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的街坊邻居询知憨仔居然大违常规的没有回家睡觉,立即手拿火把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连那野狗也汪汪直叫着。 偶而更可见几条身形恍似鬼魅的人影,敢情,武林人士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加入了搜索的行列。 县府后院却是一片好春光! 原来是年约五旬的县老爷正在四姨太房中消魂。 陡听一句仿佛来自北极地底的声音问道:“县老爷,今年贵庚?”只见一位好似白无常的青衣人站在床沿! 原来紧锁的窗子不知在何时已开了尺余,敢情二人太过于兴奋及激情,以致于不知被人“偷渡入境”。 县老爷及四姨太浑身哆嗦,脸色苍白,直往床内侧移动,青衣人却又沉声问道:“县老爷,,今年贵庚?” 县老爷强忍住心中之惊骇,颤声叱道:“大胆狂徒,三更半夜侵入奉宅,是何用意?见了奉官为何不下跪?” 青衣人右手姆指依指轻轻的往木心床柱一捏,那床柱好似被刀削一般,现出—个缺口,木屑自青衣人手中往下掉! 县老爷及四姨太紧紧搂着,浑身直发抖! 陡又响起那冰冷的声音:“县老爷,今年贵庚?” 别看县老爷平时作威作福,不可一世,他可自知颈项不会比那床柱硬朗,因此张开嘴,慌忙要作答。 可惜由于紧张过度,—时竟发不出声音。 好不容易发出沙哑的声音:“五……五十二岁……” “嗯!” “五十二岁!五十二岁!” 青影—闪,立即不见人影。 县老爷边扯开喉咙道:“赵捕头!赵捕头!快来呀!”一边在四姨太服侍之下,匆匆穿着衣服。 窗户“刷!”—声,整个儿打开,—道黑影自窗外射入,烛影,—暗,“砰”!一声,那道人影摔在地上。 竟是赵捕头! 只见他四肢僵硬,双目怒突,嘴巴圆张,分明是在极度惊骇的情况之下,被人制住了穴道。 四姨太以为出了人命,不由尖叫出声! 县老爷强提精神趋前问道:“赵捕头!你怎么啦?” 赵捕头心急如焚,硬是开不了口! 陡见青影一闪,一位身躯似水桶,满脸笑嘻嘻的青衣老年人凝立在县老爷以及四姨太的面前。 只见他笑嘻嘻的问道:“县老爷,你有几个老婆?” 县老爷叱道:“放肆!” 青衣胖者闻言之后,毫不为忤,好似在摘树叶般,顺碑扯下了赵捕头的左耳,仍然笑嘻嘻的问道:“县老爷,你有几个老婆?” 四姨太尖叫一声,几欲晕倒。 县老爷身子往后一退,搂着夫人坐在床沿,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青衣老者将那片血淋淋的左耳塞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嚼着,同时笑嘻嘻的问道:“县老爷,你有几个老婆?” “六……六个!” “六个!很好!” 青衣一闪,人立即消失不见! “春英!春英!你醒醒!你醒醒!” “唉!老爷!那恶人走啦!好恐怖喔!” “没事啦!没事啦!这歹徒实在太嚣张了,已经构成‘公然行凶’‘侮辱朝廷命官’大罪,明天非抓来归案不可!” “对!拉下他一对耳朵!啊……” 四姨太只觉双耳一凉,急忙伸手一摸,却见双手沾血,两耳已是不见了,尖叫—声又晕了过去。 只见床头幽灵般出现一位中等身材,年约五旬的青衣人,右手短刃尖上赫然置有一对血迹殷然之耳朵。 “县老爷,来此多久了?” “你……啊……” 刀光一闪,县老爷那直伸出去之右手食指立即桩削去一截,痛得他哇哇直叫,脸色惨变,浑身颤抖! “县老爷来此多久了?” “六……六年了……” “六年,嗯!很好!” 青衣入右足在赵捕头背后一踹,踹得他口吐鲜血,倒卧在地之后,方阴笑一声,身子— 晃,悄失不见! 赵捕头穴道既解,慌忙爬起身子,道:“大人,受惊了!” “赵刚!怎么回事?” 赵刚迅速取出刀创药,先为四姨太治伤后,再为县老爷治伤,同时低声道:“大人!小声点!别又惹来了另一位青衣人!” 县老爷低声道:“本官与他们无怨无仇的,他们怎会来此公然暴行?” 赵刚低声道:“大人!全是‘大家乐’惹的祸。” “啊!” 第 二 章 你争我夺为憨仔 县老爷经此—阵惊骇,折腾,直至寅末方悠悠的进入梦乡,那知他仅睡了—个时辰,在辰初之刻,即被一阵鼓声及嚎叫吵醒。 “师爷!” 县老爷扯开嗓门吼叫—声之后,恭立在门外甚久的文士打扮中年师爷即恭声道:“回大人,小的在!” “外面又吵又闹的,怎么回事?” “回大人的话!外头有—名自称‘黑狗嫂’的少妇,由一群村民陪同来此,请大人协助寻找他的孩子!” “妈的!本官还要管这种芝麻蒜皮的事情啊!去!去!去!叫里面的人把那疯婆娘轰走!’’ “回大人的话!小的已命衙役软硬兼施,而那妇人又哭又闹,要死不活的,硬是无法将她劝离此地!” “妈的!不会强行架走呀!” “大人!属下已经试过了好多次,可是每当衙役一接近那妇人,立即被人以小石击得双手流血,看样子有武林高手暗伏在旁!” “吓!武林高手?” 县老爷立即想起那群青衣人,吓得不敢开口! “回大人,方才纷乱中,属下曾听及一人喊道在辰末时分前,大人若不升堂处理此事,便要火焚县衙,鸡犬不留。” “快!快准备升堂!” 春英早巳备好官服,迅速为县老爷着好装,低声道:“老爷,千万别意气用事,惹这些高来高去之歹徒!” “春英,你放心!我自有处理之道!” “威武!” “肃静!” 县老爷以左手“砰!”一声拍了惊堂木,喝道:“喊冤的是谁?” “民妇黑狗嫂!” “一大清早率众来此,究为何事?” “小犬憨仔自昨午失踪至今,遍寻不着,请青天大老爷大发慈悲,派人帮忙寻找,民妇感激不尽!” “砰!”惊堂木一响!“大胆泼妇!本官日理万机,岂有闲暇处理这等芝麻小事,识相点,快点退下,否则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大人!” “退下!啊!” 陡听“夺”的——声,县老爷案前钉着一支雪亮短镖! 县老爷七魂俱冒,急忙喝道:“来人啊!” “在……” “全员出动,火速寻找憨仔!” “是!” 黑狗嫂焦急,疲乏过度,人已近虚脱,在村民劝慰之下,躺在床上,边想边哭,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悠悠睡了过去。 茅屋外阿水兄诸人则加紧赶工搭建新屋! 陡听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兄弟们!请问前面茅屋是不是‘憨仔’之家?” 阿水兄正在砌墙,闻声立即回头一瞧,只见十余位身披兽皮,劲装打扮,神色狰狞的人正凝目望着自己诸人。 为首的身材高大,身披狼皮外套,头戴一顶熊皮筒子帽儿,帽缘压着霜白的两鬓,估量他的年纪,约在五十开外。 但红光满面,双目奕奕有神,丝毫不现老态。 在他的身后有四个汉子,最小的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白脸膛,浓黑眼眉,目似朗星,丰神俊秀。 最大的年近四十,青面獠牙,相貌丑陋。 中间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一个披着黄色的狼皮斗蓬,一个穿着黑貂皮袍,神色清一色的狰狞丑陋。 看模样,为首者为父亲,后面四人为孩子,阿水兄勉强压住惊慌,嗫嚅的答道:“不错! 你们找他有何贵干?” “没你的事,继续干活吧!” 为首的老者语音—落,迈步行向茅屋! 陡听—— “萧老狼!请留步!” “刷刷刷”声中自茅屋后林中射出了二十余人。 为首的是一位国字脸,相貌威武,手持巨大铁牌,年约四旬的汉子,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批彪形大汉。 老狼萧英抬目一瞧,阴声道:“喔!石家庄石庄主居然也倾庄而出赶来此地了,真是幸会!幸会!” “好说!好说!老狼!你自老远的塞外赶来此处,有何贵干?” 萧英手持的一支旱烟袋,烟杆子三尺多长,核桃般粒,只见他吸了两口旱烟,溅出几点火星,哈哈笑道:“石老大,咱们明眼人不说瞎话,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奔来此地还不是为了找‘小狂侠’问一个‘大家乐’号码?” 石庄主朗声笑道:“不错!咱们皆是同道于此,事有先后,本庄主早来一步,你们就等下一期吧!” 萧英脸色一沉,道:“阁下的胃口未免太大啦!” “哼!那是本庄主之事,识相点,退回去吧!” 萧英喝道:“好狂妄的家伙!” 当下提起了旱烟袋,迈步向前。 大狼萧浩抢过父亲的前头,道:“什么庄主不庄主的,爹爹!杀鸡焉用牛刀,杀狗何须宝剑,让我来会会他!” 萧英笑了一笑,说道:“丧家之犬,也会咬人,你小心了!”看似叮嘱儿子莫要轻敌,实是不把石庄主放在眼内。 石庄主的副手石冲大怒,立即也抢上前去说道:“庄主,请我给你剥一张狼皮,就只怕这张癞皮狼不合你的心意。 石庄主笑道:“癞臭的狼皮披不上人身,但可以包尸之用,这张狼皮,你可以送给萧老狼。” 萧浩喝道:“休逞口舌之能,看棒!”他的身高七尺,手中拿的是更粗大的狼牙棒,一棒打下,确是威势惊人。 石冲使的是一柄厚背砍山刀,横刀一立,把萧浩的狼牙棒碰了回去。 石冲虎口酸麻,身形微晃,萧浩气血翻涌,胸口发热,也是立足不稳,禁不住退了两步。 双方拼了一招,气力竟是一般大,谁也没有吃亏。 萧浩碰上对手,杀得性起,一声大吼,狼牙棒又再横扫过来,石冲心想:“老狼未出,我可得保留一点气力。” 当下盘龙绕步,避招进招,迅速的使出“凤凰夺窝”的招数,身随刀走,反客为主。一下子就抢了萧浩的有利位置,刀锋以“斜切藕”的式子削出。 石冲这一个飞身夺位,完全是以巧降力的打法,刀法一展,萧浩的左右中三路,全都在他的刀光笼罩之下。 萧浩大声喝道:“我与你拼了!” 他比石冲高半个头,狼牙棒打下去,心里想道:“我拼着受你一刀,也要砸碎你的天灵盖。” 他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石冲的一刀未必砍得中他的要害,他这一棒打下去,却可以取了石冲的性命。 石家庄的人本来是在大声喝采的,此时见萧浩使出了如此凶暴的打法,不由得又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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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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