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儿怒极被他扯了个踉跄,偏偏又不敢声张,生怕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回头不仅名声没了,还会被治个勾引主子的罪。 眼见崔朔铁了心要带她走,她只得小声哄着, “爷,您松开,奴婢跟您走就是了,您别拉拉扯扯,被人瞧见如何是好?” 崔朔见她应了下来,心里的火去了一大半,松开她就先行一步,“快点,爷还没用晚膳,饿着呢!” 程娇儿跟在他身后不敢吱声,一路上跟着崔朔前往他的书房,心里却在琢磨该如何脱身? 崔朔的书房在崔家垂花门里面靠东边的位置,是个三开的小院落,他平日在这里起居,鲜少去后院住,平日这里有两个小丫头打扫,其他便是崔朔的小厮。 程娇儿跟着他到了兰草轩,先去了茶水间给自己猛灌了一大杯冷茶,这一□□内的躁意被压去了不少。 她伺候着崔朔用了晚膳,小声问道,“爷,您可跟夫人说了奴婢在这里?万一夫人身边的韩嬷嬷问起来,以为奴婢擅自过来,少不得是一顿打!” 袁氏一向管崔朔管得严,他听了这话眉头就不悦地皱起,“你担心什么呀,有爷给你撑腰呢。” 话虽这么说,崔朔还是吩咐一个婆子替他去回话。 程娇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眼下只剩下想办法逃走的问题了。 崔朔吃完饭就去隔壁书房看书,程娇儿一边给他研磨,一边悄悄灌冷水,夜色越深,她体内的躁意越盛,甚至模模糊糊的光影下,她竟是觉得这崔朔也长得很好看。 崔朔长得确实是好看的,只是不入她的眼罢了,可眼下她却越看越爱看,甚至还有走过去抱住他的冲动。 糟糕! 程娇儿狠狠甩了甩头,逼着自己清醒过来。 崔朔听到一些动静,抬眸见程娇儿面色娇红,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整个人看起来气喘吁吁的,“你怎么了?” 程娇儿用尽仅存的理智,红着眼央求道,“爷,我...我要拉肚子了,我肚子疼...”她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崔朔顿时一惊,连忙催道,“快去啊!” 程娇儿如蒙大赦,忙不迭扶着墙,踉踉跄跄夺门而出。 崔朔瞅着她虚弱的背影,顿时懊悔不已。 看来是真的不舒服呢,刚刚跟她置什么气呢! 他叹了一口气,吩咐守在门口的丫头,“告诉程娇儿,叫她回去休息吧。” 那丫头追了过去对着程娇儿背影喊了一声。 程娇儿浑身湿漉漉的,沿着甬道里跑了几步,差点栽倒。 她绕到兰草轩后院,这里是寻常粗使婆子守夜的地方。
她原想要不要在这里挤一晚,偏偏在窗口瞄一眼,见两个小厮在里面讨茶喝,程娇儿只得离开。 她匆匆出了兰草轩,沿着石径走入一片林子,四下景色也十分优美。 这个地方她没来过,不知道府内竟然还有如此雅致的地方。 可惜她整个人浑浑噩噩,脑筋完全转不过来。 过了这片竹林,入目的是一湖静水,湖边建着一栋大约三层的阁楼,月光轻轻泄在水面,微微掀起些许波光粼粼。 程娇儿沿着湖边的石径踉踉跄跄走向那阁楼。 阁楼内四下无灯,想来里面没人。 程娇儿什么都顾不得,径直推开临湖那一扇门,吱呀一声打破夜的宁静,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入内,照亮了一地的光辉。 程娇儿跨入门槛内,反手将门给掩住,她的身子沿着门板缓缓下滑,整个人瘫倒在地。
第3章 程娇儿大口大口喘气,整个人瘫软了一般,坐了一会儿后,她才发觉自己口很干。 她原本一动不想动,可口干得实在太难受,她又踉跄起身,摸摸索索寻桌案上有没有水杯,这一抹果然被她摸到了一个水壶,她拧着那水壶就往自己口里灌。 喝了几口,她胸前也被淋湿了大半,她总算是好受了些,迷迷糊糊觉着要不干脆跳湖算了,否则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恰在这时,某个角落里传来一道声音, “水.....” 也是含糊不清的...男音。 程娇儿怔了怔,原本脑子里浆糊一般,可依旧被这道男声给吓了一跳。 “水......” 那道声音再次传来,这一回程娇儿清醒了些许, 黑暗中,她拧着茶壶摸摸索索朝那个方向走去,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墙角这里放置了一张长塌,而榻上似乎还有个人。 仿佛是闻到了她的气息,一只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 程娇儿本已意识沦陷,此刻也忘了躲,任由他抓住了,顺势她只得蹲在了塌前, “水在这。” 她的声音软糯糯的,特别撩人,懵懵懂懂地就拧起壶开始往他脸上灌。 “咳咳咳!” 对方显然被她这一通操作给整呛住了,趴在床榻边剧烈地咳嗽起来。 但是那只手依旧拽着她的手腕没放,甚至还用了些力道。 程娇儿疼得厉害,手里的壶失手跌落,倾身上前,“你放开我...”她哭着央求。 这么一靠近,莫名地感受到他身上好像有股热浪在蒸腾。 程娇儿伸出手想去摸了一摸,就摸到了一张滚烫的脸。 这人莫不是发烧了? 与此同时,床上的人却闻到了一股濡湿的气息。 他实在是太热了,下意识就往那湿气的来源蹭了去。 没错,他蹭到了程娇儿的胸口。 刚刚那壶水大半都倒在了她的胸口,此刻她的衣裳湿漉漉的,特别凉爽,凉爽得让人想去靠近,甚至... 他凭着本能张开嘴咬住了... 只因他唇干舌燥,对水有着超乎寻常的渴望。 他咬住后,便有丝丝甘甜入喉咙,总算是救了命。 可他不知道,他这么一个动作就跟点燃了干柴的□□,程娇儿几乎是一个轻颤,嘴里发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轻呼。 那种极致的渴望让她忍不住往他身上贴了去。 “救救我...”她哭着恳求。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身子。 崔奕的意识微微有一丝回笼,只因她浑身湿漉漉的,那种清凉贴在他身上,让他倍感舒服。 他就任由她抱着了。 但是这对于程娇儿来说,还不够,她挪着娇柔的身子上了塌,使劲往他怀里蹭, “救救我,求你了。” 她太难受了,身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体内无数邪火在乱窜,她已经憋坏了。 从发作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时辰,若不是她意志力够强大,怕是早倒在了崔朔的怀里。 她迷迷糊糊觉着,这具抱着的身躯格外高大又结实,尤其对方又强撑着坐了起来,更方便她抱,她抱着紧紧的,生怕他跑了似的。 崔奕是想跑的。 他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手握重权,觊觎他的人如过江之鲫。 上杆子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了,虽然今夜这人别具一格,将自己身子浇湿了直接栽在他怀里,可他还是在抗拒。 确切地说,被烧糊涂了仅剩的微弱意识在抗拒,可身体却又很诚实地任由她抱着。 解渴啊,解他身子发烧的渴。 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还是他未过门未婚妻的忌日,白日从朝廷回来的路上,无意中听到街头巷尾在议论他,克妻克母的话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心里憋着火,每年这一日他都在天经阁喝酒。 今年居然直接把自己给喝发烧了。 醉酒外加发烧,他难受到了极点,直到这具温香软玉扑了过来。 到底是谁救谁? 还有,为什么她要他救她? 正想低头瞅一瞅怀里的人儿,那温香软玉却在这时吻住了他的喉结。 崔奕身子霎时一僵。 更要命的是,那女子欺身而上,从脖颈盘桓上了他的唇,捕捉到他薄唇时,仿佛是发现宝物似的,毫无章法不要命地啃噬,一点点破开了他的心防。 他其实很想推开她,尽管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尽管她的身子格外可人。 偏偏他浑身乏力,偏偏身体内那股呼之欲出的躁意不许他推开。 就在这时,她下意识抓起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身,方便她以更舒服的姿势与他交缠。 丝滑软糯,柔嫩地不可思议。 崔奕闷声一哼,体内另外一股不受控的气息在乱窜,直接剿灭了他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 第一波风浪结束后,他后背渗出了一层层汗珠,身子总算不如先前那般滚烫。 程娇儿微微喘息片刻,随后又缠了上去。 还不够,不够的... 崔奕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又或者是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一朝破防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管不顾任由她要了很多次,也帮着她倾泻了不知多少回。 待怀里的人儿彻底风平浪静,已经过了子时。 他发烧过后出了不少汗,身子也乏力得很。 拥着湿漉漉的她就这么睡了过去。 次日凌晨,天蒙蒙亮,崔奕睁开了眼。 一向警觉地他低头一瞧,怀里空空如也,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昨晚的事,他大约是有些模糊记忆的。 他好像发了烧,一位中了媚药的女子闯入他的阁楼,随后二人一响贪欢,做到了子时。 略微分析一下,这女子要么是被人下了药无意中闯入这里,但这个可能性不大。 要么就是故意自己给自己下药,想要做他的女人。 原先觉得后者可能性大,可睁开眼发现人不见时,还是略微吃惊的。 崔奕起身套上衣裳,推开门来到隔壁的书房,环视一周,也没看到人。 这时外面候着的侍从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伺候。 进来的是一位清秀的小厮,常年跟着他近身伺候,名叫陈琦。 “陈琦,可见有人从这里出去?”崔奕眉目森严问道。 陈琦稍稍吃了一惊,随后摇头,“回主子的话,并不曾见人出去,怎么?有人闯入了这里?” 昨夜是主子每年心情最差的一天,所有护卫都会退开天经阁,就连他也没在身边伺候。 难不成有人知道主子这一夜孤身一人,特来行刺。 想到这里,陈琦心下骇浪滚滚,后怕尤甚,“主子,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话还没问完,目光触及到崔奕脖颈处的咬痕,陈琦倒吸一口凉气,直接看呆了去。 崔奕清俊的眉眼微微一压,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散发出来。 陈琦连忙低下头,脑子里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崔奕按了按眉角,坐在书案后纳闷。 这就奇怪了。 能躲过陈琦,只能说她早就走了。 既然是冲着他来的,不该借机要个名份趁势留下吗? 这女子打着什么主意? 算了,她既然有这等打算,总该不会消失不见的。 昨夜他高烧不退,如今细想怕是差点出大事,那女子也算是救了他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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