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邻居,你陈双婶儿人那么好,心肠热……” “这不是吗,长辈的人好,小辈子能差到哪儿去。再说了,人陈大哥不是还当过兵,肯定是个没问题的。” 李王氏被他说得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答应两家人一起过年。 李落户去请人,李水出正在陈家帮忙挂灯笼。 “陈双婶儿,那就这么定下,明天都来,都来啊!”说完事,招呼李水出一起回去。 路上,李落户说:“水出,我是拿你当亲弟弟。” 李水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三十这一天,有一个风俗,人在这一天必须洗澡,洗去污秽,换上新衣服。 李水出正在房里洗澡,却瞟到窗户口有个人影。 急忙擦了身子,披上件衣服,悄么声的走到窗口,一把推开窗。 陈树。 李水出松了口气,又生气的把手里随手抓的换下的衣服扔他。 陈树有点不好意思,捡起了衣服,一看,不想还了。 “水出,这,这是送我的吧,”陈树一把揣进怀里,“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李水出红着脸去抓他。 陈树握着他的手,说了句,让我进去吧。 陈树腿还没好全,李水出不敢用力推他。让他得了逞。 “我不是来偷看的,”李水出掐他腰,“真不是,你说你这屋有窗户,你人这么好看,我哪能放心啊,我就来给你守着。” 说着,他的声音小了下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水出衣服没遮好的地方。 李水出目睹了他咽了一大口口水,说什么也不让他留了。 陈树不敢太逗他,出了窗户,把手把手伸进怀里,把那条贴身的裤子拿出来,揉了两下。 笑了笑,心说,赚了。
第8章 第八章 除夕到了,家家吃团圆饭。 饭桌上,鱼是少不了的,爱吃鱼的人家,会弄上几盘不同做法的鱼。清蒸,红烧,炖焖,煎炸,最常见的是做汤。 把鱼切块,裹上粉,在锅里先炝上姜蒜花椒和浸咸菜用的小尖椒,滋滋的,香得呛人。把鱼块儿放进去炒。 炒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加上水,放上浸萝卜,或是要加其他菜的,有的加西红柿,有的加白菜。等水都呈白色汤状了,放进豆腐,撒上葱花。这是家常菜的做法。 鱼象征年年有余。 李王氏坐在陈双婶儿身边,也是开心,直叫陈双婶儿夹菜。 “好好好,”陈双婶儿笑着应声,又夹了一块鱼给对桌的李水出,“水出也吃。” 李水出笑得开心,也夹了菜给她和他娘。 陈树坐在他身边,右手夹菜,左手放在桌下。 李水出手被摸了下,低头,凶恶的打了他,陈树变本加厉,压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摸了上去。 身边都是人,李水出不敢挣,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任他摸了。 年夜饭吃得其乐融融,等接近子时,在家门前点上一大串炮仗,第二天初一开门红。这一年就过去了,新的一年,一切都要好好的。 李家初二去了商寻,离得不远,早上走到中午,他们分开了,李家去了自己老宅,李水出去了刘家坟地。 站在那儿两个时辰,把来时写的话都烧给了先人。 等往回走要去找李家人时,碰见了不速之客。 “水出?”那个女人依旧很漂亮,穿着新成色的红夹袄。她是李水出的亲娘。 她认出他了,他认出她了。 她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李水出看着那个孩子。 她似惊似喜:“我曾让人去找你们,可也找不着。这,这是你弟弟。” 三年前,或是四年前,她改嫁给了她表哥,却不曾想有了身孕。她为母则刚,只说刘家凄惨,愣是没让人动了这个孩子,旁人拿她没办法。 但那也是最初,这几年她的丈夫对她日渐冷淡,总爱借此找她麻烦,她也是没办法的。 她爹娘只好劝她,找到水出,让他来抚养他弟弟,她也能安心做个好夫人。 因没找见,搁置了。 找着了,她好像有些不舍,当着李家的面,直掉眼泪。 李家人没立场劝她,也没想劝。李水出抱着他弟弟,表情木木的,没法说话。 散了。 来时是四个人,回去多了一个,孩子已经懂事了,也不吵闹,跟着他们回了陈家村。 陈树听说了孩子的事,来看李水出。 “水出,这孩子……姓刘吧?” 李水出点点头,把一碗粥一口一口喂给孩子。 陈树看着他们,一小碗粥见了底。陈树突然说:“水出,我找人看了八字。” 李水出放碗的手一抖,拿眼睛瞪了他一眼,去抱孩子。 陈树没完,继续说:“先生说一木一水,息息相生,极合的八字,做夫妻必是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李水出抱着孩子就走,压根儿不想听他胡扯。 陈树追上来腻他,李水出一巴掌打过去,不疼,跟摸了他一下一样。怀里的小孩儿有样学样,伸着小短手,奶里奶气的打他。 陈树笑:“小屁孩儿。”看着李水出,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结束,谢谢支持。 鞠躬。
第9章 第九章 春天,当一场细雨过后,万物复苏,春风吹着也带着暖湿的触感。 当布谷鸟开始叫唤,当“豌豆包谷”从早响到晚,农忙真的开始了。 “水出!”陈树在地里干活,他在松土,把地挖成一道道的,然后在土里挖出一路的坑。 李水出去给地里的大哥和爹送水,旁边跟着一个小不点。 陈树叫他,他冲他挥手,小不点儿也像模像样的挥手。 陈树继续挖坑,光着膀子干,虽然天还冷着,韩国也出了汗。 “陈叔,我哥让我给你端碗水!”刘水全奶声奶气的,小心走着地里留出的道,走到陈树身边。 陈树接过水,一口闷了,教训他:“臭小子,告诉你多少次了,叫我哥,我可和你哥平辈儿。” “咦,你都快三十了!还让我叫哥,不知羞!” “臭小子,懂什么!” “我懂可多!你别想欺负我!我去告诉我哥!让他打你!” “打我,他打得过吗?” “别唬我,我都听见了,你们那天在我哥房里打架了!你先求的饶。” 陈树慌忙:“这事儿别瞎说!尤其是你哥,他脸红打你。” 小不点儿嚷嚷着不信,跑开了。很快乐,很单纯。 晚上陈树偷偷摸摸溜进房,刘水全晚上跟在李王氏身边,便宜了他。 李水出知道他要来,特地没关窗,搁被子里坐着,露出个脸来,盯着他瞧。 那小模样儿招人疼,陈树一激动,脱了鞋上去。 衣服没脱,李水出拽着他。 陈树伸手去扒李水出的被窝,三两下,没扯动。 “水出,让我盖点呢,冷么。”陈树挺个大男人,学习女人撒娇。 李水出强装镇定,不给盖。 陈树声东击西,上面伸手扯,下边猛的一拽,只看见一片红色。 李水出还想盖上,陈树:“水出,别闹了啊,我们得睡了,早点开始,你也能早点睡,一个多时辰呢。” 李水出羞得没眼看。 扯开了,入目的红色。 李水出别过脸,耳朵红的发烫。 “婚,婚服啊,”陈树结结巴巴的,有点无措,“哪来的?” 李水出把早就写好的字给他。 我娘做的。 红色衬着李水出的脸,脸上带着红,像是为了出嫁打扮过的新娘子。 陈树抖着手,跟李水出咬耳朵:“我让娘也给我做一件。” 李水出看着他,眼角带着泪,嘴角带着笑,点头。 这一夜李水出睡得晚了,直到天亮才睡去。 李水出有时也去地里干活,但地里的人都不怎么待见他。 有时他在地里干着干着就被陈树抢了活儿去。陈树经常来这边帮忙。两家的地轮着串。 李家两位大人不怎么好意思,顿顿让他来家吃饭,再后来两家几乎成了一家,吃饭随便定在哪里。 一年又一年,村里人都知道,两家把房子拆了,盖了座大点的宅子,两家人都住在里边。
一年又一年,小不点儿长大了些,陈树开了个学堂,和李水出一起教村里的孩子。 一年又一年,陈树爱着李水出,李水出爱着陈树。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谢谢大家。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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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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