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苞以为他不会再为谁动了表情,可事实上他错了,再看到李木,他的心又为之跳动,顾苞的两只眼睛因惊恐和羞耻而瞪大,像垂死的某种动物。 “李哥。”他苍白着脸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像是要哭了一样。身后翠滴滴的灌木叶衬得他脸色苍白,有种寂寥的美。 “知道吗?你会和其他人一样幸福。”李木在他一旁坐下,没有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不管是什么,那都不重要。 “别管我?”硬绑绑的声音。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试着说服我。”一向处事不冷不淡的李木较起了真。 “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管我,就凭着点同居关系,你就要对我指手划脚,你谁啊!”顾苞的质问声越提越高,说到最后激动地站起来了,周围的路人怀着好奇探究的眼光望过来。顾苞似乎也知道太过激了,瘫软似的坐下来。 “心里舒服一些了吗?”李木淡淡地看着他。没什么原因,仅仅是被他这么看着,心就静了。 “我想单方面和你断绝关系,这个月同居的钱照付,同居人我会帮你找,之后最好不要再见。”顾苞听见自己这样说,那声音都不像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冷静得可怕。 如果有一层纱,这时候会坚硬如铁;如果有一堵墙,这时候会筑起槛栏。 “顾苞,你该知道这样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李木像是看着闹脾气的孩子。 怎么不能解决?一直都是我死皮赖脸地黏在你身边,陷进去的也只有我,我怎么不能选择抽身离开。我累了,你我之间哪有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全是我一个在死撑。 你太好了,又专情又温柔,我只能用这种自虐的方式来忘记你,让时间来抚平一切伤痛,曾经的伤口会长出翅膀。我会娶妻生子,会忘了你,曾经的伤痛会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我知道不该提,但昨天的事,不要逃避,带着他走下去,你不会和别人不一样,你会和其他人一样幸福。” “安慰的漂亮话谁不会说,大道理谁不会讲,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他的话已经支离破碎了,已经要哭出来了,阳光打在他轻颤的睫毛上,有泪水在上面凝结。 已经可以了,不想跟女人破了处一样寻死觅活,宁可自己憋到内部鲜血淋漓也要保持外部冷静,不要在你面前失态。 李木一颗心要上不上 要下不下,受刑一般悬在半空中,这就是难受啊。 “就这样认输了?”你满满当当溢出来的爱意和坚持,就这样算了?李木不得自己现在什么情况,说不清,也不知道出处的心情占据着他的脑子。眼前和顾苞撇清关系是再好不过的选择,解除和主要人物接触的威胁。明明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哇。。。我也不想认输啊!”顾苞小脸一皱,嘴一撇,哭了出来,脸上像泼了颜色被注入了生机,微垂着头,脖颈纤细流畅,像曲颈的天鹅,脆弱而美丽。 “抱歉,我不够好又花心,有女朋友却对你又有好感。”我这样算渣男吧,有女朋友又给喜欢自己的人一点希望,不说明地吊着他的胃囗,自以为是的同情。 活着就是为你 想在雨后 连着呼吸 全身心想你 ** 李木:“百度上对渣男的定义一自我感觉良好、自私、擅长索取、不负责任,以玩弄别人感情为乐的男人。我上面的行为算渣男吧。” 包子:“如果你渣那我就是贱。”
第9章 有女朋友的路人 是我,是我,却又不是我。 是你,是你,却还是你。 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如果不是顾苞还要吃喝拉撒领个外卖,上下厕所。李木都要怀疑,屋里是不是只自己一个人了。 现在才察觉,虽说可能有些晚了,若一直以来不是顾苞主动与李木交好,像李木这样的性子寡淡的人,两人也只会是你好吗我很好地点头之交,不痛不痒,淡薄得似一缕烟,不用风吹就散了的关系。 “顾苞,你醒了吗?”李木站在顾苞房门前。 “醒了,进来吧。”凊明的声音显然是醒了有一段时间了,甚至说是没睡。 房里有股浓郁黏稠的咖啡味,顾苞就坐在落地窗前,眼底是不健康的青灰色,憔悴地冲着李木笑了笑,有种病态的美:“李哥。” “一晩上没睡?” “怎么敢睡。”顾苞转过头,不知道李木看不看得见,但他还是扯了个僵硬的笑容,天边有一丝薄明。 “怎么敢睡,睡着了会做噩梦啊,李哥。”他接着说下去。 李木一颗心都跟着揪紧了,忽上忽下的。 顾苞自顾自地说着,絮絮叨叨地讲着。每句话都刺得李木心头一抽。 “想着先熬着,熬到几点算几点,天总会亮的。” “失眠了,不用咖啡,可以彻夜无眠。” “五个人。” “我听出来了,有五个人,那天晚上我被五个人绑架了,他们先是用道具艹了我。”语气生硬冷静的可怕,像是在述说别人的事。 “顾苞,别说了。”李木生硬地把顾苞掰正,面对面,季风揭起了他的额发,顾苞的脸敞亮亮的呈现在李木面前,一张支离破碎的脸。 “有个人问我们几个谁,先上,我被那个自告奋勇的人侵犯了,跟只发春的猫一样。后来我被救了,四个人当场被抓,唯独那个侵犯了我的人逃了,如果能再听到他的声音,我一定可以当场把他揪出来,怎么说都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不是吗?”顾苞的唇开开合合的,没有停。有光射进顾苞如一潭死水的曈孔,没有一点反射。 李木觉得这时候他的做点什么,可是事实上他一点也不会安慰人,这种时候都会手足无措,头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放心吧,不会自杀的。”顾苞用一种轻快,近乎调笑的语气安抚他。 他觉得全世界都该出来指责他,房间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和我做ai吧,拯救我吧,毁灭我吧。给予我救赎。”顾苞把最动人的风情呈现在心上人面前,那种风情从骨子里透出来,从眉眼间生长出来。 有一种东西是藏不住的。爱一个人时,嘴巴堵住了,眼睛会泄露。眼睛闭上了,心跳会泄漏,心跳掩饰住了,小动作会露出马脚。那种感情是压抑不住的。 窗明几净,微风不燥。那张动情的脸李木一辈子都忘不了,一阵热流撺上心头,微风拂过,轻易地唤起李木心底的柔情。 李木一把狠狠地给了顾苞一个厚实柔软的拥抱,互相交错缠绵,带着一股拆之入腹,揉进骨子里的狠劲。这几天的坚持,冷静全都灰飞烟灭了。顾苞一身的硬骨头都软了,几天积下来的孤独,悲伤都揉进了怀里,他回了李木一个狠狠的拥抱,那些痛苦在靠拢的胸膛间揉合在了一块,暴和洪水缠绵着,分不清你我。 如果这时候有一层纱,也弹指可破,如果这时候有一堵墙,也在顷刻间坍塌成沙。 离开吧,还他安静的生活,你给他造成的困扰已经足够多了,顾苞。顾苞慢动作地闭上了眼,义无反顾的决绝被他掩住了。死皮赖脸,纠缠不清不是爱,那是不甘。抓不住的不如放了他,他的未来有没有我不重要,重要的是爱依然存在。 愿你以后不要再遇到像我这样的人,同时我又希望你能遇到像我这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会不会太煽情了?有点过了?
第10章 顾苞(番外) 我喜欢满天星,要说喜欢还不太确切,该说是热爱吧,不浓艳,不大只,很容易被人忽略。但是,当你留心会发现,她漫山遍野都在,关怀、恋爱、配角、真爱,她的花语令我动容。 在爱情中,我甘做配角? 一旦喜欢上谁,就别无所求。我从来就不信。光看着他不够,想触碰下他的肌肤,想投入到他的双臂里,想和他的嘴唇相抵。我深知,你就是我此生所爱。 纵使知晓前面是地狱,也会跟着他人间的影子如影随行。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带奶油蛋糕来,超腻的,吃着很恶心,我偷偷扔掉了,你却误以为我超爱甜品,次次给我带,超恶心人,但甜到我心坎里了。
那天晚上,夜幕已降临,但这并未让我放松丝毫,房间空荡荡的,坐在床上,我也就是在床上被侵犯的,不是被他。 就在昏暗无光的犯贱里呼吸着,我陷入如此窘迫可耻的境地,我从未知道自己这么贱,他让我体验到诸多新鲜事。 我需要再多一剂药来治愈,来忘记他。 这种感情太绵长,再多俩剂药也无法治愈。 李哥喘息着跑过来找我的那天早上,我突然相信上帝是存在的。晨曦给他镀上一条金边,柔和了他的五官,他叫我的名字时我听见了花开,溪流破冰的声音。 你会不会握住我的手,我想问他,我想跟你走。因为你是我需要的全部。 他问我这样就认输了吗?我不想认输,可又不得不承认我输了,从一开始爱上他就输了,输的很彻底。 他给了我一个很大很有力的拥抱,就像是隐隐察觉到了我的离开,一个最后告别的拥抱。那个拥抱融化了我,所有的坚韧,强作镇定都灰飞烟灭了,只有一个念头,死在他怀里。 我们能否靠近一点,更近一点? 有句话说爱一个人就会在他讨厌的时候离开他,至少还会有最美的回忆。所以.... 我离开了,李哥,希望你不要在遇到像我这样的人,敏感,粘人,可我又希望你遇到像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真的真的好爱你。 愿一生平安,下辈子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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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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