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下,阮竹不管不顾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里回到苏笙那里去。 “阿竹!”低沉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阮竹下意识停下脚步,却因为惯性冲了过去,但被对方一把揽入,稳住了身形,一股凤仙花的味道涌入鼻腔。 是苏厌卿,他怎么来了? “怎么了?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了?”苏厌卿轻声询问,安抚道:“没事了,有我在。” 阮竹心虚的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苏厌卿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是最难撒谎的,所以选择了逃避,敷衍的点着头,试图转移话题。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染坊那边还有事吗?” 苏厌卿看着圆乎乎的后脑勺,看出对方是不想提起之前的事,眼神带着几分思绪的落在阮竹跑来的位置,那边到底有什么,把人吓成了这样。 虽然他很想知道答案,但也顺着阮竹的话回复着,“那边还在试验,我回来拿点东西。” 见阮竹只是点着头,依旧不敢抬头,心软了。 “我陪你回去吧,天气炎热时草丛茂密间的确会有些蛇鼠虫蚁,下次不要一个人到这边来,让阿笙他们陪着你,不要担心会耽误了谁的事,懂吗?” 蛇鼠虫蚁…… 阮竹抓住了关键词,“嗯,我很怕蛇。” 苏厌卿暗自叹气,带着人走出了这片区域。 “阿竹!”苏笙手里拿着风筝跑了过来,见阮竹跟在苏厌卿身边,低垂着头像是被训了,迟疑道:“哥哥,你说阿竹了吗?” “没有!”阮竹急忙否定,解释道:“是我刚才看见了一条蛇,我很害怕,幸好有苏大哥在,不然我可能又要在匆忙下受点伤了。” 苏笙倒吸一口冷气,“蛇!是什么样子的啊?会不会有毒!阿竹你没事吧!” 他担心的接二连三的发出疑问,但阮竹不知如何回答,毕竟他哪里是真的见到了蛇,脑海里一片空白,哪里知道是什么样的蛇。 “阿竹?”苏笙也看出点什么,轻声喊着阮竹。 阮竹内心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看见的说出来,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水。 就在他为难之际,苏厌卿开了口,“阿竹受到了惊吓,你别多问,以后别带阿竹来这边,捡风筝就让阿五阿四来就行。”
苏笙恍然大悟,自己刚才的话的确不太妥当,这不是逼着阮竹回忆方才吓人的场景吗? 想到这里,苏笙眼里满是愧疚,上前牵住阮竹的手,保证道:“哥哥放心,我这就当阿竹回去好好休息,绝对会把阿竹照顾的妥妥当当,你就放心吧!” 他知道苏厌卿不会停留太久,所以主动提出带阮竹回去。 “嗯,让阿柳去准备安神汤。”苏厌卿松开手,安抚的摸了摸阮竹的头顶,“快回去吧,等到黄昏我就会回来的。” 阮竹点着头,被阿笙拉着走的时候没忍住回头去看苏厌卿,他的视线晃动,却能精准的望见苏厌卿站在原地,双眸含笑的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直到快要看不见后阮竹才收回目光,快步迎合苏笙的步伐。 回到房间,苏笙松开了阮竹的手,却突然发现阮竹掌心一片红色,虽然已经淡了,但也能一眼看见,惊吓道:“阿竹,你的手怎么了?哪里流血了吗?” 见他如此紧张,阮竹连忙解释,“不是,是凤仙花的汁液而已。” “凤仙花的汁液?”苏笙狐疑的目光让阮竹有些不安,果然下一刻苏笙就抓住他的手仔细看着,伸出手指顺着淡淡的痕迹快速游走了一遍,恍然大悟道:“这是个竹字!” 阮竹心头一紧,眼睛下意识睁大。 “而且还是我哥的字迹!” 作者有话说: 预收封面超可爱!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说谎成真系列 黄昏时,云霞漫天。 夺目的光彩吸引着人们的目光,直到渐渐消退只剩下一片漆黑。 苏厌卿果真如他所言,黄昏之时踏着晚霞回了苏府。 刚一回来的时候,阮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边的苏笙幽幽的叹息。 他一转身就对上苏笙满是深意的双眸,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虽然此时手掌心的汁液已经清洗干净,但那种炙热的感觉却挥之不去,尤其是在对上苏笙的双眸后。 谁能料到苏笙对苏厌卿那么了解,浅淡的痕迹还可以看出笔锋走向。 不过想来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毕竟他要是自己想给自己写上还是有些困难的。 最后得到的结果还是苏厌卿。 自从下午那事之后,苏笙就是不是用那种眼神盯着他,以至于在见到苏厌卿的时候,他仿佛见到了救命的活菩萨。 “苏大哥!你回来了!”阮竹避开苏笙的目光上前,将自己躲在苏厌卿身后,就差脸上没写着要躲苏笙。 苏厌卿微微垂眸,怎么自己才离开不到两个时辰两人就成这样了,沉声开口喊着苏笙。 “哥哥,怎么了?”苏笙笑着回应,乖巧道:“哥哥让阿笙做的事情,阿笙可全都照做了,那安神汤可是阿笙看着阿竹喝下去的。” “你说对吧?阿竹?”他说着这话反问着阮竹,看不出半分端疑。 可阮竹却从他的神情中看见了苏厌卿的影子,苏笙现在这样最像苏厌卿对着长姐时的模样,虽然是笑着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见阮竹不开口,苏厌卿瞥了一眼苏笙,拍了拍阮竹的肩膀,“别怕,阿笙是逗着你玩的,洗洗手该用饭了。” 他说着话,像是才刚想起什么抬头望向阿柳的位置,问道:“记得去请表小姐用饭。” 阿柳应声离开,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苏笙也觉没意思,上前站在苏厌卿另外一侧,伸出手抓住兄长的手指,“哥哥,你也可以在阿笙的手上写字吗?” 阮竹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开始了,脑袋越来越低。 而苏厌卿却只是稍作停顿后开口:“写字?好好的纸不用,怎么非要用上自己的手呢?谁之前还因为墨汁染在手上洗不掉哭了那么久呢?” 面对苏厌卿毫不留情的揭露,苏笙恼羞成怒,“哥!你怎么这样啊!你都给阿竹手上写字,我也要!” 少年无所畏惧,目光清澈坦荡。 阮竹一直知道苏笙的意思,可他心虚啊!所以才不敢直视苏笙,他的心里不像苏笙那么明亮,带着自己不可见人的心思。 苏笙将手掌心摊在苏厌卿面前,一副不给写就要闹的模样。 苏厌卿只觉头疼,但也只是轻点着头无奈的在上面写了个笙字,总结道:“这回满意了吗?你比竹还多了个生。” 单纯的苏笙连连点头,看着阮竹露出得意神色,还将没有痕迹的手掌在阮竹面前挥舞了一下。 “谢谢哥哥!” 阮竹嘟着嘴,拼命忍住没有笑出声,苏笙怎么能够这么可爱,可爱到他想要将人抱在怀中好好捏一捏。 得到了想要的,苏笙又回到了阮竹身边,一如从前。 餐桌上,严雁灵姗姗来迟。 她细声细语的说着话,目光始终都落在苏厌卿的身上,仿佛对面两人根本不存在。 苏笙是早已习惯,而阮竹则是被她身后的人吸引了过去。 他还记得白日里撞到的人是凌春,孤男寡女出现在那种地方,加上两人的对话,不难猜出两人的关系。 可凌春偶然对上阮竹目光时却没有半分慌张,反而是阮竹显得更心虚一些,惹的一旁的苏笙夹菜作为提醒。 连苏笙都看的出来,苏厌卿又如何不知,看似无意的调侃道:“阿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瞧着凌春,是想到阿秋了吗?阿秋家里的事情已经帮衬着了,不会有事的。” 阮竹点着头,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身边的阿秋,更不知道阿秋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出了府,但苏厌卿都开了口,他便只能点着头默认了这说法。 可苏厌卿却还没有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蹙着眉道:“说来阿秋与凌春年纪相差无几,既然阿秋家里都忙着婚事了,凌春也应该也快了吧?” 凌春突然被提起,连忙应道:“回大少爷的话,家里还未催促过,想着是让凌春再多留几年。” “这样啊!”苏厌卿像是接受了这说法,笑着夹菜到了小碗里,只是这一次却推到了阮竹面前,“阿竹都吃点,瞧你今天吓的脸都白了,今日是没准备,下次准能抓住那蛇给你报仇了。” 阮竹点着头,再也没去多看凌春一眼。 饭毕,与昨日一样。 苏笙带着阮竹漫步消食,在他那里玩耍了一阵才回了客房,洗漱过后就在小塌上坐着,等着苏厌卿来上药。 他这点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估计这次之后就不必上药。 想着之前的事,阮竹盯着面前的软枕看的入迷,那男人的声音实在是耳熟,可乍一下还真想不起来,恐怕还得再听一遍才行,可是他也没必要专门去寻。 两人本就不相干,何必纠缠,碰见了热闹也做旁观者,但他绝对不会选择插手。 可饭桌上苏厌卿的话也太让人浮想翩翩,他到底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呢? 阮竹想的出神,直到脚步声惊扰了他,一转身就被人用手掌按住了肩膀。 身后瞧不见的人轻车熟路的用毯子盖住下面,掀开一层开始上药。 而阮竹也只是在开头有些不适,很快就舒展了身躯,整个人显的格外放松,也正因为这份放松,他终究没忍住的开了口,问道:“苏大哥,你今天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嗯?什么话?”苏厌卿微眯着眼,看着背上的痕迹已经消退嘴角微勾,果然这样才让他瞧着顺眼一些,“你是说阿秋嫁人的话?” 阮竹摇头,用自己的方式提醒着对方,“不是阿秋,是凌春。” 然而苏厌卿却不接招,反而调侃道:“怎么?喜欢凌春那样的?” “怎么可能!”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啊!喜欢你还差不多! 阮竹眨着眼猛的将自己埋进软枕里,一副恨不得把自己闷死的模样,而他裸露在外面皮肤竟然开始泛红,露出的耳朵最红,快要赶上白天的凤仙花了。 苏厌卿盯着这抹艳色,有些怔然,脑海里闪过阮竹认真又清澈的眼眸,藏不住的惊艳与害羞,眼眸微沉的收回了手掌。 “想来你也不会喜欢凌春那样的,不过若是不喜欢还是不要多看,免得她人误会。”他飞快将阮竹的衣物拉好起身道:“你背上的淤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必再上药,手掌的位置别把血痂扣掉了。” 嘱咐的话接连蹦出,最后带着几分留恋的落在阮竹的后脑勺上,叹息般轻笑一声,“我走了,别把自己闷着了。” 话毕,脚步声渐渐远去。 而埋在软枕里的阮竹这才抬起头往后看,此时身后哪里还有人。 他坐起身摸了摸滚烫的脸蛋,喃喃道:“今天怎么走的这么快,难不成真以为我是什么登徒浪子对凌春图谋不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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