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下个几盘棋再说!” 二人快步往前。江陵城中十分热闹,似乎比几年前还要热闹些,李清言是这般想的。且看酒楼茶楼多了,花楼里的花娘,路边上的小贩,都是在叫唤,听着也是婉转悠然,别是一番景象。 今日阳光正好,大人牵着小孩儿看着一些小玩意,丝绸铺子里也是热闹非凡,不知是店家新上了绸缎还是什么,人们争前恐后的往里挤。 李清言看得有些出神,不知曹尚书在唤他:“李清言,到了!”曹尚书用手拍乐他的肩膀,又是一摇,他才回过神来:“曹老。” “愣着作甚,进去吧。” 被曹尚书一说,他这才抬头看去,原来是茶楼。在门口便可听到里边说书人的声音,时而缓时而急:“曹老也喜欢这样的地方?” 曹尚书指着正在跑来的王达:“他要来,必然不能去那些个安静之所,不然活活把这个大将军给憋死咯。” “还是曹老想得周到。” “这倒是了,找个厢房我两对弈几盘,让王达自个听说书去,哈哈哈!” 曹尚书话语未落,王达已是来到:“你这老儿,走的倒是快!” 曹尚书笑着道:“见到李清言心情好了,自是走了快了。这样吧,你进去听说,老儿和清言去下几盘棋可好?” 王达有些不情愿地道:“难不成,你们出来玩,老子一人听说书?” “难不成你要与我下几盘,这敢情好啊,走走走……”曹尚书说着便将他拉了进去。 王达推辞着:“还是别了,您老也知晓我这两下子是不,我听……听。走的时候与要过找我啊。” 曹尚书回头应了一句,好。便与李清言走上厢房的方向去,李清言到:“晚辈本以为自有三公子才会如此,没想到大将军也是这般。” 曹尚书捋须而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三公子不是池中物啊。” 李清言笑了起来:“整个江陵城怕是只有曹老才会这般说了。” “明人不说暗话,你不是也知晓?” 李清言恭敬作揖:“曹老说笑了,晚辈自偏远之地来,哪里晓得三公子是那样的。” “你小子心里如明镜,还说些谦虚之言,老夫看三公子都被你吃死喽。好了好了不说了,待我二人对弈几盘再说。” 说着二人已到了厢房,厢房内熏香溢出怡人怡情,棋盘也已准备好,曹尚书持黑子,李清言白子。一来一往,一围一攻。第一局倒是李清言赢了。曹尚书看了看棋盘:“老夫竟然输了半子!小子可以啊。再来哈哈哈。” 二人不知下了多少盘,唐小六已在一旁睡了去,对弈间曹尚书又说了一个笑话:“前面有个书生唤作杜连城,说是别人用了他的文章,那人还是当时殿试三甲,你说可能吗?被圣上关了几日,又出来闹,又被关了。如今算算也是快两年了。” 李清言面色迟疑,杜连城?难道是他认识的杜连城吗,他问道:“曹老说的可是,住在城西的杜连城,今年一十又八?” “正是!难道你认得此人?” 李清言笑着点头:“他与我打小便相识,想必不会说话。晚辈想,也许正是那人用了他的文章。” 曹尚书放下手中的黑子,笑着到:“叶无心怎会用他的文章,那可是殿试用的,是死罪呐。” “叶无心?” 曹尚书抬头看着他:“你也识得?” “据在下所知,叶无心与杜连城是同窗。不过之后叶无心便拜师于李丞相了吧,不知晚辈说的可对?”李清言将白子放下,又撅了一口茶道。 曹尚书想了想:“这个老夫到时不知。叶无心该是十年前便是丞相的学生,怎会与杜连城同窗呢。” 李清言落了最后一字:“曹老,您又输了。叶无心十岁前,在一家私塾,曹老可以去查证。” 曹尚书有些为难,此事早已尘埃落定,而也无心如今官位也不低,若是真的。怕是其中利害牵扯多人呐:“嗯,容老夫想想,此事怕是要丞相出面才行。” 话语刚落,外边吵闹起来,只见王达突然闯了进来,还捂着自己的脸:“让我躲躲。” 曹尚书笑道:“难道你还有怕的人?” “我不是怕人,是怕惹事!” 据王达所说,在外边闹事的人乃蜀国六皇子刘泽,这个六皇子别的不会,闹事和王少卿比起,有过之而不及。闹事也就罢了,还是乔装,乔装也就罢了,一个侍卫都不曾来,这不被人五花大绑抬走了。 曹尚书道:“对,这要躲,若是被六皇子缠上,可是要倒霉几年。” “是吧,你也这么说。不对,他刚才茶水中被人下了药,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要不要跟着过去看看?”王达猛然站起来。 曹尚书安道:“可别,陛下素来疼爱他,自是有人在暗地里护着,只要在江陵城中,自然没有危险!” 王达这才道:“还是你老儿想得周全。等人散去,我们在悄悄的走。” 曹尚书说的没错,自然有人保护刘泽,只是他中的是春/药,有些暗卫也跟了上去,其余的回去禀告皇帝。刘泽被人丢入牢房中,也就是普通的牢房,环境还好。 其他相近的牢房没几人,衙役们围成一桌喝酒吃菜,这天那么好,在睡上一睡也是最舒服的。 刘泽药性发作,看着一人,便拉了过来。那人就是杜连城,照着先前的习惯,再过一日他便可出去了,自己也算着日子,被人一拉惊吓道:“你作甚!放开我……快放开我!” 刘泽那里还有意识,这药性十分强烈,他撕开杜连城的衣裳,又嫌杜连城喊着太难听,将嘴被塞住。这下杜连城喊都喊不出来,眼看着自己一件件衣袍被撕开。大腿一凉,最后一条裤子也被扯了下来,他拼了命的拍打,拼了命的喊着,可是喊不出来,打人也不疼。 只觉下半身撕开来的疼痛传至他的身躯百骸,顿时觉得耻辱,文章被人用了也就罢了,那人还名入三甲,如今当了大官儿,他却沦为阶下囚。其实杜连城还不知,此次他怕是出不去了,叶无心已用了手段,将他关入牢中。这牢中弄死人的法子多了去了,不然那么多次他都是单人一件牢房,如今丢了个人进来,自是别有用意。 刘泽面部通红,汗如雨下,他稍有意识,情/欲渐渐退去,看着身下的人呜呜哭起来,那眼泪一滴滴的入水流一般,染湿了地上的稻草,绑着的双手也印出了血印。忽而有些心疼,将杜连城的脸翻过来道:“都是男人,你委屈个什么劲儿。” 杜连城说不了话,耻辱到抬不起头,还用他说吗?若是让个女人给这么强上了,他倒是不委屈。从来不骂粗话的杜连城,心中早已他娘的大骂,你还晓得本公子是个男人!还上下涌动,还上瘾了。 每一次抽动,杜连城只觉耻辱不已。文章别人用,而今又被人褪去衣服,身体赤/裸的这般侮辱,心中愤怒不已。不知是羞愧难当,还是过于疼痛,晕了过去。与此同时,刘泽也得到了释放。 他的暗卫早已在他身后背着,他擦着额前的细汗,“你怎么我拦着我!” 暗卫仍是背着他,语气恭敬:“属下不想打扰殿下的好事,况且殿下说过,没有生命危险不可出来打扰您。” 刘泽一时语塞,怎会被人下药而不知?帮杜连城穿好衣物,道:“将此人也带出去吧。” 暗卫为难道:“此人叶无心要,殿下想得罪叶无心吗?叶无心身后的人便是丞相!” “哦?难道就放着不管?”刘泽忽而想起一句话:一日夫妻百日恩,身体不由得颤抖着。 暗卫又道:“殿下且放心,此人于李丞相府的公子李清言有些交情,可以借助他来完成此事。李清言如今在王达大将军府邸之上,此事交于属下来办。” 果真是刘泽最得力的暗卫,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已将杜连城查的清清楚楚。 “难道就将他这么丢下?” 暗卫眼角抽了下:“据属下所知殿下并无断袖之癖好,若是一时兴起。代这人出去带回府中便可。” 刘泽脸上刚褪去的潮红又爬了上来:“今日你话太多!” 暗卫不再言语,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牢房。留下杜连城躺在地上,也甚是可怜了。 而李清言那边,正在房中思索着。
第一零章 桂花糕
暮色初至,笼罩着整个西院。 “公子,用膳了。”这已经是唐小六唤他第六次,仍是没有回应。 等唐小六转身走出去,王少卿已站在书房门外,手提着包好的桂花糕,问道:“你家公子怎么了?” 唐小六仰视着他,“我也不知道,自从和那老头下棋回来之后,就这样了。” 王少卿皱着眉,眼眸微转:“你不是也跟着去吗?怎会不知。” 唐小六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我睡着了。” 王少卿破颜大笑道:“你小子,够可以的,比我还强,竟然在一个老头和李清言的眼皮底下睡着了。” 见唐小六面色难看,他傻笑着:“待本公子进去看看。” 说着他便进乐李清言的书房,直接将桂花糕扔在李清言面前:“给你的.” 说话间,就坐在李清言的对面,又开始环视着四周,书房十分简陋,几层书架还之上放着有些书,根本就没有放满。果然,李清言就是一个装清高没学问的人。在王少卿的印象中,读书人应该有许多书籍才对,就算不是孤本,也有个手抄本的吧。不是有个词语叫嗜书如命吗? 李清言看着案桌上的桂花糕,开眉笑眼:“今日三公子是来送礼的?” 王少卿见他说中,摸了摸鼻子。他最是喜欢送别人桂花糕,为甚?那是他自个喜欢吃,送给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能吃,何乐而不为:“是啊,怕别人说我不懂礼数。” 李清言打开桂花糕:“看上去是挺好吃,不过今日有些饱了。” “你吃一块看看。”若是李清言不吃,他如何吃。于是将一块硬是塞到李清言的口中,让他吃了下去。自己也吃的津津有味,又道:“真是好吃,下次还得送这个。” 李清言轻轻摇头:“你就这般喜欢?”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心情不好吃了便好多了。” 李清言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看不出来,三公子挺会安慰人的。” 他忽觉有些恶心,不对,胸口翻涌不止,用手挡住嘴,猛然吐了一口血,鲜红的血透过他的指缝,喷洒在王少卿的身上,王少卿顿时被吓住,许久未回过神来,慌张地道:“你……你没事吧。” 谁知李清言整个人倒了下去,手撞到案台之上,上面的砚台落在地上,一声响,碎了。 唐小六听到动静,便进来,看到林清言脸和手上都是血,在看王少卿的衣物之上沾了些,他惶恐地跑过来,喊着:“公子,你别吓我。”说着眼睛里流出了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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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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