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钰说:“噢。” 我客观地说:“是挺巧的。从前都是我刻意去寻你的行踪,没想到今日我没有找,还能在这等地方见到你。” 付钰清秀的脸上带笑,说:“那是当然……因为我特意跟着兼明兄来的。” 15. 我沉思片刻,道:“我明白了。你现在看上我们教主了。” 16. 付钰听我说完这句,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他摇了摇头。 他还是看起来瘦巴巴的。 其实有些人管这叫纤细美少年,只是我着实欣赏不来。 我心下琢磨,除了教主的事,付钰也没有找我的理由了啊……等等,我知道了!他又因为没钱流落街头了,所以来找我借钱。 我摸了摸好不容易赚来的一吊钱,又看了眼主角受如纸一般薄的身子。 罢辽,我饿一顿没什么,他要是饿出毛病了,盟主和教主都会心疼罢。 我拿出那一吊钱,说:“我身上就这点钱了,你都拿去吧。” 付钰愣愣地站在不远处看我,说:“我……” 我说:“我上次已经给过钱叫你多吃点肉,怎么今日见你还是这般瘦弱?” 付钰说:“兼明兄,你便不能好好听人说话一回么?” 我:“?” 我:“我好好听着的啊。” 他走到我面前,拿走了我怀里的那包吃食,秀气的眉头轻轻一蹙,说:“他们就给你吃这个?” 我说:“除了馍馍有点硬,泡椒鸡爪没有鸡爪外,其他都挺好。” 付钰叹了声,他抬眼看我,低声说:“兼明兄,你得把自己当人看,莫要再为那人做狗了。” 17. 我和付钰不欢而散。 因为我觉得他不尊重我的工作。 狗怎么了?狗比人更忠诚,也比人更好养……我是自愿当的教主的走狗,怎么到付钰口中,就好像我过得很凄惨似的? 我在屋檐上盘腿坐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兼明?”屋里的人忽的推开窗,似乎是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说:“是我。” 里头的人默了会,说:“你在我屋子上做什么?” 我说:“本想找你麻烦,想想今日太晚了,所以推到明天。” 晏重大概没想到我说的这么直接,鲠了一阵,才说:“你又把我的手下都迷晕了?” 我说:“我刚得了种效果更好的迷药,正好拿他们试试手。仁兄告诉我这个没有副作用的,你不用担心。” 晏重说:“仁兄是谁?”
我说:“你不该先问问我要找你甚么麻烦么?” 晏重说:“你还是下来说话罢。” 18. 我看到晏重正脸的那一刻,心就沉下去了。 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晏重已经没有刘海。 他原本该有邪魅狂狷的刘海的额头上,只留了一方印着流云的金护额。 19. 我大惊失色,问他:“你的刘海呢?” 晏重端着茶杯呷了一口后,淡淡对我道:“不是被你削了么?” 我说:“我只是给你削成了齐刘海。” 而且他后来不是闭关长头发去了吗? 晏重道:“留着打理也麻烦,既然被你削了,那就干脆不留了。” 我神色恹恹,终于明白教主为何让我来削晏重头发。 恐怕教主早就知道是这般结果,他要我白跑一趟,不过是想告诉我,我想离开魔教是不可能的。 晏重倒了杯热茶给我,道:“看你这神情,不会原本是来打算再来削我头发罢?” 我抿了口茶,真诚夸赞道:“这都被你猜中了,不愧是盟主。” 晏重说:“呵呵。” 19. 我双眼抹黑前知道了一个道理。 原来不止魔教中人会用迷药,道上的大侠会用迷药,堂堂正正的武林盟主,也是会用迷药的。 20. 我又在梦中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那是个絮絮叨叨的女孩子。 似乎只有我听得到她说话,因为我喊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回应过我。 我听她说了甚么“主角攻对受求而不得”“不愿逼迫”还有甚么“替身”……末了她还猛地一拍大腿,骂盟主是个“渣男”。 我听得云里雾里,在梦中快睡过去时,忽然听到她提到了我的名字。 她说:“不过这个炮灰受怎么看着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我:“?” 21. 我……原来是个炮灰受? 虽然不太明白甚么意思,但听她的语气,不是在夸我就对了。 我有些郁闷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大木桶中,周围都是热腾腾的水汽。 等我真正意识清楚起来时,才看到旁边有个姑娘在往水中洒花瓣,我身后还有个姑娘在给我梳洗头发。 ……等一下? 我浑身僵硬地跟那姑娘对上眼,她甜甜地朝我一笑,说:“兼公子醒啦。” 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冷静,但是我内心已经有点崩溃了。 虽然我是魔教中人,但对男女之事还是十分慎重的,这两个姑娘看了我身子,难道我要对她们负责么? 她们长得好看是好看,可不是我中意的类型啊! 那姑娘却仍旧笑意盈盈地拿来毛巾在我脸上几处擦了擦,说:“公子分明有一副好样貌,为何要把自己弄成那般灰头土脸的模样呢?” 我说:“你们……我……” 我身后的姑娘说:“是盟主要奴家二人来给公子沐洗的。”她一面说,一面把我的头发松松垮垮地束了起来,又道:“公子请站起来罢。” 我:“!”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对!!她们既然脱了我的衣服,那就是已经把我全身上下都看光了! 在她们催促下,我阖上眼,心道人终有一死,慢慢地站了起来。 等那姑娘温凉的手碰到我前面那处时,我更是不敢睁眼,觉得自己已经成了根木头。她还笑着说甚么“公子这处生得也极好”……听听,这是一个姑娘该说的话么? 22. 我终于把这个难熬的澡洗完了。 过程有些尴尬,我就不再描述了。 她们还安慰我说不必我替她们负责……但我还是觉得心里别扭。 怎么会有姑娘能那么自然地对男人这样那样啊? 我坐在木椅上,抬起袖子闻了闻。 是像桂花糕一般的甜甜的味道。 这样好的绸缎衣服,我还是第一次穿。魔教中人的服饰非黑即红,我也不曾穿过这种清淡颜色。 等我吃完了一盘橘子后,晏重才出现。 他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洗过之后,倒还有些人样。” 我心道难不成我之前是狗样么。 我说:“你下药把我迷晕,就是为了让我洗个澡?” 我平日里也很注意个人卫生,按理说身上不该有怪味才是。 晏重斜瞥了我一眼,说:“你没有过女人?” 我:“?” 晏重说:“她那般碰你一下,你就有反应了?” 我:“!” 我知道了。 他是要羞辱我。 晏重站在我面前,捏住了我的下巴,说:“你……莫不是从未自己纾解过?” 我说:“盟主,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晏重说:“张嘴。” 我说:“啊?” 他忽然俯身下来,唇齿相碰间,他的舌头抵了颗药丸到我嘴里。我本想说一声“草”,不知怎的就把药丸吞了进去。 他在我唇角舔了舔,掀起眼帘看我:“兼明,你当真是个傻子。你既不愿意,为何不躲呢?” 我:“……” 对哦,我为什么不躲? 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对我断袖? 23. 我被晏重揽着腰压在了书案上,他给我下的那药叫我全身发软,若是他不揽住我,我现在便可以化成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他的手抚过我那处,脸上带着笑,问我:“热么?” 我说不出话,觉得脑子里一片昏沉。 他解了我的衣带。 他的手也是热的,我被他碰着,只觉得更加难受。 说不清是何感觉,我既想离开,又想将自己贴近他的身子。似乎有甚么硬硬的东西挤在我的腿间,硌得我不太舒服。 晏重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意识有些涣散,但还是找到了一点理智去骂他:“你也是狗吗……咬人做什么……” 他的手探进了我的亵裤,揉了两下我的屁股。 他说:“还能骂我,看来挺有精神。” 24. 他竟想把手指伸进去。 我清醒了一瞬,说:“你在非礼我?” 晏重说:“嗯……是轻薄?” 我想推开他,但实在使不上劲,双腿更是发软,后庭处不知为何被润湿了一片。 他咬了咬我的耳根,说:“兼傻子,放松些。这等事是不会痛的。” 别人兴许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晏重人前都是道貌岸然的模样,嘴里说的却没几句是真话。 他当上盟主,正是因为他那张能把牛屎说成鲜花好嘴。 他说不会痛,那一定是会痛的。 我不怕痛,但我觉得他不该轻薄我。 他还是把手指探进来了。 我努力地想夹紧双腿,但他的身子重重地压在我身上时,我耳旁只剩咚咚的声响,不知是我的心跳还是他的。晏重在我耳旁轻笑道:“你夹得未免也太紧了。” 我以为他最多不过拿两根手指探进去,意识消散间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他手指扩张的地方塞了进来,我浑身一哆嗦,腰又被晏重一揽,那东西就完全没入了我的体内。 我抓着晏重的袖子,断断续续地问他:“那,那是什么?” 晏重的脸在我眼前已经模糊了,但我隐约看出他在笑:“是一种毒。” 我说:“你……你怎么又给我下毒?” 我忍不住哭出来了,我不过是想削他的头发,他却要我的命。 他身为武林盟主,难道没有良心这种东西么?这未免也太狠了罢。 而且我觉得我近日来时运尤其不顺,走到哪背到哪,难不成真是晒太多太阳把脸晒黑了吗…… 晏重说:“哭什么,这毒又要不了你的命。” 他舔掉我的眼泪,说:“你在水牢那些时日都没哭,现在反而因为中了这毒就掉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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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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