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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

作者:沧川行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4-09 21: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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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作者:沧川行
文案:
有人恐美人迟暮,我只知迟暮之后的悔恨。【三角关系】 心有所属丞相主人攻×痴情不改布衣下属受

内容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恒碏,朝暮 ┃ 配角:旸陟,恒邵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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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色渐深,华楼初灯。花楼巷中依旧车马来往。藏青楼宁雅之处,少年清脆的笑声忽然从被风微微撩起的重影红纱里荡漾开来。亭檐宫灯精致,亭内烛影朦胧。
  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浅色华裳,笑靥纯真,恒碏用扇柄轻轻敲敲少年的头,无奈地说道:“我绞尽脑汁讲了那么多的笑话,总算把你逗笑了,这下高兴了吧。”
  少年挚月,在藏青楼是个特殊的存在,他入藏青楼一年,也未曾染上那些小倌妓人的风尘凡俗。时而狡黠,时而纯真的他,容颜又昳美,身体纤细,不知让多少人肖想了多少次,只是挚月不接客,在藏青楼也只是在每月花魁之日出个场,替藏青楼攒个人气。今下午也只是因为他自己不接客,即使那人是当朝王爷,便被老鸨毒打了一顿,像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两次了。
  恒碏来时便知挚月又因为同一个原因受了伤。恒碏替挚月仔细上了药,见少年还是一副幽怨的样子,就寻着些笑话讲与他听。恒碏讲了将近两个时辰,就连话本里的故事都讲了好几个,挚月才笑了出来。
  “主人,我是真的痛嘛。”挚月揉揉自己的额头,捻起一块恒碏带来的糕点,无辜地说道。
  恒碏看着少年不禁摇摇头:“你也真是的,在这里受罪也不愿意和我回去,就算不回去,也是有地方给你住的,当自己还年轻就能随便折腾么?”
  “主人,你这是多少次说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姨母还在生我的气。”挚月泄气地推开冷掉的茶,温起一壶酒酿。
  “谁让你不经同意就进了族内护属阁做护法,你可是我的亲表弟,堂堂族王,我母亲她不生你的气么?事实上,她再怎么生气,你也是她的侄子,她还是疼爱你的。”恒碏看他温酒,说道,:“少喝些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是给你喝的啦。要不是你比我大那么多,我也不会是族王……”挚月撇撇嘴,碏族是千年大族,族内有等级之分,也有一些较为森严的规矩。族长与族王皆为同辈之人,但族王年龄与族长相差甚多,这样以便在下任族长继位之前,上任族长离任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代替族长之职,避免出现权位空缺。
  如今恒碏二十八岁,挚月十六七岁,正是一代族长与族王的当选。
  碏族不在大央王朝,而是隐于异国。
  恒碏接过挚月递过来的温酒,抿了一口,说道:“行了,天色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记得好好擦药,要是以后你姨母看到你的伤痕,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真是,每次来你这儿,我都觉得我是个老妈子了。”
  恒碏说罢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忽觉袖口一紧,恒碏奇怪地看向双眼水色的挚月。
  “公子公子~~既然天色这么晚了,何不就在奴家这里歇下呢?公子这一走,奴家又得伤心好久了~~”
  幽怨挑逗的语气折了几折,恒碏嘴角一抽,又是一扇柄呼到挚月的头上去:“没正经。”
  挚月看着恒碏的背影,忽然说道:“表哥,朝暮‘死’了。”
  恒碏的脚步一顿:“我知道,清晨时他就传信给我了。”说罢,恒碏便离开了。
  挚月趴在桌上,叹道,他突然好想看戏。
  朝暮是当今男侯,他表面上是左丞之子,事实上却是碏族一个属族之人,亦是现在护属阁的少阁长。少阁长一职在护属阁内仅在一位阁长与两位副阁长之下。朝暮跟在恒碏身边多年,十年前那道封后圣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顺便一提,恒碏的大哥,恒邵,为右丞。
作者有话要说:  顺永死,顺维单哈哈哈

第二章

  恒碏回府,发现厅内还掌着灯,便提步走去。
  厅内只有恒父恒久与大哥恒邵尚在,其他人已是睡下。
  恒邵一看见恒碏的身影,不禁一笑:“小弟,又去藏青楼了?”
  “咳,”恒碏向两人道安,便坐了下来,轻声说道,“藏青楼不收留我,让我喝了一杯酒就把我赶回来了。”
  “看样子碏儿还没捞到美人。”恒父摸摸自己的胡须,一本正经道。
  恒邵听罢又是一笑:“小弟已近而立,人家不过是个少年,美人肯定是嫌弃我们碏儿了。”
  “哥,爹,那是我表弟,亲表弟……”恒碏一脸无奈。从事情已发生开始,恒父他们不知道还好说,知道了还要这样打趣,真是太闲了。
  “呵呵,好好好,我们也不打趣你了,我们等你,是有事要说。”恒父也笑了笑,提到事情时才变得严肃起来。
  “今下午皇上下旨,让你任太傅一职,与国葬之后立刻报道上任。朝暮死了,旸陟为其举行国葬,三天,并且国葬之后要继续罢朝两天。”恒邵说道。旸陟,便是当今皇帝,恒邵直呼旸陟的名讳,并不是大逆不道,而是这一脉的特权。有一朝是并皇,为了让恒家更好直谏,便许了这个特权。
  一道明黄的什物被恒邵抛给恒碏,恒碏接住他,却并不打开,只是点了点头。
  “旸陟虽然将天下治理得还不错,但他太过多疑。恒家自开朝以来,就权高位重,他自然是颇有猜忌,要是是其他人还好,然偏偏是你,你的身份毕竟特殊,万事都得小心些。”对于恒大哥的提醒,恒碏认真地点了点头。
  恒父摇摇头,叹道:“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方面,旸陟做得太差了,我曾上谏先帝废旸陟,另立三皇子为储君,先帝亦已心动,事尚未定,孰料三皇子就被江湖之人所杀,此事也就此搁罢。又是一场后宫之争啊。”
  与恒父恒邵谈完话出来,恒碏就确定了一件事,旸陟对恒家是有恨意的。的确,那个人一直都很看重自己的位置,若被别人占去,不恨才怪。
  夜鸟栖宿,四下寂静。恒碏刚刚关上自己的房门,一盏烛火就恍恍而亮。恒碏是知道屋里有人的,但是气息他太过熟悉,便什么也没做。
  在微弱的烛火的明灭中,青年一身黑袍,扶在蜡烛上的手骨指有力。青年的双眼依旧清澈,及腰的长发还未被束起,便散散披着。
  那黑袍上绣的是碏族护属阁少阁长特属的雪雁花纹,恒碏看的清楚。
  朝暮单膝跪下,抚着心口轻声说道:“护属少阁长朝暮,拜见吾的主人。”说罢,朝暮放在心口的那只手缓缓伸了出去。摊开掌心,朝暮眼含期望,看着半身隐在黑暗里的男人。
  恒碏看见朝暮的动作笑了一下,如他所愿的走过去,将朝暮的手握在手里,带着他起来。
  朝暮静静的看着恒碏去点燃灯烛的背影,忽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然在他出神之际,恒碏唤了他一声。
  “暮,过来。”
  朝暮回神,恒碏已坐在床沿上,被内室的浅紫隔纱模糊了身影。那是他心里念了将近二十年的人,恒碏于他,便如这被隔纱阻挡的背影,模糊,却又能勾画出衣袍褶皱的痕迹。
  恒碏只点了两盏灯,一盏放在他的手旁,一盏放在地上。
  朝暮撩起隔纱走了进去,面对着恒碏,坐在了他的脚边。
  “主人。”
  恒碏见他不坐床上,坐在了地上,便也坐了下去。
  “主……”
  “暮,闭上眼睛。”恒碏用手盖住朝暮的眼睛,止住了他的疑问。
  朝暮只觉得恒碏的手冰凉,只在手心有一点点的温度。在自己闭上眼睛后,恒碏移开了手掌。不过片刻,冰凉的手指带着湿意,游走在自己的脸上,朝暮忽然发现,他猜不出主人在干什么。
  恒碏再次将手指用手中玉瓶的药液润湿,仔仔细细地揉遍朝暮的脸颊,一双眼眸中,一只变成了浅金。
  尽管恒碏的动作很温柔,但那液体渗透朝暮的皮肤时,依旧如针扎一般,尤其是耳根处,刺痛感立刻窜了上来,让朝暮的心尖忍不住颤了一下。
  突然尖锐的剧痛从太阳穴传来,朝暮闭紧牙门,意识一散,整个人彻底昏了过去。
  恒碏沉默地揽住朝暮,松了指尖的力道,手指也从朝暮的太阳穴移开,朝暮的气息弱了下去。
  烛火在明灭中倏然消失了身影,一片黑暗中,恒碏移开地上的那盏灯,点住那块釉石。
  夜里的恒府很安静,恒碏住的地方,更安静,鸟不惊,虫不鸣。

第三章

  早晨,杜鹃闯入屋子,跳跃在挂衣木架上。奇怪地瞅着床上的人,放了两声。紫色菱纱只放下了一层,暮春时节,天开始转热,晨光在菱纱上晕出色彩,墨色花纹在朝暮身上投下一层浅色的暗影。
  朝暮耳边回着啼声,悠悠转醒。迷茫了一会儿,朝暮才惊觉,这不是他屋子,他还没有屋子!——是他主人的。
  黑色的外袍已被褪下,被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的什物格上。
  杜鹃见床上的人动了几下,又跳跃着啼叫了两声。
  朝暮刚坐起来,梳理自己的思绪,两位婢女便推门而入。婢女们端着漱具,在隔纱外低头恭敬地问道:“暮公子,可是醒了?”
  “嗯。”朝暮应了一声,这两位婢女正是伺候恒碏的那两个,轻缕,轻烟。
  “碏少爷吩咐奴婢们来服侍公子,他希望你穿上另一套衣服。”
  朝暮欲拿黑袍的手一顿:“知道了。”
  轻缕轻烟听此便进了来,开始为朝暮穿戴洗漱。当朝暮抬眸时,她们惊了一下,若不是恒碏早就打过招呼,她们此刻定会呆住。
  回过神,她们便开始伺候朝暮更衣。朝暮起身,方便她们整理。
  那是一件墨色渐染的衣服,从上到下,由墨色渐变成了浅蓝色,白色的丝线勾勒出千变万化的纹路,让人找不到始终,纹路又不送不散,不紧不凑,恰到了好处。袖口与衣领是半指宽的白,束衣的腰封也是与衣服一起的,不同的是,上下是一指厚的白,腰封下方散着墨蓝色的流苏。衣料加了丝绸,触感顺滑。除此便没了其他。
  轻缕轻烟为朝暮抚平衣服,再看朝暮时,两人都不觉惊叹,要说这衣服有谁适合,必是暮公子了,或者说,有了人,这衣服才这般好看。
  朝暮对两位婢女的惊叹感到奇怪,便问道:“怎么了?”
  “唔——”轻蝶轻笑一声,卖了一个关子,“暮公子何不自己自己看看?奴婢们可是形容不出来呀!”说罢,已是引着朝暮坐到了妆台前。
  六棱镜请清楚的映出了朝暮吃惊的容颜。朝暮不相信地伸出手,按住自己的眼角,那是一双琉璃的眸子,由上至下是墨色到蓝色的转变,有少年的清澈,也有时间沉淀的冷敛。仔细看着,朝暮发现自己的脸竟也有所不同,不,应该说几乎没有什么相同,自己原本浅麦色的皮肤已白了几分。
  “怎么,不认识自己了?”恒碏的声音突然响在朝暮的身侧。
  朝暮一听见恒碏的声音,立刻有些慌乱地站起身:“主人,这……”两位婢女已经退到了内室之外。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恒碏拍拍朝暮的肩,让他坐了下去,指着他镜中的容颜,回忆道,“在你六岁之前,你都是这样的,只是现在长成熟了。我十岁那年回族,去挑选一个以后只忠于我的小孩,当时六岁的你也在,我就选中了你。因为你今后都得随我在大央王朝生活,当时你年龄也小,正好可以全身易容,易容后的样子,便是之前的‘朝暮’。我还记得,易容很痛苦,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可能无法承受,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你,你用怨恨的眼神瞪着我,直到你昏了过去。”
  “是吗?我,我只知道,你选了我,然后我跟你来到了大央。”
  “嗯。可能是太痛的缘故,让你记不清了,况且等你醒来,我们已经回到了恒府。”
  从大央皇都到碏族的领地范围,赶马车至少需要一个月他竟然从不知道,自己昏过那么久。
  “朝暮男后已死,之前的脸是不能用了,直接将你还成原貌,拥有异族特征的你,谁也怀疑不了。你觉得……你的眼睛好看吗?”恒碏解释了朝暮现在的情况,温声问道,朝暮的眼眸不管是怎样的,都十分美丽,水洗琉璃的晶莹,入密密的星辰,在他专注地看着一个人时,他的眼眸就只放得下那个人的身影。
  “嗯……好看。”
  恒碏又与朝暮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两位婢女再次走进,为朝暮梳洗。
  墨蓝丝绸的发带散着微光,被编入朝暮墨色柔滑的长发,发带在发尾处拢了大部分发丝,松松的打了一个借,看着松散,事实上很难散开。
  等到一切完成,已是巳时。
  朝暮猜着长夫人此刻应在春沙亭看书,便一人前去。长夫人便是恒碏的母亲,碏莘(xin)。朝暮唤她一声长夫人,不是因为她是恒府的夫人,而是因为碏莘在恒碏二十岁时照碏族族规将族长之位传给了恒碏,按碏族的辈分,自是应该唤一声长夫人。

第四章

  春沙亭是座水榭,建在恒府的后湖之上,坐于东方。春沙亭有两层亭檐,外层锁住宫灯,内层环了一圈,绣了鹃鸟牡丹的轻纱自上垂下,未束起时,随着微风拂动。除了四方有亭,后湖之心上亦是有一座亭子,名为镜波水澜。镜波水澜周围种有荷花,此时已是荷叶渐出。
  少时,莲子成熟之际,朝暮与恒碏便常来这里。恒碏摘莲蓬,朝暮则是剥莲子,有时两人在这里一呆便是一下午。待剥了一会儿莲子之后,碏莘就会为两个孩子送来冰镇莲子汤,因为是夏天,所以碏莘不会熬成羹。碏莘看着两个小孩认真剥莲子的模样,经常会说:“你们呀,别整天在这里剥莲子,好歹玩儿些其他的,你们这么剥呀,今天就能把这莲蓬给揪没了。”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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