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荀礼刚到工部,一个身着宫服的内官堵在了他的身前。 内官笑眯眯道:“可是荀礼,荀大人?”
第28章 确认了荀礼的身份,张内官将他一路带进今上的便殿,给了荀礼一个眼神示意让他自己进去。 荀礼错愕不已,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没有镜子可照,还是从上至下整理了一番仪容,才小心翼翼地迈了一只脚进去。张内官垂首,等他完全进去了,才上前将门关上。 他今日来的早,张内官又是在工部衙内等他,因此他被叫去御前的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 只有每日送他上值的青山,也不知今上此番叫走自己家大人是凶是吉,焦心如焚,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飞奔回家将此事告诉荀老爷。 “你是说,你是说礼儿被今上叫走了?”荀父又惊又急,眼前一黑,一阵晕眩,竟没站稳,摇晃着后退几步,扶住了椅子把手。 “老爷!” 众人赶紧去扶,被荀父一把推开,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一旁的荀母早已垂首落泪,几乎要哭晕过去。 一时间,荀家上下愁云惨淡,下人见主家这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管家也是急的直踱步,忽然提议道:“不如我们找人打听打听?” “可有门路?”荀父闻言抬起头来,满怀希望地看着官家。 “没有......”管家惭愧道,“大人为官数年,清廉自洁,不敢与权贵高管相交过密。” “若是如此,礼儿行事谨慎,为何会被今上叫去啊!” “老爷别担心,我们这边是没有,可大人与前日来家里的谢大人交好,不如我们厚着脸皮......” “不行!”话还没说完,就被荀母一声暴喝打断了。 她一个柔弱妇人,嫁来数十年,荀父还是头一回看见她这般凶狠的模样,一时间惊的也忘记反驳。 荀母绞着手绢,疯魔一般,也不说为什么不行,只重复着两个字,那就是不行。 不过片刻,她又痛哭起来:“礼儿,我的礼儿......” 荀父见她行为反常,只当是荀礼出事她一时承受不住,心疼的搂着安慰半晌,才叫来吓人:“快把夫人送回房间歇息!”等荀母走远了,荀父才充着官家点点头。 管家心下了然,叫来青山这般那般吩咐了一番。 再看荀礼这边,他被引着踏进殿内,一眼便瞧见坐在书桌的之后的今上。 如此近的距离,他更是好好看清了了今上的龙威之姿,竟比他平日在朝堂之上感受到的威压更甚,叫他慌忙低头,只敢瞧着殿内的地砖。 在京六年,荀礼还是第一次被单独召见,心中疑惑惶恐,跪拜之后便不敢再多言。 “起来吧。”今上搁下手中的之事,提着毛笔,站起来打量他一番,才道,“你可知朕今日为何要叫卿过来?” “臣愚钝,还请圣上明示。” “听闻卿与太中大夫温熠景甚是交好。”今上不再看他,捏着笔写了一个字,举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复又皱眉摇了摇头,放下换了一张。 荀礼舔了舔嘴唇,承认道:“是,臣与瑞明相识多年……” 今上手中不停,似乎总也写不出令他满意的一个字来,甚是烦心的模样,直接挥手将那些废纸都扔了出去。 那些薄如蝉翼的宣纸被日光照射的几近透明,好似神谕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荀礼面前。他不经意间瞄了一眼,那洒落纸上全部都只写了一个字——营。 荀礼倒吸一口气,便听得今上又淡淡发问:“听闻近些时候卿与翰林院谢珩走的也近?”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今上的意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面色惨白,双手作揖,朝着今上深深一拜:“臣与温大人同期入朝为官,家世相似,性格相合,因此走的近了些;与谢大人是旧时同窗,自书院起就同食同住,情,情谊深厚......”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便殿中僵硬的走了出来。 荀礼背后冷汗涔涔,站在日光下好久,冰凉的手脚才开始渐渐回温。他急速跳动的心渐缓下来,如同劫后余生一般放松下来。 张内官将他送出后殿,作揖道:“荀大人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荀礼回道:“劳烦张内官了。” 他与张内官分开,拐几个弯到了无人之处,才敢扶着墙深深地喘上几口气。等他感觉脚底踩实了,正要回去,就看见谢珩在前面站着。 “你怎么在这?”他快走两步,疑惑道。 谢珩仔细瞧了瞧他,见他没什么异样,才道:“青山来找我,说你被今上叫走了,托我打听打听。我找人去问了今上跟前的几个内官,知道无事便让青山回去与你家中通报一声。” 荀礼心中一暖:“那就更不必你亲自跑来等我了。” 谢珩没有回答,微微笑道:“既然无事,便是好事。今晚回去同你父母说一声,我带你去别处庆祝庆祝。”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荀礼无奈道。 谢珩不再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炽热情意昭然若揭。荀礼忽然就反应过来,面红耳赤道:“你,你......” “在我自己的别馆,安静无人。” 青天白日,谢珩一番话说的荀礼浑身燥热,半天磨磨蹭蹭应道:“好......” 回到家中,他脚步不停先去给父亲母亲问安,告知他们自己已经回来了。 荀父早前虽得了谢珩的回话,但心中终究还是不安稳;如今见了他好端端的,没有缺胳膊少腿,身心中压的一块大石终于卸了下来。 “母亲呢?”荀礼没有看见荀母,便问了一句。 “你母亲吓昏过去了,请了郎中开了些安神的药,正休息呢,你明日再去问安吧。” 荀礼听言,心中不无愧疚:“都是我的错,让母亲担心了。” “这种事情如何能怪你,你母亲也只要你平安就好。” 父子俩个又说了一会儿,荀父说今日要弄几个好菜,与荀礼喝两杯压压惊。荀礼这才想起谢珩的话,当即便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今晚,今晚我不在家中吃了。” “怎么?”荀父不解。 “呃......”荀礼不擅长说谎,半天才想到一个理由,“父亲托怀瑾帮忙,我总,总得要请人家吃个饭以表谢意......” 荀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是是是,瞧我,高兴的都把这茬儿忘了!”他拿出一锭银子给荀礼,“记得去最好的酒楼,千万不能吝啬!” 荀礼揣着银子,好像揣着一个烫手的火炉子,慌慌张张地告退了。 直到出了门,他还心中如鹿撞,更是看也不敢看谢珩,就那么昏头昏脑地跟着来到了谢珩的别馆。 今晚要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谢珩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更遑论谢珩还特意买来了高阳楼的清风酒,桂酒椒浆,不过几杯下肚,荀礼便在这浓醇的酒香和谢珩缠绵的目光中醉了个彻底。 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先伸出了手,两人霎时间拥抱在一处,宽大的衣衫都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唇舌痴缠着,眼中只剩下了彼此,脚步不稳,天旋地转之间双双倒向一旁的大床...... 谢珩一面吻他,一面伸手去解荀礼的衣衫。一层,一层,缓缓剥开,最终露出荀礼白净的胸膛,和上面淡色的两点。 他直起身来,眸色黝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痴迷和狂热,赤裸火热的视线不断在荀礼皮肤上巡视,像一只捕捉到可心的猎物的野兽,正谨慎的思考着要从哪里下口才最完美。 被酒意浸的有些迷迷糊糊的荀礼在他这样情色的目光中打了个寒颤,他既害羞也不甘示弱,毫无章法的去拉扯谢珩的衣衫。 谢珩漫不经心地微笑着,将他双手捉住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忽而低下头来,咬住他颈边的一块皮肉,反复舔咬,趁他吃痛不察时,一只手已然来到了那胸前的一点红珠之上,轻轻揉捏了一下。 “啊……” 荀礼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痛是痒,从心底深处泛起一种密密麻麻的渴望来,渴望眼前之人的拥抱和…… 他也不明白到底需要什么,只好用力地抱紧了谢珩。 谢珩的唇离开了他的颈子,一路向下,湿滑的舌在他胸膛上留下一连串水泽。 “哈……”荀礼只觉得情潮随着他的唇上都聚集在胸口之处鼓涨起来,立刻便要穿膛破肚而出。 他的手从谢珩的衣服下摆钻进去,胡乱地去抚摸他,想要以此来慰藉自己的情热。 只是他没想到,一向如同高山寒雪的谢珩此刻也如同火炉一般,不仅不能帮他消解,反而燃的更旺了。 将自己和他剩余的衣衫全都褪尽,这下两人才真正的赤裸相对,再无阻碍。 谢珩眼中的情欲更盛,视线一路向下,来到荀礼那青涩之处。 他少经人事,那物颜色也淡,笔直秀挺,不像谢珩自己,红艳狰狞,硬起来实在可怖。 谢珩伸出手,直接握住了荀礼那话儿上下搓动了两下。 荀礼情不自禁的身子一抖,情欲终于被缓解两分,可很快,就千百倍地反扑回来。 他一旦喝多了酒,就像变了一个人,诚实可爱,毫不羞涩。他难耐的伸手握住谢珩包裹住自己的手,湿漉漉地眼神对着他,似乎在请求他再快一些。 谢珩却不满足他,直接松了手,将他修长的双腿分开,露出那最隐秘之处来。 那里紧闭着,泛着红艳淫靡的光。谢珩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才用舌尖舔了一下牙齿,从一旁拿出了一个铁盒子,从中挖出一块油脂,尽数抹在那诱人之处。 “好凉……”荀礼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身后那羞人的一处忽然冰凉,惹得他浑身紧绷,连带着那处也微微缩了一下。 谢珩瞳孔放大,再也忍耐不住,伸出食指轻缓地插了进去。 虽并不太痛,可那酸胀怪异之感还是荀礼浑身一颤,惊出三分清醒:“什么?!” 谢珩立即去吻他的唇,轻声安抚:“少敬,放松,别怕……” 荀礼很快就迷失在那缱绻的吻中,谢珩便将第二根手指也送了进去。 然而荀礼那处毕竟从未使用过,两根手指已然有些承受不住。这下即便是谢珩的吻也安抚不了他,他惊疑地推开谢珩,身体不断收缩,想要将那进入他身体的异物挤出去。
他这样紧致,又缩个不停,谢珩早忍的满头是汗,恨不能立刻换上自己的东西进入那销魂之处。 可若真是这样,荀礼必定会受伤,他也只好咬牙,拿过一旁的酒壶,灌了一大口,再哺给口对口荀礼。 酒劲上来,荀礼神志模糊,便也放松了不少,谢珩趁机又加了第三根手指进去。 “不要……怀瑾……”荀礼推拒的话刚说出来,竟然从那疼痛之中感受到一丝酥麻之意。 原来是谢珩怕第一次荀礼太过紧绷会受伤,特意让人去寻了这添加了一些催情之物的脂膏。如今看他眼神涣散迷离,全身都泛起潮红,谢珩知道,药物已经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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