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赋语重心长道:“陛下,就算您暂时定不了皇后人选,到底也该采选才人充盈后宫……” 连日来,群臣但凡奏事,大多都是让他选定皇后,扩充后宫,萧承起早听烦了,摆了摆手,转而问身边的弟弟: “阿乐,你觉得如何?” [这个问题,我不是早就回答过你了吗,你到底要问多少遍啊,你就是该充盈后宫了啊,迟早的事儿。 你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应该就不会再把我栓身边了吧!] 应长乐笑着说:“皇兄,我觉得蓝尚书说的很对啊。” 萧承起突然暴怒,猛的掷出手中的茶.杯,沉声道: “除了这事,你们就没别的启奏?!” 皇帝盛怒,群臣当即全都跪了下来,应长乐虽然一点儿也不怕,但他已经从先帝在位时就形成了习惯,群臣跪,他也得跟着一起跪。 萧承起一把将弟弟拉了起来,沉声道:“朕没罚你们跪,都起来。” 群臣却知道,皇帝原是要罚他们跪的,但有长乐在,皇帝才忍了。 他们都希望长乐永远都在皇帝身边,如今的新皇可是比先帝手段还狠,没有应长乐,他们的日子是一点儿也不好过。 蓝赋再次鼓起勇气,说:“陛下,您不愿充盈后宫,也不愿选皇后,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应长乐早就通过吃瓜系统得知,朝堂上下都怀疑新皇在出征突厥的战役中,命.根.子有所损伤,不愿被人发现,才一直推脱不选后宫。 [也不怨你们怀疑,阿起这样确实太奇怪了,我都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阿起绝对不是因为那方面,你们是没见过,阿起贼贼贼贼大,每天都要好几次,而且每次都很长时间哦! 我偷偷看过哦,真的很吓人,啧啧啧,我都不敢想,阿起得生多少娃,肯定比先帝更能生,他们老萧家在这方面是真的天赋异禀。 所以,你们根本不用杞人忧天,我保证,你们的新皇,我的皇兄,他超能生! 但是吧,这就让我更加无法理解了,皇兄,他每天都那么难受,需求那么大,不应该疯狂选妃吗,我感觉,三千佳丽,都不太够。 为啥他就死活不肯选呢,宁愿那么难受,宁愿自己忍,宁愿半夜起来洗冷水澡,我真的理解不了啊。] 萧承起:你给我好好想想,朕到底是为什么! 群臣:应长乐,你可别说了,我们已经知道,这些你都说过很多次了,之前是我们的错,不该胡乱猜测,如今我们已经在问陛下别的原因了。 萧承起扶额道:“既然没有别的启奏,都散了吧。” 群臣实在惧怕新帝,也不敢再继续劝,只能依次退了出去。 应慎独最后一个走,还不忘叮嘱弟弟,在宫里要守规矩等等。 萧承起一边喂弟弟喝茶,一边说:“阿乐,朕要教你多少遍,他们跪他们的,你跪什么,那地上还有碎瓷渣滓,伤了膝盖怎么好?” 应长乐笑道:“阿起,你知道的呀,都是先皇给我训成这样的,我都成习惯了,一时难改。” 萧承起抚摸着弟弟的双膝,眼里满是愧疚、疼惜。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先皇就喜欢让阿乐跟着群臣长跪不起,只说是为了让阿乐学乖。 这就是他为何定要皇位,只有他坐上这个位置,才能掌控一切,让阿乐再也不用受丝毫的委屈。 应长乐蹭了蹭萧承起的脖颈,笑着说: “阿起,皇兄,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更不用觉得对不起我,那时候我挺开心的,我喜欢你给我膝盖上药,我觉得很好玩……” 萧承起紧紧抱着弟弟,只是不停的喊着阿乐。 他也不知为何,即便阿乐就在他面前,他还是想弟弟想的不行,即便他紧抱着弟弟,还是觉得不够亲近,好似远隔天边,怎么都抓不住。 弟弟到底何时才会开窍,他不想吓着弟弟,只要阿乐也对他产生别样的情愫。 应长乐被抱的有些窒息,一边推一边说:“皇兄,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萧承起这才放开弟弟,赶忙为弟弟顺气,哄道:“阿乐,这次多在宫里陪我几日可好?京城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没玩腻?” 应长乐笑着说:“那反正也比宫里好玩的多!” 这时,有宫人来报,抚远大将军求见,皇帝自是连忙就命请进来。 虞幻如今是经常来见皇帝的,她总担心萧承起有什么隐疾,就连他们也得瞒着,故而不愿充盈后宫。 她一直都将萧承起当亲生儿子,若是萧承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活不下去。 萧承起从来就只将虞幻当母亲,赶忙就让同坐到榻上来。 虞幻坐了过去,就如同在家一样。 应长乐拉着娘亲的胳膊,笑着说:“娘亲,阿起都当皇帝了,还天天都要我陪,你也不管管他。” 虞幻拉着萧承起的手,语重心长道: “皇帝,你心思重,我也不便多问你什么,只要你知道,无论如何,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萧承起十分郑重的问:“果真?” 虞幻更加用力的握住了皇帝的手,点着头说:“当然,千真万确!” 随后,虞幻又说:“阿乐,你就在宫里陪着你皇兄,直到你皇兄愿意选皇后或者充盈后宫,你才能出去玩。” [啊???不是,娘亲,你干嘛呀,我根本左右不了他好不好,你以为我能劝得动?!你们都不行,我更不行啊!] 萧承起自是再高兴不过,只要弟弟日日在身边,总能想到办法,他不信阿乐就始终无动于衷。
第67章 应长乐已经在宫里住了半月之久, 想出宫都想疯了。 为了让萧承起尽快选定皇后以及充盈后宫,应长乐可谓是使尽浑身解数,然而一点儿用都没有。 这日, 应长乐睡午觉刚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萧承起就坐在不远处批阅奏折。 午后阳光很烈, 照的整个含元殿熠熠生辉。 殿内静的出奇, 只留了些宫人扇风, 唯有丝丝缕缕的微风吹动薄纱帐幔。 应长乐望着帐子上的玉钩,从窗户漏进来的一束阳光正好打在上面,好似升腾起若隐若现的烟雾, 倒真是日暖玉生烟。 如今正值盛夏,炎热非常, 殿内虽放了许多的冰盆,他还觉脖颈出了点汗, 赶忙就掀了薄被。 他尚且觉得不够,三两下就脱得只剩下亵衣。 萧承起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说:“阿乐, 今日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热也不许再脱,殿内冰放的多,莫受凉……” 应长乐笑道:“你背后长眼睛了啊, 都没看我,就知道我在干嘛?” 萧承起端起早就放在一旁的冰酪, 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上,一边喂弟弟吃, 一边说: “哪就有这么热,衣物也不肯好好穿,慢点吃……” 应长乐要接过来自己吃,但萧承起不肯,他也就只能作罢。 萧承起是不许他吃太多冰的,若是让他自己吃,每一口都要塞满,几口就吃个一干二净。 弟弟浑身上下就没怎么穿,罗纱裈裤刚到腿根,外面就罩了一件几乎透明的素纱襌衣。 夏日穿的裈裤,为了凉爽,其裤腿异常宽大,弟弟在他面前又从来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胡乱坐着,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 萧承起不得不出声提醒:“坐好,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应长乐哪来肯听,愈发摇晃起来,张着嘴等投喂,嬉皮笑脸的说: “我一直都这样啊,以前你咋不说我,现在想管,来不及啦! 兄长都懒得再教我什么世家公子的礼仪了,你也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萧承起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可又实在忍不住。 弟弟的头发虽然睡的有些乱了,都披散了下来,只用一条天水碧的抹额轻轻束了一下,却愈加显得俊美异常,犹如天外飞仙。 冰酪不能吃太多,他只喂弟弟吃了一半,就令宫人收了起来。 应长乐哪里肯,闹着还要吃,原本坐着,立马跪了起来,对着萧承起又是作揖,又是叩拜的祈求: “活菩萨,再给吃一口罢,就一口,我保证再也不闹,求求你了,阿起……” 萧承起自然不为所动,只令宫人打水进来。 应长乐又装成小狗,一边摇尾巴一边吐舌头,没皮没脸的闹: “阿起,皇兄,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就当喂狗了,汪汪汪,狗狗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吃,汪汪汪……” 萧承起无奈道:“你呀,你这样要是让你哥看见,皮都给你揭了!你且说说,你是狗,我是你皇兄,我又是什么?” 应长乐终于反应了过来,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狗皇帝,不,是狗狗皇帝,这样比较可爱。” 周围的宫人立马吓的跪了一地,也就应长乐敢这么跟当今圣上说话。 当今圣上可是比先皇更加心狠手辣,不仅以雷霆手段整治朝廷,就连那几十个兄弟,也都被杀的差不多了。 如今的掌印太监何方更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颤抖着声音规劝: “哎呦哎呦哎呦,小祖宗,您说话也得过过脑子,圣上,您不能如此宠溺弟弟,这,这成何体统啊……” 应长乐忙道:“何公公,您可千万莫要跟我兄长告状!” 何方连连磕头说:“奴婢何曾告过您的状,奴婢万万不敢,只是您也改改吧,奴婢求您。” 应长乐笑道:“瞧把你们吓的,快起来吧,我皇兄压根没生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皇兄向来如此玩闹。” 何方无比惶恐的说:“圣上没生气,您也不能这样啊,您怕是又忘记了,起居录的史官都会记下的,他们可不像奴婢这般阿谀谄媚,他们最是刚直不阿。” 这事儿毕竟要拉起居郎下水,何方作为掌印太监,圆滑世故这套是拿捏的炉火纯青,自然先贬低自己,抬高对方。 今日的起居录史官已是个老翰林名叫张守节,从先帝开始就做“起居郎”,因刚正不阿,从来不肯改一个字,只要如实记录,故而一直不得升官。 不过大宁朝的“起居郎”都是如此,从来不怕死,只要如实记录,像他这样能安稳做一辈子的起居郎,不曾被贬谪,就已经算很厉害的了。 这张守节张翰林只是磕头,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偷偷给了何方一个怨念的眼神,用眼神说: “何公公啊,您老要做规劝圣上的大好人,又扯上我干嘛,行行行,谁让你夸我,这回我就给你背锅一次,可算你欠我人情了,记得还!” 张守节能在起居郎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十多年,自保能力是最强的,让何公公心知肚明欠他人情,才不算吃亏。 应长乐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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