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多来,在他的帮助下,彧和“神医”的名声越来越响,几乎闻名天下。 江川看着自己亲手调那个教出来的俊美男人,也是很有成就感的,可惜那个男人现在生了反心。 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毁了吧。 江川眯着眼睛,算着那些人下手的日子,最晚应该也就在今日了。 同一时间段,那辆运送彧和的马车里突然浸出了大量的鲜血。一个浑身是伤的血人慢慢从车里爬了出来。 仔细一看,不是彧和又是谁。 彧和艰难的跳下车,拿出贴身带着的金针,刺入身上的穴道,止血。 三日前,他想通了一些事情,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也不愿再跟江川一起走下去,所以将计就计,对自己下了药,加重了风寒的症状。 本来他以为江川就算再冷漠,但他们好歹也相处了两年多,他总该与别人是不同的。 可惜他错了,还错得离谱。 危机时刻,若非拿出昔日出谷前师傅亲自给他配制的秘药,今日怕是再难脱身。 彧和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里面目全非的尸体,无力的闭上了眼。 “江川,从今以后,咱们便恩断义绝了。”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彧和扯断脖子上,江川曾经送他的一个精美吊坠径直扔下了悬崖,之后更是一把火将那“案发现场”来了个毁尸灭迹。 处理完这一切,彧和才踉跄着离去。 另一边,江川拿出一个古怪的仪器,他看着上面一个红色小点呈抛物线的姿势迅速坠落,十来息后才停下,不动了。 江川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没想到那些人办事还挺利落的,不过他喜欢。 接下来的日子,江川心情颇好的等着莫葛的到来。期间空闲的日子,偶尔也会亲自接待一下那些世家出身的名门公子。 不过态度都很是冷淡疏离。但就是这种若即若离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更是吸引住了那些世家公子,心甘情愿的为江川赴汤蹈火。 江川仗着手中的这群“敢死队”,没少跟越无牙硬磕,反正伤的又不是他,心疼什么。 反倒是那些世家大族里的老一辈,看着族中的小年轻跟中了蛊似的,不顾自身危险,唯那个江川的命是从,急的头发都快抓没了。 经过连日来的日思夜想,辗转反侧,那些老一辈再也按捺不住,偷偷写信联系其他人,方得知对方家里也是这种情况。 那些个年轻后生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疯狂至极,哪里还有平日里端正稳重的样子。 世家大族的长老们急啊,他们家族的未来全系在这些年轻后辈身上,现在被江川这么一搅和,跟直接让他们断子绝孙有什么两样!! 于是这些世家大族们聚在一起商量后,发招了。 对他们来说,越无牙的威胁性都要排在江川之后。 江川此人突然崛起,手中又有那么多神鬼莫测的东西,现在更是蛊惑人心,与邪祟有什么两样。 于是几个名门望族联合起来,一起发力,没两天,整个江湖上甚至百姓间都听说了。 现在这个江川根本就不是原来那个江川,原来那个江川早就死了,现在这个江川是被邪祟占了身体。 自古鬼神之说被人敬畏,以前碍于江川的武力和各种手段,又没有一个领头的,所以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江川行事过界,触怒了各大世家的利益,这些盘根错节,错综复杂拥有极大关系网的人一起发力,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将江川拽下了神坛。 所以当莫葛带着人赶到的时候,江川正以一敌百被各大世家派人围攻。 莫葛心中本就对江川有不可言说的心思,眼下见众人围攻,莫葛毫不犹豫就带着人冲进战场,解救心爱之人。 上百名精兵配合无间,硬是跟着莫葛在这重重包围下杀出一条血路来。 莫葛一行人好不容易脱离追兵躲进一个密林里。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大风险才把江川放下,仔细给对方验伤。 莫葛撕开那些染血的布条,更加清晰的看到江川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神俱震。 “阿川,你……”莫葛欲言又止,他想问江川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可是看到对方如此疲倦的样子,他就不忍问下去了。 莫葛住了嘴,从怀中拿出御赐的金疮药大把大把洒在江川的伤口上,一点儿都不见心疼。 没多久,一小瓶儿金疮药就倒没了。好在江川身上的伤口都基本上了药。 莫葛扶着快要昏迷的人躺在干草上休息,他自己则是抹了一把脸退了出去。 走出去老远,确定江川那边听不到,莫葛才吩咐手下一个士兵,“出去打听一下外面发生了何事?” 他们这半月来披星戴月的赶路,连吃饭喝水都是奢侈,又怎么可能得到消息呢。 时间就在难捱的等待中一点点过去,眼看天色将黑,之前那出去打探的士兵才回来。 只不过人回来了,脸色却不太好。 莫葛沉着脸,低声询问:“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士兵吞吞吐吐的样子惹怒了莫葛,忍不住斥道:“结结巴巴的像什么样子,拿出你大老爷们的风范来,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说。” 那士兵咬咬牙,说:“外面,外面都在传江公子不是真正的江公子,而是邪祟入体。” “荒谬!”莫葛怒喝,“就因为这么一个没有根据的理由,那些人就一起围攻阿川。” “不,不止如此,我听那些老百姓说,前段时间,江公子与魔教教主越无牙在闹市大打出手,江公子失手之下用了神秘武器,误伤了上百人,还死了十来个,期间房屋倒塌的更是数十间。后来,后来有死者家属上门找江公子要说法,还没走近江府就被人打死了,有人就说,就说是江公子派的人。”那士兵战战兢兢的说完,还小心翼翼去看越无牙的脸色。 只不过夜色将浓,在这荒郊野岭的也是看不清。 但莫葛压抑的声线还是能推测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莫葛尽量平和的问道:“还有吗?” “……还有,还有就是武林大会上,越无牙展露实力,上任的武林盟主为了保卫正道尊严,拼死击退了越无牙,江公子当时也在场,听旁人说他脸上并无悲色,第二日江公子就号令武林人士为前任盟主报仇,击杀魔教贼子。但是从始至终,上前线与魔教厮杀的都是那些追随江公子的人,江公子则一直待在后方,那些追随者大多数出身名门,这下大半死于魔教手里,因此那些世家才会忍不住一起针对江公子,所以,” “所以才有了今日阿川被围。”莫葛木然接道。 那士兵轻轻点点头。 空气里陡然安静,好一会儿才重新传来士兵小心询问的声音,“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其实私心里,这士兵是不希望他们将军插手此事。 诚然那些大家族为了对付江川肯定会四处抹黑对方,但是那些大家族还没有让天下人都听他们的本事。 他也不傻,并没有一直在一个地方问,不停找地方,转换身份,询问不同的人。 他发现对江川褒扬最多的多是年轻的江湖后生,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却对江川非常反感。 那士兵没有见过江川,对其无从了解,但是如果江川怂恿其他人去送死,他自己却在后方享现成的确有其事的话,他肯定拼死也会阻拦他们将军趟这一趟浑水的。
第70章 那个渣了我的教主想回头(十二) 逶迤山岭, 蜿蜒盘旋;朦胧远山, 轻烟弥漫。 陆家宁身披鹤氅,立于山顶,俯瞰足下, 白云弥漫, 环观群峰,云雾缭绕, 一个个山顶探出云雾处, 似朵朵芙蓉出水。 “啊!这空气, 吸一口爽到心肺里, 这景色, 多看一眼都是眼睛的放松啊。啧啧, 这要是搁我原来那个时代, 就凭这风景都得评个5A级景区了。”陆家宁双手大张,仰着头, 闭着眼,尽情感受大自然的美好。 然而…… “飞欢,你干什么, 别想不开啊!!”甯生本来好好在山上采着他的草药,哪知道一抬头,目光所及的景象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于是他想也没想就飞扑了过去。 陆家宁乍然听到声音, 下意识回头, 就跟冲刺过来的甯生来了个面对面。 甯生受惊, 一时没刹住脚………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山顶上就跟下饺子似的摔下两个身影。 如果此时问陆家宁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他一定会怒吼道:“山顶有危险,装逼需谨慎啊啊啊!!!” 当两个身影下降到半山腰时,山顶上突然摔下来两根粗壮的藤蔓紧紧缠绕在两个倒霉鬼腰上。 半个时辰后。 榭园亭,陆家宁与甯生排排坐,面带窘迫,俱是心虚的低下了头。 噬无渊闭着眼睛坐在这两人对面,他甚至不用亲眼看见,都能知道现在这两人肯定是垂头丧气的。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噬无渊竟然还笑了。 但这表情在甯生他们看来,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怕了好吗。 陆家宁禀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信念,毫不犹豫把甯生给卖了。 甯生那个委屈啊,脸色气的通红,他抖着手指着飞欢,“你你你………” 陆家宁轻飘飘斜他一眼,眼波流转,似笑非笑,“我什么,嗯?”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甯生早就摸清楚了眼前人的禀性,装什么小白兔啊,分明就是一条大尾巴狼。 可怜真正的甯·小白兔·生有苦说不出,他真的只是想要单纯救人来着啊。 甯生心眼儿实,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坚定理念支持者,所以他吭哧了一会儿还是说了,“我当时真以为飞欢是想不开要跳崖,偏偏周围又没有旁人,于是我就只能自己上了,哪知道他突然装过身来,我一惊,所以就………”甯生沮丧的低着头,显然现在回想起来,也知道自己冲动了。 平日里,阁主对飞欢可是宠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飞欢脸上那笑一天就没断过。这般美好的日子里,飞欢怎么可能会自寻短见呢。 说白了,还是他自己心里作怪,总觉得飞欢有朝一日想起过往,就会痛恨现在这般日子了。他私心里更是希望飞欢永远都不要想起来才好。说来说去,还是他太自私。 甯生周身的挫败太明显,陆家宁想当没看到都不行。 “咳,那啥,”陆家宁想了想措辞,道:“虽然甯生生意外害我落崖,但看在你初衷是好的份上,我就不怪你了。” 甯生回看他,神色低落,问:“真的?” 陆家宁含笑点了点头。 “飞欢你真好。”甯生激动之下想给飞欢一个熊抱,意料之中的落空了。 一个眨眼,飞欢就被噬无渊搂到了怀里,噬无渊虽然看不见,但是他的脸却会敏锐对上其他人,他含着几分揶揄,说:“你们聊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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