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一个特别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男人不置可否的淡淡说道。 “这东西既然是你发现的,那你来给它取个名字吧。”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才的质疑和狠毒都不曾有过一般。 “甜薯,就叫甜薯吧,这吃起来甜甜的。”梁斌本想说红薯,可又怕眼前男人又要寻根究底的问个明白,就换了个甜薯的名字,连理由都找好了。 “甜薯?”男人喃喃说着,“不错,就叫甜薯。”男人露出进屋以来第一个开心的微笑,竟把梁斌看呆了。 没想到男人竟然也有这么好看的时候,尤其是一个领袖,一个王者,一个实力强大的男人。 男人看出了梁斌的呆愣,竟也直直地看着他,不似先前的怀疑,是饶有兴趣的打量,如孩童看见有趣的玩具。 被男人这么赤裸的盯着,梁斌才想起来,自己正全是赤裸,不觉双颊通红,低头垂目,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此时低眉顺眼,害羞矜持,又不着寸缕的梁斌,在男人看来却别有一番情趣。 看出梁斌是真的害羞到不知所措,便开恩般说道:“回去吧。” 梁斌如蒙大赦,立即转身两步离开,在行至门口时,又想起来,还有事情没说,又不知该不该讲,一时间倒不知该进该退了。 梁斌虽然自己过得辛苦,但见不得别人受苦,这就是他虽然不愿意,却一直养着养父母和两个弟弟,尽管两弟弟已经买房成家,日子过得比他还好。 身后的这个叫启的首领,看着不坏,却受伤又得不到好的治疗,要是因此感染甚至死亡,岂不是可惜了。 部落首领是一个部落的实力象征和精神领袖,要是首领不在了,那部落里的人是不是也要像自己之前部落那样,拿雌性换食物,沦为其它部落的奴隶。 可自己光有理论,没有实践,能不能治好还不一定,况且,也许原始人类治疗伤病的方式本就与现代人不同呢,自己贸然提出,岂不是弄巧成拙? 男人也发现了正在门口徘徊的梁斌,开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梁斌只好转头应道:“首领大人肩上的伤,看着好像发炎了。” “嗯?”男人稍有兴趣的身体微微前倾。 “应该早点治疗。”梁斌边说边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一旦发现男人抵触或者不悦,就立马闭嘴。 却没想到男人竟从兽皮垫上站起来,起身时牵动了伤口,俊眉一拧,忍过那一阵钻心的疼痛之后,缓缓站直身体,绕过茶几,走到了梁斌面前。 眼前的男人比梁斌高出半个头,蜜色的肌肤包裹着强健的肌肉,深邃的眼睛下是高挺的鼻梁和厚实的嘴唇,刀削斧凿般的轮廓,充满了男人味。
站在梁斌面前,不怒而威。梁斌整个人都笼罩在男人的淫威之下,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治疗?”男人邪魅地一笑,好似挑逗,又似对伤口并不在意。梁斌吞了吞口水,强忍着心中的惧怕。 近距离的观察男人右肩上的伤口,才发现男人的伤口比自己预估的还要严重,肩部有四道深且长的伤口,伤口切面较平整,应该是被锋利的爪子抓伤造成的。 伤口内泛着黄水,还不断地往外渗,看着极其吓人。 梁斌被这伤口吓傻了,光看着都能感觉到男人的疼痛。 不再犹豫,道:“我明天去给你采点草药吧。”莫名的有些同情和心疼眼前这个强壮的男人。 “你还会治疗?”男人语气里的兴趣更浓了些。 反正也是活不了几天了,就实话说了:“我没治疗过,但您这种情况,需要把已经发炎腐烂的肉切掉,再把伤口缝合好,辅助一些消炎止血的药草,伤口才能好得快些。” 小时候,有一次梁斌跟爸妈去镇上卖自家种的菜,见一人背篓里装着山坡上随处可见的野草,走进镇上唯一的那家中药铺,一打听才知道,这些梁斌自以为的野草竟然是可以卖钱的药材。 记下了几种可以作草药的野草,梁斌以后在地里干活时,就主动收集起来。 十几年来的耳濡目染,梁斌也记下了些常见的药材功效及使用方法。 有时来到药铺,店里正忙,梁斌也主动帮忙,一来二去的,一些简单治疗也能应付自如。 但像眼前这男人这么严重的,别说实操案例,连见也未曾见过,所以完全没有把握。 男人也在思考着梁斌的话,他心里很清楚,按照以往的经验,受伤之后一般几天就好了,这次受伤多日,不但不见好,还愈发严重起来。 只是部落里只有族巫懂得治疗,连族巫都没办法,自己更是没辙。 眼前这个小雌性的办法或许可以一试,至少不至于更糟。 “你需要些什么药材?”男人淡淡地问道。 是怎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人,对自己的病痛生死看得如此云淡风轻呢? 男人淡淡的语气,让人误以为他们谈论的不过是别人的伤病。 梁斌还有些不可置信,他已经明确表示,自己没有把握治疗,而且,自己一个刚来的奴隶,何以让眼前这人信任? 无论如何,看男人的伤势,恐怕已经耽误了不少时日,再拖下去,只怕真的没法救治了。 “我需要一把小巧锋利的骨刀,一根很细的骨针,还有一些草药。”梁斌想了想之前老中医治疗外伤时的步骤, “您这伤口需要尽快治疗,草药明天我去森林找找看,骨刀和骨针需要您提供一下。”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梁斌才离开帐篷往回走。 脑海里一遍遍梳理着需要的材料和执行步骤,哪怕是一小步的错误或遗漏,可能就是一条鲜活的性命,梁斌不敢大意。 不知不觉,便到了之前住的帐篷,负责管理奴隶的管事,大家都叫他昭大人。 此时,他正站在帐篷前,看到梁斌过来,立马抬腿两步上前道:“首领大人吩咐了,您单独一个帐篷,东西都已经给您带过去了,您跟我来。”男人谄笑道。 梁斌虽然没跟管事直接说过话,但这人跟其他奴隶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梁斌是见识过的。 这么一会,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弯,让梁斌有些接受无能。只得愣愣地跟着男人身后走着。 奴隶们的帐篷,本就在部落的最外圈,而梁斌的新帐篷比之前的更是向外扩展了不少,有点独门独户的感觉,又仿佛他是个编外之人,受人排挤。 不过梁斌到乐得安静,对首领大人的“特殊”照顾甚是感激。 帐篷里相当简陋,一个用杂草和破旧兽皮铺就的床,一个白天领到的兽皮袋,一把有些钝的骨刀,一个盛汤的碗,便是全部家当。
第3章 采药遇袭 天已经全黑下来,月亮高挂在天边,朦胧的月光洒满大地,一阵阵晚风吹过,带起阵阵寒意。这里昼夜温差大,一个人的帐篷,没有火堆取暖,是注定要冻感冒的。 趁着月色,梁斌在附近捡了些干柴和石头回来生火。没有打火机,没有打火石,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钻木取火了。原理很简单,实际动手却费劲。摩擦半天,汗水都整出来了,终于看到了点点火星,赶紧铺上易燃的火绒,总算点着了——真想念打火机,天然气呀。 “你怎么会生火?”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男人,把梁斌吓一跳。刚刚过于专注,加上前世没有任何生存上的危机,对危险的预警,远不如这里的原始人类。只见眼前这人剑眉星目,直鼻权腮,英气十足,是个活脱脱的美男子。梁斌发现,到这里以后,自己在审美上一直在跑偏,竟然开始注意起男人的外形了。 努力搜寻原主的记忆才发现,原来这里还没有开始钻木取火,火种靠的是每次闪电劈下,引燃树木得来的。要是火种熄灭,需要拿很多食物去其它部落交换,所以,火种非常宝贵,一直有专人看着。这可怎么办呢?梁斌同学从来不是会撒谎的主啊,苦了他了。 “我...我...就...就有一次做梦,梦里看见有人这样取火,之前以为是假的,今天试了试,没想到真的可以取火。”额,这蹩脚的借口,梁斌自己听了都脸红。 男人没有说话,不知有没有相信,至少没有继续盘问。男人把手中纤细锋利的骨刀和一根拇指粗的“骨针”递给了梁斌。梁斌看着“骨针”皱了皱眉,开口问道:“还有更细一点的吗?这个太粗了。” “这是最细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诶...”这人,这可是救大首领的命也,这么草率的吗!看来今天又得加班了。 梁斌找来一块平整坚硬的石板,开始磨“针”。这小日子过得,一会钻木取火,一会骨棒磨成针,不知还有什么刺激的生活等着他呢。 梁斌是在一阵阵喧闹声中醒来的,他昨晚睡太晚了。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梁斌赶紧带上家伙什跟着一起,在森林里形单影只可是要人命的。 一夜之间,部落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新来的奴隶找到了一个叫甜薯的,非常好吃的食物,这也让部落的人难得的对这群奴隶的出行有了期待。 此时的梁斌还不知道,他这一个小小的发现,竟让甜薯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成了部落里的硬通货,连上等的肉都比不上。 一个带队的雄性来到梁斌身边,满脸堆笑地说:“听说你昨天找到了甜薯,很香很甜那种,还记得在哪儿吗?咱们今天多带些回来。昨天就首领,族巫,祭司他们吃到了,都说好吃。”男人满脸期待的看着梁斌。 “嗯,到时我带大家一起去挖。”梁斌回以微笑。 没想到梁斌答应得如此干脆,男人竟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一路上,梁斌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他,回头看却什么都没发现,梁斌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得罪什么人,应该不会有谁惦记着他吧。 今天每个人都收获满满,梁斌也采了足够的杀菌消毒的草药。可一味重要的麻醉药材怎么也没找到。梁斌有些忧心忡忡。没有麻药,他不敢想象那剜肉之痛,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关羽一样,刮骨疗毒而面不改色。梁斌也不忍心让人如此痛苦。 眼看天色渐暗,梁斌愈发焦急,寻找的范围不断扩大,竟脱离了大部队也未发觉。终于,在一处向阳的灌木丛中找到一株花瓣似喇叭,颜色白白的曼陀罗花。梁斌三步并做两步地上前确认了一下,确实是他正要寻找的麻醉草药!太好了,太好了!这下所有草药都采集齐了。之前苦寻不得的焦急,此时一扫而光。 收集完药材之后,抬头一看,才发现周围皆是陌生景象,才不由得害怕起来。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了好一段路,也不见部落的人。这下梁斌是真着急了,又不敢再走,要是遇上个豺狼虎豹啥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怎么办?怎么办?心里越是焦急,脑袋里越是一团乱麻。突然后背一凛,梁斌倏地站直身体,看向四周,一头骨架奇大,身形枯瘦,形似野猪的野兽正向他猛冲过来。梁斌吓得后背发凉,两腿发软,竟瘫坐下来,只用力握着骨刀,想要跟眼前这猛兽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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