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澄一个人说得口干舌燥,面前的人仍旧低着头往前走,一语不发。 欧阳澄佛了。 砸吧一下嘴,他拿沉默的男人最没办法了,只得走上前去,一把揽住男人肩,捏着人的下巴调戏着喊:“沈哥,宝贝,老宝贝,你就理理我呗,别生气…” 了字还没有下来,指尖一片濡湿。 靠靠靠!沈阎哭了! 这是个被歹徒捅了刀还能把人扭送进警察局的人啊… “哎呀,怎么哭了啊宝贝儿,我错了,我错了,别哭了。”欧阳澄大惊失色,一边慌乱无章地给男人抹眼泪,一边安慰,“我再也不离家出走了,再也不乱说话了,再也不会提以前的人了,再也不和你吵架了,咱们好好过日子哈,再说,你还打了我呢,哈,别哭了,消气哈。” 男人总是习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前面,大多数时候谁都不会发现他哭了。 沈阎只是无声地掉着眼泪,连抽泣声都没有,冰凉的手握住欧阳澄的手腕,眼睛里一片湿润,“对不起。” 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怜。 欧阳澄彻底没了脾气。 … 起来时客厅里的人不在了,安嘉给欧阳澄打电话,“去医院去了,沈阎发烧了。” 安嘉挑眉,说了几句话后就挂了电话,回头看见梁川抱着昏昏欲睡的随随,小家伙戴着顶青蛙帽子,揉着眼睛小脸贴着梁川的脸,也不知道是小孩可爱还是大人更可爱。 太神似太戳人。 “还没睡醒啊?”安嘉忍不住把声量变小。 “嗯。”拍着随随的背,“也不知道随谁,又懒又闹,宝儿都在餐桌上坐好了。” 安嘉看向餐桌,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宝儿正捧着牛奶乖乖地喝着,他们看过来,向他们甜甜一笑。 安嘉乐不可支,“我也不知道随谁了。” 梁川脚步一顿,他们找的两个孕母,都是娴静温柔的女子… 梁川难得脸红,耳垂快滴血了一样,安嘉忍不住笑出声,朗声道:“会不会,其实梁叔本质,就是像随随这样呢?” 梁川没说话,把孩子放在儿童座椅上。 “要不,梁叔偶尔也这样任性地闹闹我,我还挺喜欢的。”揽住梁川的腰身,安嘉道。
腰身泛软,看了一眼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们的两个儿女,梁川笑得很无奈,拍了拍安嘉的手,沉声道:“小嘉,闭嘴。” 有史以来第一次被叫闭嘴的安嘉,显得更加高兴了,他看着梁川落荒而逃的背影,心底泛软,他会用这一辈子赔给梁川,往后余生,他们会比谁都更加幸福。
第七十二章 番外另一个梁叔(一) 安嘉再次睁眼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酒店里,身上被换了灰色的浴袍,浴室里传来水声。 安嘉反反复复地闭眼睁眼,才发现这不是在梦中,可是他明明是和梁川睡在他们的家里啊,怎么到酒店里来了。 安嘉头疼,然后发现他整个人是真的有些头疼,就像是喝了很多酒一样。揉按着太阳穴,头痛欲裂,慢慢地坐起来之时,浴室的门也打开了。 带着一身水气,白色浴袍下面的双腿修长笔直,白得惑人,浴袍带子系住的腰身,看上去只够他那么一握,再往上,v领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上面氤氲着水气,春色无边,撩人情色。 低头擦头发的人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来,湛蓝的眼睛和安嘉对视,冷淡褪尽,只有一片温柔。“醒了啊?头还疼吗?”音调仍然是柔和的,只不过充满着轻快和活力,不是那种带着卑微的讨好,而是放在平等位置上的情人间的关怀。 手自然而然地抚摸了一下安嘉的头发,把毛巾丢给安嘉,坐在他旁边噙着笑,“小嘉,还好吗?能给梁叔擦个头吗?” 安嘉愣愣地看着他,喉结滑动,神色变得莫名。梁川已经很久没有要求他做过什么事了,这样商商量量却不容反驳的语气,倒像是……上辈子的梁川。 他又回到上辈子了? 安嘉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见安嘉迟迟没有动作,撩起颊边的湿发,俯身靠在安嘉的肩头,带着盈盈的笑,“小嘉是不适应今天的场合吗?可是以后梁叔要把一切都交给你,这些就是日常生活,这样吧,今天是哪些人哪些事惹小嘉不开心了,告诉梁叔,梁叔帮你出气。”说着还握住安嘉的手轻轻晃了晃,“乖,别置气了。” 嘴角抽了抽,鼻尖是梁川身上清淡的薰衣草香,安嘉忽然一笑,捏住梁川的下巴,从对方的视线里,能看见他的面容。 大学时候的样子,和梁川已经在一起了的话应该是大二或者大三的时候,眉眼稚嫩,努力隐忍的模样已经开始染上了阴郁。 目光一转,安嘉另一只手抬手弹了一下梁川的额头,“梁叔,吃晚饭了吗?” 梁川皱眉,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带带着笑的人。 他威逼利诱安嘉和他在一起后,对方就愈发沉默,很少这样轻松地笑过。 他正错愕着,安嘉已经用毛巾给他擦上头发,力道很轻柔,“你身体不好,别因为参加酒会,三餐就给忘了。” 梁川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刚小嘉弹他了?像对一个小孩一样?对方现在还在担忧他的身体,语气还充满温情… 梁川眼神微暗,说了声好,然后便安静地等待着安嘉给他擦好头发。 擦干头发后,安嘉自然而然地拿起毛巾去浴室里放好,梁川注视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眼波流转间,唇边挂上了笑容。 … 初夏时节的好天气,天空一碧如洗,衬得高尔夫球场更加清新漂亮。 梁川戴着一顶白色的鸭舌帽,金色的卷发扎了个低马尾软软地捶着脑后,天蓝色的假两件长袖衫,收进白色的休闲长裤里,显出细韧的腰身,整个人身形颀长气质优雅贵气,也多了几分闲适自在。 白皙的手指握着球杆,低腰,注视,挥杆,球飞,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线,然后进洞。 双手撑着球杆,梁川眯着眼睛看远方,陷入了沉思中。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他的爱人小嘉,自从那天从酒店醒过来之后,整个人好像又重获新生,变得鲜活明媚起来,特别是对他… 他不得不承认,带上狡猾和刻意引诱的恋人,实在是让他难以抗拒。 特别是他能感受到安嘉身上对他的爱意… 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答案是没有的,安嘉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那么出现这样的变化的转机在哪里? 手指上下规律地敲击动着,他想起酒店那一夜,青年的眼里不再是单纯克制着的欲望,而是充满笑意和戏谑的意思,这个戏谑…嗯,梁川思索着,倒像是在调戏他。 哈… 还有吻,也比往日的难舍难分,撩得他心神酥麻,心头软而痒。 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感觉并不糟糕,简直妙极了。 高尔夫也打不下去了,把球杆递给侍应生,让司机开车带他去了安嘉的大学。 … 安嘉和几个同学在学校咖啡馆里讨论小组任务,他显得很正常,话不是特别多,但是会和别人说笑。 双手合十撑在下颌处,透过玻璃墙打量着。 一群人说到兴起处,一个男同学勾住了安嘉的脖子,差点就把人带到了怀里。 手指猛然收紧,骨节泛白,挑眉,脸上的笑容不减,只是眼神晦暗了几分。 确实…不太舒服。 这些人不配和小嘉亲近,他这么思索着。 梁川正神游在外时,有人敲了敲玻璃窗,他抬头看去,是安嘉的脸。 还算是养在大学象牙塔的安嘉,就穿着个白体恤,五官俊美阳光,带着几分书卷气。 特别是最近转变性格后,带着笑的模样太干净纯粹。 和梁川见到的高中时的安嘉一模一样。 安嘉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人,双手插在兜里,拢了拢双肩包带,喊:“梁叔不让我进去吗?” 梁川回过神来,开了车门,安嘉直接坐了上来,梁川被迫移位置,他看到青年关门的一瞬间,外面是别人的异样的眼光。 毕竟他这车,是黑色都低调不起来。 “最近梁叔很喜欢发呆?”坐好之后,安嘉直接凑到梁川面前,鼻尖挨着鼻尖,气氛陡然就暧昧起来。 梁川抬手让司机开车后,视线才对上安嘉,“有人老虎变了猫,我只是有些稀奇和吃惊罢了。” 说着手贴上对方的后颈,倒真像是在撸猫。 安嘉笑出了声,在梁川唇上啄吻了一口,没接这个话题,反而是拿下梁川的鸭舌帽一边把玩着一边说:“梁叔刚刚是不是不高兴了?” “嗯?” “我猜,你心底肯定在盘算着…”学着梁川翘起二郎腿优雅地坐着,“嗯,这么些个货色怎么配和小嘉这样亲近?嗯,对吧?” 番外另一个梁叔二 番外另一个梁叔(二) 梁川饶有兴趣地听他说完,轻叹一声后,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笑意,手抵唇,含笑的目光瞥向安嘉,颔首,“倒还真是如此。” 青年猜透了他的心思,除了惊讶之外,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他有自信,不管安嘉图谋什么,他都给得起。 “我不喜欢。”安嘉叹了口气,放松地瘫在座位上,看着梁川,“梁叔,我是你的爱人,不是你圈养的附属品。”声调懒洋洋的,虽然很认真,但是却不是曾经那种屈辱和厌恶的感觉,像真的在和他商量。 “我没有在一起,嗯,圈养你。”梁川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小嘉,梁叔欢喜你,想给你幸福,我当然要把最好的一切给你,当然,你也最好只属于我一个人。” 唉,果然是掌控别人成了习惯。 梁川肯定有一套自成的逻辑,这个逻辑伴随他多年,很难被改变,曾经的自己之所以会和梁川走到那种地步,不过是因为在解释要求无门像挥拳打入棉花之后压抑在了心里。 现在一味和对方说道… 显然不是明智的。 安嘉点头,然后挑眉道:“梁叔,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自然是听小嘉的。” 安嘉被他给弄笑了,以前他觉得梁川这样简直不可理喻,现在居然觉得有些可爱。 “真听我的?”起身靠近梁川,把人拉到怀里,“梁叔,我想要正常的社交生活,我也能给你承诺,我只欢喜你一个人,请相信我好吗?别人关系再好,也只能是和合作伙伴和朋友,和我白头到老的,只会是梁叔啊。” 对方亲昵起来的动作很自然,梦地被这么一拉很坦荡自然而又深情地告白,即使梁川再怎么波澜不惊,还是会红了耳垂。 心跳得有些快,抵唇清咳几声,慢慢坐好,但依然还是被搂住了腰,“小嘉…怎么突然这么会哄人了?”他含着笑很平静地问。 “…”安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沉吟了一阵,才道,“我没有再哄梁叔,是真心的,时间会帮我证明,而且,梁叔你这么优秀,我早就不知不觉地动了心,至于为什么突然会哄人了,嗯,我说我做就一个梦,梦到我们未来闹得有些惨,就是因为我不会哄梁叔,梁叔也不听我哄,所以我决定得改变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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