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斌示范了“铁锹”的使用方法,又划定了一个圆形区域,让五人开始挖土。 五人轻蔑的盯着梁斌看了一眼,竟三三两两的聊起天来,把梁斌晾在一旁… 梁斌看着几人,不知该说些什么…从来都是别人安排他做这做那,突然让他安排起别人来,一切顺利还好,一遇到“钉子户”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个…各位大哥,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挖了?”梁斌小心翼翼地问道。 几人理也不理,其中一人,吐掉嘴里的半根杂草,讥笑道:“好笑,一个雌性,还是一个奴隶,都能指挥起我们做事来了,哈,还是回家洗干净了,等着伺候我们吧!”接着是一阵哄笑。 “你可真下得去手,就他那样的,给我我也不要,哈!”更大的嘲笑声传来… 梁斌脸涨得通红,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直转。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梁斌红着脸,气呼呼地说。 “欺负?你知道奴隶是拿来干什么的吗?奴隶就是拿来伺候我们的,哈哈哈!我们给你们吃,给你们住,不就是留着伺候人的吗?” 梁斌被几人说得又气又恼,双颊如被烈日炙烤过般绯红滚烫,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突然,几人的嘲笑声戛然而止。梁斌正诧异间,一只大手猛地抓着他的右手碗,把他拽到了那人身后,是首领大人… “笑够了?”语气是梁斌从未听过的严厉,严厉中夹杂着愤怒。 梁斌站在启身后,如被呵护的幼崽,委屈的泪水,不要钱似的,肆意流着。 几人噤若寒蝉。 “或许你们还不知道这地窖是用来干什么的?所以,觉得委屈了?”启语气顿了顿,眼前几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是你们看不上的这个人!这个奴隶!想到一个储存食物的办法!我们打回来的猎物,采回来的野菜,能放多久?有了这个地窖,我们可以存放很长时间,那些发霉发臭的食物,你们吃过吗?好吃吗?” 首领大人往前走了几步,几人害怕的往后挪了挪。 “如果你们中,有一人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那么今天,他可以不在这儿挖地窖。” 启在五人身前来回走着,每经过一个人身旁,那人便吓得四肢僵硬,面色惨白。 “为部落做事的方式有很多,捕猎只是其中一种!” 启每说一句,都会停顿一下,让每个人有时间去消化他说的每一个字。
“好的捕猎工具,可以让我们捕到更多的猎物,好的存储方式,让我们避免浪费,这都是为部落做贡献,都值得我们学习和尊重!” 启停下了脚步,无比严肃地说道:“从今天起,无论是族人,还是奴隶,只要做的事,对部落有利,都将获得我及所有部落人的尊重!” “挖地窖的事是我同意过的,所以,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直到首领大人走远了,几人才慢慢放松下来,只是谁也不再说话。 过了几分钟,一人捡起地上的铁锹开始按梁斌的要求开始挖地窖。其他几人见状,也跟着挖了起来。
第9章 梁斌的秘密 梁斌见几人配合默契,干活也不偷懒,又有启为他出头,很快便摒弃了刚刚的不愉快,跟大伙一起挖了起来。 一边挖着,一边在一旁指导,调整着挖掘的深度和方向。直到晚餐时间将近,梁斌才离开。 梁斌今天领到了两份食物,听说这是首领大人特意安排的,这让他很开心。在伺候首领吃饭时,一直傻笑着看着启,已没有了之前的害怕。 从首领处出来,梁斌又匆忙的带着他那份烤肉来到几人挖地窖的地方。即使没有梁斌的监督,几人也没有偷懒,照这进度下去,再有一天就能挖好了。 梁斌准备先用这个地窖试试,要是好用就在旁边多挖几个,这样肉跟蔬菜也能分开存放。 梁斌过来时,几人正收工准备离开。虽然关系有所缓和,梁斌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的。 “几位大哥,我做了点烤肉,你们尝尝。”说着把五份用叶子包好的烤肉片递给了眼前的五个人。 烤肉的香气透过树叶扩散开来,让早已饥肠辘辘的几人,不自主的抿了抿唇。 见几人也有些尴尬,梁斌说:“我觉着这烤肉差点什么味儿,您几位帮我尝尝看,给指导指导。”梁斌真诚的邀请道。 几人一听,也顾不得尴尬不尴尬了,毕竟民以食为天,何况是在原始部落缺衣少食的时候。 “真香!”其中一人满嘴包着烤肉,口齿不清的说道。 “好吃!”另一个也附和道。 一包烤肉几乎眨眼之间,就喂进了几人肚子。还有人把包烤肉的叶子也舔了又舔。 没有一个厨师不希望自己做的菜被一扫而空,看着眼前几人意犹未尽的样子,梁斌对自己厨艺信心倍增。 “几位大哥,我家还炖着鱼汤,要是不嫌弃,可以带着碗过来一起尝尝。” 几人听了立马眼睛放光,可想想自己之前说那样的话,又顿觉不好意思。 “那个…梁斌,早上的事儿不好意思哈,就是…那个…我们觉着雌性就适合在家收拾家里,照顾雄性,但是你不同,你不一样,像这样的地窖我们都想不到,你都想到了,你…你不一样。”男人憨憨地挠挠头,想表达歉意,又奈何找不到适合的言语。 “对对,早上是我们做得不对,你要生气,你打我们几下消消气。”几人附和着,走了过来,低着头,一副等着挨揍的模样。 梁斌倒是被几人的动作逗乐了:“咱们都是一个部落的人,有误会解开了就好,我都忘了,你们也忘了吧,快回去拿碗吧,凉了不好喝。”梁斌嗔笑道。 吃过了梁斌做的菜,再吃部落分配的食物,几人都有些味同嚼蜡。后来的日子里,几人竟成了梁斌家的常客和忠实的拥护者,经常带着食物来他家打牙祭,也给梁斌后来的生活提供了很多便利。 在地窖挖好的第二天,颜送来了梁斌的第一件武器“弓箭”!弓握着很有份量,弦拉着也弹性十足,弓身中部被颜用麻线缠绕了数圈,让弓箭手感更完美。 梁斌用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树干做靶,一箭射出,只听嗖的一声,箭离弦,直中树干右侧,额,其实他瞄准的是树干中心… 梁斌小时候用弹弓射鸟巢可是一把好手,只是有一次鸟巢没射着,招惹了一群蜜蜂,蛰得满身的包,回来又被老爸一顿胖揍…因为他连累其他伙伴也被蜜蜂蛰了。 想想自己的杀手锏,梁斌又给颜画了弹弓的图案,又仔细讲解了各项组合的功能和效果。颜阿爷不愧是专业的,一听就明白了。 梁斌把家里存下来的食物全部打包给了颜,并告诉颜,让他多做些弓箭,到时部落里一定会有很多人拿东西换他的弓箭。 颜笑了,这是第一次见颜阿爷笑,黝黑的脸上,爬满弯弯曲曲的皱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颜阿爷也许还不知道,这将使他开启手艺人的第二春。 梁斌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他想早些把这把弓箭献给首领大人,宝剑配英雄,首领大人便是他的英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梁斌的帐篷迎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其中一个正是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启的雌性,加玛。他身后跟着两个雌性,看着如他的仆人一般。 “你这个低贱的奴隶!你有什么资格跟启同桌吃饭!谁给你的胆子?”加玛怒气冲冲地吼道。 梁斌还未反应过来,加玛身后的两人便走上前来,把梁斌拽倒在地,又是踢又是挠,梁斌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到处是挠伤的血痕,和被踢打过的青紫。 打闹声惊动了附近的人,一群人围成圈,叽叽喳喳讨论着,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劝解。加玛在部落里横行霸道惯了,若是帮忙,会被修理得更惨。 加玛见没人敢帮忙,更是得意,亲自上来踹了几脚。看着梁斌蜷缩在地上,呻吟声都变小了,才解气。 走时还不忘警告说:“记住你的身份,就这副样子还敢爬上启的饭桌!哼!再有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梁斌后来才知道,启之前一直是一个人吃饭,连他的雌性想要跟他同桌,都被拒绝,这才让加玛听了如此生气。 梁斌独自缓慢的爬进帐篷,又找来消肿止痛的草药敷着,他现在全身哪儿都疼。 虽然梁斌从小被欺负着长大——在家妈不疼爹不爱,弟弟们还欺负他,在学校被同学嘲笑,穿得像乞丐,大冬天赤着脚,没有一双好鞋…但不代表每次被欺负之后,他不疼! 到了晚餐时间,梁斌挣扎着爬起来。这么一身伤过去首领大人那里,要怎么解释?但他又不得不去。 梁斌刚踏进帐篷时,启便看到了他浑身大大小小的伤,伤口浅而细长,但数量极多。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好皮,连脸上都是一道道血痕。启眉头紧皱。 “怎么搞成这样子?”启问道。实际上,下午的事儿早有人向他汇报过,启是怒其不争。 “我…我…”梁斌想要编个谎言搪塞过去,又想起首领大人说过不能撒谎。只好实话实说:“下午加玛大人说,奴隶不应该跟您同桌吃饭,没有规矩,所以,提醒了我一下,加玛大人说得对,是我错了,下次不再犯了。”梁斌委屈巴巴地低着头。 启看着眼前这个委屈又不敢说的小雌性,心里有些异样。 “既然同桌吃饭有错,那就不同桌。”启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一个陶碗,往里夹了些烤肉,烤甜薯,还加了些鱼汤搅拌在一起,放在茶几前的地面上。 “吃吧。” 梁斌看着放在地上的碗,又看看启,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刚想端起碗来,手背便被狠狠抽了一下,打在之前的伤口上,疼得梁斌直抽抽。 “收起你的爪子!”启严肃的样子绝不是在开玩笑! 梁斌却因为首领大人突然的生气而惶恐不安,为避免再次惹怒首领大人,梁斌赶紧躬身趴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头顶上火辣的目光似乎带着烫人的高温,灼烧得梁斌浑身不自在。 “专心些!”说着一只大脚掌用力扣住梁斌的后脑勺,梁斌整张脸都埋进了碗里,无法呼吸,他开始拼命挣扎,他不想把自己的丑态展现在任何人面前! 这是藏进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从未有人知晓过。 在青春期时,宿舍人都在讨论着班里哪个女生漂亮,哪个女明星是自己的女神,他却对谁都没有兴趣,而年龄越大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他不敢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他以为是自己有病,但这种病他也不好意思去看医生。 直到工作一年后,一次话剧表演,让他意识到自己“病根”在哪里…那是一部警匪剧。 舞台上,在黑帮卧底的警察被黑帮老大识破,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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