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没事做?我现在要刷碗,一会要跟着夫郎上山采梅子。”顾安知说着就拿着碗筷去灶房那边找盆,水缸里的水也不多了,勉强够洗这两个碗。 “你放着,我来洗。”阮白泠赶忙跑过去,“你一个男人怎么能洗碗。” “怎么?我洗个碗还能被这盆水淹死?”顾安知看他们那么意外的样子,还以为他们瞧不起自己,觉得他一个傻子洗不干净碗,他把洗好的碗往阮白泠和几个小孩子面前晃了一圈,炫耀的说,“怎么样,我洗的干不干净?”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洗碗?传出去让人笑话?”几个小孩子围着他笑话。 “他做饭,我洗碗,这叫分工合作,哪有把所有活都压在一个人身上的道理?我还没笑话他们呢,谁来笑话我,就是谁的不对。”顾安知摇摇头,“你们还小,不懂事,等你们长大了就懂了。” 他这话把小孩子哄的一愣一愣的,不出一会功夫,顾安知在家给夫郎洗碗的事就传遍了全村。 不少人过来想瞧瞧傻子怎么刷完,想瞧个热闹,结果就看到顾安知一本正经的拿着桶去隔壁二叔家挑水。
第5章 顾安知家原本是有个井的,但是二叔二婶担心他没人时时刻刻看着,傻子再掉进井里淹死,就把那个井给填了。 现在想要挑水,就得去隔壁二叔家。 二叔吃早饭的时候还在担心,要不要给他去送些早饭,二婶拉着他:“人家现在有夫郎了,哪里还轮得到你送饭,别打扰人家小两口了。” “他们若是普通的小两口也就罢了,可我那侄子……”二叔隔着院子看到阮白泠做饭,这才放下心来。 结果没一会又看到自己那个傻侄子竟然拿着桶过来挑水,还以为眼花了,呆愣在原地。 阮白泠跟在旁边,眼神里满是担忧:“还是我来吧。” “以后咱们家分工合作,咱俩是一个团队,我是大哥,你是小弟,我定个规矩,你得听我的。”顾安知说。 一旁的二叔:“说的什么胡话?以前只是傻了点,现在咋还犯疯病了?那是他夫郎,怎么成他兄弟了?” 二婶拉着他:“你别过去了,让他们小两口自己多磨合磨合,长辈插手反而不好。昨天晚上你喝多了酒,现在还头疼呢,我扶你回去休息。” “你说,什么规矩?”阮白泠心说只要是男人,就喜欢给人立规矩,就算是傻子也不例外,他都习惯了。 “我不会做饭,备菜、切菜、做饭这些都由你来做,我负责刷锅刷碗、挑水劈柴这些。”顾安知想了想,“其余的咱们俩就跟住宿舍似的,需要合作的就合作,比如扫地拖地合起来一起做,比如洗衣裳,自己洗自己的。” 阮白泠没想到他的规矩竟然是这个,没想到说了半天,竟然是要求他少干点活。 上辈子不管是陆远之了,还是他亲手养大的陆家那两个孩子,没有一个人替他分担些家务。 最开始成亲时,那两个孩子一个一岁半一个两岁,话都说不明白,两个小孩子很粘他,总是用两只小手抓着他,走到哪里都要抱着,不然就会哭,那副可怜的样子让阮白泠心疼。 可后来孩子长大了一些,跟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使唤仆人一般,仿佛他做什么都是应当的。家里的活他干,地里的活也是他在干,成亲十年,把他给熬干了,死的时候才二十八,却苍老的像是快四十了一般。 重来一次,嫁给了谁也不看好的傻子,却从傻子嘴里听到了替他分担家务的话,一瞬间他眼圈泛红,差点要落泪。 一面是感动,一面又是哭上辈子凄惨的自己。 “你哭什么?觉得我欺负你了?”顾安知心说这个小美人肯定是被宠着长大的,哪里干过这些活,能给他做顿饭他都该偷着乐,竟然还要求对方洗衣服做饭。 但是自己又不是他老公,为什么要帮他洗衣服…… 顾安知又看了一眼他快哭了的表情:“算了,我替你洗衣服总行了吧,别哭了,不过我提前跟你说好了,我也没洗过,我洗成什么样你穿什么样,要是说一句嫌弃的话,我就不干了。” 阮白泠擦了擦眼角的泪:“相公,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相公?”顾安知听到这个称呼,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奇怪,自己明明是直男,在这高兴个什么劲? 顾安知搓了搓鼻子:“那个,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大哥。” 不少妇女、夫郎们都拿自家男人跟顾安知对比:“你吃了饭就知道把碗一推,连个傻子都不如。人家傻子还会洗碗挑水呢。”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不敢说这种话的,毕竟家里有公爹婆母在,说自己相公,容易被公爹婆母责骂。他们只能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男人都粗心,就算我让他做家务活,他也做不好,看他做家务,能把人气死,倒不如我来做。” 阮白泠本以为他挑了三趟水,填满了水缸的水之后就累了:“你在家睡午觉,我上山采点果子回来给你当零嘴吃。” 顾安知听他的语气,想到了小时候,妈妈出门前会跟他说乖乖听话,回来给他带好吃的。 顾安知想到了上午他出门看到的那些场景,外头到处是南桐,单独让阮白泠出门,他不放心,更不要说单独上山了。 “我跟你一起去山上瞧瞧。”顾安知背上背篓,“你长这么漂亮,我陪着你安全点。” 阮白泠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怪不得成亲前,每次上山,或者出去赶集,爹娘都嘱咐他和弟弟以及邻居家的几个哥儿结伴出门,最好还让邻居家的哥哥带着一起去,总是嘱咐他们天黑前必须回家,也不要跟村里那些叔叔伯伯们到没人的地方单独说话。 以前他还觉得爹娘太过啰嗦了,经历了昨晚的事之后,他才发现这个村子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安全,带上顾安知也好。 这傻子平日里就爱跟村里的小孩子跑着玩,这次跟自己上山,怕是也是为了好玩罢了。 这里的山不大,但是树木繁茂,阮白泠怕他贪玩跑丢了,让他伸手过来,用一根带子将两个人的手腕系上。 “什么意思?遛狗?”顾安知看着手上的带子,整的跟牵引绳似的。 “哪里把你当狗了,怕看不见你,我害怕。”阮白泠知道他小孩子心性,没事多夸夸他,“昨夜你那么厉害,一个人打两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 “原来是你害怕,”顾安知暗爽,“那两个人根本不够我打的,就算现在从林子里冲出他头熊来,我也能把它撂倒。” “嗯,你最厉害。”阮白泠一边偷笑,一边弯腰割了些树上的木耳,回去可以切丝,晚上擀面条时候放一些进去,增添点滋味,“这还有蘑菇,多采一些,晚上放汤里,剩下的可以晒干,留着以后慢慢吃。” 顾安知跟着他一起采:“多采一些拿去卖钱行不行?咱们先采些蘑菇去卖,赚了点钱,去摆个小吃摊,之后开酒楼,你做菜那么好吃,肯定会名扬天下。” 阮白泠心说他想的可真长远,“要摆摊得去县城,听说去县城里租个带炉灶的摊位,要二钱银子一个月,咱们现在连油盐酱醋都吃不起……” 阮白泠想了想,又不想让他失望:“我每次给村里红白喜事做席面,一次也能赚个五、六十文钱,咱们存个两年钱,再说吧。” “两年时间好长……” 顾安知从小就生活在有钱家庭,长大后进了娱乐圈,后来还开了自己的公司,几乎是他想做什么,有了个想法就去做,从来没有担心过钱的问题。 可是现在穿越了,口袋里一文钱都没有,才发现有多艰难。 他跟在阮白泠身后采了半天蘑菇,发现也就勉强够他们两个吃的,拿出去卖,还不够费事的。 他又看了看树上的果子,树上结了不少山楂:“要不然拿回去做点糖葫芦?山楂糕拿到县城去卖?” “那个需要糖的,咱们家没有糖。”阮白泠说。 “那还有什么能赚钱的方法啊。”顾安知一拍旁边的树,他看着漫山遍野都是树,要不然造纸? 不过自己不会…… 做火柴?更不会了…… 阮白泠拉过他的手:“你不要心急,没有钱也没关系,只要咱们俩把田里的庄家种好了,家里鸡鸭牲口养好,顿顿有饭有肉吃,我就心满意足了。而且我还有做菜的手艺,等存够了钱,咱们就去做点小买卖。” “做菜……”顾安知忽然想到了,自己外婆家是开味精厂的,后来外婆家的厂子交到妈妈手里头,机械化了,工厂越做越大,成了家喻户晓的知名品牌。 味精在现代是每个餐馆都必不可少的一个调味料,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没有,若是开个味精厂,全世界的餐馆都用上他味精厂生产出来的味精,那他就是富商了。 而且这味精制作也并不是那么难,他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姥姥一起制作过,味精的原材料就是谷氨酸钠,小麦里提取出来。 小时候他跟外婆一起用小麦做过味精,有经验。 阮白泠看着他刚才还皱眉为家里穷而发愁,没一会又高兴了,果然傻子就是心事少,活的开心。
第6章 晚上阮白泠擀面条的时候,看到顾安知在那里看面口袋,语气温柔的提醒他:“那是吃食,不能玩。” 顾安知放下面口袋:“这里的面,够咱们吃几天的?” “要是顿顿吃面,能吃个十天左右吧。”阮白泠以为他担心挨饿,“等过几天咱们去集市上买些麦子回来,磨面吃。” 顾安知本想回来就做点味精,可袋子里的面太少了,万一做坏了浪费了,他们俩这几天还不得喝西北风? “就不能明天去集市?”顾安知问他。 “集市又不是天天都有,去县城里倒是可以买东西,可是县城卖的贵。”阮白泠转头摸了摸他的脸,哄孩子似的,“乖,再等几天,等到了市集,我给你买糖吃。” “不是哥们,你摸我脸干什么?”顾安知向后一个大跳,“我可跟你说明白了,以后我是你大哥,你就是我小弟,别没事就摸脸拉手的。” 阮白泠看他这反应,想到了上辈子他带大的那兄妹俩,他们十岁左右的时候,就开始嫌弃他。 小时候还缠着他,每天都要他抱着,要他亲亲,可是长大了一些,三句话有两句话带刺,满嘴都是瞧不起他的话,碰也不让碰一下,还骂他身上脏。 顾安知的举动让他回忆起了许多不好的回忆,他失神的收回手:“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刚才洗过手了,不脏的。” “我没有嫌弃你。”顾安知看他的神情,“你不会要哭了吧,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不喜欢别人碰我,就算是我妈,摸我脸,我也不习惯。” “好,我下次不摸你的脸了,面煮好了,早点吃完早点歇息,明天你去找小伙伴玩,我去把家里的田耕了。”阮白泠拿碗盛面,转头发现顾安知出去了,他还以为顾安知听到跟小伙伴出去玩,就立刻想玩,跑出去找小孩了,刚想喊他吃了饭再走,就看到他去摆放桌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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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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