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看似豪华却实则匆忙无比,正将生意谈到关键时刻的简誉归根本没来得及赶回来,这么重要的大事已经结束了。
幸好他没赶回来,不然就得亲眼见证祁修景有多敷衍,竟然当众把婚戒错戴在了简辞的中指上。
气的简父当时差点要冲上去、不许他俩结婚了。
简誉归不赞同皱眉,揉了揉简辞的脑袋:“又胡说,婚礼哪能有下次?”
“离婚了不就有了?”简辞道,“明年之内,我保准——”
话未说完,端着一盘酒杯的服务生路过,开口道:“祁先生好。”
简辞一愣,转头看去,见祁修景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此时正目光沉沉,盯着简誉归揉着简辞脑袋的手。
简誉归对两人的认识还停留在祁修景失忆之前的阶段。
见祁修景神色不善似有愠怒,立即下意识护在简辞前面,继而大方笑道:“祁先生,没赶上你和阿辞的喜酒,现在我敬你们一杯。”
简辞茫然站在原地没动,走神地想着要不要把祁修景现在的状况告诉他哥。
但他站起简誉归身后的动作,显然让祁修景的脸色更差了。
本着为弟弟的婚姻幸福考虑,简誉归当然不打算现在和弟夫打一架。
他只笑着打圆场,接过服务生托盘中的红酒。
大概是想到了简辞的糟糕酒品和酒量,又叫服务生去换了一杯果汁。
但就在服务生将红酒与果汁端来时,祁修景已然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简辞没来得及动作,紧接着又拿起他的果汁喝完。
简辞:……???
至于吗,就为了不让我和我亲哥碰杯?我哥又没惹你,干什么突然这么凶?
祁修景冷冷道:“你最好注意界限,别动手动脚。”
简誉归闻言一怔,紧接着登时怒火中烧——
我弟弟是高攀你了没错,但又不是卖给你,更不是成了独属于你的玩物、亲友社交通通切断。
他怒道:“祁先生,如果这就算动手动脚的话,那您动的确实没我多。”
祁修景当即面色一凛,那可怕的眼神,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他这是被戴了绿帽子。
我靠!简辞突然意识到问题的关键了,祁修景现在失忆了,他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面前的是谁?!
“等等!祁修景!这是……”
两人以前是相互见过的,现在再次介绍的话,势必会让他哥知道祁修景失忆的事。
简辞张张嘴,又闭上了,转而直接上前拉住祁修景的领带,迅速把他拖走。
再留这个乱吃飞醋的傻子多呆一刻,搞不好还会语出惊人说些什么出来。
.
祁修景这次是真生气了,上车后始终一言不发,吓得司机看都不敢往后看了。
简辞歪头盯着他,虽然画面可怕,但这副酸溜溜生气的样子实在太搞笑了,和只凶恶委屈的大狗似的。
当作精努力了这么多天都没能激怒他,万万想不到居然这小小乌龙就把他气成这样了
简辞转过头去不看他了,免得憋不住笑出声来。
“他是谁?”祁修景沉声问。
心底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和烦闷,眼前满是方才两人亲昵的画面。
祁修景深吸气,试图平复这莫名失控的情绪,他打开车窗,但即便深秋的冷风迎面扫过,浑身的血液却依旧如热浪翻涌。
简辞忍着笑,冷哼一声道:“关你屁事?”
合格的小作精,当然要即便给人戴了绿帽子,还得一副理直气壮、你能奈我何的恃宠而骄的模样。
见祁修景不吭声了,简辞心想逗逗就差不多了。
万一真把某人气犯病了就不好了。
正要实话实说开口解释,忽然感觉身后的人靠拢了过来!
祁修景的手臂撑挡住车门,简辞瞬间被逼入狭窄的车角动弹不得,不得不转头与他近距离对视。
两人目光相接,简辞登时愣住,竟从他向来不起波澜的眸中,读出了犹如困兽般的压抑野性与暴戾。
祁修景的嗓音已然变了,低哑而仿佛带着危险的意味,一字一顿问:“他、是、谁?”
“靠!你他妈想干什么!”
老天爷,他要是敢动手家暴的话,就算我打不赢,也一定要往死里揍他!
简辞想着,拳头已然默默攥紧,瞪大眼睛警惕又紧张地盯着祁修景,不明白向来对情绪拥有极强掌控力的某人怎么至于失控成这样。
两人正对峙,简辞忽然感觉到某种隐秘而微妙的触感。
他被硌的一愣。这感觉……他这是举旗了?!
“祁修景!你他妈流氓啊!把你的狗爪子抬起来!放开我!”
羞耻与暧昧的滋味登时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简辞连声道:“那是我哥!同父同母的亲哥,你放开我啊妈的傻逼!”
祁修景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
他的目光依旧如注视猎物一般,喘息声逐渐加重,浑身的热意令简辞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
简辞忽然觉得不对了:“你、你是不是吃了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日久生情嘛
“你先起来!”简辞发觉不妙,用力试图推开祁修景。
但两人实力差距悬殊,这徒劳的动作不仅心有余而力不足,更可怕的是它反而点火似的,祁修景的呼吸愈发重。
“婚、婚内也是为违法的!祁修景,你再敢做什么,小爷明天就和你去民政局离婚!真的!”
简辞头皮都有些发麻,毕竟某人一向禁欲,这场面实在是始料未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如果现在真发生点什么,司机绝对会以为是两人之间霸王硬上弓的小情调、默默下车抽烟而当看不见。
两人僵持着,冷风从另一侧打开的车窗灌进来。
或许是“离婚”两个字太可怕,祁修景动作一顿,眼神现出些许清明。
他闭上眼睛,薄唇紧抿,片刻后终于松开对简辞的桎梏,缓缓靠坐回座椅上。
此时在车内温度已经很低,他却仍浑身燥热,抬手解开衬衣的前两枚纽扣。
简辞见他冷静下来,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照理说祁修景向来警惕,应当不会随便就着了道才对,难道是吃醋所以酒后乱性?
“祁修景,你是不是喝醉了?今晚喝了多少酒?”
祁修景抬手捏着眉间,嗓音沙哑道:“就一杯……”
简辞自然不信。祁修景虽然不沾酒,但其实这人酒量还是挺好的,如果醉到这地步,能只是一杯?
.
此后一路,祁修景再没说话,同时也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一动不动如雕塑般闭眼靠在椅背上。
车刚刚一停在别墅的大门前,他已然不怕冷似的,将西装外套往臂弯一搭,穿着衬衫就下车大步离开。
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也有可能依旧吃醋生气。
待到简辞回去时,早就看不到祁修景的人影了。
他打了个哈欠,决定也冲个澡就睡了。
现在还是别贸然招惹某疑似吃醋吃急眼了的狗男人,免得再引火上身。
简辞吹干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眨眨眼适应房间内的昏暗。
他习惯关上卧室的灯之后再洗澡,洗完后顺着小夜灯的光亮,直接就钻进被窝里睡了。
他如往常一样掀开被子,刚灵活往里一钻,就猛然被一个滚烫的触感吓到!
一个激灵,险些直接跳起三尺高!
“啪!”
主吊灯被打开,简辞瞪大眼睛,见被窝里不知何时就多了祁修景这庞然大物。
“祁修景!”简辞吓了一跳,“你又要干什么!”
难不成是刚刚霸王硬上弓没得手,现在还想再来一次?
祁修景被突如其来的灯光晃得睁不开眼,侧躺而长腿屈起的姿势有些别扭,像是遮挡着什么。
他嗓音低哑:“阿辞,我有点难受……”
简辞闻言一愣。
祁修景向来能忍耐,上辈子甚至能忍着胃疼、直到胃穿孔生生疼晕过去,也始终没吭声。今天居然主动说自己不舒服?
简辞吃软不吃硬,见他这幅牙关紧咬的艰难样子,当即有些心软。
“哪里难受?”简辞上前问,“你实话实说,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是不是胃疼了?”
祁修景摇头:“真的就一杯。”
简辞于是伸手去摸他,发觉他浑身都是滚烫的,但手也是烫人的,与寻常发烧的触感好像不一样。
简辞转身正要去拿温度计,身后忽然一阵劲风袭来!
紧接着天旋地转,他猝不及防就被拽进祁修景的怀里!
两人顿时在床上滚作一团,简辞正想骂他发什么疯,却骤然僵住——
我靠,祁修景那举起的旗现在都没落下?
完了,竟然真的是方才中招了。
“阿辞……”祁修景喘息道,明显是人已经迷糊了,一个劲往简辞身上贴。
“到底怎么回事?”简辞推他,“你喝了谁的酒——”
话没问完,他已然想起来了,是他哥敬的那一杯。
简辞来不及细想,祁修景已经如同猛兽捕猎般圈住他,低低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但即便神志不清,深入骨髓的克制和修养竟仍有存留。
仅存的理智让祁修景并没有再做更冒犯的事,只是紧紧一动不动搂着简辞,好像这样就能舒服点。
他的指尖炽热,摩挲肌时能感受到薄茧。祁修景十分绅士的哑声问:“阿辞,可以么?”
简辞转身推他“你、你先松手……”
祁修景凌乱的衬衫被他自己拽下来、甩在一旁,露出劲瘦漂亮的肌肉。
他平时自律锻炼,身材好看而不过分夸张,即使在这种本来应该溜走或发火的时刻,简辞也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更要命的是,他的领带方才被简辞拽了好几次,现在竟成了解不开的死结,依旧在他的脖子上。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80 首页 上一页 2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