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的一声哭出来,边哭边说,“我知道我不好,可是那些夫子根本就没好好教我,我听不懂,他们就跑到我父皇那里告我状,还四处说我天资愚钝,不堪大任,还有那些大臣也是,全都拿我不懂的来问我,我怎么知道豫朝有多大,多一块少一块又怎么了。他们全都说我不好,全都指责我,还有那个落红月,她气死了我母后,我就是骂她打她怎么了,但是那些人就知道抓住我痛脚,说我不敬后母,她一个妃子,哪来的勇气敢当我娘啊。” 好不容易组织好语言又土崩瓦解的陆家宁:………… 陆家宁艰难的抹了一把脸,扯了扯嘴角,问道:“所以,你想我做什么呢?” 闵阿烛闻言,羞羞答答的看他一眼,不好意思呐呐:“我就是想,想当个明君,流芳百世。” 陆家宁默默咽下一口心头血,僵硬的笑着道:“还有吗?” 闵阿烛还真的仔细想了想,说:“如果可以把那些坏夫子好好整顿整顿就更好了,最讨厌那些满口之乎者也的酸儒了。啊,对了,还有落红月,她气死了我娘,我也要让她不得好死。” 本来只是想客气一下的陆家宁不得不跳下自己挖的坑,为防闵阿烛再出惊人之语,陆家宁连忙道:“你知道的,我们这种人从不做白工,以往那些冤魂,我们帮其报仇是以魂体为代价,但是你不一样,你身上有真龙之气,所以我最大的程度,除了完成你所愿,就只能帮你投胎一户普通殷实人家,保你一时荣华,但作为代价,你就得把你身上的真龙之气全给我,你,愿意吗?” 闵阿烛静默了一瞬,小心翼翼问道:“真哒?” “嗯?!” 得了肯定答案,闵阿烛高兴坏了,竟然冲过来抱住陆家宁,欢呼道:“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真龙之气都给你,但你得给我找一户特别殷实的人家哈。” 看在真龙之气的份上,一人一统齐齐点头。 然后系统跟着它渣主人一起出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闵阿烛送去投胎了。 一切完成以后,这方世界再也没有闵阿烛的魂体。 陆家宁如果再想伪装这个身份,就得从闵阿烛他娘肚子里再钻出去一回。 陆家宁:………玛德!亏大了。
第73章 昏君的首辅大人(二) “啊……痛啊…痛死我了……”大豫十年,冬月里某日,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 雷声震震,永庆宫内, 却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只因为庆和皇后她,生产了。 “娘娘, 坚持住啊, 娘娘, 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娘娘。”好几个产婆额头大汗, 围着庆和皇后助其生产。 庆和皇后听了产婆的话,几次深呼吸, 憋足了一口劲儿,尔后用尽全力收缩某处,伴随一声惨叫, 庆和皇后彻底晕死了过去,同一时间,庄严华贵的永庆宫传来一道如幼猫般低弱的呜咽声。 “生了,哈哈,生了, 快, 快去禀告皇上, 皇后娘娘生了一个小皇子。”殿中的人喜形于色,奔走相告,其中两三个产婆小心翼翼的给新出生的小皇子收拾妥当,内里裹上柔软的棉布,外面则套上颜色大红的丝绸。 没多久,嘉裕帝闻讯匆匆走进来。 还隔着两三米远,嘉裕帝突然停下不动了。 随侍的大太监喜公公疑惑道:“陛下?” 嘉裕帝置若罔闻,缓缓走过去,短短几步的距离,他都把产婆怀里的婴儿打量了好几遍。 皱巴巴,红通通的,跟只小耗子似的,一点儿都不好看,可是嫌弃归嫌弃。嘉裕帝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只觉得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 这个小团子是他的儿子,身上流淌着他的血,他们是血脉相连的。这个认知让嘉裕帝心跳加速。 他小心翼翼的从产婆怀里接过小团子,心里暗暗想道:这孩子真是太软了,就像没有骨头似的。 嘉裕帝抱住之后一动不敢动,那谨慎的样子吓得周围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好半晌,嘉裕帝抱够了,把小婴儿递给产婆,周围的人,包括嘉裕帝自己都是松了一口气的。 看过了儿子,嘉裕帝也想起了他的发妻,不免担忧的问道:“庆和如何了?” 其中一名医女跪下回道:“禀告皇上,娘娘生产过后太虚弱,昏了过去,但是性命并无大碍,之后月子里只要好生将养着,便没什么了。” 嘉裕帝微微颔首,对着身旁的福喜吩咐道:“去把朕私库里那几支百年野山参,还有一干珍贵药材,全都送来永庆宫。” “是,陛下。” ~~~ 转眼一月过去,作为大豫朝的大皇子,陆·大皇子·家宁的满月宴自然是要大半特办的。 早早的,陆家宁被几个奶妈妈给拾掇好,身上着了一套红艳艳的婴儿装,刚出生时皱巴巴的皮肤也长开了,变得白白嫩嫩的,跟个年画娃娃似的,可招人喜欢了。 把小主子收拾妥当,奶妈妈抓紧时间给小皇子喂了一次奶。 陆家宁木然的张着嘴,闭着眼,视死如归的喝下了奶妈妈的尽心喂哺。 真特么的腥啊! 喂奶结束,小皇子整个人都有点恹恹的,无奈大家太忙,谁有空去注意一个婴儿的表情啊。 众人抱着小皇子,风风火火去见了皇后。 此时,永庆宫内已经坐着一个僧人,皇后娘娘身着华服坐于上首,等了好半天终于看见自己的儿子了,庆和皇后都差点绷不住面上威严的神色。 哪知,儿子刚到,儿子他爹也跟着来了。 嘉裕帝朗笑着进了永庆宫,提前一步把大儿砸抱入怀里,成功截胡。 皇后娘娘:………… 还好那僧人起来行礼,及时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嘉裕帝大方的免了僧人的礼,对着对方点了点头,“大师,我们开始吧。” “是,陛下。”僧人说完,就从怀里唰的拿出一把小剃刀,缓缓的向着陆家宁走来。 陆·婴儿·家宁可耻的怂了,别,别,你别过来啊。 “哇啊啊啊哇……”大皇子突然啼哭,着实把嘉裕帝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抱着小婴儿摇了摇,口中直说“阿烛不哭了,朕的小乖乖,不哭了啊…” 然后,陆家宁哭的更凶了。 嘉裕帝无奈之下只得求助发妻,庆和皇后忍笑忍的肚子疼,不过顾忌外人在场,还是崩住了面色,把大儿砸接过来抱着。 口中不时唱着歌谣,听得陆家宁昏昏欲睡。 然后那个可恶的僧人,以掩耳不足盗铃之势趁机剃下了他的第一刀胎毛,不疼,可是太特么吓人了啊。 现在这副婴儿的身体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搞的他胆子都跟着变小了。 于是在大皇子“哇哇”的哭声中,嘉裕帝亲自接过那缕胎毛,揉成一团,装入一个精致的布袋里,然后轻轻的把布包放到陆家宁怀里。 旁边的僧人见了,眉眼含笑,道:“发如血余,血为精气之本,陛下和娘娘还需将装了大皇子胎毛的布袋缝在大皇子穿的背心上,以后可保诛邪不侵。” 皇后娘娘抱着儿砸和身旁的皇帝一起向僧人道谢:“多谢大师。” 僧人含笑回礼,随后就光荣退场了。 陆家宁现在只是一个婴儿,今天的工作量对他来说已经够大了,所以接下来他也可以退场好好休息了。 剩下的就是他皇后娘和皇帝爹的事了。 满月酒虽然是家宴,但皇家无家事,所以基本上数得上名号的大臣早早就送了礼过来。 皇后的母家,镇远侯府,袁老夫人也早早领着一干女眷在永庆宫侯着了。 皇帝还要去召见个别大臣和皇亲国戚,所以在大儿子剃了胎毛也走了,皇后这才有空去寻她母亲。 袁老夫人是个面相威严的老太太,看起来很不好相处,但是当她面对着自己一年都见不上几面的女儿时,眼眶刹那间就红了。 庆和皇后一时急了,连忙快步走过去安慰老母亲,嗔道:“母亲都是当外祖母的人了,怎的还红了眼眶。” 袁老夫人握着女儿的手,老怀欣慰,“母亲是高兴啊,你今后终于有了个依靠了。” “母亲……”庆和皇后看着袁老夫人,欲言又止。 袁老夫人摸摸眼角,重展笑颜,说:“嗨!瞧我,今日是我们阿烛的满月之日,当开心才是。来,皇后娘娘,看看老身做的这几样东西可还满意。” 袁老夫人递给庆和皇后两顶小帽子。 一顶帽子的前檐用红线绣成大寿桃、荷花莲子藕等图案,这种帽子没有顶,戴在头部的周围。 另一顶是风帽,帽的周围嵌着玛瑙、翡翠雕刻的福禄寿,帽边上坠了一排珍珠,帽后吊着排小铃铛,帽子底边上也钉有两颗略大一点的小铃铛,五颜六色,十分精致。 此外,袁老夫人还拿出几双虎头鞋,样式憨厚可爱。 庆和皇后摸着手中的帽子和小鞋子,爱不释手。 她抬头看向袁老夫人,眼中水光乍现,“母亲,您,我……” 袁老夫人急了,忙道:“哎哟,我的皇后娘娘唉,你可千万不能哭啊,你这才出了月子呢,哭多了伤眼啊。”袁老夫人连忙拿出手帕去拭庆和皇后眼角的泪。 皇后也知道哭多了不好,连连收敛情绪,平复心情,好半天才恢复如常,看着对面的老母亲,庆和皇后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呐呐:“让母亲您见笑了。” “噗!”袁老夫人忍俊不禁,摆摆手,“行了,你我母女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话落,袁老夫人又有几分落寞,“只可惜今日怕是见不到老身的小外孙了。也不知道小阿烛有没有长胖一点。”
“母亲。” “母亲。”见此,皇后和袁老夫人身边的女眷都忍不住来宽慰她。 袁老夫人摇了摇头,领着一干女眷对着皇后一拜,说:“时间已到,老身也要出宫了,还望皇后娘娘日后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庆和皇后忍住泪意,连连点头,而后派人把袁老夫人送出了皇宫。 永庆宫,一干女眷依依不舍。太晨殿倒是人来人往,热闹不凡。 嘉裕帝应付了几个大臣,就匆匆往永庆宫赶了。 他的小团子啊,香香软软的,真是离开一会儿都想得紧。 于是,伤感不已的皇后娘娘回到内殿,就看到她的丈夫正在逗弄熟睡的儿子。 然后儿子不堪其扰,醒了,大声啼哭,嘉裕帝慌乱无措的样子总算逗笑了皇后。 她站在门口制止了宫人的通报,然后悄无声息的带着人离开了,途中一缕阳光穿过层层宫墙洒在她身上,温暖宜人。 庆和皇后抬头目视远方,回想过往种种,眨了眨眼,会心一笑。 还是阿娘说的对,这男人在有了孩子之后和没孩子之前的确是有很大区别的。 她这一生何其幸运,有一个专一的丈夫,尊贵的地位,现在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女人渴望的所有东西,她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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