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笙被这么一夸奖眉宇间都是得意,十分傲娇的轻哼一声后,一副很勉强的模样开口,“好吧,虽然你有点笨,但我不会嫌弃你的,哥哥说了你是阮家的小少爷,其实和我差不多的,让我一定要让着你。” 阮竹猜出苏厌卿的意思是什么,果然最了解弟弟的还得是哥哥,一下子就抓住了苏笙的关键点。 不过现在他好像也掌握了一部分,连连点头感激道:“谢谢阿笙不嫌弃我,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给阿笙拖后腿的!” 苏笙听着这些话,不自觉的就开始摇头晃脑。 落在阮竹眼里就觉得要是有条尾巴的话,现在估计已经开始摇晃起来了。 于是等苏厌卿处理好事情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两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自家弟弟之前还一脸抗拒的模样,现在竟然还帮忙挑鱼刺。 他都没有享受过弟弟挑鱼刺。 “阿笙,你在干什么?”他进门后径直走向主位坐下,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默不作声的盯着那道松鼠鱼上。 然而苏笙现在沉浸在阮竹的糖衣炮弹里,完全就没有听出自家哥哥不对劲的问话,理所当然道:“我在给阿竹挑鱼刺,他那么笨我怕他被鱼刺卡到。” 阮竹本就心虚,现在见到苏厌卿心虚值不断往上,感觉到苏厌卿的目光后伸出手遮掩住眉眼,轻咳道:“阿笙说我是第一次吃,所以可能会卡到。” “阿笙,不如你给苏大哥也挑一下吧!” 他给苏笙递了机会,可苏笙却完全没有要把握的意思,反而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对面坐着的阮竹,茫然道:“为什么?哥哥又不是第一次吃了,而且以前都是哥哥给我挑鱼刺的啊?” 苏厌卿点着头笑了,“是啊,阿笙以前的鱼刺都是我给挑的。” 听起来像是认同苏笙的话,但阮竹却觉得这是在敲打自己,慌张的看了看苏笙又看了看苏厌卿,最后一咬牙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小碗里,三两下剔除掉鱼刺后起身双手奉在苏厌卿的面前。 他这一举动让苏家两兄弟都盯了过去,一脸疑惑。 阮竹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笑的真诚些,“多谢苏大哥之前的救命之恩。” 苏厌卿看着面前被剔除鱼刺的鱼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见阮竹还一脸忐忑的看着自己,欣然接受了这份感谢,摆手让阮竹坐下。 然后拿起筷子夹起鱼肉放入口中,眼眸直直盯着苏笙,之前那分幽怨化为得意。 苏笙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碗里的鱼肉,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阮竹就夹了一块肉放到苏笙碗里,趁机小声问道:“阿笙,是不是应该这样报恩的啊?” 报恩? 苏笙恍然大悟,露出孺子可教的神色,将碗里最后一点鱼刺挑完给了阮竹,点头示意对方做的很好。 阮竹哄好了大的又哄好了小的,这才松了口气,美滋滋的吃起了挑好刺的松鼠鱼,这可是苏笙亲自挑好刺的鱼肉呢! 想到这里,阮竹没忍住的笑出声,他怎么突然想到了那个geigei梗了。 他一笑,立即又吸引了两兄弟的目光,不过很快就转移,安安静静的开始用饭。 苏家的第一餐吃的阮竹觉得有些撑了,没有阿回在一旁紧盯着自己,也没有阮爹的说教,加上苏家的伙食的确要好一点,倒不是菜式繁多和食材金贵,而是味道与特色。 最后加上秀色可餐,看看大美人再看看小美人,不知不觉就吃下了很多东西。 苏厌卿一眼就看出阮竹的心思,这阮小少爷竟然拿他们兄弟两人下饭了。 不过他也反过来将人当成了下饭小菜,都说身边的人吃饭香自己也会多吃一点,看来是真的了。 苏笙是闲不住的,本想自告奋勇的带新收的小弟去自己的院子里撒泼,结果被苏厌卿眼神一扫就老实的起身辞别,临走前还依依不舍的看着阮竹,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阮竹见状,当场想到阮爹的模样,有些发憷的抠着手指。 “阿竹。”苏厌卿一开口,阮竹就一个激灵,下意识应道:“我会背书!” 刹那间,阮竹好像听见了某人笑出了声,紧接着是轻声询问,“那阿竹会背什么书?” 自从他能吃能喝之后,阮爹就让人盯着他练字读书,读书对于他一个大学生来说还不算什么,就是那字练的是惨不忍睹。 所以张口就道:“三字经,诗经,道德经。” 不知怎的,苏厌卿在听见道德经三个字的时候,莫名觉得有点奇怪。 他虽然知道阮竹和苏笙是不一样的,但还是没忍住的问道:“诗经不会只会关关雎鸠吧?” “哪有,还会桃之夭夭……” 阮竹越发心虚,要说一整本诗经他肯定是背不出来的,还是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一时兴起记下了一些朗朗上口的。 苏厌卿显然很有经验,无奈的揉了揉额角,神色可惜道:“看来阿竹只能陪着阿笙了。” 这个陪当然不是阮竹最初想的那个陪,苦兮兮道:“能光背书吗?” 写字他真的是写够了,稍微歇息两天吧。 对于阮竹,苏厌卿自然没有对苏笙那么严格,点了点头朝着一旁的丫鬟道:“阿秋,送阮少爷去小少爷的书房,有什么事直接来前院找我就行。” 阿秋点了点头,上前一步站在门口的位置等待着阮竹。 一听不必练字后阮竹就放心了不少,脚步轻快的上前跟着这位阿秋姑娘离开。 直到瞧不见人影了,苏厌卿才收回目光朝着赶回来的苏仨问道:“那人的家底查的怎么样了?” 苏仨应道,“上有父母,下有妻儿。” 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干什么冒险的事,都说祸不及妻儿,但谁都不能保证人人都遵守这规矩。 苏厌卿听了这话,眼里闪过几分厌恶,沉声道:“盯紧了,别让他接近小少爷……和阮家小少爷。”
第11章 灾星轮流做 被送往苏笙院子的路上,阮竹依旧四处打量,争取将所有走过的路线都记住。 他一开始还记得认真,直到他发现前面带路的阿秋时不时的转头,并且转头的频率越来越高,他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索性停下了脚步,问道:“阿秋,你是有话要说吗?” 谁知他这么一问,丫鬟阿秋立即低头不敢去看他,手指死死的捏着手中的衣角,瞧着像是被逼迫了似的。 阮竹觉得有些莫名,正准备继续开口询问的时候,远处正好传来苏笙的吼声,听起来应该是生气了。 “阿笙。”虽然好奇阿秋为何要这样,但显然苏笙在阮竹的心中更为重要,也来不及多想就朝着声音的方向大步而去,同时也不忘喊着阿秋跟上。 落后的阿秋揉了揉脸蛋,跑的都踮起了脚后跟。 幸好本就离着苏笙的院子不远,跑过这条走廊后就见到了门,阮竹想也没想的推门而入。 一进去就撞见苏笙朝着门口跑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苏笙撞了个满怀,一屁股直接垫在了最下面。 “唔。”阮竹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人,疼的闷哼出声也没有轻易松手。 事发突然,苏笙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等听见阮竹的闷哼声后才手忙脚乱的挣脱对方的怀抱从地上爬起来,见阮竹面容疼的都扭曲了,慌张道:“你,你怎么不躲开啊!” 不躲开就算了,竟然下意识将自己护在怀中。 这不是让他做了吃亏的那一方吗? 这灾星果然是有点手段。 有点手段的阮竹皱着脸伸出手扶着自己的腰从地上站起来,佝偻着腰差点又倒回去,幸好后面追上来的阿秋上前搀扶住了。 阮竹感觉到阿秋的搀扶,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阿秋瞧着不过才十五力气竟这么大。 “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回答着阿笙的问题,瞧见苏笙既担忧又后怕的眼神,开口道:“没事的,只是一时间没有站稳而已。”
他说着话,竟是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安抚对方,谁知这手刚伸出一半,直接就要将人给吓哭了。 “你,你流血了!”苏笙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在眼眶里聚集,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顺着睫毛坠落。 哭……哭了? 阮竹哪里见过这阵仗,吓的又要伸手过去,结果一看自己掌心的污血又赶紧收回,只能嘴上哄着人,“别哭别哭,一点都不疼的。” 这倒是说的实话,男子汉大丈夫一点擦伤他是真的没觉得有什么。 更何况现在只感觉到伤口一阵麻加上一股灼烧感而已。 苏笙撇着嘴,捂着脸就朝着身后的人吼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赶紧去拿药来啊!” 身后的丫鬟家丁们这才手忙脚乱的赶紧去寻要用的东西。 而苏笙则是小心翼翼的上前准备搀扶着阮竹走,瞪着另一边的阿秋道:“你去找找水来,要温水。” 阿秋不敢怠慢,只好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转身快步离开。 阮竹没想到一次意外,竟然让苏笙这么关心自己,心里还竟有几分高兴,保护苏笙是种本能,就算对方不是苏笙,而是一个陌生孩童,他也还是会这样做的。 直到被搀扶着做到柔软的小塌上,阮竹才回忆起书中描写。 苏笙最怕的就是见到刺目的鲜血,这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在被苏厌卿还在之前只是恐惧多一些,但苏厌卿去世后就是噩梦是绝望。 可就算是这样,苏笙也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打出一条血路,以至于每到夜晚就无法安睡。 这么恐惧的吗? 阮竹看着手掌心的擦伤,其实真正的伤口面积并不大,只是看着比较吓人而已,发现苏笙正盯着伤口看,连忙翻过来露出还算赶紧的手背。 “阿笙在看什么?” 苏笙气笑了,“看在一个笨蛋的手。” 阮竹也不生气,点头表示认同,“的确是个笨蛋,不过笨蛋一般都不会感觉不到疼的,尤其是一些小伤口。” 他试图让苏笙心里好受一点,谁知苏笙却一副你但我是白痴的表情看着阮竹,甚至翻了个白眼,喃喃道:“等着吧,等我哥知道我就完了。” 客人到苏家还没过一天就受伤了,亏他之前还说别人是灾星,这回他可不就成了阮竹的灾星。 阮竹刚想说自己会给苏厌卿解释,结果被端着水进来的阿秋打断。 阿秋小心翼翼弄湿了手帕上前想去握阮竹的手,谁知还未碰到就被苏笙抢了手帕,吓的傻愣愣的看着苏笙。 苏笙不耐烦的冷哼出声,“看什么看啊?你一直都笨手笨脚的,万一弄疼了他怎么办?你去看看阿四阿六拿药箱来了吗?”说到这里,他又扭捏道:“顺便看看谁去通知我哥,记得找个会说话的人。” “嗯。”阿秋木楞的点头,然后一步两回头的朝着阮竹看,直到完全见不着了之后才大步离开。 见苏笙拿着手帕真要给自己擦拭,阮竹连忙道:“我自己来就好,伤的是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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