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叶修泽努力这么久就为了这一刻。 …… 柳惊风夜里又咳出了血,望着帕子里头的血他深深一叹,不愿留在这里惹的人生疑,捞起床脚缩起的温久周推开房门跃出去。 叶修泽紧闭的眼猛然睁开,一跃而起追赶上柳惊风。 刚才他就听到咳嗽声就寻思着是夜里咳血,他不敢睁眼就怕柳惊风觉得是自己惊了他的睡眠。 叶修泽用尽全力跃到柳惊风前头,大张开手臂拦住他,眼神里是满满悲伤。 “近来我的身子越发不好连带咳血都克制不住,留在那里反倒不适合。你是外孙住着正常,我于她而言只是个拐骗女儿的混蛋。” 柳惊风被抓包也没表现出惊讶,只是默默的又顺着温久周的毛发。 “生病这样的大事,哪里是说克制就能克制的!你都病到这般田地了,就不能让我在你身边照顾尽孝?” 叶修泽的语气还不至于撕心裂肺的程度,可柳惊风听了便觉得难受,打心底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 “让我来陪伴你人生中的最后一程,错过这个我会无法原谅自己的。” 柳惊风嗤笑起来,将手里头的猫交到叶修泽手里。 “要同我走你也要先同外婆告别一下,我无声无息的离开没有关系,你做外孙的一定要打好招呼。” 叶修泽点头:“你和我一起回去,明天早上再走。” 柳惊风双手握成拳,抵在嘴角咳嗽了两下,他嗓子不太舒服。 走在黑漆漆的街道,叶修泽忍不住问:“你想一个人离开,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去,就没有想过我会有什么想法?” “对不起,我欠缺考虑了。” 夜里风比较大,这地方的穿堂风又格外厉害些。柳惊风因为愧疚很是温顺的走在叶修泽身侧,叶修泽蹙着眉头伸出手握紧对方的手,问:“你冷不冷?” 一握紧就感觉到对方的手是冰冷冷的。 “不是很冷。” “瞎说,手那么冷怎么可能不冷。明明知道现在身子骨弱你出来也不多披个裘衣。”叶修泽不信,手上的温度就是铁证。 他思考一下,就把怀中的温久周塞到柳惊风手里。 “久周的毛可以温暖双手。” 温久周求之不得,缩成一团自觉的给柳惊风暖手。 “现在我真的就像个病秧子。”柳惊风自嘲着。 一代大侠如今落到这种田地,也是挺好玩儿的。 叶修泽解下衣带,将外袍披到柳惊风身上。 路过打更的人转过巷子,刚好就看到脱下外袍的叶修泽,啧啧感叹:“大半夜都不睡觉跑出来干这档子事,也不嫌害臊。” 打更的人也活了半辈子,对于这种事情也是知道的。 柳惊风转过眼睛,就见着那人手上持着灯笼和打更用的器具。叶修泽皱着眉,不喜欢这人的语气。 他怕自己父亲受冻又如何会觉得害臊? 打更的人又念叨一句:“世风日下啊!” 叶修泽看不惯他那轻佻的语气,更是觉得他莫名其妙。 “道歉。”叶修泽快步走到打更人面前,语气冷冽的说道。 “干这事还不让人说呢?”打更人被这凶狠的眼神看的往后瑟缩起来,嘴里却不服气的说着。 离得近了,叶修泽顺着他手上的灯笼看清了他那幅枯槁的模样。他眼袋垂落,精神头不好。 “修泽回来,犯不着和个打更的生气。”柳惊风那幅淡漠的样子瞧的打更人很不服气,看不上他们打更的是吧? 叶修泽一哼,终是后退一步甩头。 “你们瞧不起打更的是吧?!我跟你们说你们这样乱来非常容易生那花.柳.病。”打更的胆子大起来,声音也提高几分。 叶修泽攥紧双手,回头眼神狠厉:“原先想放你一马,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脾性,一堆的胡言乱语。” 叶修泽头往一旁倒去语气冷冽,将剑抽出抵在打更人的脖颈处。 “我在说一遍,道歉!” 倒不是他色厉内荏只是面上凶恶内心柔软,而是他知道父亲希望他做个好人。 要不然他现在就可以一刀刺向他,任他痛苦的留出鲜血。 这种病也可以口无遮拦的说出来,这打更的人到底是怎么活那么大的! 看着那把在月光下泛出寒洌光辉的剑,打更人终于怂了。 “我道歉!对不起。”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朝着我父亲开口,说出你到底哪里错了!道歉要有诚意,不然你的右手可能就要离开了呢。”阴冷的口气让打更人身子一颤,他一点点随剑的移动转正身子。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他父亲,我思想龌蹉!我品行不端!我错了!我不该说什么花.柳.病!都是我的错!” 打更人生怕叶修泽一不如意真砍去右手,语气真诚就差留下忏悔的泪水。 叶修泽还不满意,觉得缺些什么。 “道歉要配合语言动作,自己打自己三下,还要说些什么自己想。”叶修泽抿着唇说。 打更人一愣,望着自己的双手,他举起手来猛的往自己脸上挥去。 “我错了。” “我下次绝对不犯这个错误。” “求你原谅我。” 清脆的巴掌声随着他每一次语句的最后响起,柳惊风说:“好了,忏悔也忏悔了。放开他吧,他还要打更去。” “都听爹爹的!”叶修泽朝柳惊风甜甜一笑。 打更人松下一口气没事就好,手终于保住了。叶修泽贴近打更人的耳朵,语气冰凉:“记住今天,如果以后我知道你对别人也这么不敬,就没今天这么幸运了。” 他将剑放回剑鞘,走回柳惊风身边一脸的乖巧。 “爹爹你看我这么处理可以吗?” “修泽很棒。”
第13章 大侠的大儿砸 柳惊风对于叶修泽的处理方式还算满意,只是想起刚才那打更人的话确实不舒服。 花柳病?也是好笑。 这病都是那些品行不端,私生活糜乱常常流连花草的人才会得的病。 他和叶修泽两人都是男人,怎么就会得这病?这话真是不禁大脑思考,也是没有救了。 温久周一直缩在柳惊风的手上,亲耳听见那个打更人说的一切,拿着自己的小舌头安抚性的舔舔柳惊风的手指。 [估计他脑子不太好,还得花.柳. 病?他那意思是两个男人搞在一起吗?这不是可笑至极,两个男人怎么在一起?]柳惊风在心里暗暗的说着。 温久周安抚性的动作一顿,他自然知道这人单纯得很,在他眼中男人合该是同女人共度一生的。 同柳惊风在一起的四年,他对柳惊风的脾性还是掌握许多。原先他只是看外表,觉得柳惊风长得符合他的审美,才决定找他做这个任务。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反而从外表上转移到了解他的内心,觉得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谁说系统就不能找过人过生活的?他就看上了柳惊风。 [你说的对极了。]温久周顺着他的话说,心里却不以为意。 柳惊风见识过得太少,还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男女之情,还有同性之间的爱情。 但是他不会立刻去告诉他。 天还是蒙蒙亮,叶修泽轻轻挪下床小心翼翼的翻找好要带走的东西,等收拾好包裹他就听到外头砍柴火的声音。 前几天他劈过,已经用完了么? 他轻轻掩上门悄无声息的来到小玉的身后,趁着她劈下去的那一刻说:“我来劈柴,外婆什么时候会睡醒?” 小玉吓了一跳,她一手抚上胸口嘴上埋怨道:“我的小少爷你干嘛这么吓我呀?大早上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多吓人,我每次砍柴都放空自己什么事都没想,如果还有第二次我就不原谅你了。”小玉埋怨以后终于将手中的斧头交给他。 小少爷愿意砍柴就砍吧。 “老夫人还有半个钟头才会醒,小少爷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 “哦。”小玉点头。 “你砍累了就放着,我先去炖些粥。”小玉抱起已经砍好的柴木就往厨房里头走。 叶修泽拿起斧头将木柴放上去一下一下的劈着。 他打算离开前把力所能及的家务事做一遍,给他们少些麻烦。把院里的柴木劈完,他的目光转移到水井上。 小玉处理好中午的食柴,一出厨房门便看见满缸的水和摞的一堆堆的柴木。 “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不然干嘛这样子。”小玉不安的问着。 “没有的事情。”叶修泽笑着摇头。 那日见着中年妇女是小玉的母亲,平日里侍奉着老夫人的生活起居。 老夫人终于醒来了。 “今日小少爷早早便起来又是砍柴又是挑水,可勤奋了!现在就在门外头等着要见你呢!” 老妇一听,笑的合不拢嘴。 “快让他进来!” “外婆,修泽有一事想同你说。”叶修泽一进屋门便先声夺人。 老妇点头。 “我也是时候去江湖上历练历练了。今日早上已经收好行囊,待以后再来瞧您。” “这话是你爹教你的?” 明明住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 “是外孙觉得要出去历练一下。”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外婆?你父亲也跟着去?”老妇也没纠结着这个不放,既然修泽说是自己自愿的,她也就相信了。 可怜她这乖外孙如此乖巧,摊上这好吃懒做的父亲。 她的偏见不可能放下。 柳惊风也不愿再一个老妇身上废精力,这些日子只是吃吃饭睡睡觉,在这老妇心里自然是好吃懒做之徒。 “没错,外孙过年的时候一定回来。” “好。“老妇不舍的点了三次头:“到时候外婆给你做你最爱吃的。” 叶修泽揖礼出去,望着天空重重叹了口气。 阳光照射进来,柳惊风微微睁开双目不由得心中一叹。 他从来没怎么晚醒来,身体果然越发无力。从温久周披露他只能活一个月以后,他的身体就散发出不同以往的衰败感。 叶修泽眯着眼,他不想打扰柳惊风的睡眠,就坐在凳子上等柳惊风醒来,他耳力比常人要敏锐,感受到不远处床榻的响动,他倏然睁开双眼。 “现在什么时辰?”柳惊风翻开被褥,双手拿起一侧的外袍披上去系紧腰间的带子。
叶修泽忙说:“刚刚到巳时(九点)。” 柳惊风点头:“我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你有同你外婆说过要走的事情么。” “已经全收拾好了,也把这事情说了。爹爹准备好我们便可以离开。” 柳惊风满脸欣慰。 …… 柳惊风住进天字一号的房间,里面布置温馨开阔,柳惊风觉得死在这里也没什么遗憾。 叶修泽知道柳惊风的病无药可救,他也不愿喝这些苦涩的药汤,所以在剩余的时间里,都只是缩在一间屋子里陪伴着柳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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