复乖巧可爱的姿态,“整理衣冠啊,穿了漂亮的衣服当然要好好欣赏一下自己呀。好不好嘛,就一面镜子,不会占什么空间的。” 岑朝来挥挥手不想理会这些小事,“以后这些琐事直接找甲一。” 落依山喜出望外的抱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岑朝来反讽:“我不是拔掉无情的渣男吗?” 落依山脸有点烫,讪讪的说:“口误,你不要跟我一般计较嘛。”他决定依仗岑朝来之后,对他的心理防备也宽松了许多,说话不自觉的带上在家里时朝家人动不动撒娇的习惯。 岑朝来是个男人,还是位高权重的男人,也十分的享用。只是他觉得愉悦,却不会被美人迷惑心智,但如果他心情好,松口满足落依山也不是问题。 落依山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很正式,因为今天要和岑朝来一起去戏剧院。他很好奇这个世界的戏剧院是什么样的。他像一只花蝴蝶,徘徊在岑朝来的视野中。 落依山解开睡袍时有些羞窘,当着人面脱光光有点羞耻,他又不是岑朝来。但是房间一体式,根本没有隐秘的角落。落依山背对着岑朝来,回头见他在吃早餐,于是麻利的换上正装。 换好衣服后他坐在岑朝来的对面吃早餐,猜想着岑朝来有没有看自己换衣服。就这般想着,心脏因为羞耻和紧张快速的跳着,面如桃花,神情和姿势都有些别扭不自然。 下午,他们乘电梯去七楼,戏剧院比落依山想得要小很多,像一个贵宾电影院。能够来戏剧院享受品味生活的人就那么几个,空间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极为奢华,匹配得上贵客。第一排是一张环形沙发,前面是置物的小桌子。 岑朝来进来时,剧场还没有开始。灯光照亮了整个观众台。 程音站起来,朝岑朝来打招呼。“东巫主请坐。”他看了一眼落依山,没有给予任何额外的关注。 落依山也不在意,他很清楚什么是权力场,只有站得高才能赢得尊重。 两个人走近了,他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不是程音的护卫,而是一个硕大的“动物”。对方十分难以形容,说它是宠物,它长着人的模样,四肢修长,说它是人,它全身上下长满了灰色鳞片,然后鳞片缝隙处又三五成群的坑坑洼洼的长着一撮撮稀落的毛发。它坐在程音的身边,硕大的体型将他们三个人都衬得有些小巧。 落依山移不开眼睛,它丑不忍睹,但是眼神又极为澄澈,透漏出人性,看着极为温和。 落依山和它对视,被它丑得愣是移不开眼睛。 程音握着那只虎背熊腰的东西的手,笑眯眯的朝他们介绍,“这是我弟弟晚识君。” 落依山才恍然,这就是程音的宠物啊,人与人的审美真是偏差得厉害。 岑朝来并未有任何反应,他当然可以不回应。但是程音态度太认真,落依山不好置之不理,于是小声对着那个庞然大物说:“识君你好。” 晚识君非常的兴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哝声。程音看了落依山一眼,开心的拍拍晚识君的手,对岑朝来和落依山道:“他跟你们打招呼,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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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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