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位竟然是元安第一美人,昭禾郡主。她竟主动与自己搭话,还要帮自己! 谢玉芝一脸受宠若惊,拿着玉佩浑浑噩噩地回了家,回到房间便盯着玉佩陷入沉思。 他们萍水相逢,贵贱有别,为何郡主要帮自己? ........ 马车上的银纹铃铛叮叮作响,墨香看着昭禾笑得像只小狐狸,一脸得逞,眼中似星辰般明亮。 “郡主,为何您要主动帮那人?” “他长得人如其名,芝兰玉树,唇红齿白,萱华公主一定很喜欢。” “啊?他不会就是您送给萱华夫人的礼物吧!” 墨香惊愕,昭禾淡定地睨了她一眼:“大惊小怪,不然我为何平白无故,自降身份帮一个凡夫俗子。” 昭禾冷哼,眼中露出几分漠然和精明,让一旁的墨香有些惆怅,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长大渐渐消失了。 —————————————— 翌日天亮,谢玉芝早早起床帮义父谢翁添柴烧火,将磨好的生豆浆放入铁锅中煮沸,同时又将备好的豆腐、豆干齐齐放入铁桶中,下面埋冰,上面覆纱,再用棉被包裹,如此可保豆腐新鲜不腐。 一切装好,谢玉芝又一一将铁桶、木盒、碗勺搬于驴车上,身强力壮的谢翁坐上驴车,拉着缰绳,优哉游哉地离开,映着晨曦和烟火远去。 这时谢翁之子平安,睡眼迷离地推门走入院中,呵欠连连:“哥,听闻昨日你去击鼓鸣不平啦,都说了多少次你斗不过那些权贵,你非不听。” “锅中的粥快好了,我去看看。” 谢玉芝找个借口溜去厨房,平安紧跟其后絮絮叨叨:“我知道哥你才华横溢,夫子也赞你是可造之才,可是寒门难出贵子,哥你就不要妄想加官进爵的白日梦了,还是和我一起卖豆腐实际。” 平安喋喋不休,闻言谢玉芝眼神一暗,表情沮丧,极力克制自己的失落:“我没有妄想,只是他们盗窃了我的文章,狐假虎威仗势欺人,我实在气不过。那一群酒囊饭袋,哪里能忧国恤民........” “唉,哥这是什么?” 平安夺过谢玉芝腰间的玉佩,迎着阳光琢磨鉴赏,他是个俗人,看不出贵贱,却能看出玉质通透,雕功精巧,不像寻常之物。 “别动,快给我。” 谢玉芝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抢下玉佩塞入袖中,想到昨日那张惊艳倾城的女子,心跳极快,耳朵一红。 “小气鬼,我就看看。” 平安嘟囔一句,卷起袖子掀开锅盖,给自己舀了一碗粥:“哥,腌黄瓜在哪?” 无人应答,他回头发现谢玉芝不见人影。
—————————————— 春色明媚,碧空万里,宝华阁檀香袅袅,静谧无声。 昭禾平生所爱有三:春日、美酒、懒觉。 齐王最疼她这个长女,从不拘束虚礼,所以在宝华阁的每一天她都要睡上日上三竿,不许人打扰。 虽然她的继母齐王妃暗中数次告状,都被齐王糊弄过去,偏心地正大光明。 “郡主,昨日那个谢玉芝拿着玉佩求见,郡主见吗?” 墨香轻轻地摇动昭禾,她迷迷糊糊睁眼,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过了许久才起身下床,由侍女给自己梳洗打扮。 昭禾的肤色极白,好似三月飞雪,纯白没有瑕疵,桃花眼滟滟如波,红唇如砂,清纯中透着几分明艳。 她随意地选了一件鹅黄色的百褶束腰长裙,外罩一件米色纱衣,勾勒出纤腰盈盈一握若无骨。 “走吧,去见见他。” 正厅,谢玉芝端坐在一张海棠纹长凳上,面色平静地打量四周,堂屋古色古香,古董字画随意地放置,透着贵气和诗文气息。 昭禾悄悄走近正厅,让人不要通报,暗中打量谢玉芝的神情。他身着单薄破旧蓝衣,还打着几个补丁,可他笔直削痩的身体挺拔苍劲,如同西北的白杨。菱角分明的脸上面色坦然,眼神既无贪婪也无卑微,透着几分看不懂的沉重。 “谢公子久等了。” 女子细腻的声音响起,谢玉芝连忙起身,转头看向昭禾,拱手行礼。 “公子不必多礼。” 昭禾朝他微笑,笑容像阳光炽热灼烫,谢玉芝连忙低头,垂下目光。 “郡主,小人来此,确有一事想求郡主做主。” 昭禾拿过茶抿了一口,想起之间侍卫对他的暗中调查,心中了然。 这个名叫谢玉芝的男子,乃是官学里的一名贫寒学子,因为自己的一篇诗文被身为同窗的太尉之子借花献佛拿去邀功,几番状告无门不得已击鼓鸣冤。 “太尉之子家世显赫,没有人会为你得罪他,不过一篇诗文而已。” “可是那诗文是我亲手所书,还请郡主........” “我也不会为你得罪他!” 谢玉芝瞠目结舌,呆呆地看着昭禾,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脸颊露出一个浅浅梨涡,可说的话令人伤心。 “那么公主约我过来是.......” 谢玉芝愣愣地问道,眼神充满不解。 “我是为公子指点迷津的。”,昭禾朝他狡黠一笑,古灵精怪,“公子只是一介平民,诗文被人占为己有的事屡见不鲜,公子难道不想扭转乾坤吗?” “郡主的意思是?” “公子才华横溢,我可以和长公主引荐,荣华富贵或者官运亨通,任君选择。” 谢玉芝眼神渐冷,觉得昭禾郡主宛如美人蛇,正吐着蛇信子引他上钩。 昭禾察觉到他的眼神,心中诧异,这丰沃的条件他好像不怎么心动?莫非是胃口不小? 太过贪得无厌就令人憎恶了。 “公子?” 谢玉芝勾唇轻笑,眼中竟有隐约地自嘲:“多谢郡主抬爱,小人卑贱之身,哪能高攀郡主和长公主,容小人告辞。”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公子腹有乾坤何必妄自菲薄。”,昭禾起身朝他走近,纤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眼神灼灼盯着他,灼热的呼吸喷向他的脖子,痒痒的像把小刷子轻扫肌肤。 距离如此近,谢玉芝面色一红,有些局促,眼神不知放于何处。 “我朝虽爱惜人才,可往往入仕之人十有八九乃由朝中显贵举荐,寒门子弟虽有忧国忧民之心,终无伯乐慧眼识珠,如今正有一个机会摆在公子面前,公子可不要痛失良机。” “机会?” 谢玉芝反问,眸中暗藏警惕,他从不相信天降大饼的好运。看面前的女子巧言如流,剑戟森森,并不像爱惜人才的伯乐。而且他也曾听过这位元安第一美人的风言雾语,比如克夫、颖悟绝人、声色犬马、无儒者之风....... “是的,公子可要好好抓住!”,昭禾调皮地朝他眨眼,可爱又迷人,谢玉芝转过脸,磕绊道,“请公主赐教。” 闻言昭禾踱步离开,谢玉芝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一个闺阁女子,哪能左右朝廷用人,不过你应该知道当今的长公主萱华公主与我交好,我爱惜公子的才华,愿为你引荐,不过.......”,昭禾顿了顿,尾音拖长,回首看向谢玉芝,“萱华公主你也听过一二,她孑然一身,最爱玉面郎君。若是得了公主宠爱,升官加爵指日可待......” 咯噔一声,心中若有巨石落地,振聋发聩,她竟然提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要求,绕了一圈竟然是让自己以色侍人。 谢玉芝面色发白,双手微颤,极力地隐忍:“多谢郡主美意,小人胸无点墨,难以堪当大任,请公主另择旁人。” 昭禾笑意渐无,他竟然拒绝自己?莫不是仗着自己有几分笔墨顾影自怜,孤芳自赏。 哼,这种人她见多了,以后还不是哭着来求自己。 “谢公子,你可要三思而后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东启民风开放,不拘英雄出处。谢公子平步青云后,就算有人说三道四,不过是公子春风得意时多了几分风流韵事而已,无足挂齿哦。” 昭禾用温柔的语气循循善诱,顺便打量他的神情,依旧很冷漠,啧啧啧,油盐不进。 “郡主不用再劝了!小人心意已决。” 他冷眼拱手行礼,转身大步离开,走至门外停步转身,盯着风姿绰约的昭禾神情莫测,昭禾不知所措,面色一红一股无名之火随之出现。 “谢公子有何指教?” 他沉默许久,随后铿锵有力地开口:“郡主文采卓然,秀外慧中,闺阁之中所著《离思赋》名震东启,小人也十分钦佩。如今有幸得见,却大失所望,郡主自甘堕落为虎作伥........还望郡主自重。” 昭禾目瞪口呆,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敢严词厉色地教训自己? 他死了!
第3章 二皇子 “你.......你说什么!” “望郡主洁身自好。” 字字铿锵,坚韧有力,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血肉带来痛意,昭禾脸色发白,眼睛眯成一条线,冷哼道:“你一个卑贱之身竟敢对我指手画脚,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哪里没有洁身自好?我哪里为虎作伥?你倒是说说!” “郡主身为良家少女并不安于内室,四处抛头露面为当权者献媚争宠,实在有亏你腹中礼仪。” 昭禾:“.......” 好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谢玉芝,不知天高地厚。 “我最恨别人以己度人,对我评头论足,你恨我厌我也不要当我的面说出来,谢玉芝,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偏偏我是个心胸狭隘的女子,有怨即刻要报。”,昭禾说完,派人将他拖了下去,赐鞭刑。 没一会,院中就响起了霹雳吧啦的鞭声,凄厉入耳,昭禾来回踱步,内心烦躁。 鞭声响起的同时谢玉芝的讽刺之言涌上心头,她一脸阴郁,一旁的墨香惴惴不安地看着昭禾。主子如今愈发好强,哪里忍得了这些刺耳之眼。 “墨香,备好马车,我要去兰桂坊听曲。” “小人这就去让人备马。”,墨香行礼后匆匆离去。 兰桂坊是城中有名的歌舞坊,区别一般的烟花巷柳,只接待身份尊贵的权贵,坊中女子也是清雅高傲,以乐会友并不卖身。 昭禾闷饮了几杯酒,平息了心中的怒气,大步流星的走出院门,余光瞥到院落右侧,那人身上被抽得伤痕累累、皮开肉绽,多看一眼就要心中发毛。 她收回目光,快步走出自己的院中,来到前庭,迎面就见到继母虞氏带着丫鬟仆人过来。 “昭禾给母亲请安。” “免礼。”,虞氏面色阴郁,一脸郁郁寡欢,嘴角似在抽搐,这表情昭禾一看便知,怕是这位胆小怕事的继母又要说教了。 “昭禾,你昨日大闹公主府已有许多人向我告状了,你怎么能作出如此不和礼仪之事。” “谁?谁告状了这么多嘴?” 昭禾眼神盯着虞氏身后的两个嬷嬷打转,两人齐齐低头。 “你可是王府的长女,一言一行皆是府中的表率,你怎么能在长公主的宴席上大打出手呢,若是长公主责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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