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的时候,万俟漓的表情可以算得上是复杂了。 云烟仍然是臭着一副脸,虽然他这话说的是不错,但是从他口里说出来,他总感觉哪里不舒服。 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怼着,“没有受伤,我家仙君天天在这山头上受什么伤呀?你这么说,是不是巴不得我家仙君受点什么伤害?” “……” 万俟漓现在是有几分哭笑不得了。 这小家伙知道自己现在不敢对他动手,胆子居然这般大了。 [你又发现了什么?] [是水里面的草药味儿吗?] 这两水确实是他将草药之混合而制成的,但是药味几乎淡淡闻不出来,但他没想到万俟漓居然是个狗鼻子,居然嗅了出来。 既然他都嗅了出来,自己也不好再随意拿着什么事情搪塞过去了。 干脆大大方方的便承认了。 “你还真有意思,好好的茶水不喝,非得去拿草药泡什么水喝。” [……]
第五十八章 池千觉得有几分无语。 随便换一个人都不会觉得这是普通的草药吧,而且他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可是你没有受伤,又为什么需要用灵药呢?”万俟漓随意的问道,但眼神中的神色不明的暗了暗。 被他这么一问,池千瞬间愣住了。 关于自己使用灵药这件事情,只要随便去后厨查一下,就知道他需要消耗大量的灵药熬制汤药。 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熬着汤药,尤其是用这么多的珍稀的灵药来熬制的。 既然万俟漓能闻出汤药里那股淡淡的草药味儿,也能闻到那一股厚重的味道。 毕竟这几十年以来,他七日就要喝一次汤药,整个山头上都有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儿。 虽然说因为万俟漓的原因,他特意驱散了一点,但是在前一日,他刚好又熬了。 就算他再怎么驱散,还是会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味道。 “又或者是说从那一次秘境之后,仙君的身体似乎大不如从前了。” 从这几日查来的事情看,自从那一次离开之后,池千便花费了大量的灵药,而且这几十年来根本就不间断的使用。 如果他没有受什么伤,不可能需要这么多的灵药,况且修士的治愈能力极强 ,基本上是不需要用灵药来治愈的。 除非这个修士的身体太差了,根本就无法治愈自己身上的伤痕。 可是池千是修真界少有的化神期修士,身体经过了七八次的淬炼,比普通的修士都要好上几倍,根本就不存在这种问题。 但是,他的本体是鲛人。 鲛人有一个特点,他们的尾端会生出两块鲛鲟。里面蕴含的灵力极为丰富,亦是一种可以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当时,君迟就是将自己的鲛鲟给了他,不然以他的实力又有几个人可能得逞呢。 纵然那个人是郁浮,但是也好歹是有一战之力的,不可能就那么轻松的被他给得手了。 万俟漓的拳头忍不住拽紧了。 但有一点他不明白,君迟的遗体上并没有剩下来的那一片。而且,与其说那予.讠是一具尸体,倒不如说内向是一具空壳。 而很巧合的是,自己的师尊,竟然也是一条鲛。 更重要的是,自从那次秘境离开之后,身体似乎大不如从前了。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的身体亏损的这般严重? 他虽然不能妄下断定,但是事实的真相几乎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 他没法去骗自己。 所以他想验证一下,他所猜想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不过现在从池千的反应上来看,这件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毕竟他那么努力的遮掩自己需要服用灵药的原因。 不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吗? [……与你何干?] 事情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池千自然也不是傻子,已经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大致情况了。 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疏忽,谁能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呢? 自己费心费力的遮掩了那么久,仅仅只是见面三天不到的时间,之前遮掩的就全部暴露出来了。 之前的全部都白忙活了,真是有几分哭笑不得。 池千脸上挂着几分无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不解的云烟,只好叹了口气。 [你先退一下吧,我和魔尊还要谈点事情,你在场的话并不方便。] “是。” 虽然不知道自家仙君究竟要和万俟漓谈些什么事情,纵使有几分不放心,但是他又不能违逆仙君的命令。 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眼睛直直的就盯着池千,搞得池千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是关于当年的事情吧,其实你就……” 万俟漓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指挡住了嘴,入眼便是笑得有几分无奈的人。 或许是激动了,池千的嘴一张一合,似乎是想说什么话,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根本就说不了话。 脸上挂着几分有点搞怪的表情,似乎是有几分嘲讽,他将自己的手收回,表情带着几分纠结。 [魔尊现在有什么事的话,那就敞开着说吧,在下也不想再顾及些什么了。] [毕竟在这三日里面魔尊查到了不少事情吧,就算我再怎么掩饰,给你一些时间,总是有蛛丝马迹没有被完全磨灭的。] [到时候,结果还不是和现在一样。] 万俟漓这个人的性格上带着几分偏执,他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去了解,一旦他发现了一点腻端,就会坚持不懈地去找到这个的真相。 自己已经将一些事情给暴露了,就算再说出些什么谎言,等到他去查,总会知道是谎言的。 而且编造了一个谎言,就得编造无数个谎言来弥补这个谎言。 迟早有一天这些谎言会出破绽的。 “之前为什么不告诉?” 万俟漓的神情有几分复杂,其实这几十年以来有很多现象都已经隐隐的指向了池千,但是他只是觉得是个巧合罢了。 所以如今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他反倒没有那么激动了。 更多的是内心的无限惆怅。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反倒是拼命的去搜罗那些证据,与其说那些证据证明了这个。 倒不如说还不如自己去见这个人一面,更来的实在一点。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 池千说的并没有错,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即使他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自己也只会以为他是要疯了,又或者是自己疯了。 所以,将真相掩埋才可能是最好的情况,在那个时候。 [更何况事已至此,又何必当初呢?] 池千如今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形容现在的情况了,真的应该说是造化弄人吗?明明他们两个都坦诚一点的话,结果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好一点。 但奈何两个人都是极其高傲的人,谁都不愿首先低下那颗头颅。 而到了最后,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得到。 得不偿失。 所以如今,纵然心里有千般万般的委屈,那又如何,池千觉得自己可能已经麻木了。 就算说出来的话,只不过是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这大概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命吧。 又或者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第五十九章 宴会 自从那一次事情之后,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更僵了。至于其他的人也多多少少都能察觉得到,之后再看他的神情都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挂着几分不易显露的嘲讽,以及沾沾自喜。 其中当属最开心的应该是那三位仙君吧,毕竟万俟漓越是对自己的态度不好,他们也就不必再顾及什么了。 毕竟现在的他这一副病弱的样子,没有当年的那种气势了,那些之前畏惧他的人,现在自然是得落井下石一番了。 不过这与他们怎么想的,池千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 地上的空酒坛,以及满地狼藉的碎片,昭示着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池千有几分无奈的晃了晃头,这喝酒的习惯,还是从当年开始的。 自从秘境之后,他几乎整日躲在山头上,不管出了什么大大小小的会议他都不参加。
就算是发生了什么特别震惊的事情,他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根本就不在意。 令他头疼的是,郁浮有一次带着酒来找过他。 他起初有几分不明白,但是当郁浮捏着他的下巴强行把酒灌进他嘴里的那一刻,他似乎又清醒了几分。 或许这郁浮和他一样,自以为什么事情都掌握在手里面,可后来的结果却出人意料。 辛辣,剧烈的灼痛感,刺痛着他的神经。 仅仅只是一口,他的喉咙便像火烧起来了一般,他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水气的看着郁浮,声音略微沙哑的问道,“你今天发疯?干嘛把气撒在我头上?要疯自己去疯,可别耷拉上我!” “呵呵呵呵。” 郁浮捂着自己的脸,不知是在哭还是笑,声音听起来似乎有几分毛骨悚然。 池千接过他手里的酒,坐在了原地静静的看着他。 等到他笑够了,一把抢过一坛酒,“小仙君自然是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现在趁我高兴,不如你叫几声哥哥,我就把解药给你。” “怎么样?这个买卖很划算吧?” 大抵是眼前这个人,他真的疯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般傻气的话来。 这酒里面掺的东西是不假,但是那又如何?你要是真的能毒死的话,估计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七窍流血了吧。 可是刚刚到现在,自己也没出什么事呀。再怎么说了,大抵不过一个死,至于怎么死的,那又如何呢? “你想的倒是很美,只不过,你真的想的很美。”池千带着几分嘲讽的看着他,脸上的高傲,却让郁浮笑得更加诡异了。 与其说这家伙是在笑着,倒不如说他是在呜咽着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若非眼前站的人是他,恐玉衍。怕换一个人都要被他吓到了吧。 “有趣有趣。”郁浮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个酒杯,将酒坛里的酒倒出了一小杯,递给了对面的人,“正好如此,趁着今天月色正圆,痛痛快快喝一场?” “……” 池千其实并不想陪他喝什么酒的,但是身体像是着魔了一般接过了那个酒杯。 他不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他只知道。 那个晚上,并没有月亮。 可能他是在做梦吧,又或者是喝醉之后的臆想罢了吧。自从那次之后,他也就再也没有见过郁浮了。 那家伙抱着那坛酒来的时候,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已经证明了他是拖着这残破不堪的身体的。 那家伙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戴着盛夏未来找他呢?若非实在是遮掩不了这血腥味了,又怎么会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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