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了,想要冲上去杀死柳箐或者毁了这些仪器,却被柳箐右臂生长出来的无数根藤蔓抽远。 超过一半的培养箱里已经重归了死寂,有了晶核的注入,柳箐身上的伤痕瞬间愈合,气势也在不断攀升,一口气窜上了八级,并且还在继续。 在场的人里面刚才只有阮亭钧和柳箐两个人是七级,堪堪能打个平手,现在已经无人能阻止柳箐了。 “你们都得死。”柳箐的脸上混合着强行注入能量的痛苦以及胜利的疯狂。 突然柳箐狰狞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她居然感受不到能量的继续输入了,是谁! 另一边,阮亭钧将异能运转到最大,越来越多的能量从针头与柳箐接触的地方逸散到阮亭钧的手上,超负荷的运转让阮亭钧的衣服瞬间被汗水湿透。 愤怒的柳箐召唤出藤蔓想要打断阮亭钧,时鱼连忙冲上去挡在了阮亭钧的身前。 时鱼感受不到疼痛,但这一鞭还是让阮亭钧红了眼。 柳箐见一招不成,还欲再甩,周围的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在阮亭钧前面组成一堵人墙,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局势的逆转让柳箐慌张起来,“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以为杀死了我就安全了吗?看看你们身后被你们保护起来的人吧,哈哈,时鱼他和我是同类,终有一天他也会为了活下去吃掉你们,吃掉你们所有人!我的实验没有失败!” 柳箐的话令他们的动作停滞了下来,柳箐趁着这个间隙又是几鞭甩在了时鱼身上。 领头的那个大兄弟在排队的时候知道了时鱼的名字,他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问时鱼,“这是真的吗?” 时鱼没法回答,他想说自己不会变成柳箐那样的,绝对不会,但是从生理上来说他的确是柳箐的同类,他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无法控制自己。 时鱼的沉默让原本挡在他们身前的人群渐渐散开,拉开距离。被暴露出来的时鱼瞬间承受了柳箐猛烈的攻击,他没有觉得疼痛,但藤蔓抽击的力量还是将他击倒在了地上,阮鱼也挡在了时鱼的身前,但是还是有几鞭子漏到了阮亭钧的身上,令他的异能有一瞬的停止运转。 不过这一瞬间对于柳箐来说就够了,重新涌入体内的能量让柳箐在痛苦中发出满足的喟叹。 时鱼重新站了起来,但很快又被柳箐的藤条抽趴在了地上,更加密集的藤条抽打在了阮亭钧的身上,让他无法维持异能。 突然一个人站了出来挡在了阮亭钧身前,时鱼惊喜地抬头去看。 “是你在混乱的时候提醒了我们药剂有问题,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也已经被感染了,我相信你。” 有了第一个人站出来,之后也就陆陆续续的有更多的人站了出来,“我也相信你。” 更多的人没有说话,但是他们也用实际行动站到了阮亭钧和时鱼的面前。 阮鱼似乎还有些无法理解人类这种复杂的感情,有些疑惑地看着又重新聚集起来的人群。
第39章 被宠爱的丧尸王(十一) “你们都在干什么啊?他也是实验体, 他也是啊!”柳箐被针头限制在了仪器边只能愤怒地嘶吼。 不过这次却没有人再去理会她了,终于,培养箱里所有的孩子都闭上了眼睛, 瘫倒在了箱底,仪器也停止了运作。 柳箐慌张地掏出之前卷走的那几颗晶核, 哆哆嗦嗦地想往自己嘴里递, 却被阮亭钧一拳打落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你杀了我, 时鱼也活不下去了!” 阮亭钧的动作没有停顿,一拳拳更用力地砸在柳箐身上,就是她把鱼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就是他。 旁边围着的人对柳箐也有怨恨,但此刻没有人去打扰阮亭钧的宣泄,那是一种绝望的宣泄。 柳箐见死局已定, 反而不挣扎了,盯着一张被揍得青紫的脸还笑得猖狂,“阮亭钧, 你别得意。想想王朔, 想想我的今天。哈哈哈!哈!” 说完,柳箐竟是一点没有征兆地选择了自爆晶核。 周围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柳箐自爆,离得最近的阮亭钧也没有时间去阻止柳箐, 只能全力运转异能, 吸收柳箐晶核内的能量。 但那晶核内的能量实在是太庞大了, 阮亭钧之前已经吸收了过多的能量还没来的及彻底转化成自身的能量,现在汹涌而来的能量更是撑得他皮肤下的血管根根暴起。 阮亭钧的努力只是延缓了一瞬的自爆,在柳箐最后癫狂的笑容中,更多的无法被吸收的能量将周围的人掀翻在地。 时鱼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去看处在爆炸中心的阮亭钧。 柳箐已经彻底消失在爆炸中了,阮亭钧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基本上已经在爆炸中变成了破布,几丝几缕地挂在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满是被能量割开的伤痕。 “阮哥,阮哥,你怎么样?”时鱼冲过去,蹲在阮亭钧身边,担忧地呼喊着地上的爱人,却不敢伸手去触碰他,把加深了他的伤势。 地上的阮亭钧听到了时鱼的声音,努力想睁开眼睛回应时鱼,却只能带动眼皮的些些颤动。 但这一点小小的动作对于时时刻刻都关注着阮亭钧的时鱼来说就够了,“阮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周围的人群开始有些骚动,但为的却不是时鱼和阮亭钧之间这感人的一幕,而是为了柳箐自爆前的那几句话——时鱼是感染体,而且是和柳箐那样特殊的感染体。 时鱼的实力先不论,就刚才阮亭钧表现出来的强大,在场的人就算一拥而上胜负也未可知,放他们离开等于就是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现在是唯一的机会。 周围人不善的情绪让阮鱼警惕起来,却没能影响到时鱼,时鱼现在满眼满心的都是阮亭钧。 “阮哥,我带你回家。”说着小心翼翼地将人从地上抱起来,虽然时鱼已经很小心地尽力避开了阮亭钧伤重的地方,但阮亭钧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密集了,时鱼的动作还是令他疼得皱起了眉头。 阮鱼跟在时鱼身后,时刻警戒着周围人的动作。 人群中似乎有人想要出手拦下他们却又被其他的人阻止了,最终还是目送着他们走出了基地。 除了阮亭钧的伤势,现在的情况似乎是安全了,但是基地里的人若是后悔找来,时鱼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够护好阮哥,而且他心中也不愿意与他们动手,只是阮哥的身体已经禁不起长途的跋涉,无法支撑着回到他们在P市的家了,只能先找一处干净的建筑,安顿下来。 ———————————— 房里的摆设都还整洁,只是长久没人居住,积了灰。 时鱼先是指挥阮鱼把朝南那间屋子里的被子掀开,露出下面还算干净的床单,拉开窗帘,让阳光晒进屋子里,才终于把怀中的阮亭钧放到了床上。 一接触到床,阮亭钧又是皱眉,但紧闭着的眼睛却依旧没有睁开,他身上的伤势看着严重,但最凶险的还是他体内乱窜的不属于自己的能量。 那部分强行吸收的能量依旧超过了他自身体内所有的能量,叫嚣着想要喧宾夺主,阮亭钧只能艰难地牵引着它们,让它们不至于在他体内大肆破坏,一突一突的血管像是要经受不住能量的下一次冲撞,但还好,每次都险险地渡过了。 时鱼把阮亭钧放到床上后就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阮亭钧,期间阮鱼进来过几次,看见时鱼失神的样子,又默默地自己出去猎食了。 窗外的景色又从星夜变为日光,时鱼始终维持着那个姿势,突然他像是被窗外照进的阳光惊动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阮哥!” 床上的人像是在回应这声呼喊,紧闭的眼皮颤抖了几下。 时鱼屏息凝神地盯着阮亭钧,盯着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鱼儿。”许久没说话的嗓子沙沙的,还透着一些气虚。 时鱼激动地想要紧握住阮亭钧的双手,又想给他的爱人一个拥抱,但最终他还是呆呆地定在原处,一双眼里诉说了所有的情。 阮亭钧躺在床上,伸手握住了时鱼,“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阮亭钧这话并不只是在安慰时鱼,体内冲撞的能量已经大多数转化成自身的了,现在正按照着他规划的线路安静地流淌,身上的伤痕也在能量一次次的运转下被修复了,只是身体躺了太久,有些躺懒了。 时鱼听到阮亭钧这么说,才敢用上力气回握,仔细地检查了他的身体,发现的确只剩下了几条细细淡淡的印子,这才放下心来。 “阮哥,下次不要再那么冒险了。”时鱼将脑袋深深地埋在阮亭钧的颈窝处,心中还是不住的后怕。 凭借阮亭钧的实力,虽然无法阻止柳箐的自爆,但是在刚发现的时候就逃远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不是当时在场上还有他的话…… 时鱼的确怕死,也的确想要尽可能帮助那些存活下来的人类,但他更不愿意看到阮亭钧为了自己去犯险,那种快要失去他的感觉,时鱼再也不愿体验一次了。 阮亭钧揉了揉时鱼软软的发顶,带着些笑意说,“好了,难道除了柳箐,我家鱼儿还勾搭了什么不得了的人吗?” “我才没有勾搭她,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盯上我了,”时鱼佯装生气地轻轻锤了下阮亭钧的背,抬起的脑袋还被阮亭钧逗的吹出了一个小鼻涕泡,顿时不好意思地又低下了头,“我就勾搭了你一个。” 阮亭钧被时鱼认真又可爱的回答逗乐了,把人用力地抱住又揉了几把,只是落在时鱼身上的目光里藏着几份担忧。 ———————————— 阮亭钧的身体既然好了,三人也就即刻准备出发回到他们在P市的家。 时鱼也是好几天没看见阮鱼了,第二天开始阮鱼就只每天在门外看一眼时鱼,不进来打扰他。 几天没见,阮鱼的样子似乎停留在二十岁左右不再变化了,但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以及独自的狩猎还是让他的气质成熟了不少,已经从一个孩子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在时鱼和阮亭钧出来的时候,阮鱼也同时看见了他们。 他先是沉默地扫了一眼阮亭钧的身体,两个互不对付的男人在此时达成了默契,相视后点了下头以作招呼,随后转向了时鱼,“妈妈。“ 时鱼对于阮鱼坚持叫他妈妈的行为无可奈何,走上去,也给他这个捡来的便宜儿子一个拥抱。 阮鱼无比怀念时鱼的怀抱,还想在多体验一会儿就被走上前的阮亭钧拖到楼下去发动车子了。 好吧,即使在这次柳箐的事件里他信服了阮亭钧的能力,但是在对待时鱼的问题上他永远都不可能对那个男人有什么好感了。 时鱼失笑地看着那两个表面上针锋相对,实际上都已经把对方放在心上的人,跟着走到楼下去。 汽车的油已经在这几天被阮鱼加满了,来源是被丢弃在街边的车,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阮亭钧有可能会醒不过来,他还有继续和那个人抢时鱼呢,他们肯定会用的上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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