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逆子亲爹】。 却夏:“……” 于梦苒:“?” “????” 于梦苒不可置信地转回来,颤抖着手指:“你你你,你不止谈恋爱了,还生了个孩子??” 却夏:“…………” 却夏面无表情捞过手机,挂断电话,然后把白猫honey糊在了于梦苒的脸上。 “我就出去了两个月怎么生孩子你的初中生物是喂狗了吗?” 于梦苒截住猫,恍然:“也是哦。” 却夏不想理她。 “等等,”于梦苒又转回来,“但也不一定,说不定是你以前偷偷生的呢?” “?” “说!孩子他爸是谁!竟然敢让你未婚先孕,老娘这就去宰了他为民除害!” “…………” 却夏摁了摁眉心,神情绷得木然:“我劝你想听答案就先在被我灭口之前闭嘴。” 于梦苒瞬间乖巧,盘腿坐在沙发上,“你说。” “逆子在你怀里。” “?” 于梦苒低头,对上honey高冷嫌弃的异瞳:“???” 于梦苒终于恍然大悟,指着手机:“噢,这是你金主啊?” 却夏:“…………”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总都能踩在她的灭口雷区又让她无法反驳。 于梦苒:“那就这么挂了你金主的电话会不会不好?说起来你金主这猫不是说好了,就只寄养三个月吗?算上你出去拍戏的时间,已经不止了吧?” 却夏一怔,低头看honey。 三月之期确实过了。 但她已经习惯honey的存在,就给忘记了。 那—— 还没想完。 玄关处,敲门声蓦然响起。 “笃,笃,笃。” 熟悉的,冷淡懒散的,两长一短的,极具某人风格的敲门方式。 却夏:“——” 却夏睁大了眼,下意识瞥过手机。 一条不久前进来的但是她忙于和于梦苒解释而忽略了的信息。 【逆子亲爹】:您的试用期男朋友即将快递至门外,请及时查收。 却夏:“…………?” 于梦苒已经起身朝玄关走去:“这个点,谁敲门啊,我今天还没点外卖呢。” 却夏:“???” 却夏:“别——”开门。 可惜已经晚了。 却夏亲眼见着刚爬起床还没洗漱完的披头散发的于梦苒缓缓拉开了一条门缝。 门外撩进来个松散声线。 “Hola.” 听得莫名其妙的于梦苒探头出去,然后缓慢仰脸。 一双逆天长腿,窄腰宽肩,下颌线条凌厉,鼻梁清挺,灿白碎发下眸子漆黑沾着松散笑意。 然后对方微微怔了下,声线依旧是她梦里那把蛊生蛊死的低磁嗓音。 “却夏呢?” 于梦苒:“………………?” 却夏这会儿刚走到门口,小心地抬手:“你别激动,是这样——” “砰!!” 话没说完,房门重重甩合在了门框上。 于梦苒脸色苍白地转回来,一把抓住却夏的手:“完了完了夏夏,我脑子或者眼睛坏掉了,我出幻觉了。” “?” “我看见我的梦中情人站在门口,还说了一句鸟语。” “……” 寂静。 漫长的,杀人的,寂静。 “笃,笃,笃。” 催命的叩门声再次响起。 陈不恪的声线低低地勾上笑,穿过门隙:“却总,男朋友要及时签收,不然会被误领的。” 于梦苒:“——?” “???” 作者有话说: 于梦苒:想到你背着我养狗了 于梦苒:没想到是这么大一只 陈不恪:?
第38章 狂想 三人一厅, 两个正襟危坐,还有一个靠在单人沙发里困倦得快睡过去的。 白猫honey一反高冷常态,这会就蹲在单人沙发前, 围着那人懒散折膝撑地的长腿蹭个没完。 亲昵又谄媚, 令人不忍直视。 换了别的时候,于梦苒一定会感到惊讶:honey那高冷不可侵犯的德性, 她在帮却夏照顾它的近两个月内深有体会, 竟然能见着它对人有这种反应。 但这会于梦苒顾不上了。 因为每过十秒钟, 她就要把自己怨念的目光从却夏身上挪开, 抛给单人沙发里抱着抱枕懒洋洋窝着的白毛几秒, 然后再转回却夏身上。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却夏一点不怀疑她能盯到世界末日去。 “喵嗷。” 细细的小奶音从honey张开的口中发出, 划破客厅的寂静。 只见白猫乖巧地蹲在陈不恪支地的腿旁,低着脑袋在他修长的脚踝处蹭了几下,又仰起脑袋,白天日光下只有细线的瞳孔将反差的异色虹膜托衬得更加妖异。 可惜配上它口中的叫声, 和漂亮高冷都沾不上边。 却夏从几十秒前就开始走神了,不过配合于梦苒的凝重神态, 没敢开口。 这会既然有honey打破,她也借机朝陈不恪那偏过脸,轻声问出自己好奇了好久的问题:“honey明明是公猫, 为什么叫声这么细?” 陈不恪没抬眼,低垂着睫睑,伸出手懒懒给猫咪挠了挠下巴, “可能因为它不是公猫。” “啊?” 陈不恪回忆了下:“两年前它就是只公公猫了。” “……” 却夏同情的目光笼罩了一无所知的honey。 而在此时, 于梦苒终于从自己一个人空白的世界里结束了魂游天外的状态。 “所以, honey是——” 于梦苒从清醒后就没再看陈不恪那个方向一眼了, 只对着却夏拿手指过去,难以置信地问: “——的猫??” 却夏沉默:“一些机缘巧合。” 于梦苒:“你们早认识了??” 却夏:“慈善拍卖,前后。” 于梦苒石化了,扭头望向陈不恪。 白毛终于还是努力从旅途困顿的倦意里把自己扒拉出来。 他勉力支了支眼皮,上身向前一倾,单手伸向对方:“你好,陈不恪。” 于梦苒:“………………”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的梦中老公为什么要跟我介绍他叫什么名字。 陈不恪没等到对方任何反应。 面前的女人甚至连眼神都仿佛呆滞了,直勾勾盯着他的手,一动不动。 陈不恪垂回手,朝却夏微微挑眉:“她怎么了。” 却夏刚要说话。 于梦苒喃喃地歪头:“原来你就是夏夏说的金主,夏夏还说金主是gay,所以传闻竟然是真的。” 陈不恪:“?” 停了一两秒,陈不恪低声重复,“gay?” 却夏:“………………” 她之前怎么就没把于梦苒灭口再挖坑埋了。 但现在不是反省的时候。 因为白毛顶流不是特别友善的眼神抹掉之前的倦懒困意,已经望过来了。 却夏难得理亏:“我那时候随口扯的。” 陈不恪压着沙发扶手,靠过上身去,低声:“那你觉不觉着,有必要为你的试用期男友正名一下?” 却夏:“毕竟还只是试用期。” “所以?” “万一两个月后就分了呢。” “?” 却夏抑下继续逗白毛的心思,略微压低声:“她太能闹了,还是我之后慢慢跟她说。” “……” 白毛原本松垂着的眼角一扬,上身靠回沙发里,低垂的睫毛像压下将倾覆的乌黑山云。 他垂手,“honey。” 地上蹲着的白猫像听得懂人话,后肢一弹,就原地起跳,蹦到了陈不恪腿上。 却夏有点没看懂,她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并不了解男生的情绪反应——尤其是白毛顶流这样看不出在想什么的。 却夏有点迟疑要不要哄哄。 没想好。 那边耷着眼皮漠着侧颜专心撸猫的顶流似乎想通了什么,凌厉的下颌骨勾抬回来。 睫下黑漆漆的眸子轻蓄起一点情绪:“这位,于小姐?” 于梦苒刚找回神智不久,听见陈不恪的嗓音顿时心里一抖,腰板都挺直了:“!” 陈不恪:“我猜你对前因后果和现在的状况有些困扰,我想帮你简单地概括下。” 于梦苒露出茫然:“多简单?” 陈不恪:“两句话。” “?” 别说于梦苒愣了,却夏都有点好奇他要怎么概括。 然后就见白毛顶流薄唇勾起个久违的,冷淡又不驯的弧度。 他一指honey,“猫是我的。” 又指却夏,“人,也是我的。” 于梦苒:“…………” 于梦苒:“?” 却夏回眸。 正对上陈不恪薄唇勾着,偏过脸给了她一个轻淡微谑的笑。 却夏:“。” 《论交了一个夭寿的男朋友是什么体验》。 在于梦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上来前,却夏及时地把还在石化状态的女人兜进了客房里,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安抚工作。 听着客房屋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 始作俑者·罪魁祸首·白毛顶流,优哉游哉地靠在沙发里,支着要阖不阖的眼皮,神态动作都松懒,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腿上的猫。 “honey。” 陈不恪打了个哈欠,困得低哑着声,耷着眼皮。 白毛:“我时差都没倒,一下飞机就过来了,她怎么这么狠心。” 白猫:“……” 白毛:“是不是你在家惹她生气了。” 白猫:“……” 白毛:“以后,我们父子在家的日子可能会很难过,你做好心理准备。” 白猫:“……” 白毛:“还是父女?” 白猫:“喵呜!!!” 带着“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的愤怒的白猫跳下那人的腿,跑去撕鱼大战了。 陈不恪独自坐在沙发里,撑起的指节微微屈着,轻慢地摸过右眼眉骨。 “又没说成。”他低低叹了声。 “真要成了骗婚,你未免也太卑鄙。” 客厅寂寞地静。 一门之隔,女孩惯有的语气模糊的轻声传出来。陈不恪阖了阖眼,无声地听,只觉得心口的躁动也神奇地跟着慢慢平息下来。 修长指骨从额角擦下,滑到大衣旁,停住。 陈不恪望着深灰长大衣的口袋,那里微微凸起一块。犹豫之后他还是伸手,把口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 里面是他这趟回西班牙祭扫母亲墓碑,在下了细雨的墓园外的路旁,看到一家有些年代古旧的店铺,隔着玻璃,他在店内的外展柜里一眼看中的东西。
陈不恪轻轻扣开木盒。 盒子里面安静躺了条手链。主体是很简单的花枝设计,比较特殊的,是中间串着只长方形的铭牌。 一行字母镌刻其上。 Milagros. 西班牙语,意为奇迹。 就像被他称为母亲、却又已经印象模糊无多的年轻女人的墓碑上刻着的那两行字一样。 '你的人生会遇到那样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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