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知道了?” 燕临简:“对啊,不光我,我全家都知道。” “……” 如果燕岁辞只是给他心口来了一刀,那燕临简这话足以让他万箭穿心。 燕岁辞直接告诉家里人了?他是打算直接结婚吗? 程松:“你知道你哥喜欢谁吗?” 燕临简摇摇头:“我不知道。” 程松颓丧地低下头:“如果我知道是谁,我肯定……” 燕临简忙说:“你要是敢伤害他,我哥肯定跟你拼了。” 程松:“……瞧你说的,法治社会。” 燕临简确定这人不知道何年君和他哥的事情,心里暗爽:要是他知道不得疯了? 活该,让他纠缠他哥那么久。 燕临简咳了一声,问:“你和你那个小替身怎么样了?” 程松说:“不怎么样,他在拍戏,没空理我。” 燕临简:“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找替身啊?” 程松:“说来话长,你这种孩子不懂的,你根本没体会过为一个牵肠挂肚的感觉。” 他爹的,还在这里装深沉。 燕临简忍住给他一拳的冲动,继续套话:“那我哥知道你和小替身的事情吗?” 程松:“不知道!你千万别告诉他!” 燕临简:“哦。” 那何年君就不是有目的的接近他哥了。燕临简稍稍放心了些。 燕临简又问:“你那小替身呢?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程松:“自从你哥回来之后我俩就分开了,现在我俩就是普通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他是想追何年君来着,但何年君根本不想鸟他,想到这里程松有点心痛,年君肯定还没原谅他把他当替身的事情。 “哦哦。”燕临简更放心了。 燕临简:“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程松:“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治愈你哥带给我的伤痛。然后重新开始。” 但在重新开始之间他得搞清楚燕岁辞究竟喜欢谁,他输给了哪个小妖精。 这话虽然油腻,但还算清醒,燕临简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给了程松一句安慰:“你放心,只要你别再这么油腻这么普信这么缠人,你肯定能找到对象的。” 程松:“……” 谢谢您嘞。 燕临简下车走了,程松在车上又抽了根烟,拨通了心理医生的电话,预约治疗。
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直操蛋,他是抱着再见一面就放手的心来见燕岁辞的,没想到知道了这么个让人伤心的消息,何年君也不愿意见他,一切都糟糕透了。 程松开车离开的时候,和从图书馆出来的何年君擦肩而过,何年君认出了程松的车,但程松并没有注意到他,扬长而去。 他这是打算离开了?何年君有些意外,印象里程松是越挫越勇的类型,这次居然甘愿放弃。 他越来越好奇燕老师跟程松的对话了。 何年君回到办公室,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个纸杯,里面的茶水还是满的。 “程松进来过?” 燕岁辞嗯了一声,起身把茶倒了,纸杯扔进了垃圾桶。 何年君说:“我刚才看到程松开车走了,燕老师,你们聊什么了?” 燕岁辞眼神闪烁:“没聊什么,我让他以后别再来了。” 何年君:“哦。” 也不是多过分的话,程松这就抵挡不住了?这不像他啊。 何年君没再追问,两人在办公室里解决了午饭,燕岁辞就该去准备讲座了,临走前他叮嘱何年君,一定要戴好口罩,选人少的地方做。 前者何年君能做到,但是后者就有点为难他了,燕老师的讲座场场爆满,不仅座位上坐满了,走道里还有搬着小凳子过来的,将教室挤得水泄不通。 何年君去得晚,幸运地抢到了一个后排角落的位置,刚坐下没多久,他发现旁边的人有些眼熟。 燕临简扶着帽檐,冲他微微一笑:“嗨。” 何年君:“……嗨。” 刚才他有一瞬的恍惚,燕临简笑起来和他哥还是有点像的,不过多了几分傻气。 燕临简塞给他几颗糖:“吃吗?” 何年君:“谢谢。” 燕临简托着脸打量他,小声问:“你们这些当明星的不怕被认出来吗?” 何年君:“你觉得这里的人除了看你哥还会看其他人吗?” 燕临简思考了一会儿,“确实是。你也是来看我哥的。” 何年君:“嗯。” 燕临简忽然笑起来,笑容有点贱兮兮的:“你知道吗?我哥特别招学生喜欢。” 何年君:“我知道啊。” 燕临简:“那你知道我哥喜欢什么类型的学生吗?”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何年君摇摇头。 燕临简打量他,说:“他喜欢娇小的,最好身高不要过170,还喜欢皮肤黑的,眼睛最好别是桃花眼,因为他自己就是桃花眼,然后性格别那么外向,最好腼腆一点文静一点。我哥喜欢安静,你知道吧?” 何年君:“……”就完全是和他相反的类型呗? 但燕老师不是喜欢男人吗?男人不过170那也太可怕了。 何年君垂眸,虽然看不清脸色,但明显能感觉到他周围的气压变低了。 燕临简个不怕死的还在继续瞎说:“我哥最讨厌那些咋咋呼呼又粘人的,尤其讨厌肢体接触,离他不少于10厘米他就浑身难受。而且,他最讨厌别人抱他了。” “……”完了,他都犯过。 不过,何年君白了燕临简一眼,说:“他为什么讨厌别人抱他,还不是因为你?” 燕临简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何年君:“没什么。” 燕临简:“因为我,什么因为我?” 何年君转移话题,问:“你和你爸关系好吗?” “还好吧,我爸老骂我。”他虽然这么说,但表情和语气都是带笑的,跟燕岁辞三缄其口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燕临简:“我爸觉得我哪里都不如我哥,但我都把他说的话当放屁。听我妈妈说我爸当时对我哥特别严厉,到我的时候人老了也没那么多的精力,对我就比较放纵。” 真的只是因为人老了吗?何年君沉默,觉得这其中似乎还有隐情。 燕临简叭叭地说了半天,见何年君一言不发地低着头,便伸手去戳他,问:“你在想什么?” 何年君抬眸:“没什么。” 许是觉得无聊了,燕临简没再继续说,趴在桌上玩手机,过了一会儿他又闲不住地起来,要加何年君微信。 何年君正犹豫要不要加,燕临简那边的男生先忍不住了,一把按住了燕临简的脖子,低声威胁道:“你再叭叭我就不帮你写java作业了。” 燕临简瞬间乖巧了,讨笑道:“错了,不说了。” 不一会儿燕岁辞进了会场,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何年君也抬头往前看,因为离得太远,他看到的燕岁辞有些模糊,像加了层滤镜一样。 他很少看到燕老师穿正装的样子,纯白色的简约款衬衫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的儒雅疏离的气质,黑色的贴身西装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清俊优雅,性感又迷人。 不少人都举起了手机,对着燕岁辞咔咔一顿拍,何年君只是静静地看着,心想:反正没人比他拍得更高清。 和燕岁辞一同来的还有学院的其他老师,一男一女,坐在了教室最前排。燕临简瞥见那个男人,轻轻嘁了一声:“那傻缺还敢来呢?” 何年君好奇地歪了下头:“怎么?” 燕临简指着最前面那个男老师,说:“他之前挖过我哥墙角,把我哥手下一个很优秀的学生挖过去了,那学生硕士论文还是我哥给指导的,拿了优秀论文奖,还送去评了国奖,评了副教授,这货还有脸过来。” 何年君:“学校没有惩罚吗?” 燕临简:“能有什么惩罚,我哥本身也不是研究生导师,是那个学生死皮赖脸找他指导,他们走的正规程序,就顶多道德上谴责了一下。我哥自那以后就不怎么指导研究生了。” 何年君骂道:“真恶心。” 燕临简和他同仇敌忾:“也就我哥脾气好,要换我高低得去揍那人一顿。” 何年君叹道:“这可能就是职场的无奈吧。” 这场讲座燕岁辞游刃有余,妙语连珠,即使脸上没有太丰富的表情依然能引人入胜,何年君之前听燕岁辞试讲了一遍,再听时发现他做了一些修改,原本完整度就高的内容变得更加连贯。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讲师,他光是坐在那里便闪闪发光,金句频出,让人忍不住记录下来。 直到讲座结束,何年君意犹未尽,等着燕岁辞布置论文任务。 按照惯例,来参加讲座的学生都要交一篇3000字的心得,虽然何年君不是学生,但他已经做了记录,势必要好好完成这份作业。 燕岁辞抬眸,似乎是向何年君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说:“这次心得要求1000字,下周日晚上八点之前交上来。” 才1000字!燕老师办讲座以来雷打不动三千字,这次居然这么少? 赚了赚了。 燕临简瞥了何年君一眼,不服气地鼓起嘴,轻声道:“真是个没有原则的家伙。” 他身旁的男生附耳过来,“你说什么?” 燕临简:“我说你真是个好人。” 男生:“……谢谢。” 燕临简转头去找何年君,发现他已经提前走了,不免感到烦躁:他还没搞清楚这人对他哥什么想法呢。好歹把微信加上啊,真是事事不顺。 讲座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燕岁辞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马已经把画好的画包好送来了,燕岁辞把画仔细收好,坐下等何年君回来。 期间他给燕临简发了条信息:【别告诉爸。】 燕临简:【什么?】 燕岁辞:【1W转账请接收】 燕临简:【我嘴最严了,谢谢哥-3-】 敲门声响起,燕岁辞以为是何年君来了,起身去迎接,开门才发现是程易明,那个挖过他墙角的同院老师。 “你怎么来了。”燕岁辞的笑意落下去,站在门口,也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 程易明千年的狐狸,别的没有,就是脸皮厚,他笑道:“燕老师,您在等人啊?” 燕岁辞:“和你有什么关系?” 程易明眼中闪过一丝不爽:装什么装,要不看他是校长的儿子,谁稀罕来讨好他! “燕老师,就您出国前那事儿,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您聊聊,跟您道个歉。但您这一回来就到处跑,咱也找不到您。” “没什么好聊的,我说过了,我不会追究这件事情,所以你也不用跟我道歉。” 程易明咬着后槽牙说:“因为您这件事,我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项目。” 燕岁辞眼中难得染上一丝情绪,他轻瞥程易明一眼,眸中闪着寒光:“你的意思是,我远在国外,还要抽空关注你这点芝麻大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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