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俊远机敏地提前护住自己的脸,因而喷雾对他影响没别人那么大,他看清符瑎的逃跑路线后,急忙前去追堵。 符瑎宅家太久,体力差,三两步就要被厉俊远追上。 在他即将抓住符瑎衣服后边的兜帽时,突然窜出几个黑衣壮汉拦住了路。 “厉先生,请您不要打扰我们席氏的人。” 厉俊远被黑衣壮汉投下的阴影压制着,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对待符瑎了。 他懊悔地想锤墙,符瑎这小子以前装得多像样啊,连自己都被这小狐狸骗了! 光嘴上说着多爱多爱他,结果借筵盛攀上高枝后就变了个人似的,啥也不认! 符瑎气喘吁吁地跑出好长一段距离,回头发现他们没跟上来,才敢松口气。 包被扯坏了他不心疼,只要周边没事就好。 数了数数量,并没有少了哪一只,符瑎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一抬头发现自己都跑到别墅门口了,旋即欢欢喜喜地回家。 这一趟行程总算是有惊无险。 符瑎回去放东西,特意找佣人们搬了个陈列柜,专门用来放刚买回来的联名周边,齐刷刷地摆了一整排。 同他之前买的海报谷子同人画还有手办等堆放在一起,乍眼一看琳琅满目,相当气派。 符瑎叉着腰站在陈列柜前,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有钱真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他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扔了一个棉花娃娃在主卧。 不行,周边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 符瑎旋即奔向主卧,在自己堆东西的那一块角落局域仔细翻找。 会议室中,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计算机前慷慨激昂地演讲。 席温纶静静地坐在最前面的座位,不经意玩着手腕上的名表。 男人讲到激动时,还走到席温纶身边:“席总!您对我们子公司未来的前景有什么看法!” 席温纶微风不动:“嗯。”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男人有些吃不准他的想法,还想再问几句。 此刻席温纶的手机忽然发出剧烈的震动,席温纶眸色一凝,说了声“抱歉”,旋即走出会议室。 男人头上掉下豆大的汗珠,难道是自己的演讲不合席总心意? 席温纶一出门就变了脸色,他平日里在进入会议时通常会将手机调成静音,除去一种特别的消息外。 那便是他远程安置在主卧中的保险柜!但凡有人动了一下,他手机就能迅速地接到报警。 虽说只是装着空壳的陷阱,仍让席温纶心头猛起一阵烦躁。 他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之前的怀柔政策起效了,席温纶觉着自己该感到高兴,白养符瑎那么久,也该到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 左右这个会议并不算重要,席温纶便让助理代为参加,自己则乘车回至别墅中。 他风尘仆仆地突然回来,佣人们都吃了一惊,随即训练有素地为他准备好一切。 席温纶在简单清洁整理后,迈着长腿大步上楼。 他瞟了一眼符瑎住的房间,门没关,自己的主卧则是虚掩着,还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席温纶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正好抓个现行! 旋即也顾不上,相当不客气地将门踹开。 他鲜少做出如此不顾体面的动作,因而还有些不习惯。 门撞到墙发出的巨大响声,将里边的符瑎吓得一激灵,他颤抖一下后回头。 见席温纶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有些错愕地看着符瑎以及他怀里抱着的棉花娃娃。 怎么是个娃娃?不应该抱着他刻意伪造的假文件吗? 再看向保险柜处,仍然好好关着,甚至他粘贴的封条都没撕开。 符瑎疑惑地盯着席温纶,“你是回来找东西吗?很要紧?” 他还没见过席温纶如此着急。 符瑎以为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又不失社交风度的黑幕大反派,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小黑屋里边暗中谋划怎么害主角。 不管身处何处,永远沉着冷静,快死的时候也要嘴硬说“后会有期”拿着。 现在这么失态,肯定是因为忘带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 席温纶看着符瑎茫然的表情,刚才蓄起的一腔怒意像泄了气的气球,霎时质问也问不出口了。 “你……”席温纶一时竟哑口无言。 符瑎瞧他一会儿变一次脸色,总觉得自己的处境会变得十分危险,还是别招惹比较好,便想先偷偷跑路:“那个,我找到东西了,先离开了哈。” 他说完立即冲向房门处,在即将跑到门口时,席温纶大臂一挥,门“咔哒”一声在他面前阖上。 于此同时,他修长的手臂横贯在符瑎面前。 符瑎呆滞地缓慢移动头颅去瞄席温纶的神情,只见后者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他暗道情况不好,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娃娃。 “呃,席先生,您找我有事儿吗?要是没什么事让我出去吧……” “当然有事。”席温纶倏然很不爽,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心底忽上忽下,符瑎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席温纶突兀地笑了,唇角明显上扬,符瑎从那笑容中读出了一股不毛而栗的寒意。 他刚想后退几步,但被席温纶整个人打横抱起,狠狠地扔在床上。 还好床垫质量上佳,他的身体在软软的弹了两下,没感觉到任何痛楚。 符瑎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席温纶不是有白月光又ED吗?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总不能是个用道具的老变。态吧! 将符瑎扔上床后,席温纶走向床头柜,“唰”地一下拉出了一抽屉的小。玩。具! 卧槽!哥你玩真的吗? 符瑎双颊的血色尽数褪去,他简直想掐着人中昏死过去,果然这些小说里的总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所以刚开始席温纶对他这么好,是故意让他放松警惕?还是因为刚见面害羞? 符瑎顿时一脸生无可恋,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不仅如此,席温纶还从抽屉里拿出一双闪着光泽的冰凉金属制品,在符瑎眼前晃了晃。 金属制品在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叮呤当啷声。 符瑎两眼发昏地望着眼前的物品,咽了咽口水。 席温纶将手铐放回手中把玩,眯着眼睛,“你今天见了谁?” “今天?”符瑎一怔,下意识回答,“没谁……” 席温纶斜睨过来的眼神愈发不善,符瑎恍然想起他早上出门似乎确实碰到了人。 “啊对对对!见到了,那个我老公司的总裁。”符瑎急忙找补。 席温纶:“嗯。”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符瑎更不明白了,转念一想,席温纶是不是觉得他跟旧公司还藕断丝连?那必须不能! “席先生!”符瑎举手发誓“我保证我只是偶遇,绝对没有要跟老东家跑路的意思!” 他倏然把脸憋红,垂头抬眸脉脉地凝望着席温纶:“再说了,我喜欢的是您,您不赶我我绝对不会离开,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倒是真话,在席温纶身边没多久就赚了不少钱,傻子才会现在跑路,一年之后另算。 席温纶却忽然移开了对视的目光,把玩着道具的手一顿,将东西收回那万恶的抽屉中。 符瑎当即便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席温纶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缀着铃铛的黑色choker。 像是某种项圈。 席温纶长长的手指在choker上滑过,激得符瑎起了一胳膊的毛刺。 他毛骨悚然地盯着那黑色的圆圈,其中的臣服意味不明而喻,不经意往床里躲了躲。 席温纶玩味地挑眉,“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
第17章 符瑎现在的心情十分忐忑,他只能说幸好席温纶还有点人性,要给他带的是choker,而不是真正的项。圈,不然他以后该怎么见人呀! 在他呆滞不反应的时间段里,席温纶的脸色越来越差,符瑎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可能更重。 符瑎旋即咬牙道:“好!” 席温纶的脸色霎时由阴转晴,连目光都变得柔和:“真乖。” 符瑎霎时眼皮一跳,席温纶的这句话正好踩在他的雷点上。 他忽然有些不爽,漆黑的眼珠子一转:“席先生,我希望您能亲手帮我系上。” 席温纶拒绝的话送到嘴边,符瑎的眼神很无辜很委屈,他不知怎地又想起,那天他跟他倾诉情意的时候。 他眸光潋滟,像是被雨水打湿的黑珍珠,聚光灯折射着亮面。 席温纶喉头微动,微微举手,符瑎乖顺地垂下头颅,阖上眼皮。 顺滑的天鹅绒丝带穿过细白纤长的脖颈,凉凉地覆着皮肤,与指尖的温度截然相反。 后颈处触感让符瑎不忍缩起身子,像是绵绵的毛团在轻柔地蹭,麻麻痒痒的。 卡扣轻轻落在凹槽内,席温纶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好了。” 符瑎抬眸,他白皙的脖子上紧紧束着一圈黑色choker,颈前小巧的金色的铃铛坠在精致的锁骨中央。 配着他清凌凌的朦胧桃花眼,像是锁在深阁中,任饲主狎。昵。把。玩的漂亮宠物。 席温纶眸色渐深,手不受控制地抚上符瑎后颈,惹得后者不禁往远处躲,将整个身子送入他人手中。 符瑎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令他相当满意,郁结之气悉数消去。 眼前的美丽少年又能翻出什么大浪来?何必对他如此严格? 席温纶轻轻摸了摸符瑎的头,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中轻声道:“乖乖在家,嗯?” 符瑎更加迷茫,他不是一直都宅着么,席温纶今天怎么了,出门见个前公司的人发这么大脾气,差点没吓死他。 他将这一切归结于有钱人的怪品味,倏然感觉到床的另一端压力骤减。 席温纶按住贴身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后旋即起身,整理着领口:“有事先走了。” 他回头望一眼鸭子坐在床上的符瑎,倏然玩心大起,手指轻轻地拉扯铃铛。 符瑎霎时感觉到脖子像是被紧紧掐住,窒息感从喉部蹿上大脑。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掉。”席温纶淡淡道。 符瑎低低地应了一声,目送他开门离去,旋即翻身下床。 动作间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符瑎尴尬地愣在原地一秒,随后不管不顾地冲向衣帽间。 镜中纤瘦的少年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宽松衣物,脖颈上choker黑得扎眼,将附近的肌肤压出浅浅的红印。 符瑎左看看右看看,略有些别扭地蹙眉,这东西简直跟给小猫戴的项圈一模一样。 席温纶这算什么,把他当宠物养? 说实话,符瑎并不在意席温纶的想法,他只想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好感度过低踢出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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