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绪之不一样,他虽然没有拜入名门之下,但是因为一些特殊机缘,也会不少术法。是以一眼就看出了陈文峰施展的术法是什么。 这不属于任何一个正道门派的术法,也不是哪个小门小派不出名的术法招式。陈文峰施展的,是被天下名门正派都严厉禁止修行的邪门之术。 修行此招数者,可设计夺他人之魂、控魂、甚至是为自己续命。 不过此术阴邪至极,只要使用一次,后续就摆脱不了其带来的反噬。 当然也有修为厉害的,能够压得住此术的反噬,但是修为高深之人,又不屑于用这种低级的方法为自己续命。 因为施展此术,被施术者若是心甘情愿,效果才会更好,若是不愿,虽然也有效果,但是效果会大打折扣。 想清楚这些弯弯绕绕,林绪之总算明白陈家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些进了陈家,成为陈文峰侍妾的女子,很有可能都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陈文峰的邪术所害。 不过就算陈文峰再会花言巧语,也难保那八个侍妾死后,没有心生怨念者? 可是陈宅很平静,没有闹鬼的传闻,林绪之也没有发现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陈文峰,究竟有多大能力? 不解陈文峰所为的赵姒疑惑的传音询问林绪之,虽然不知道陈文峰施展的是什么术法,但是直觉告诉赵姒,这绝对不是好事。 “他在做什么?” “陈文峰把小苗当成你,应该是准备引一缕你的魂魄。我猜他是从陈家二老那里知道了你的命格,加上今日突然复原,所以想要先试一试你的命格能否助他减轻反噬之苦。” 一个正常人若是丢了一缕魂魄,一时半会儿倒是伤不了性命,但还是会有麻烦。 若是小孩子,那就会出现哭闹不止,或是发高烧甚至拉肚子。 而大人若是丢魂丢魄,看上去就是魂不守舍,注意力不集中。甚至会做出一些让旁人不理解的事情。 三魂容易丢,七魄不易变。若是丢魂过多,俨然有性命之忧。 此刻顶着赵姒面容的小苗站在桌后,俨然就是一个木头人。 表面上看是个温文儒雅的君子,私底下却使用此等阴邪之术残害他性命。这种人,活着也是祸害。 一想到之前的八个侍妾可能都是因此而死,赵姒看陈文峰的眼神就越发厌恶。 赵姒抬手,口中还念念有词。她要阻止陈文峰,但是身旁一只手却按住了赵姒。 赵姒不解,抬眼望去拦着林绪之。 按照现在林绪之的人格,他不应该会做出见死不救的事情才对。 疑惑还没问出,下一刻林绪之拉着赵姒飞身上了走廊的梁上。 “又有东西来了。” 林绪之道,而赵姒微微俯身朝着院子看去,真的瞧见一个身着白衣黑发的女子。 虽然是个人形,但是林绪之却并不是说有人来了,而是说有东西来了,赵姒仔细一瞧,才发现那个白衣女子是飘着靠近了陈文峰的院子。 这还是赵姒第一次真实的见到阿飘,她心跳加速不止,瞪大眼睛看着走廊下的一切,下意识捂住嘴,生怕自己因为害怕而尖叫出声。 不知何时,院子里也起了一阵阴风,温度骤然下降,室内的陈文峰也有所察觉。他停止了施术,眼神警惕的看向门外。 月光的照耀之下,门上却没有影子,但是下一刻,明明上了闩的门被一阵阴风吹开,站在大门外的白衣女赫然出现在陈文峰眼前。 突如其来的惊吓使得陈文峰下意识后退,但身后的椅子挡住退路,直接让陈文峰瘫坐在椅子上。 小苗依旧如一具傀儡没有任何反应,而陈文峰眼神下意识的朝着房间一处置物架看去。 置物架很是普通,但倒挂在廊下的林绪之不解,陈文峰现在为何这般在意。 女鬼自当察觉不了屋外的两人,她的眼中只有情郎。 她飘着入内,眼神没有任何怨恨和恶意,反倒是带着些许欢喜的朝着陈文峰而去。 陈文峰双手有些颤抖,借着桌子的遮挡,他捏了捏大腿,疼痛感告诉他这一切是真的,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叫了一声:“蓉..阿蓉..” 被称作阿蓉的女子欣喜说道:“夫君,你的身体真的好了,这么说,奴家真的和夫君平分寿数了?将来可以同生共死。” 丝毫不觉得这件事情有问题的阿蓉陷入一系列的幻想,陈文峰只是紧张的嗯了一声,但却始终不敢和其对视。 直到阿蓉注意到屋内还有一个人,微微变了些许脸色。但作为一个妾室,她的声音还是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这么晚了,怎的还有女子在夫君房中?” 陈文峰清清嗓子:“白日睡太久,现在睡不着就想看看书,她不过是在一旁伺候奉茶的。” 阿蓉撅撅嘴道:“这种事情夫君让奴家来做就是。” 说罢,阿蓉准备去桌前倒茶,陈文峰立刻从袖中抽出一张符纸,对着小苗一挥,低声呵了一声退,小苗瞬间消失在眼前。 阿蓉没有发现身后的一切,而陈文峰眼神再次变得阴冷,从桌旁的画缸里抽出一卷空白的卷轴,又重新拿出一张符纸。 符纸贴在白色卷轴,卷轴打开直接贴在阿蓉身上,阿蓉惊叫一声后,陈文峰迅速卷起画轴。 随后,茶杯应声而落,而屋内也只剩下陈文峰一人。
第10章 嫁祸 无 亲眼见到了这一切的赵姒和林绪之很清楚,那个名叫阿蓉的女子,被陈文峰封在了画中。 而且看样子,阿蓉很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把自己当做活人,当做还在和陈文峰一起生活的样子。 屋内,自己使用阴邪之术残害了侍妾的陈文峰惊魂未定,因为这是陈文峰第一次遭遇,已经封住的侍妾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喘着粗气,重新看了看手中的画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眼中神色冰冷又恶毒。 背后有人在和他作对。 对于背后搞鬼之人是谁,陈文峰毫不犹豫的怀疑了这两日出现在陈家的林绪之一行人。 一来今夜之事往常从来没发生过,而他们不是以前合作的人牙子,是突然自己找上门的人。目的可疑。 二来陈文峰仔细回忆一番,刚才引来的魂确实是赵姒的模样,可是穿的衣服却是丫鬟的衣裳。 陈文峰现在很清楚,他定然是遇上比自己厉害的人,自己被迷了眼。而且刚才那些人很有可能就在暗处看着自己。 想到这里,陈文峰心中一阵后怕。他摸不清林绪之一行人的来路,但是这一行人坚决不能继续留在家中,否则定会坏自己好事。 陈文峰心怀鬼胎,而另外一处院子,也有人摊开一卷画轴,手中还拿着一张符纸,神色紧张的看着画像。 不知道因何原因,摆在桌上的画像突然退色,直到变成一片空白。 男人面色惊愕,慌张的拿起画翻来覆去的检查,但却看不出任何线索。随即,恼羞成怒将画扔在一旁。 看似风平浪静的陈宅,背后却暗藏着诸多事情。 那个叫阿蓉的女子,若消息没错,应该就是陈文峰第八个侍妾,才死不久,且被陈文峰封魂,所以还不知道自己已死。 看刚才陈文峰的反应,很显然阿蓉的魂不是他自己放出来的。 陈宅人员并不复杂,陈家二老不像是会残害自己孩子之人,那今夜放出阿蓉魂魄之人可想而知是谁? 不知道为何,赵姒心中有些心神不灵,总觉得后日的婚礼会有大事发生。 他们想在婚礼前查清楚一切,在布下陷阱揭穿陈家真相。但是他们不知道,现在有些事情已经不在他们二人的掌控之中。或许在婚礼之前,陈宅就有一场变故。 看见了陈文峰施展的阴邪之术,也能基本确定陈文峰就是残害八个侍妾的凶手,但要揭穿陈文峰真面目,还得要先找出其余七个被封印的女子。 毕竟陈文峰会使用夺魂续命之术,赵姒林绪之自然要小心,若是硬碰硬,万一他手中所控制的侍妾并非普通鬼魂,而是有一定的杀伤力,那到时候大打出手,可能会伤及周边百姓。 一道灵力从屋外走廊飞入房中,直击陈文峰的后脑勺。待陈文峰晕过去,赵姒和林绪之二人从窗户而入。 赵姒心有余悸的捡起地上的画轴,刚才陈文峰除了用符纸贴在画上,还从抽屉拿出一卷红布将画轴包裹。 他是有多害怕画中之人再次出来。 赵姒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陈文峰,眼中满是愤怒与厌恶。 林绪之走到墙边的搁物架前,仔细查找机关在何处。 “刚才我瞧着陈文峰眼神着急的朝着这边儿看来,想来这里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东西。白日我只查看了他的书房,倒是忽略了他的房间。” 说话间,林绪之似乎发现了机关,徐徐扭转,搁物架慢慢发出轰轰的声音,随即分成两边,出现一道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大木箱,赵姒和林绪之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陈文峰这么熟练的将阿蓉封在画中,那不出意外,这木箱之中应该就放着和赵姒手中一样,有黄符和红布包裹着的卷轴。 有了心理准备,林绪之沉着脸色打开木箱,里面果然放着用红布包裹着类似画轴的东西。 数一数,却有八份,加上赵姒这一份,一共九份。 奇怪,不是八个侍妾么?怎么会有九卷画? 疑惑之际,赵姒似乎想到什么? “莫非,这里面就有那城西柳家小姐的画?” 林绪之听后并未答话,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不管了,有了卷轴,我们可以把陈文峰封印的女子都放出来。” 解除这等低级的术法,不必林绪之,赵姒循着原主的记忆,她现在自己都能做。 赵姒说罢准备去取画轴,但是林绪之却眉头紧蹙不为所动。 忽而看看木箱里的画,又忽而转头看向倒地的陈文峰。随即一把拦住抱画的赵姒。 “你觉得今夜的阿蓉,是谁放出来的?” 关于这件事情赵姒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陈宅人员没那么复杂,不是陈家二老,那就是陈文峰的弟弟陈文远。” “那依赵道友所见,陈文峰知道封印阿蓉的画轴被陈文远拿走了么?” 赵姒诧异的看着林绪之,惊讶林绪之不应该问出这个低级的问题。 “看陈文峰表情就清楚,他不知道阿蓉画像被拿走的事吧?” 林绪之继续道:“那如果你是陈文远,你发现陈文峰的画轴,会只拿走其中一副吗?” 赵姒愣住,她终于明白林绪之想表达什么意思了。随即任意拆开一幅画轴的红布,将画展开,果然,画上什么都没有,俨然一副空白。 赵姒不信邪,再次检查起另外一幅,但结果还是如此。
“我明白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画早就被陈文远掉包,可能就在陈文峰被反噬昏迷期间。不仅如此,说不定在陈文峰昏迷期间,陈文远还在他大哥的书房发现了那些邪门外道的书籍,没准儿陈文远也在效仿他大哥,学习修炼阴邪之术。而陈文峰从来没有怀疑画像被掉包,是因为他没想到陈宅有人已经察觉了他的行为。若不是今夜陈文峰看见阿蓉,肯定都还不知道他封印的八个侍妾已经落入别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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