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满意地笑了笑,说道:“接下来。” “我就跟在她后面咯,谁让我这么风流呢。只是没想到那女的竟是白山的山贼头头的女人。我调戏不成,反而被抓,被关在牢中就弄成现在这德性了。姐姐,你说我冤不冤?”风流忽地从床上坐起,直直地看着蔷薇等她的答案。 蔷薇轻笑了一声,道:“你活该,谁让你这么好色的。最后你怎么出来的,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没人救你你肯定出不来吧。” “姐姐你小看我了,就算没人救我,我一样出得去。只是那个蒙面怪人硬要救我出去,我的力气没他大,就被他拽出来了。”风流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大有英雄落寞的模样,可是这话说的。 “蒙面怪人?”蔷薇疑惑道。 风流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气愤地说:“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家伙,你说他无赖不?” “无赖的是你吧,人家救你一命,你反过来怪罪人家。”蔷薇笑出声来,接着道:“好了好了,拿着这些衣服去后山的小溪中洗洗吧。” 蔷薇将整理好的衣物塞在风流怀中,“有什么话回来再说,看你把我的床弄得多脏。”蔷薇埋怨道。 “姐姐,你也要洗洗干净等我回来呀。”风流涎着脸道。 “去你的。”蔷薇随手拿过桌上点心盘中的一个绿豆糕便朝风流扔去。 风流一个漂亮的转身,嘴里咬着绿豆糕,含糊不清地说道:“谢谢姐姐的绿豆糕。” 蔷薇从窗口看着风流渐行渐远的身影,嘀咕了一句:“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的确,像话的话他就不是风流了。此时正赶向后山小溪的风流连打了两个喷嚏,皱了皱眉,若有所思自语道:“定是那蔷薇姐姐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刚走到小溪边,便发现被人捷足先登了。居然有人和我有同样的爱好,露天洗澡。风流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嘴角不自觉地又往上扬起,说不定是位美人呢。但是若是男的,那人就惨了,居然敢抢他的地盘。 风流轻手轻脚地往溪边走去,躲在一棵树后远远观望了一眼。虽然那人背对着风流,可是阅美无数的风流一看便知那是美人,风流笑了笑,是不是该说自己运气太好了呢?看着她黑亮的长发轻柔地漂浮在溪水中,被长发遮住的背部肌肤丝毫掩饰不住它的洁白炫目。风流摇了摇头,转身欲离去。他是风流,但是不下流。要想结识这位美人,有的是机会。可是若被发现他这个偷窥者,只会招美人厌恶。 风流刚走出几步,便听见溪边传来一声:“什么人?”
让风流惊讶的不是自己居然被发现了,而是那声音。风流掏了掏耳朵,难以相信刚才听到的声音,那声音居然是男的发出的。难道那位美人请了个男的看守?切,现在的男的有几个是正人君子,还不如请他风流当看守呢! 化枭为鸠 风流背靠着一棵百年大树,答道:“人生行乐,任吾风流。” 若是这城中之人,听到这句便知他是风流了。可那人并没有答话,风流想当然地认为那人没回答便是知道了。刚想离开,风流便惊讶的发现一把锋利的弯刀正横在自己的脖子前,几缕乱窜的头发刚碰及亮闪闪的刀锋,便齐齐断落,飘然而下。风流想要往后退一步,可是背后便是大树,想动都无法动。 风流将目光抬高,看着弯刀的所有者。霎时惊讶的睁大了双目,张大了嘴巴。长着胡须的下巴触到了凉凉的东西,风流才意识到那刀还架在自己的脖子前,不由得闭上了嘴。 那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冷的足以将四周的草木冻结。斜飞入鬓的眉毛微皱着,冰霜般的双眸泛着淡淡的紫光,薄薄的唇紧紧地抿着,这俊美的轮廓给他增添了几分杀气。更令风流打寒战的是来人那披散的头发正往下滴落着水滴,雪白的衣裳上也有很多水迹。明显是刚从水中爬起的,难道刚才那个美人是他? 不会的,风流在心里摇了摇头。“这位大侠,刀剑无眼,可否请你拿开。”风流怯声说道。可那人并无任何动静,而且表情仍是冷冰冰的,这就是所谓的死人脸,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他不会是被人下了定身咒吧。 “刚才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我也是想来这边洗澡的。”风流比了比怀中的衣服。 那人看了一眼风流手中的衣物,便收起了弯刀,一言不发地走了。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风流一下子瘫坐了地上,心中默想着,真的好险,那人真是个怪人,难道长得好看的都是怪人?那我岂不是也是怪人了。 风流脱完衣服刚下水,刚才的怪人又折回来了。他冷冷地看向风流,这目光仿佛要让整条溪的溪水都冻结。 不会是刚才我看了他的身子,他也想看我的身子吧。风流又开始他的胡思乱想了。 那人并没有立刻移开目光,而是直直地盯着风流的肩膀,但是表情仍无所动。要是普通人看到风流的肩膀,都会惊讶的,风流的肩膀处纹着朵盛开的不知名花朵,那花红的如鲜血一般,若不看清,定会以为是受了重伤造成的。那朵花开在一株藤形植物上,那植物仿佛真的一般,要在风流的肩膀处蔓延而出。 那人处变不惊地捡起地上的一条白色缎带,转身离开了。 果然是个怪人,风流直起身子,隐在水下的上半身露了出来。原来那纹身是自他背后蔓延的,连左臂处也盘旋几个藤蔓,这奇怪的纹身占据了他的左半个后背。 回到花间楼,风流添油加醋地向众人说着这有惊无险的经历。 “那人真得长得很好看吗?”小红按捺不住向我问道,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像她的名字一般。 “当然,可是比起我风流来,差得远了。”风流吹嘘道。 “比你差得远,那他岂不成怪物了。”小兰不怀好意地说着。 楼中的所有听众都哈哈大笑起来。这青楼此时不像青楼,更像茶楼了。 “小兰,今晚你死定了。”风流坏笑道。 “他真的折回来看你洗澡?”李公子不太相信。的确任谁都无法相信,就风流这身板,送给人家看人家还不一定要看呢。就算那人好男色,也不会饥不择食吧。 “真的,千真万确,我风流若是撒谎,这辈子都别想娶到老婆了。”风流一本正经的说。 “行了行了,别和大家寻开心了。”蔷薇拉着风流的手便走上楼梯。 “瞧瞧,蔷薇等不及了。”几个姐妹笑道。 蔷薇的脸微微一红,回敬道:“疯丫头。”说完拉着风流进了房间。 “好疼,姐姐你轻点。”风流大呼小叫着。 蔷薇手中拿着一把小匕首,边刮着风流的胡须边说,“活该。” “好姐姐,这胡须又不是我想让它长的。”风流抓着蔷薇拿着匕首的手腕道。 蔷薇笑了笑道:“好啦,知道了。怎么这几日胡须突然长出这么多,以前没见它们这么疯长过呀!” 风流松开抓着蔷薇手腕的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上个月这胡须一直未长,姐姐还急着要找郎中帮我看看呢。如今这胡须长出来了,姐姐倒又觉得奇怪了。” 蔷薇放下手中的匕首,一把拉过风流的耳朵,道:“怎么,怪姐姐我多事?” “不敢,姐姐,你饶了我吧。”风流求饶道。 蔷薇松开了手,扔给风流一把梳子,“自己把头发好好梳理一下。” “遵命,姐姐。”风流恭恭敬敬的说着。 蔷薇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风流看着她笑,也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经过风流的一番梳理,他那杂乱无章的头发总算一根根都伏贴了。现在的模样,虽然比胡子拉扎、顶着鸟窝时好了不少,可是这么一来,那张黄的恐怖的脸也整个突显了出来。这脸上,还星星点点地布了好些麻点,的确不能说好看。就算你在青楼里随便拉个嫖客出来,估计样貌都比他要好些。 蔷薇盯着风流的脸看了半天,总觉得好像漏掉点什么。 “姐姐,是不是觉得我风流倜傥、俊朗不凡呀?”风流一手抵住额头,一边向蔷薇抛着媚眼。 风流的这个动作让蔷薇注意到了问题的所在,“你那两条眉毛可以修修了。” “这可是姐姐,你不觉得这两条眉毛很个性吗?” “个性你个头,你这人就是这样,邋里邋遢,注定这辈子娶不到老婆。”蔷薇恶狠狠地回了他一句。 “姐姐,我不娶老婆,有你陪我我就满足了。”风流如八爪鱼般贴在蔷薇身上。 蔷薇推开死缠着自己的风流,笑骂道:“去去去,你小子不娶妻,我难不成还要陪着你做尼姑不成。” “姐姐,你揭我伤疤。”风流一脸颓然地坐在桌旁。 虽然风流很好色,经常吃女孩子的豆腐。可是这都是停留在表面上的,你要是真的押着他上床,那也是白搭。要是哪个姑娘嫁了他,估计这辈子都要守活寡了。所以这也是他经常以自己娶不到老婆来发誓的原因。 蔷薇也沉下脸来,后悔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只好在一旁安慰道:“好了好了,是姐姐的错,行了吧。” 风流转过身子,背对着蔷薇,还是一声不吭。这可急坏了蔷薇,又是哄又是骗的。 不消片刻,风流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为那种事情生气,就不是他风流了。 “好小子,你骗我。”蔷薇双手一叉腰,怒骂道。 风流转过身,得寸进尺道:“姐姐,刚才你说的,让我今晚睡你床上,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往床上一躺,死赖着不下来了。 蔷薇撇了撇小嘴,无奈道:“你睡吧,那今晚我就去陪客了。”说完,就假装要外出。 风流听言,骨碌一下从床上爬起,跑去拉住蔷薇的衣袖,“姐姐,刚才和你开玩笑呢!我今天还是睡地上。” 蔷薇暗自好笑,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若要问这风禾城中谁最了解风流,那真是非蔷薇莫属。每次风流一听说她要去陪客,就急得什么都让着她。花间楼的花魁蔷薇,向来是卖艺不卖身,吃过她豆腐的也只有风流一人了。所以,若要蔷薇陪客,就算是蔷薇肯,风流也定会拦着。半年前,风流就放出话来:“蔷薇是我的,你们别打歪主意。” 似非而是 花间楼外隐隐传来的怪异笛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蔷薇从床上爬起,推开窗户,此时夜色正浓,她宠爱地看了一眼蜷在地上睡着的风流,从窗口跳了出去。 风流并没有睡着,他从地上爬起,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向楼外,凉凉的晚风吹在他的脸上,好冷。笛声还在继续,他犹豫了片刻,跟了出去。 天微亮,蔷薇从外面回来,而风流早她一步,在地上抱着被子打着呼噜。究竟风流晚上看到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今早的花间楼和以往不太一样。平日里这个时候大家都应该还在休息,所以花间楼的大厅见不到人,而今日花间楼大厅虽然也见不到人,可是那却是因为人都挤楼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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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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