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放榜呢,别那么丧。”顾安知安慰他。 “我读书本来就一般,也不知道这半年临时抱佛脚的效果如何……”林乐深垂头丧气的说。 “别多想,考上了就高兴,考不上就再来一年,许多五六十岁的都在考呢,你这才二十多岁,烦什么啊。”顾安知安慰他。 林乐深最近压力是有些大了,他爹娘总逼他,还对他的孩子不好,他就想着赶紧脱离爹娘,可若是不考中,爹娘是不准他走的,他还要靠着家里给他学费读书,若是他能像顾安知那般,靠着自己赚钱就好了。 …… 另一边,试卷已经批改完成了,也分好了名次,马上就能放榜了。 陛下说想要看看顾安知的卷子,以及他的名次。 其实每次科举都会有一定的水分,但是大家不敢对顾安知的卷子做什么手脚,他们知道顾安知给皇上写过信,皇上肯定认得顾安知的笔记,但是他们不知道顾安知的笔记,这次科举考试非常的公平公正,没人敢调换卷子,谁又能知道他们会不会把顾安知的卷子给调走了呢。 陛下看到顾安知的卷子和名次,考了第十名,卷子写的工整,看着养眼。 “他能考到这个名次,已经很不错了。”在陛下眼中,顾安知非常励志了,将近二十岁才开始读书,用了将近八年时间,科举考试考了第十名。 排在他前面后面的学子,哪个不是从小三五岁的时候开始读书的?读了二三十年能考中就不错了,顾安知从将近二十岁的年龄开始读书,仅仅用了八年,在陛下眼里,顾安知比排在他前面的人都优秀。 这也让陛下想到了他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二十多岁的时候带领着大家起义,谁能想到他一个种田的农民,最终能坐上皇位? 这一瞬间,皇上忽然与顾安知有了一种心心相吸的感觉。 放榜那天,顾安知早早的就带着林乐深过去看榜。 林乐深太焦虑了,多等一秒,顾安知都担心林乐深晕过去,不管考没考中,早看早安心。 “我还是从最后一名往前面看吧。”林乐深心说从前往后看太费事了,不如从后往前看,如果最后几名没有他的名字,就说明他没考中。 结果看到了最后一名写的就是他的名字,他忍不住跳了起来:“我考上了!我考上了!最后一名!” 顾安知也为他高兴:“只要过线了,最后一名跟第一名又有什么区别?” “那还是有区别的。”林乐深傻笑着说:“榜上有名和状元自然是不同的。前几名官运亨通,后面的几名能有个官做就不错了。” 林乐深感觉自己光宗耀祖了,高兴的气都要喘不上来了,顾安知让他先回去马车上等着,他看看自己的。 “你的肯定在前头,我陪你看完了再走。”林乐深拿着手指头往前面数,数到第十个就是顾安知的名字:“哇!你的名次好高!” 其实这个名次的高低,还不是最后的名次,还要通过殿试的选拔,即便是在榜上第一名,没有通过殿试,也不是状元。 林乐深趴在顾安知耳边说:“陛下那么看重你,没准会让你当状元呢。” “不要乱说,这边人多口杂的。”顾安知把他往马车那边带,“咱们回去再说。” 上了马车,他们看到林乐深喜气洋洋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考上了,要是没考上,他准哭。 阮白泠赶忙问名次:“你们考了多少名?” “最后一名。”林乐深高兴的说,“不过安之兄考了第十名!” “考中了就好,考中了就好。”林乐深的夫郎高兴的双手合十冲着天上拜了拜,“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阮白泠也跟着高兴:“太好了,考中了,咱们是不是就能留在京城做官了?” 顾安知:“还说不准,也有可能被外派到其他地方当官员,我之前给陛下写信,为的就是搏一搏,讨陛下喜欢,让陛下把我留在京城,即便不留在京城,咱们的酒楼也继续开着,让阿年留在京城当掌柜,可以跟牧轻语继续在一起。” 这次牧轻语和阿年也过来了,听到他的话,感动的不行。牧轻语还让顾安知放心:“我去求爷爷帮忙,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把你留下来。” 名次出来后,家里来了几个客人祝贺,这几个客人是之前帮助过顾安知的书生们,他们都考的不错,其中有两个留在京城做官,剩下的两个去了地方当官员。 “之前为了避嫌,没有过来看你,看到你考上了,特意过来给你庆贺庆贺。”几个书生高兴的说。 “你们也算是我的启蒙老师了,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顾安知高高兴兴的拉着他们喝了顿酒。 晚上他还给知府写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知府。 “要不等殿试之后再写信吧。”阮白泠感觉顾安知有些喝多了。 “没事,到时候再写一封,快马加鞭的送过去,高兴嘛。”顾安知笑着说。 “要不然给陆远之也写一封,给他烧过去,气气他?”阮白泠之前说要去大牢里看看陆远之,真去了。 那时的陆远之缩在牢房的角落里,整个人都神神叨叨了,阮白泠看他这样就高兴:“多亏你砍了我弟弟两刀,我相公研制出来的药救了阮风,相公向陛下献药方,正好救了大皇子,陛下赏赐了我们千两黄金,陛下还特意在圣旨上写了鼓励我相公读书的话。” 原本顾安知过得好就够让陆远之生气了,偏偏阮白泠还说顾安知过的好,还是因为他,他哪里受的了,当时就气吐血了:“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看这是什么?”阮白泠拿出一根金条给他看,“陛下赏赐的,你有吗?” 阮白泠平日里不是个爱炫耀的人,有钱了也得藏起来,免得被人惦记了去,可是对待陆远之的态度就不同了,必须得炫耀,气死陆远之。 “这金条可真好看,多亏你,我才能摸到金条,救了大皇子,相公以后读书走仕途也会更容易。”阮白泠观察着陆远之的神色,看到他崩溃的大叫,心里就更痛快了。 上一世,他被陆远之嘲笑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哥儿,跟着白月光一起用言语侮辱他,并且还把他关在偏院里,给他喝毒药。 那些气,在此刻看到陆远之住在阴冷的牢房里,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时候,就消散的差不多了。 一旁的牢头还跟阮白泠说:“这些天我们给他吃的都是泔水。” “怪不得那么臭。”阮白泠笑着给老头了一些碎银子,“好好照顾他。” 他故意把照顾两个字咬的重了一些,牢头立刻心领神会:“放心吧,我们自会尽心尽力。” 他离开之后,阮风也来过一次,阮风成亲之后,带着沈谦友来过一次。 虽然阮风不喜欢沈谦友,但是带来气气陆远之倒是可以。 他们来的时候,陆远之都被折磨的快没了人性了,阮风捂着鼻子嫌弃的说:“这是陆远之吗?别拿个疯乞丐糊弄我。” 狱卒给陆远之脸上泼了冷水,把他脸上的污泥冲掉,露出了他的那张脸,阮风才确认了他是谁。 “我没死,你是不是特生气?”阮风还搂着沈谦友的胳膊跟他说:“我改嫁了,他也是个秀才,不仅是秀才,他爹还是个财主,比你有钱,他长得也比你英俊,对我也好,给我在县城买宅子,还有这个,是他给我买来的丫鬟,谢谢你砍我两刀,不然我哪里能过得上这种日子?” “你!你个贱人!我还没死,你就改嫁!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勾搭上了?”陆远之疯了似的去砸门,想要冲出去杀了他。 “管我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反正现在你要死了,而我,过得很幸福。”阮风炫耀完了,也给了狱卒几两银子,让狱卒好好照顾陆远之。 陆远之死之前,宛如身处在人间炼狱。 身体上的痛苦还是其次,最让他痛苦的是,上辈子的事总是在他眼前晃悠,尤其是他做官那几年的事,那么的风光。 若是上辈子没有毒死阮白泠就好了,若是没有毒死他,说不准他早就升官发财了,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等死!
第113章 殿试的时候, 顾安知跟着其他考生一起入殿,垂着头站着,其实他还挺好奇皇上长什么样子, 但是规矩是不能抬头直视圣颜,不然容易被拉去砍头。 陛下也好奇他, 先把他叫出来:“顾安知在哪,出来让朕瞧瞧。” 顾安知听到这话心里一惊, 本以为皇上会走走流程, 先考一考他们的学问,等到所有人都考完了, 结束了, 最后其他人都走了,让他单独留下来, 再跟他说说话。 谁知道皇上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出列,还让他抬起头来瞧一瞧他的样子, 这得多遭人嫉妒啊。 好在顾安知不怯场, 当初开演唱会,台下坐着的人比现在多多了,早就训练出来了。 他站出来,抬起头让陛下看, 同时也看到了陛下的样子,他想象中的陛下是个白胡子老头,现实中的陛下是个很有威严的中年人。 想想也是, 陛下也才四十多岁,哪里就至于是个白胡子老头了。 陛下对他的长相也颇感意外,顾安知的第一封信给陛下留下了刻板印象,在陛下的幻想中, 顾安知是个老实巴交的老农民,可是顾安知长得一点都不淳朴,也不老,反而是个青年才俊的长相。 这么俊俏又这么有才华,要不是早就成亲有孩子了,陛下很想让他做驸马。 现在选拔官员,陛下都愿意挑选才华和长相都出众的,顾安知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出众的,陛下很是满意,还问了他几个问题,考考他的学问。 顾安知不卑不亢,对答如流,陛下就更加满意了。 陛下问完了他,问了问其他人,考第一名的学子浑身发抖,他答卷答的不错,但是当着陛下的面回答问题,就紧张的脑子一片空白,答得磕巴,反而是第二名比较流利。 皇上给第二名点了个状元,第五名点了个探花,顾安知是榜眼。 顾安知心说之前的考试是笔试,现在这是面试,面试的分数比重还挺高,直接把他这个第十名提到前头当榜眼了,第二名做了状元,第五名长得不错,回答问题回答的也漂亮,顾安知怀疑皇上想让第五名当驸马。 顾安知跟着状元他们一起骑马游街,阮白泠抱着孩子在街上看到他,高兴的伸着手欢呼,还跟旁边的人说:“看到没有,那是我相公。” 其他人纷纷向他投去了羡慕的目光,顾安知路过阮白泠身旁的时候,还想伸手把阮白泠拉上马,一起游街,阮白泠疯狂摆手,太尴尬了,他跟着上马算怎么回事?别说这种场合了,就算平日里,男人和哥儿也不能在大街上同骑一匹马。 顾安知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女儿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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