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那只公鸡就是在嘲笑我。”卢克在心里暗暗地想。 但他不打算因为这个和阿尔争执,转而说:“好吧,我承认,我刚刚是有点儿生气,但并不是因为你笑了我。其实,如果能让你高兴一下,被你笑话一下根本不算什么。” “那你到底气什么呢?” “我在气自己!” “气自己?” “我既不能帮你改旋律,也不能帮你改歌词,更不能和你一起谈论浮士德。我明明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我们本来应该是最最好、最最亲密的的那一种……可在你喜欢的事情上,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喂!你笑什么!” 阿尔拼命地忍笑,可忍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索性一边大笑,一边张开手臂用力去拥抱了一下卢克:“哦,可怜的卢克!我又伤到你了吗?” 然后,他超自然地叽里咕噜了一串好听的话来安慰自家小伙伴:“你一定要原谅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一本正经反省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会这么想,一定是我太粗心了,才没注意到,对不起!” “没什么可道歉的。”卢克说。 他还是有点儿闷闷不乐。 阿尔就继续说了:“可是,卢克,你知道吗?” 他绿眼睛闪着光,信誓旦旦地说:“你是你,兰迪是兰迪,虽然你从来没帮我改旋律、改歌词、谈浮士德,但你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照顾我、陪伴我。这难道不比改旋律、改歌词、谈浮士德更重要吗?而且,在你心里,我是那种有了新朋友就忘记老朋友的混蛋吗?新朋友是新朋友,老朋友是老朋友啊,你尽管放一百个心好啦,我永远都不会有了新朋友就忘记你这个老朋友的。” 卢克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却还是有一点儿不满足,可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满足,忍不住在心里琢磨:“不会忘记老朋友,可却还是要新朋友……真见鬼啊!要什么讨厌的新朋友呢?反正……反正,我要做和你最最最好的那一个才行!” 阿尔对小伙伴的心思一无所知。 他这时候已经闻到了卢克姥姥特制馅饼的美味香气,正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进屋里,大吃一顿。 不过,想不到的是,在吃完了馅饼后…… 还是个冲动少年、一腔热血的卢克居然拿着一把小刀,走了过来,拉着阿尔要歃血为盟,大概的步骤就是各自在手腕上来一刀,然后,举起手臂紧紧贴在一起,任血液流淌在一起,以示“血液融合”,从此亲如兄弟。 “唔,我认为,不管用什么理由,任何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都是不对的。” “但这是歃血为盟!歃血为盟!不一样的啊!” “……哦。”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兄弟?” “当然不是,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之前说得一堆好话果然又是哄我的!” “才不是,只是,只是……” “你又骗我!” “不是不是。” “你天天说漂亮话哄我!” “不是,不是,好吧,你不觉得这很疼吗?” “很疼?只是轻轻割一下……” “还是很疼啊!” 阿尔哭丧着脸说:“变态吗?为什么好端端地要拿刀割自己?“ 卢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明明那么酷的仪式,被你一说,气氛全变了?一个男人,居然还怕疼怕成这样!你家不是意大利裔的移民吗?你们意大利人不都喜欢搞黑\手\党的吗?为什么你听到这样酷的仪式,一点儿都没有热血沸腾呢?” 最终,阿尔实在不愿意伤害小伙伴一片火热的心意。 他灵机一动,采用了一个折衷的方法,用卢克姥姥针线篮里的一根缝衣针在左手无名指扎了一小下,然后,示意卢克也这么做,再和他一起手指贴一下手指,两小小滴血液便融合了,也算歃血为盟了吧。 “左手无名指可是通往心脏的,这样做,比你那个什么手腕贴手腕更具意义呢。” 他一边含着手指,一边极为正经地解说着。 卢克木然地望着用针扎了一下,连个感觉都没有,等过几秒后,那更是连个痕迹都没有了的左手无名指,内心之中毫无波动,胸中更没有一点儿想象中那种好兄弟歃血为盟后的激荡之情:“我还是觉得,你就是怕疼。” 作者有话要说: 阿尔:意大利黑手党才不流行野蛮的歃血为盟呢,大家都是互相亲亲zui的(别信,我又在胡扯)。 警告:什么歃血为盟别乱搞,搞不好会传播新型病毒。 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 【注1】浮士德中的一句德语,我研究了一下翻译,字面意思似乎是“时间,请停一停,你真美”,然后,有一些讲究信达雅的翻译家,将之翻译为“美啊,请为我停留”,大家可以各取所需的进行理解。 PS.我不是学德语的,如果出错了,请告知我,我会修改的,非常感谢。 再PS.感情线随剧情发展,请不要轻易站队,没有炒股的想法(你们非要炒我没办法),目前的想法是跟着主角事业线走。 最后,继续帮基友喊个预收:《全星际等我出新歌》by 圆舞天涯
第31章 阿尔:我绝不能辜负那些帮过我的人 在排练了很长一段时间后, 剧组终于迎来第一场完整彩排。 参加这场彩排的人数很多。 灯光设计师会坐在汉克李导演的旁边,他们接下来应该是一边看彩排,一边商量着灯光的设计风格;音响设计师和音乐总监、舞蹈设计站在相应靠近舞台的地方, 方便讨论演员们的歌舞,以及讨论到了正式表演时, 需不需要增加什么特殊的声效;舞台监督也带着工作人守在一旁, 对整场演出查漏补缺; 除此以外,还有服装设计师、化妆师和道具师、布景设计师, 甚至电工等等, 也都会过来仔细看一看, 一旦发现有不合适的地方,好及时进行修改。 “不用太担心。” 米尔森先生和阿尔此时也坐在了正对舞台中央的位置上。 可能是担心阿尔作为新人,以前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所以, 他特意体贴地说:“第一次彩排就像是举办婚礼一样,不管之前做了多少准备,心中对此充满了多么美好的憧憬, 最终都会出现意外状况!但凡顺顺利利地按照原订计划走下来的,全都是在做梦。” 阿尔哭笑不得:“先生, 您这个好像并不能算是什么安慰啊。” 米尔森先生也笑:“本来就不是安慰, 只是让你做好一个遭遇失败的心理准备!彩排本就是剧组用来暴露问题的,只有问题出现, 我们才能提早将其解决,而不是自欺欺人, 维持虚假顺利, 到了正式演出时,再焦头烂额。” 这话很实在。 阿尔表现得十分虚心受教,连连点头。 米尔森先生不免从中获得了极大的成就感。 他满怀欣慰地望着这个懂事、早熟、有才华、且是自己一手发掘出来的天才剧作家, 忍不住又开始沉浸在“我眼光超棒”的自我陶醉中了。 之后,彩排开始了。 总得来说,结果不温不火,不好不坏。 但作为第一场彩排…… 整部剧的剧情还算成功且流畅地被演绎出来,也算是一种成功了。。 但在这个过程中,也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很多的问题。 比如,服装设计师那惊人的超长裙子杰作,险些让克莉斯在舞台上摔断脖子;还有布景设计师突发奇想搞出来的那个红色纸片太阳,突兀地悬挂在那里,让整个舞台一瞬间和某学校的圣诞晚会一个业余画风;还有其他一些问题,诸如,男主角的假发飞了两次,贝儿和吉蒂走位不正确,险些撞到一起,群舞表演的时候,队形凌乱…… 种种这些难以一一言说,却频繁出现的意外状况,足够将一个正常人逼疯。 于是,现场开始了一片混乱。 汉克李导演冲着服装设计师大声咆哮,让她去把那条险些搞死女主角的长裙收走; 舞台布景设计师几乎要和电工打起来,因为一些线路问题似乎导致他设计的布景出了问题; 灯光师近乎粗暴地朝着群舞们大声吆喝,让他们赶快站到该死的正确位置上,否则干脆躲在阴影里别出来,免得四处碍事。 场面一度乱哄哄得十分可怕。 其实,在很多外行人的想象中,彩排应该是美好又愉快的活动,是大家聚在一起快快乐乐、毫无压力地表演。 但现在,好啦! 可以诚实地告诉每一个人了:“彩排就是地狱!” 可事实上,这恰恰也是舞台表演艺术中所必不可少的步骤。 面对这样的地狱…… 往往必须拥有强大的心理,坚定不移的意志,还有充足的体力、旺盛的精力,以及对舞台的强烈热爱,才能百折不挠、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地将粗糙、丑陋的原石,慢慢雕琢成震惊世人的美玉! 显然,不谦虚的说,阿尔完全具备以上所有优秀特质。 当周围乱糟糟成一团的时候,他神色平静得近乎不可思议。 当时,米尔森先生注意到场面的混乱后,赶忙第一时间望向阿尔,心想:“这孩子肯定会被这乱七八糟的场面给吓到了,唉,毕竟是年轻,作为长辈,我得对这孩子负责啊!我得告诉他,不要担心,乱一阵,他们自己会调整好的。” 但当他把目光转过去时,却愕然发现: 年轻小剧作家自始至终都从容自若地稳稳坐在椅子上,还单手支着小脑袋,一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舞台上发生的一切,一边拿着笔,不断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那双仿佛会说话一样的美丽绿眼睛中闪烁着堪比焰火一般明亮的光,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这一刻,他的姿态、他的神情、他的目光,甚至是他周身看不见的气场,全都散发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啊,我喜欢,我太喜欢了,我享受眼前这一切”的美好和愉悦信息。 “见了鬼了!这孩子居然真是爱惨了这一行啊。”米尔森先生不禁惊奇地喃喃自语。 但作为戏剧行业中,从业多年的一员,他又感觉无比的欣慰和自豪,那些自己一直视如珍宝的存在,正在被另一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所理解、认同,且同样视如珍宝。想到这里,他不禁用无比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眼前明显乐在其中的小小剧作家,内心之中充满了快乐:“这一定是上帝送给我的最好礼物了。”
等到第一场彩排结束后的第二天。 阿尔抓着‘花了一晚上时间,已经写得满满的’笔记本,兴冲冲地打算去找汉克李导演好好谈一谈,关于一些剧情细微段落的具体展现,以及角色性格处理等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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