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弄,鸽子的爪趾,仍然没有离开那掌心的皮肤,它不断拍翼,但还是没法起飞,仿佛男人掌中有一股隐形的力量把它束缚着。 ——此实乃是内家听劲化劲、不丢不顶的功夫。这男人对劲力的感应,还有卸力化解的分寸,竟然微细到一只鸽子踏地的重量这种程度,极是惊人。 男人似乎已经玩厌了,手掌五指合拢,把鸽子轻轻包着,解去它足上的纸卷,这才放它飞走。 那纸卷打开,只有丁寸大小。 上面什么也没有,就只写了两只字:青城。上面还有两笔,打了一个红色的交叉。 那种红色,并不是朱砂。 男人瞧着这纸片好一阵子,然后把纸片握在手心挤成了一小团,盘膝坐在真武大帝神像之前。那只握着纸团的拳头,托在下巴之下,静止沉思。 下午的阳光继续照射在他身上。他一动不动。 仗剑降魔的真武大帝,仿佛正在俯视这个男人。 在真武神像头上的殿顶高处,挂着一个甚为巨大的横匾。 匾子用粗大刚劲的笔划,写着四个大字: 天下无敌。
后记 最初,我是立志当个武侠小说家的。 我想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喜欢看的东西,自然就会想写。 还记得很清楚,自己第一次从头到尾读完一本武侠小说,是在小学六年级。那部小书名叫《最后七击》,龙乘风的「雪刀浪子龙城璧」系列其中一集。那是由新报旗下环球图书出版的袋装小说——就是出版很多古龙、倪匡、黄鹰、冯嘉等的作品,封底常常有「碧玉珠」或者「紫金丹」广告那种。说穿了,就是当时道道地地的Pulp Fiction。 ——这本书我到现在还拥有一册,隆重收藏在家里书柜呢。 然后是初中,最迷黄鹰的《天蚕变》。那应该是香港史上第一部从电视剧本反过来改写成的武侠小说,听说黄鹰本人就是编剧之一。 我读到《天蚕变》小说,其实已经是电视剧播映的数年后。不管是剧集还是小说,我到了今天还是印象难忘。 《天蚕变》的主题歌,我在写这本书的期间,一直不断猛听。 卢国沾的歌词:「虽知此山头,猛虎满布;胆小非英雄,决不愿停步」;「一生称英雄,永不信命数……让我攀险峰,再与天比高!」那股情怀跟《武道狂之诗》这个故事,非常切合。 ——现在细想,这并非巧合。歌词对我的深远的影响,其实早就存在。 我读的那家中学,校风颇是开放,学校图书馆的一排书架,塞满都是流行通俗小说,武侠类更占了大半,那年代也就开始了猛啃金庸和古龙小说的工程。 这两个名字有多伟大,当然用不着我来形容。 写这一大堆旧事,无非是想说明:今天能够写出这本书,靠的是许多武侠前辈供养我的奶水。不管是成名的还是不那么出名的;写小说的、编剧的还是作词的。 我向你们全体致敬。我是个武人。至少,曾经是。 传统的武侠小说世界里,「武功」往往只是书中角色的能力甚至权力的一种具体象征,武力不过是他们达成目的(例如私人恩仇、民族斗争、名利权势)的工具或手段。 我认识不少真实的武者,他们的想法可单纯得多:练武,就是因为喜欢——喜欢把技艺练得圆熟的满足感,喜欢将自我潜能推到极限的存在感。 当然还有,追求那「最强」的梦想。 说起来又像写小说。但现实里的确如此:所有真正下过苦功锻炼的武者,恐怕没有一个不想象过自己要成为「最强」。即使只有很短促的念头。即使到了最后,只有极少数的精英能够坚持这条险隘的道路。 ——世界冠军,就是千万个曾经梦想「最强」的人里,最后淘汰剩下来那一个。 这部书题为《武道狂之诗》,正是要描写这种非常人的情怀。虽然贯穿全书的是「复仇」命题,但仇恨的肇因,仍然是追求「最强」的武者执念。 故事的设定选择了从最经典的武林门派世界出发,也是为了配合这个主题:在我心目中,武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回想起来其实有点庆幸,自己最初入行时,并没有坚持写武侠小说。否则恐怕很可能就堕入严重模仿某些前辈的道路。 这些年来,写了好些自成类型的东西,也算渐渐摸索到一点点个人的风格;现在绕一个圈子再回头,才总算比较有信心,写出「乔靖夫的武侠小说」来。 ——尽管,我仍然是站在「武侠传统」这个伟大巨人的肩头上写。 (以上提及诸位前辈,敬称省略。) 乔靖夫 二零零八年十月十日
小说下载尽在--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20 首页 上一页 20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