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住了我的嘴,但没能控制住我的肚子。它忍耐了片刻,就咕咕地发出渴望的声音。 罢辽,人生在世,假若连吃都不能如愿,还有什么意思。 我咬着蟹膏饼,坐在屋檐上看黑云密布的天。看来明日会下雨,不如把去大漠的事再推推,我再多在这蹭点吃的罢。 柳厌问我:“你当真不会娶我妹妹?” 我说:“我娶不了她。” 刺客生来就要如云漂泊,注定是不能落地生根的。 我以为柳厌会因我的回答失望,但他没有。 他只是笑着看我。 他眼角略微有些下垂,看人时总是目光温和,是很能让人心生亲近之意的长相,与教主那张冷冰冰的脸浑然不同。 我正打量他的脸打量得入神,他忽然俯身在我唇角一舔,又很快退开了。 柳厌轻声道:“阿妹说你不同寻常,我却觉得你不止不同寻常,还十分的有意思。” 他呼吸中带着淡淡的茶香。 他顿了会,又微微地笑起来,说:“你就是魔教的左护法兼明……对罢?” 67. 我点了点头,摸了摸被他舔过的唇角,说:“我是,不过前些日子辞职了。” 说来我都没有刻意隐瞒过这件事,他到现在才知道也是难得。 柳厌说:“为何就不做了?” 我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能靠杀人来过一辈子。待盟主把刘海留回来,我就可以去考科举了。” 柳厌面色有些奇怪,他似乎是想笑,但又刻意地把笑憋了回去。 他说:“难不成先前盟主的头发也是你削的?” 我说:“是我。” 除了我,谁能一刀把晏重削成齐刘海?虽然他很嫌弃那个发型,但我觉得还蛮可爱的。 柳厌垂下头沉默了会,突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他再抬头看我时,眼中亮晶晶的,道:“我就说他原先那么爱惜额上那两撇毛,怎么……左护法,你真是厉害啊。” 他轻轻捏了捏我的脸,说:“长得这般人畜无害模样,真叫人想不到。” 我眯起眼,板着脸对他说:“我很凶,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 他一边笑,一边眼神亮亮地看我:“你来同我比试比试。” 说罢,他就出手向我打来。我眼神一凝,把剩下的一块水晶糕塞进嘴里后,就抬手接住了他这一招。 柳厌不停手,又出掌劈向我腰侧。 我翻身在他肩上一按,单膝跪在他面前后,又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咙。教主说过,打蛇打七寸,杀人若是能扼住敌手的喉咙,便算赢了七分了。 柳厌被我掐住了脖子,脸上却还在笑,他说:“不愧是魔教左护法。” 我自得地朝他咧嘴一笑,松了手,正要坐回原来的位置时,柳厌忽然伸手环住了我的腰。他垂头在我唇上啄了啄,笑眼弯弯道:“桂花味的。” 我说:“你亲我?” 柳厌说:“你这几日吃了我柳府多少东西,亲一下也不行么?” 我说:“?” 我以为他们不介意的。 没想到这柳公子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内里却是小肚鸡肠。罢辽,他爱亲就亲罢,反正我也没有损失甚么。 68. 柳喜有些疑惑地瞅了两眼对面一脸春风得意的兄长,又看了看那头正埋头认真掰花生的少年,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发生了甚么她不知道的事。 兄长抬眼朝她笑笑。 柳喜说:“哥哥,昨日那个假护法被魔教的人带走了。” 兄长说:“是么?” 柳喜说:“魔教那些人,好像是来找他们的左护法的。” 兄长说:“阿妹,这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没有干系。” 柳喜说:“噢。” 她又偷偷瞥了那塞了一把花生米在嘴里、腮帮子撑得圆鼓鼓的少年,心道这小傻子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就只有吃。 活得这般心大,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69. 昨天夜里见不到月亮,阴云厚重,今日果然就下大雨了。 泥土的腥味很是浓郁。 屋檐上雨珠汇成的水流哗啦啦地往下淌着。 看来我留在这里太久,魔教的人都追过来了。 教主当然不会因为抓我特地跑过来,他不来的话,其他人也抓不到我。我趴在桌案上,默默地想。 我正想着何时离开,柳厌就带着一身水汽推门走了进来。 他将竹伞靠在门口,温温和和地看着我,道:“左护法小弟弟,你们教主还真追过来了。” 70. 这个确实情势紧急了,我思来想去,还是取出了任仁兄给我的第二个锦囊。 上头只有一句话: [莫要留恋锦衣玉食。] 我:…… 我是不是打开得有些晚了? 我将这纸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确定任仁兄真的只写了这么一句话后。心里拔凉拔凉的。 为何第一张他写了那么多字,这张就只写了这么一点点呢? 我本想将第三个锦囊也打开了,可这还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候,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它先收了起来。 柳厌见我满脸忧愁,问我:“你怕他?” 我说:“也不是。” 仔细想想,教主待我算是不错了的,以往我做错事时,他也未曾用过那些严厉刑罚来惩戒我。我不是怕他,我是有些对不起他。
毕竟我先前承诺过做他最忠心的狗,现在虽是事出有因,但也算是背弃了我当年说过的话。 “我可以替你掩下行踪,”柳厌说,“你在此再留半个月,他应当就走了。” 我想了想,说:“好。” 柳厌笑着看我:“你不问我为何要帮你么?” 我说:“你说过,我们是朋友。” 柳厌说:“我当初那么说,现在却不想只同你做朋友了。” 我说:“我知道了。你想亲我。” 他听我这么说,蓦地一怔,半晌没有说话。 我说:“还是你想我亲你?” 柳厌愣着看我。 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猛地搂住了我的腰,将我压在了木桌上。 我琢磨着他这个举动的意思,虚心问道:“你不是想我亲你?” 柳厌从我的下巴处吻起,吻到我的唇时,他停了一阵,咬了咬我的下唇,又伸出舌头撬开了我的牙关,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我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又觉得底下有甚么东西硌着我。我想伸手去摸那东西时,柳厌就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他凑在我耳边轻声地笑,说:“别乱动,小弟弟。” 我小声对他说:“你那东西能拿开些吗?抵得我腿里酸酸软软的。” 柳厌解了我的腰带,把我的亵裤扯到了膝盖间,将手伸到了我两腿之间抚了抚,说:“是这里么?” 我本能地用双腿夹住了他伸进来的手,反应过来觉得不太好意思,又对他说:“是再上面一点。你不要捏……我觉得怪怪的。” 柳厌了然地笑了笑,说:“小弟弟,你低头看看,你这里也大起来了。”他说罢,一手握住了我的那东西抚弄了一番,一手滑过我的臀瓣,慢慢地把指头探了进去。 我唔了一声,撑着桌子想坐起来,把身子往他那头靠了靠,想避开那侵入的异物。 “亲可以,”我低声对他说,“这个不行,我会痛。” 想想先前我这般对晏重他们说,那些狗比都是继续做下去的……我考虑了一会,在柳厌把第二根手指放进来时将松松垮垮穿着的上衣掀了起来,认真地对他说:“你可以亲我这里,后面就不要了。” 柳厌闷闷地笑了声,垂下头,舔了舔我胸前的两点。他的舌头在我乳尖上打转,我觉得胸前有些痒,那两点被他舔舐地立了起来,有些肿胀的感觉。 可他的手还在我下面没出来,我腿间愈发地酸,也说不明是为什么。 我羞处被他抚得吐了些晶莹的体液出来,他又将那些东西抹在我的后穴口。我想到先前的痛楚,清醒过来,刚想从他身下抽身出来时,他那炙热的东西就弹在了我的腿间。 “腿里不是不舒服?”柳厌说,“小弟弟,把腿分开些,很快便舒服了。” 他语气温和,可身下的东西撞进来时却不太温和。 我眼角都渗出泪来,咬着唇瞪他,两条腿无力地在两旁挣扎晃着。 先前和付钰他们来时我其实不太清醒,清醒时觉得更加难受,好像那东西要把我整个人都撕裂开似的。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的动作才温和下来,在我体内射了一次后,又轻轻地抽插起来。 我的精水也都溅在他的衣物上。腿里渐渐好受起来了,我舒了一口气,刚想说甚么时,就听到外头柳喜叫我的声音。 柳厌咬了咬我的乳尖,说:“要让我阿妹见到你我现在的模样么?” 我的“不”字还没说出口,柳厌又猛地将我方才未能完全容纳下的那根东西完全冲撞进来,害得我说不出口,只能闷哼了两声。 柳厌低声笑着问我:“不叫出来?” 我含着泪,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了一口,扬声对外头的柳喜说:“柳姑娘,我正在背书,你待会再来寻我罢。”
71. 柳厌去与他那几个文友吟诗作对时,我就留在柳府里百无聊赖地堆榛子饼。 他倒是说到做到,凡是我提过的吃的,隔日就能在府中吃到。 但又不能随便往外头走,我渐渐就觉得有些无聊了。 我正把榛子饼堆到第五十六层,突然听到有人在敲我的窗板。 柳姑娘在窗外压着声音问我:“你又在背书么?” 我拉开窗子,说:“柳姑娘,甚么事?” 她犹豫了会,道:“你若是现在无事,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正愁无事可做,没有多问就应下了她的请求。 72. 在她把两个馒头塞到我胸前的衣服里后,我终于忍不住问她:“柳姑娘,你要我帮你甚么?” 她没有回答,只埋头替我束腰,狠狠地将衣带一勒……我险些把刚刚吃的饼子都吐出来,心想她是不是对我积怨已久,想趁此机会勒死我。 柳姑娘给我穿了件白裙裳,又在我唇上和眉心抹了点红色的东西。 我顺着她的话蒙上面纱后,她才长舒一口气,同我道:“你陪我去赴个宴。” 我提着裙摆,问她:“甚么宴?” 柳姑娘冷笑一声,说:“鸿门宴。” 我到地方后才明白,原来是常年来与她不对付的李家小姐李苑听说她比武招亲招的男人还跑了,特地摆宴来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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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期待烟花漫天,我可以永远靠在你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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