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瑎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到席温纶跟前,抱住他:“路上小心。” 由于身高问题,他只能抱到席温纶的胸膛,像攀附在一棵大树上。 席温纶微微垂首,手臂揽着,在符瑎耳边低沉说:“谢谢,我走了。” 只留下符瑎被撩得竖起寒毛,捂住耳朵独自站在房门口。 一旁经过的佣人们都露出暧昧的笑容。 符瑎忿忿地瞪了席温纶远去的背影一眼,长得帅了不起啊! 简直就是仗着他喜欢他的身材长相,就胡作非为! 事情的起因是两人吃饭时一块儿看电视剧,剧中说女主太爱男主,舍不得他离开,因此每日男主上班的时候她都会缠着男主要一个拥抱。 席温纶若有所思,看了眼埋头干饭的符瑎:“你好像不太喜欢跟我有肢体接触?” 今天阿姨煮了符瑎爱吃的糖醋排骨,他正吃得开心,席温纶冷不丁一句惊得他一口咬在骨头上。 “呃……”符瑎盘算着要找什么藉口,于是硬着头皮说了些他们作息时间对不上、怕他不高兴之类的话搪塞。 席温纶不置可否,仍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盯着他。 符瑎察觉到他并没有被自己糊弄过去,旋即起身向前抱了席温纶一下。 感受到符瑎暖暖小小的身体倏然贴过来,席温纶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温热感一触即分。 符瑎满意地看着席温纶沉默下来,没再继续追问后边的事情。 两人继续进餐。 席温纶却突然轻咳几声:“既然你想抱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其实,每天都行。” 符瑎:“?” 等等,席温纶的意思是要自己每天都和他抱抱吗? 符瑎本以为按席温纶这个回家频率,也不会有多少次机会,谁知道他竟一朝转性,每天下班都回家睡觉。 恰好符瑎那时候都没睡,自然是要被拎起来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 正因如此,两人旋即开启了每日至少一抱的生活。 相对地,席温纶对符瑎更加放纵,不仅随便他在别墅中一宅就是好几个星期,还给他在房间里配备,与自己卧室一样的高端设备。 席温纶还说要是符瑎习惯在主卧打游戏,也可以将这间卧室让给他,不过被符瑎婉拒了。 本来应该是每日两次,但早上有时符瑎实在是醒不过来,席温纶也没说什么,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混过去。 刚开始符瑎还催眠自己就是抱个大点的玩具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玩具熊不会说话,更不会在他想要放开的时候回一个抱抱。 要是抱一个丑男,符瑎可能还存在着心理障碍,只会觉着难受,但抱的是席温纶这种很戳他的帅哥,他就有些羞赧。 特别是每次接触时,都能感觉到席温纶鼓囊的肌肉将西服撑出弧度,帅哥还会在他耳边温柔低语。 真的受不了一点。 符瑎用力甩头将席温纶赶出脑海,不行不行,总裁虽然好看,但是个心里有白月光的ED,沉迷美色的下场会很惨! 又要跟白月光抢人,还不能有夜晚的生活,他才不干呢。 他赚钱隐居的想法又坚定了几分,等一年期满,他就光速拿钱走人。 * 符瑎一如既往在家里躺着,他前几日网购了一箱按下去会嚎叫并不断蹦跶的咸鱼毛绒公仔,很幼稚,就是大学生这个年纪应该玩的东西! 有钱以后,他现在买东西都是成箱成箱地买。 今天快递将会送到别墅里,他甚至等不及佣人们帮自己拿上来,便急切地跑到一楼。 恰好碰上快递员们正在门外卸货,快递像小山一样堆在门口。 符瑎迫不及待地想要拆开包装,但客厅处人来人往,旁近打扫着的佣人都好奇地往自己这儿瞧过来。 霎时符瑎容易感到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他不太喜欢被人关注,但是来都来了,先抱一箱回去。 客厅很大,走到半途发现附近似乎没人,符瑎有些蠢蠢欲动。 他左右环视一圈,用刚才在外面捡的美工刀将包装划开,兴奋地去掏咸鱼。 咸鱼的毛软茸茸的,圆圆的死鱼眼无神地凝望天花板。 符瑎被它的表情逗笑,伸出恶意的爪子捏鱼一下。 咸鱼的毛皮下亮起五颜六色的彩光,一边不停摆动身体一边大声放歌。 就喜欢这种土土的感觉! 符瑎还想再拿一只出来捏,倏然间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他一激灵抱着箱子拔腿就跑。 整箱的毛绒玩具对不常运动的符瑎是个大挑战,他刚踏出去没几步,便左脚踩右脚地摔倒。 纸箱随他倒地的动作跌落,继而四分五裂,符瑎重重地砸在一大群咸鱼玩具上,好在有玩具做缓冲,他没感受到什么疼痛。 但咸鱼们因压力的作用,在地板上疯狂地弹跳,此起彼伏地大声放歌,静谧的欧风建筑突然变得土嗨了起来。 符瑎一抬头,就看到席温纶同几位打扮休闲的商业人士站在正前方。 符瑎:“……” 他绝望地把头埋进鱼里,用这堆咸鱼撞死算了,为什么刚好碰上席温纶领人在家里谈生意啊。 自己害金主这么没面子,会不会被大吼一通? 想像中的责骂并未降下,脚步声逐渐远去,符瑎从鸵鸟状态重新出来,发现熟悉的佣人们正在替自己收拾四处散落的玩具。 符瑎当即松了口气,至少佣人们不会嘲笑自己。 “符小先生,你有被摔伤吗?”有女佣蹲下来,打算查看下他膝盖部分是否有伤口。 符瑎摆摆手,红着脸抓起几条鱼就跑。 他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熟悉的空间让他感到安全,缩进被窝里团成一团重启大脑。 手脚不再发抖,符瑎却不自觉地担忧。 万一席温纶只是觉得当客人的面不好发作,私底下给他重重惩罚怎么办? 符瑎越想越觉得惶恐,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也没办法补救,不如摆烂! 他掏出放在床头柜处的掌机,准备打一会儿游戏转换心情。 符瑎逛了会儿游戏机自带的商店,他之前期待的一款新游出了,马上下载开始愉快地玩耍。 或许是他回房间时过于匆忙,门并没有被关严实。 席温纶敲符瑎房门,结果不小心直接把门给敲开。 罪魁祸首正坐在大床上噼里啪啦地打着游戏,被子上还没心没肺地摆着几条咸鱼玩具。 席温纶:“……” 符瑎听见门口有响动,连忙昂首,发现席温纶出现在房门前。 他手一抖,游戏机无声无息地掉在床垫上。 要怎么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符瑎思索着开口的方式,但是让一个社恐辩解显然不是很现实。 席温纶平时就是喝喝茶,钓钓鱼,要不就是跟一些中年人去打高尔夫球。过着十分符合他这个年龄阶段的总裁,应该过的生活。 符瑎有时候熬夜打游戏,还会被席温纶用相当热烈的眼神盯着,令他感到一阵心虚。 更何况他刚到别墅那会儿,席温纶居然把他抓去上班,符瑎下意识认为他是会与自己有代沟的传统老古板。 估计要挨骂了吧。 符瑎抱住头,将脸埋到膝盖里。 顶上载来轻笑声。 “你躲什么,别蒙着脸了。” 咦,他明明做了那么丢人的事情,席温纶不怪自己吗? 符瑎迷茫地仰头,察觉对方眼底浮现几分笑意。 他顿时忸怩起来,白皙的面颊染上一丝薄红。 “没什么。”符瑎不自在地别过头,想了会儿又说,“那个,刚才不好意思。” 席温纶走到床边,探手摸了摸他的粉色脑袋。 符瑎半眯着一只眼睛,用桃花眸仰视他,漂亮得像是陈列柜里精致的娃娃。 插。入发丝中的大手微凉,符瑎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梧桐香味,霎时精神弛懈,不经意间用头微微蹭了蹭手心。 两人皆是一怔,符瑎连忙挪开位置,转移话题:“嗯,那个、我刚刚还在打游戏,所以……” 他的本意是想让席温纶觉得没兴趣,从而转身离开,可席温纶却坐到了床边:“什么游戏。” 床被他压出一个凹陷,符瑎感觉到自己身旁隐隐有股热源。 符瑎玻璃珠似的眸子瞪得圆滚滚的,讪讪答道:“呃,是最近新出的一款动作游戏。”说着还把掌机往被窝里藏。 席温纶在他藏起来前瞟了眼显示屏:“是XX家的新作吗?” 符瑎惊讶地回头,席温纶咋知道?这游戏近期没什么钱做宣传,不是那种网红游戏。 而且这家公司向来出的都是小众精品,只有资深玩家才知道。 席温纶挑眉:“怎么,我不能知道这个吗?” “没有。”符瑎忙接口,眸底带着疑惑,“我以为席先生不喜欢这种东西的。” 席温纶:“最近没太关注。” 符瑎默默吐槽,最近没关注?不关注哪里知道这款游戏。 但他继续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朝着席温纶轻轻颔首。 “用主机玩儿吧,我也有点想试试。”席温纶沉吟片刻。 符瑎乖乖下床,与席温纶一块走到大显示屏处,这里是符瑎专门划出来放游戏和各种电子设备的,游戏卡带摆了一面墙。 游戏有双人模式,符瑎找了个手柄给席温纶,靠在懒人沙发上玩。 符瑎房里只有一只懒人沙发,但好在它是长条形的,有足够的空间供两人躺下。
第15章 他想着席温纶就算对这块有些兴趣,但自己平日里在家里打那么久游戏,也没见这人来看过,估计只是研究游戏产业的时候,随意关注一下业内消息的新手。 为了他们俩的游戏体验,看来自己要担起带大佬飞的责任了! 游戏开始后,符瑎浅扫一眼关卡,需要合作的地方不多,他完全可以完成自己的然后过去帮席温纶。 但符瑎还在做自己的任务时,另一端的席温纶快速地解决完自己的部分,操纵着橙色小人往他这儿跑。 符瑎:“……” 他操纵的蓝色小人绊了一跤,橙色小人蹦蹦跳跳过来,把蓝色扶起,继续冒险。 一局结束,符瑎转脸盯着席温纶锐利明朗的下颌线瞧。 席温纶感觉到他的视线,侧目扫他一眼:“很惊讶?” 符瑎点点头:“我还以为您会觉得这种东西很幼稚。” 席温纶扬眉:“幼稚?爱好本来就不分高低贵贱。” 符瑎本来想说一两句捧场,但他真不是那块料子,便干巴巴接道:“主要是我平时玩儿的时候,您好像也不是很感兴趣。” “今天工作已经处理完了。”席温纶背靠懒人沙发,长腿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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