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幼弟看他练剑,跟他说话,他也不是故意不搭理,是长年受训形成的习惯,根本改不了。 应承起身边的大丫鬟照君走到了窗户边,对月华说: “承起少爷午后特意嘱咐过我,让我跟你说,如若小爷想学剑,他会教,学着玩也行,不用刻苦,但得等他忙完这阵,下月就能教。” 应长乐顿时高兴的蹦跶了起来,嗷嗷叫:“阿起哥哥,你真好!” 他之前就粘着养子哥哥说想学着玩,但每次都被拒绝,只说什么练武、练剑没有学着玩的,没想到终于让他如愿了。 不过为什么要下月,为什么是忙完这阵? 他也发现这段时间,养子哥哥每天都有几个时辰不在家,是去干嘛了? [不管了,能练剑玩就行啦!] 月华笑道:“承起少爷怎么不自己跟我们小爷说?巴巴的让你来说。” 月华、照君曾经都是虞幻身边的大丫鬟,两人关系又最好,一个给了应长乐,一个给了应承起,也意在让两兄弟更加和睦友爱。 照君嗔笑道:“你又装疯,承起少爷来家也这许久了,就算不归你伺候,你还不知道那位小爷的脾性啊,最是面冷口拙。” 应长乐立马拉着两大丫鬟的衣袖,说:“阿起哥哥就是最好的!带窝练剑玩!” 月华、照君都被逗笑了,忙道:“是是是,你们兄弟俩最最好。” 照君笑着说:“夫人总担心咱们小爷惯爱任性胡闹,承起少爷又不爱言语,就怕承起少爷受委屈,依我看,他俩好着呢,还担心什么。” 月华却还是有些担忧,两人都年幼,那位受了委屈只会憋心里,这位又大大咧咧的只会疯玩。 如若两人真生下什么嫌隙,终究还是她们没有伺候好。 更何况夫人是要他俩比亲兄弟还亲,可那位总是拒人千里之外,这位再贪玩,那位又不陪人玩,怎么亲近起来? 应长乐发现阿起哥哥都不像刚到家里时那么瘦了,长了点肉,好像又长高了一点,这样的身形舞剑更好看了! 不过看久了也无趣,他又打开了吃瓜系统,想看看爹娘最近都忙什么呢。 [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应承起:……幼弟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 长乐的心声只能被有官职或者爵位、封号的人听见,丫鬟仆从自然无法听见。 应承起虽年幼,但已经通过最残酷的考核,成为一等死士,这也是朝廷官职之一,只是不被众人所知,单独隶属皇帝管辖。 [啊啊啊,我宣布,我娘亲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勇的人,人类中的人类,人类中的支配者,人类中统治者,人类之主,人类的终结者,女王、魔王、碳基生物巅峰!] 应承起已经完全听不懂,但还是不自觉的放慢了练剑的速度。 [好惊险啊,半月前皇帝就已经下令,只给爹爹和娘亲三天时间,三天后就要看到养子哥哥的尸体,哼,好坏好坏的渣爹皇帝!] 应承起听得认真,眼神却愈加坚毅冰冷。 [娘亲当场就翻脸,要割下脑袋放在皇帝跟前,皇帝勉强让步,但又给出了难题,让爹娘三天内查出北狄王派来的卧底,这人就在满朝文武之中。] [皇帝简直丧心病狂,要是北狄派来的卧底那么容易查出来,耶律真珠这么多年不是白混了吗,派这么水的人来当奸细?!] [爹爹、娘亲更加丧心病狂,宁可抓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天啦,这个月朝堂上下简直血雨腥风……] [抓来的人全部严刑拷打,就是石狮子也得开口说话,一套酷刑下来,就连小时候偷吃了几个鸡蛋都能想起来!] [我爹爹、娘亲真是大反派啊,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说什么别人的命当然不是命,只有他们想留的人的命才是命,简直奸臣中的奸臣,比反派还反派!] …… 应长乐立马就在吃瓜系统里帮爹娘找人,但吃瓜系统毕竟不是找人系统,没点劲爆的瓜,不会出现在里面。 实在找不到,他觉得也许根本就是皇帝多疑,或者皇帝想借此除掉某些人的党羽,没有奸细,去哪里找奸细? [难怪爹娘最近都这么忙,原来是忙着跟皇帝掰头啊!] 应长乐习惯睡午觉,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他睡的正香,却被一阵鼓声吵醒,还隐约听到杂乱的马蹄声,他本就有起床气,还不是自然醒的,噘嘴就要哭闹。 应鼎轻拍着怀里的幼子,哄道: “前几日,你不就吵着想来看春猎吗?乖一点,爹爹等会儿就带你去骑马玩。” 春猎是皇家传统,几天前就开始了,今日皇帝兴致高也来坐镇,还特令宣平侯回家去接了俩孩子一起来玩。 应长乐立马就有了精神,不住的点头。 这会儿他才注意到,他们坐在一辆大马车里,爹爹和阿起都穿了大红的骑射装,就连他也穿了一样的骑射装,只是他的更加厚实。 难怪做梦梦见换衣服、坐车啥的,原来都是真的,幼儿身体的睡眠质量是真好啊。 这时吃瓜系统又弹出大瓜提示。 [怎么变成柔嘉公主哭着求着要为爱远嫁和亲啦?公主不是最厌恶蛮夷,说他们未开化、野蛮、暴戾吗??? [不是吧,就因为见了耶律真丹几次,两人比赛过骑射,柔嘉公主就疯狂爱上了这个草原小王子?] [哦哦哦,原来耶律真珠一家子都是绝世美人,已经死了的北狄王年轻时就是个美男子,娶的王后更是倾国倾城,生的儿女,每一个都好看到逆天!] 应长乐的吃瓜系统虽然没有画面,但文字描写非常详细,外貌等的描写也从来不省略,部分瓜的当事人还有画像。 [全家都是神颜,真珠阿姨还是最漂亮的,皇帝当年也是被迷的五迷三道。] [耶律真丹也是个超级大帅哥,难怪柔嘉公主被迷成了智障!] [公主真是胆大呀,两人这会儿根本没打猎,就躲着偷偷约会呢。] [诶,耶律真丹是耶律真珠的亲弟弟,那不就是阿起哥哥的亲亲小舅!细思鼻孔!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啊!] 应鼎、应承起:…… 这也是最让应鼎担忧的,皇帝让他回去带两孩子来春猎,还特意嘱咐定要带上应承起。 他猜不透皇帝的意图,但就凭应承起也流着耶律家的血,耶律真丹敢骗走柔嘉公主,皇帝必定迁怒这孩子。
第7章 不刻,马车停在了一座及其奢华的行宫前。 他们被小太监引着上了好长的台阶,进了一个异常开阔的大殿。 这大殿是个极好的半封闭观景台,还有地龙,很暖和,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几乎整个狩猎场。 帝后坐于大殿中央,一众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作陪。 虞幻坐在武将首席,她旁边还专门空出了两个席位。 应鼎赶紧带着俩孩子给帝后行了大礼,随后才坐到虞幻的旁边,应鼎抱着幼子坐,应承起就坐在中间的位置上。 [渣爹皇帝,连看都不看自己的亲儿子一眼,如果真杀了,你到底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啊?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众大臣:???今日来了诸多皇子,圣上看谁的是啊,要杀谁啊? 应鼎和虞幻早料到,长乐的心声不可控,一旦带两个孩子来此,就必定会暴露应承起的身世。 不过既然是皇帝特意让带来的,他们也就不慌。 [哎,阿起哥哥真可怜,爹爹是皇帝,娘亲是北狄王,还是只能被送给我家当养子,渣爹皇帝说什么不能玷污皇家血脉,明明是敢做不敢当!] 应承起只是冷眼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帝。 群臣早吓的汗流浃背,齐刷刷看向虞幻身边的小孩,越看越觉得与圣上确有几分相似。 殿内顿时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群臣眼睛瞪的像铜铃,耳朵都恨不得不要了:我没听见,我没听见,这种绝密,是我能知道的吗?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皇帝眸色一沉,神情异常平静。 众人却都知道,这是皇帝盛怒的征兆。 皇帝很清楚,应长乐的心声不可控,那小孽障的身世根本瞒不住,但只要他不认,就没人敢提一个字! 这样更好,群臣也绝不会让一个沾蛮夷血脉的孩子有继承大统的可能性。 其实就算皇帝想认,都有无数敢于死谏的大臣跳出来不让认,更何况皇帝的态度如此。 [渣爹渣爹渣爹,稚子何辜,你不懂吗?!你不认这个儿子就不认,干嘛要杀,look in my eyes!tell me why ?why?] 众大臣:……什么歪?天啦,你敢骂,我都不敢听! 应鼎下意识的捂住了幼子的嘴,急忙说:“阿乐,饿了吧,渴了吧,快些吃,爹爹,给你喂……” 虽然用食物堵住嘴也没用,但可以转移注意力。 虞幻再想骂皇帝,还是怕天子一怒,他家就都得死,到底还是跟着应鼎一起哄孩子,不断用吃的喝的吸引注意力,心声就能被打断。 皇后早知道应承起的身世,自然不觉惊讶。 她也不赞同皇帝杀子,毕竟这孩子也没做错什么。 皇后更不想皇帝动怒,给长乐带来麻烦,便不住的夸赞长乐,不住的令宫人将帝后才能吃的菜肴赏给长乐。 皇后早就想让妹妹跟萧易和离,她非常感激长乐的心声曝光了萧易这样的丑闻,和离也就不是完全不可能了。 这时,皇后那可怜的妹妹从席间站了起来,醉醺醺的说:“皇后娘娘,阿姐,你求求圣上好不好,我要和离,我要回家呜呜呜……” 长孙皇后更加心疼的不行。 她这个妹妹在家是被惯坏了的,嫁给萧易之前没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两人成婚后天天吵架打架,日子过的鸡飞狗跳。 可萧易怎么说也是郡王,两人婚事又是圣上做保山,不是说离就能离的。 皇后无奈道:“小檀,莫要胡言乱语。” [过不下去就离呗,有啥不能离的,萧易都跟小妈了,还不能离啊,简直没天理!] 皇后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早乐开了花:阿乐,真是好孩子。 皇帝:这破心声,真烦。 众大臣自然是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皇帝沉声道:“宝郡王妃不胜酒力,来人,快些将王妃带去偏殿歇息。” 长孙闻檀被扶了下去,还趁着酒劲胡言乱语: “阿姐,呜呜,小檀不想长大,不想嫁人,长大一点儿也不好玩,小檀想回家,为何长大就要嫁人,家里又不是养不起小檀,呜呜……” 皇后识大体,心里再难受,还是说:“小檀没酒量,喝点就胡闹,还望圣上宽宥。” 皇帝点了点头,立马转移话题: “阿音,傍晚之前,朕便派人送若儿回宫,玩这一日够她高兴的了,耶律真丹三天后就走,他们不会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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