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生看出他的郁闷,觉得这位空降小老板还挺有意思的,想着司夏和他说的要带这位的话,也只好解释。 “亲和力确实是一件极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工具,可那是指朋友之间同辈之间的相处,而你和员工们除了同龄人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上下级的关系,而不熟的上下级,是需要威慑力来维持地位和话语权的,可你无论是长相还是行为,都没有这个东西。” 司韵:“……这个还能用长相?” 柳安生笑,“当然,你觉得正太和冰山哪一个更能让人服众?” 司韵一想,也是,崇拜之心不断上升,于是毫不吝啬地夸赞起来:“你懂的真多!” 柳安生:“……”是你太单纯了,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他记得这位小老板也二十多了吧?以前也工作过,怎么就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了? 是司家把他保护地太好?还是他本性如此难以改正? 柳安生觉得这人也挺有意思的,这么单纯的人就该当娇花养啊,要是他,他也肯定舍不得对方去通世俗,染上世俗的尘埃,那就不美了。 于是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想将这位本来就不靠谱的老板保护起来,那些俗物什么的,他代劳就好了。 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一个月后,司夏来视察,看到的就是自家弟弟在座位上打游戏,手边还放着一杯温度适宜的奶茶和几袋零食,其中一袋已开封了。 而那位助手正兢兢业业处理着一叠文件,看电脑看得眼睛疼。 司夏:“……” 司韵瞪眼:“哥……”连忙关掉游戏,红着脸站起来。 柳安生倒是比他还自在,“老板。” 司夏悠悠说,“我记得之前是某人主动提出要工作的。” 司韵讪讪一笑,其实他刚开始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这位助理真的太能干了,什么都不需要他就解决了,每天也就听对方汇报已经处理好了的工作,签几个字。 这还没多久,他也没学懂多少,业务方面就是个渣,就算柳安生交给他处理他也是要问柳安生的意见,于是柳安生就自己处理了,完了后和他说一下这样做的原因。 司韵有点回到了当初在另一个世界时的宅男生活的感觉,就玩玩儿游戏看看小说吃吃零食,没有孩子没有什么纠葛往事,那点工作就相当于学校老师在讲课。 这样的神仙日子迅速就将他麻痹了,连盛宜年前段时间作的那些事都被抛到了脑后,虽说过程有些意外,可结果完成得很完美啊,他初步还是满意的。 只是回到家后看见平安依恋地缩在他怀里,就有些歉疚了。
他忙着疗伤,忙着玩乐,却忽视了这个与他最紧密的小家伙。 浮躁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他开始减少待在公司的时间,反正他在哪儿也就是个打酱油的,缺他一个基本没什么影响。 影响最大的也就一个人,柳安生。 司韵迟到早退的现象他看在眼里,他心里皱了皱眉,颇有些不满,果然,上班什么的,就是这位二少爷的生活调剂品,根本不存在什么认认真真兢兢业业。 只是心情略有些烦躁,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按理说他权力大得越发明显,巴结他敬重他的人就越多,这事儿对他百利无一害,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电话打来,是司夏,约他中午一起吃饭。 两人是同学,关系也好,否则司夏根本不会默许他直接处理那些本该上级处理的事务,因为信任和了解,所以不会也不怕出现什么欺上瞒下的情况。 “想吃什么?”司夏先到。 “砂锅鱼吧。”柳安生有些随意道。 两人端着餐盘去角落坐下,司夏一眼就看出对方心情不太好,“你怎么了?臭着一张脸,内分泌失调?” 柳安生:“……”他真想将这锅鱼糊到对方脸上。 可也就是想想。 “你弟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就不说说吗?他这样子怎么做好一个企业领导人?”他终究还是没忍住说了。 其实有些多管闲事了,人家想怎么做为什么要听他的意见? “本来也没想让他领导啊,只想让他安心当米虫来着,上班什么的,就是让他散散心,前些日子他心情不好,怕他一个人在家里憋着。”司夏随口道。 柳安生:“……”有钱人的散心方式真与众不同,别人工作为挣钱,他们工作来散心。 他服了,无话可说。 “说起这事儿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司夏又说,“本来我是想让他忙起来,忙起来就没时间想其他的人了,谁知道你让他玩儿得不亦乐乎,游戏打起来天地鬼神都忘了,这方法简单粗暴还省事,怎么我原来就没想起来呢!” 他懊恼半晌,又觉得不能怪自己,以前司韵可没有喜欢游戏和小说这些节目,家里有平安,司韵也很少用电子产品,于是这一技能很轻易地就隐藏了。 柳安生:“……”内心不知如何吐槽。 司夏单方面拍板决定,网站的事都让柳安生处理,司韵就挂个名,想来来想走走,当然,工资会给柳安生上调的,把司韵的摞一些过去就是了,反正他也不在乎那点儿工资。 要司韵知道他是这么想的,肯定喊冤枉,内心里他就是个小市民,虽然现在不为钱发愁,可也不至于视金钱如粪土。 就司夏这么一操作,司韵就彻底成了公司里的吉祥物,做摆设的。 可因为这位“代劳工人”很是敬业和忠心,倒不至于出现什么上下沆瀣一气暗箱操作的现象,业务上很透明的。 下午三点,司韵例行早退,实在是家里的小平安每天三点过差不多就会睡醒,要是找不到他又要哭嚎许久。 因为前段时间的冷落,司韵激起的歉疚之心还没冷却,因此想尽量满足他,在他醒着的时候尽量回家。 可他没想到的是,今天小家伙醒来的时间提早了好一会儿,醒来没看见他,就委屈地瘪起了小嘴。 司韵还没回来,家里其他人也不在,保姆无计可施,只能抱起他哄道:“小少爷乖,咱们去找二少爷,找爸爸!” 小平安现在还听不懂,可他懂爸爸是说的司韵,于是小嘴抿了起来,好歹不哭了。 保姆给他擦了擦小脸,出了房间,挨着这别墅里的房间,一个一个装作在和平安找,以此拖延时间。 “爸爸在这里吗?小少爷看看,有爸爸吗?”推开一间房。 平安睁着大眼睛仔细看,却只见里面空无一人,他委屈地红了眼睛,“嘤……” “这个呢?这个也没有吗?” 找了好几个,平安都开始不耐烦了,见不到人,开始用小肉手拍打保姆,以示不满。 保姆心里发愁,二少爷,你啥时候才回来哟! 也许是她这乞求太过浓烈,司韵终于姗姗来迟地回来了! 一见到司韵,小平安就在保姆怀里坐不住了,抻着身子朝司韵的方向扑,要不是司韵眼疾手快地接住,情况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他刚想教训教训,却见小平安一脸委屈地趴在他脖子里,嘤嘤低泣几声,“趴……嗝、趴趴……” 司韵神魂一震! 几乎是不敢置信地表情。 保姆却瞬间惊喜出声:“小少爷会喊爸爸了啊!真厉害!” 良久,司韵才回过神,红着眼眶,抱着平安的动作越发珍惜! 这种血脉相连、血浓于水的亲切感真的很奇妙,他怀了这孩子七个月,又养了七个月,前后一年多,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最亲的、相处时间也最多的人。 无论是爸爸哥哥,亦或是那个原本在“司韵”的世界里浓墨重彩的盛宜年,都比不上平安。 一声音并不准的爸爸,就让他的心,柔软地能甘愿为此放弃一切。 原先想的什么控制相处时间瞬间就被抛弃了,他甚至想,太黏着他怎么了?不上学怎么了?可以请老师家里教啊,只要他开心快乐,就算不学习又如何? 回过神后,司韵哭笑不得地想,他这慈父还没做多久呢,就有溺爱孩子的潜质了,他甚至有些理解那些溺爱孩子的父母了,这可是香香软软会乖巧地叫爸爸的孩子啊! 他能控制住自己想要溺宠的冲动,却控制不住想炫耀的心理,没几分钟,全家所有佣人都知道了他们家小少爷会喊爸爸的事。 连下课回家后,对平安避之唯恐不及的简明霜都没放过,被司韵炫耀了好几次。 简明霜:“……”她还是出去住吧! 与她不同的是,司夏回来听说这个消息非常开心,就算这会儿大侄子已经被他爸给累得睡着了,根本没能听见他喊,司夏也很开心。 然而开心过后,他就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将熟睡的大侄子从弟弟怀里抱过来,对上司韵不舍的目光,他温和地开口道,“小韵,平安也这么大了,你真的不再想找个对象,组成一个健全的家庭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将司韵问得愣住了。 他一愣后看着司夏,“哥,你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说过,那会儿他拒绝了,现在怎么又提起了? 难道上回他的态度不够坚决? “平安现在还小,可他总有长大的一天,小孩子的心理我们无法完全正确地跟随并且理解,如果他将来因为只有一个爸爸的事而心理产生偏差,那该怎么办?”司夏说。 司韵虽然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可又觉得那有些玄乎,“哥,你这也太杞人忧天了,哪能一定就发生那种情况呢?只要咱们给他足够的爱,他还能因为缺爱而走岔路吗?” “我们也只能做自己位置上的事,平安人生里总有一个位置空缺着,是非常有可能对心理造成影响的,就算他没有,外界同龄孩子也会给他异样的眼光,久而久之,没问题也会变得有问题。”司夏继续循循善诱。 司韵虽没说什么,心里却想到了以前小时候见过的一些事和人,面色有些不愉。 好吧,司夏说的这种情况很常见,大人们文化水平高,三观健全,可小孩子们是不懂的,而那些不知所谓的童言童语在某些时候其实是最伤人的。 原本没把这事儿放心上的他,此刻却迟疑了。 有他们在,平安要长成简明霜那变态的样子基本不可能,可心理能产生的问题多了去了。 司夏见他迟疑,便知道对方心里已经动摇了,唇角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心情略好。 “现在平安还小,如果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相处起来要熟悉很容易,平安也不会记事,等他长大后,只要咱们不说,他肯定觉得自己是亲生的,这样,无论是对你对象还是对平安,都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司夏看着怀里的平安继续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你快些选择?等时间久了,平安大了,你就没这个机会了,就算说是亲生的,平安也不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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