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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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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死后小太子疯了(重生)

作者:道是无   状态:完结   时间:2022-12-08 21:47:59
  “陆子溶。”
  傅陵忽然打断他,俯身抚上他脸颊,指腹划过他工巧的眉目,轻佻道:“明明生得这样可爱,为何总是一副受刑的样子,不好看。怎么,你对孤的本事不满意?”
  “孤看着你不舒服,自己就也不舒服。明白了么,陆先生?”
  说罢,他也不等回答,转身出了门。
  陆子溶似懂非懂。他早已寒气侵体,此时终于卸下自持,软在榻上。
  ……
  齐务司议事通常在官署,但傅陵不想去那原本是陆子溶主场的地方,便改到了东宫。控场的也变成了东宫的客卿,齐务司派来的有品级的官员反倒坐在外头。
  老郑让人将陆子溶的文章抄录了几十份,发给在场每个人。
  “闹事的流民尚未处置,怎么还管起凉州百姓的事了?”
  “人家后面说了,流民的事固然紧迫,但倘若百姓不事生产,明年赈灾又跟不上,饿着了他们,又要闹更多的事。那岂不是更麻烦?”
  “嗯……的确有理。”
  不少人开始点头,却有个齐务司来的主事嘀咕了句:“这办法稳妥,颇有齐务司原先的风格……”

  殿内安静下来。
  原先的风格,就是陆子溶的风格。
  此人已获罪离职,这时若再用他的办法,着实不妥。
  坐在上首的东宫客卿吴钩听了这话,阴阳怪气地问老郑:“此文是何人所作?”
  “这……”老郑犹犹豫豫。
  这边正纠缠着,无人注意到角落的李愿悄悄离座,从外头引了个人进来。那人身材瘦小,走路有些跛,但混进人群中并不容易察觉。
  只有守门的侍卫注意到,问了句:“李公子带的什么人?”
  李愿压低话音解释:“宫里来旁观议事的,和殿下说过了,不可声张。”
  侍卫就信了,没再多问。
  老郑正满头大汗不知如何回答,齐务司的一名小吏进来搅了局。
  他道:“才从凉州传来的消息,朱主事已经下令,过几天把暴-乱中抓的流民砍了。那些凉州人都吓坏了,再没人不服,诸位放心吧。”
  朱主事是凉州出事后暂代相关事务的官员。众人听了这话都神色稍解,吴钩嫌弃地把文章扔到一边。
  “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对付愚蠢的齐国人,何必那么麻烦?”
  “什么齐国?齐国早就亡国了。那就是些没开化的野民,闹事不听话,砍了便是。”
  “谁让他这么干的?!”
  附和声被阴沉狠厉的话音打断,众人望向门口,皆是一愣。
  “见过太子殿下。”
  殿内无不恭敬行礼。
  才睡起的傅陵一进来就听见这种事,登时不高兴了。他径直走到那小吏面前,眼神像要剜了他一般。
  “孤问你,把流民砍了,这是谁的主意?”
  众人被他气势骇得说不出话。那小吏支支吾吾半晌,什么也没吐出来。
  傅陵不再问了。一个暂代凉州事务的六品主事,居然敢下达这种命令,不可能无人指使。
  至于是谁置边境安危于不顾出这种馊主意,他大概也能猜到。
  他点了两个齐务司的人,目光如炬,干脆地命令:“你们立刻前往凉州,就一件事——拦住那个姓朱的。”
  “所有流民,都不许伤一根毫毛!”
  “等等!”那二人领命要去,却被吴钩的话音阻止,“属下不解,朱主事此举杀鸡儆猴,殿下为何要拦?”
  他性情耿直,在东宫资历又老,向来这样说话。
  傅陵落座主位,带着薄愠:“杀了流民,凉州百姓是畏惧退缩还是揭竿而起,谁说得准?”
  这话一出,众人不敢再说什么。吴钩却突然来了句:“殿下这想法……是出自本心,还是听旁人说的?”
  殿内目光都疑惑地望向他。
  吴钩便又叹:“不可因人举言啊……”
  这么一说,众人就全明白了。自打傅陵不顾阻拦把陆子溶带回东宫,大家就觉得太子割舍不下和昔日恩师的情谊,对此人颇多偏袒。没想到过了这些天,太子殿下做出的决定也越来越向着凉州人。
  大家便猜测,那姓陆的从小长在齐国,他来大舜为官,说不定就是这个目的。
  不过是寻常的谏言,也不知哪里惹到了傅陵。他面上恰到好处的愠怒突然加深,“吴钩,你把话说明白了!孤因谁举言了?”
  下头这些人中,不少在陆子溶到的那天便跪过,此时又来一次,纷纷朝主座跪下。
  傅陵的目光扫过他们,像是要在每人脸上烧个洞出来,一字一句不无狠厉:“如今孤代理国政,总掌齐务司,是听从本心还是听从他人,皆由孤一人决断。谁要置喙,便先来坐孤这个位子。”
  “既然如此,殿下何不遣散东宫客卿?”
  冰冷沉着的话音从殿外传来,整个大殿似乎瞬间被冻透了。
  可说完之后,那人连着咳了几下。
  陆子溶换了月白色长衫,束带矜庄,面容端肃,款款进入大殿。只脸色有些许苍白。
  傅陵脱口而出:“你来做什么?!”
  昨夜陆子溶问他时,他便知道对方今日兴许要来,他并不介意让陆子溶旁听。
  他介意的是,陆子溶明显身子不爽,居然还是要来。
  陆子溶语调如深潭古井,毫无波澜:“臣听闻殿下独断专行,特来劝谏。”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让孤杀了那些流民?”
  “不,殿下不杀流民确是上策,却不该说出「皆一人决断」这种话。臣曾向殿下讲过明主以人为镜的典故,殿下亦当……”
  “陆先生,”傅陵忽然打断他,粲然一笑,“你过来,到孤身边来。”
  陆子溶垂眸,顺从地走过去,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他不想靠他太近。
  “再过来些。”
  陆子溶只得又走一步。
  然后他就猛然被拽着坐到傅陵身边。
  宽敞的横椅,坐两个人还是有些挤,膝盖碰着膝盖,大腿贴着大腿,灼烫体温驱赶了寒气。
  傅陵将手臂搭在身边之人的肩头,渐渐下滑,直到腰间。稍稍用力,那个清冷如玉的男人便整个身子歪倒,靠在了他怀里。
  一瞬间,大殿静得落针可闻。
  方才被李愿引入那人皱紧了眉,脸色极为难看。
  傅陵望着怀中逐渐泛红的脸颊,贴在他耳边,分明是狎昵的语气,却让全场都听得见:“先生方才要劝谏什么?这样说,孤才听得见。”
 
 
第6章 
  陆子溶在人前向来冠带齐整,容色冷淡,不显露心绪才算得体。
  先前在芭蕉小筑被灌酒后,他知道自己的模样定是不堪的,但他一直受得住那份耻辱,是因为只有一个人看到,尽管那人是他的学生,也不算太糟。
  可现在,整个大殿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其中不少是他从前共事之人,在他面前恭敬守礼,他也端肃持重。彼时同他们高谈阔论,为众人敬服。
  如今,看清高自持的太傅在他的学生怀里受辱,好不有趣。
  陆子溶眼前忽然闪过一些久远的记忆。
  那时,尚且年少的他穿着大红大绿的衣裳,涂抹了满脸脂粉,或唱或跳,卖弄风姿,被众人指点。倘若不能让人满意,便要挨饿。
  过去,他选择在众人面前承受屈辱,不然他会死。
  现在,他仍然这样选择,不然舜朝以外、故齐国境内,有太多人会死。
  他尽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侧过头,避开他人的凝视。心中再觉得耻辱,出口的话音仍然平淡沉稳:
  “这些流民身上背的人命,既有凉州百姓,也有大舜官员,是杀是放,总有不讨好之处。”
  “既都是凉州人,不如索性-交予凉州州官处置。宁可放弃以此威胁警告什么人,也切莫伤了双方和气。”
  “凉州要收,但如若血流成河地收,收来的,只能是一个失了民心的凉州。”
  陆子溶心中清楚,凉州州官都是故齐国留下来的,流民在他们手里不会有性命之危。只要不和大舜起冲突,整个凉州就都能安全。
  此话一出,饶是看陆子溶不爽的那些客卿,也无法再发表意见。他们向陆子溶投来各色目光,有佩服,有感激,有歉疚,还有……怜悯。
  傅陵点点头,没有松开揽着他的手,而是指了方才那二人:“立即前往凉州报信,谁也不许动那些流民。”
  他又转向几个齐务司的人:“刑部可曾到齐务司查过王提思、钱途的事?”
  几人点头。
  傅陵淡淡道:“去告诉刑部,王提思便罢了,齐务司许多事除钱途外无人通晓。此人让他们慢慢定罪,先把人绑着送去衙门里,教会了接任的,再去服刑。”
  陆子溶垂了目光,长长的羽睫轻颤,遮住神色。
  这样的处置,是他早年间教给傅陵的。定罪前还吩咐人做事,是想让此人戴罪立功。
  出事时钱途在京中守着,顶多是谋划不周的罪名,本就不重。倘若傅陵说他有功,他就能继续在齐务司任职,牵制那些一心要收凉州、不顾百姓死活之人。
  但傅陵也可以说他无功有过。
  陆子溶微微偏头,望着将他揽在怀里的男人,脸颊触到他灼热的胸膛,听见有力的心跳。
  他知道钱途的功过取决于什么。
  他还受得住。
  “等钱途到了齐务司,即刻让他去凉州,同当地州官交涉流民之事。”
  傅陵终于如了陆子溶的愿。
  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用力,死死扣在他腰间。
  他这个学生纵然有千万般不义,至少还讲信用,说话算话。
  陆子溶总能找到不该放弃他的理由。
  下面诸位纷纷移开目光,傅陵浑不在意,继续议事。他一手揽着陆子溶,一手拿过待议的文件,一一给出意见。
  陆子溶静静听着。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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