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曰》作者:竹清露草 文案: 大东都,东灵白家代代出神童,因他人谋害,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因他人护着,东灵白家留下的两个神童被关押牢中……
在一次越狱后,结识了真正的人,随着人的到来,打碎的记忆又拼凑合成。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 古代幻想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客顷,墨过刻 ┃ 配角: ┃ 其它:都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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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子曰
雨滴水落下,打在油纸伞上,又滑向地面水洼,泛起一圈涟漪。 水如明镜,清风吹起波纹,又吹起了水影。 雨季来临,大东都上的乌云越飘越低,直到雷鸣声响,雨水才得以落下。 家家户户闭门关窗,收衣打灯。街头小贩理货收摊,赶回家门。 夜色降下,雨水仍不歇,依旧哗啦啦的落下。 此时,在一家不起眼的茶楼里。 一位公子手摇折扇,轻吟诗句,坐于二楼的一间特别雅间内,靠在窗边,瞧着窗外事。 瞧模样,那位公子,约莫已有十六,整体来看,倒是生得一副好皮相,公子长的极俊,浑身散发着一股酒气儿,不难看出,应是个酒君子。 那位公子瞧着窗外,浅嗅了会儿空气中的泥香,不由叹道:“泥香湿于漫雨中,夜花已至去何流,令……” 公子话未落,便瞧见窗下有个少年郎正撑着油纸伞,对着他笑。 干净的笑容,很干净,很干净。 公子看了看那撑伞的人,想了想,发现从未在大东都瞧过此人,心中不由思量了会儿。 还未深想,雅间的门被推开,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哎,墨过刻,你怎的会来此,莫不成是酒喝惯了,跑来喝茶寻新鲜了?” 再次看向窗外,人已不见。 墨过刻合起折扇,转头朝门外看去,有点气:“喝茶?清茶淡饭,苦口难咽,我怎会沾这些卖弄风骚的玩意儿?话说,你怎会来此?” 门外的公子哥拎着酒壶,走到墨过刻身旁,笑了笑:“就知你是万不会喜这些东西。我来此还不是因为昔日之约……你莫非是忘了今儿放灯花,弟兄们在万劫庙等你多时,你若失了约,弟兄们寒了心,日后的酒你莫想在尝一口。” 墨过刻接过酒壶,揭开盖儿,嗅了嗅,饮了一口。 绵密的口感,带点醉意的醇厚。 墨过刻拧上盖儿,由衷赞叹:“嗯,这酒还行,你先去不用管我,我结完账,过会儿便来。” 公子哥思量了会儿:“那你赶快点,莫要失了言,半盏茶的功夫,若不到,你也知规矩。”那公子哥拍了拍墨过刻的肩,转身离去。 待门合上,墨过刻将口中的酒吐了出来,提着个茶壶,倒了一杯茶,望向窗外。 墨过刻,官二代,令夫子头疼的纨绔子弟,大理寺卿之子,有三个狐朋狗友常相伴左右。 方才那公子哥,便是狐朋狗友其中一员,皇商之子,柳岸明。 柳岸明年方十四,是位出手阔绰的小少爷,自幼便与墨过刻相识。 初识,柳岸明四岁,墨过刻六岁,缘由桌上的一杯酒,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皇家宴会上,那时,柳员外与墨大人坐在一席谈论桌上酒。 柳员外赞美清酒温,美哉!墨大人赞美清酒凉,妙哉! 柳员外:“烫酒醇香自会发。” 墨大人:“冰酒冻香难以散。” 二人相视而笑,各舒已见。 直到坐于墨夫人旁的墨过刻从桌上倒了杯酒,浅尝一口,二人的赞美声才戛然而止。 舌头辣的像火烧,墨过刻没忍住,当场喷了出来,酒水飞溅四处,正好喷到柳岸明头上。 柳岸明坐在柳夫人旁,相隔不远,仅一条道的事儿。 酒水喷到头上,柳岸明火了,柳岸明心里不畅快,当即豪饮一杯酒,又强吐了出来。巧的是,吐到墨过刻的衣服上。 墨过刻不顾皇上在场,一脚踹翻桌子,柳岸明也不甘示弱,掀翻桌子。 两个小孩像市井流民一样,打了起来,动作粗鲁又野蛮。 两个大人忙去拉开,二人才就此作罢。 尽管及时拦下,但二人早已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皇上下令,二人不可出现在宴席上,违者乱棍打死。 自此以后,二人在没来过皇宫,皇上至今都未解令。 墨过刻想起昔日往事,无声笑了笑,将酒壶中的水倒了出来,装上了茶水。 再次看向窗外,只剩雨声的街道上,有一位撑着油纸伞的少年郎,正对着他笑。 撑伞的少年郎应有十四,身着一袭素衣,脖间系着水色的薄纱短围脖,五官精致细腻。尚且稚嫩,却好看极了。 墨过刻竟不想就此离去,只想在看上那么一眼。 “哥哥!熙儿要吃米糕,你快过来呀!” 还未反应过来是何人在街道上喧哗,少年郎便已撑伞离去。 墨过刻想追出去看看,可巧的是,还未离去半步,账房先生便已追上来要账了。 房门打开,账房先生拨弄着算盘,带着两位伙计,来到墨过刻身前。 墨过刻轻摇折扇,问:“老先生可有何事儿?” 账房先生从怀中掏出一册簿子,丢了过去:“墨公子好大的财气,不知这小账本何时能够毫无作用。” 窗外的风儿翻了翻账本,一排排的名字以及银钱数量描刻在里头。 墨过刻深吸一口气,心有点慌:“多……多少银两?” 账房先生再次拨弄手中算珠,算珠嗒嗒嗒的响在雨声中。 墨过刻听着那算盘珠子响来响去,心愈来愈慌。 过了许久,账房先生笑吟吟道:“加上方才柳公子的一壶清花酒,共计七百九十三两白银。” 手上的折扇啪嗒一掉,墨过刻在空中甩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被人丢了出去。 茶馆壮汉瞅着门外的雨,大吼:“若不是雨大,你早被打死了!有钱才是王道!没钱装什么风流才子!你个穷逼!” 说完,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墨过刻摔了个跟头,躺在青石板上。雨水还在哗啦啦的下着,不多时,便浸湿了衣裳。 墨过刻爬起身,又气又无奈:“若不是没带足银票,小破馆我买下了。” 无人反驳,墨过刻的声音淹没在雨水中,除了雨水落地的声音,再无声音。 湿了的衣裳黏腻极了,墨过刻气怏怏的转身走去。 来到一家当铺前,是方才撑伞少年郎来的地方。 他需要换身衣裳,还需要换些酒钱。墨过刻推门而进。 灯火微暖,桌柜上的老先生算着账,柜上摆放的东西无不老旧。 墨过刻走到桌柜前,从腰间拽下一块软玉,欲递过去,忽瞧见桌柜上又块极美的玉。 老先生是个眼尖的,瞧那上好丝线编织成的衣,依他多年经验,此人非富即贵,当下道:“小公子可对此玉有兴趣?” 墨过刻敲了敲桌子:“那玉竟比我这玉还要美,哪个落魄姑娘当的?” 老先生摇了摇头:“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个规矩,凡是主人之事从不过问,也从不将主人给人说嘴。” 墨过刻拿出手上的玉,在灯火下看了看:“色泽清透,手感润滑……” 老先生瞧墨过刻手上的玉,激动的欲垂泪:“小公子也是来当东西的?” 墨过刻拿走了桌柜上的那块玉,将自己的玉丢给了老先生:“我是来换东西的。” “玉不可换……” 话未落,人已远,老先生看着因风吹晃的木门,哑了音。 来到万劫庙,三个好友在庙前架着火,烤着鸭,公然挑衅万劫庙的权威。 寺庙的和尚催了又催,实在气不过,派出武僧驱赶三人。 武僧手持一棍棒,三人吓得一鼠窜。 万劫庙香客居多,其中捣乱的也居多。 今日放灯花,庙内热闹不清静。 若是沿着走廊走,会有许多风景。若是不沿走廊走,会有许多路程。 偌大的万劫庙包罗着青山绿水,庙内有峰有湖,有林有人。是个风水宝地。 今日的香客喜去庙内的一座湖,湖在走廊的下方,湖中开满了荷花,荷叶布满了湖面,湖面上还时有锦鲤鱼跃出水面。 湖上的走廊,挤满了游客,湖的尽头,有几位武僧在练武。 有些游客捧着花灯,有些游客撒着鱼食,有些游客吃着米糕……其中,就有一位满嘴米糕香的女孩儿,舔着手上的残糕屑。 “须草,我……我还要!”穿着僧衣的女孩儿,添净了手中的糕屑,一把抱住了身前提着食盒的小和尚。 小和尚看了眼正看着他们的武僧,试着推了推抱着他的女孩儿:“男……男女授受不亲,小僧既已出家,还望姑娘自重。” “今日你是我的,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我最喜欢你做的米糕了!” 女孩儿抱的紧紧的。 “姑娘若要米糕,小僧给你便是,还望姑娘能放了小僧。”小和尚有点汗。要知道此事若被僧人瞧见了,佛经门规又得抄个上百遍。 女孩儿惊喜道:“‘小僧给你便是’?须草要把自己交给我?出家人不打诳语!是不是?一定是!” “不……不是啊,小僧说的是米糕,姑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装不得大人的小和尚彻底败下阵来,连摇头。 “出家人不打诳语,有哥哥作证,你休要……唉?哥哥呢?”女孩儿回过头,看了又看,不见人影。 不知何时,雨已停,此时,庙内的一棵枯树下。 残风卷起花香,枯叶纷纷落下。 一位身着素衣的少年郎仰望着树上的人:“那个……树上的公子,我想请问一下荷鲤湖是在哪个方向?” 树枝上,拎着酒壶喝着茶的墨过刻折下一朵残花,任由风吹了下去。 风儿把花吹向少年郎的头上,少年郎呆了一下,那朵残花又掉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运气好的真是卡哇伊,手滑把存稿发了出来,地球怕就我这么个粗心球了。
☆、第二章 老子曰
残花落去,枯枝又折断,凄凉茶苦却不如人苦,奈何桥上的佳人都已相守白老,可叹世间还有人在寻觅良人。 还活成了一副鬼样子,空无躯壳。 墨过刻看着树下稚气满满的十四少年,笑了笑,他不想给少年指路。 若离去,是否在难以见到?看着就好,好看的要多看一眼。 少年郎以为树上的人没听到,在问了一声:“那个……树上的那位公子可以告诉我荷鲤湖在哪儿吗?” 墨过刻放下酒壶,折下一枝花,靠着树干翘着腿:“你叫什么?” 十四少年:“我?我嘛,我叫白客顷,那个……你可以为我指路么?” “指路……我不知荷鲤湖在何处,要不你跟我一起来树上看看?或许,你上来就知道了。” 树纹印刻在树干上,树干粗大的足以遮天。往上一瞧,就算是透过稀疏的枯叶也难以瞧见天上有几颗星星。 白客顷看了看身前的千年老树,摸着纹理分明的树皮:“可我不会爬树。” 墨过刻有点无奈:“可我也不能下去,我若下去了,庙里的武僧定将我逐之。” 逐之?为何?白客顷摇了摇头,既是他人之事,贸然询问许是不好。 白客顷:“哦……这样啊……那我去问别人。” 说罢,转身欲走,墨过刻忙喊住:“唉?白小公子,这庙有点大,你若去了,你能见到人吗?不如你留在原地等人吧?” 白客顷回过头:“在原地……我倒是觉得走了更好,其实就算是迷路也会有出口。” 再次开口,人已离去。 墨过刻想了又想,有点疑惑,白客顷,白家人?东灵白家? 打开酒壶盖,闻着茶香,浅尝一口,低声道:“白、客、顷……” 待花枝落下之时,白客顷又来到了树下。 他……他,迷路了? 当墨过刻再次看到白客顷时,心中的那点开心根本掩藏不住,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心。 白客顷仰头看着墨过刻,有点不明白:“你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墨过刻靠在树上,又翘着腿:“是啊,你的到来使我开心,如果这是心跳到窒息的感觉……” 白客顷:“那还真是要命的开心。” 白客顷又走了……花枝落地之时,又绕了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离不开。除了这棵树,其他地方都是云雾。 墨过刻瞧着树下稚气满满的少年,笑的愈发单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今夜你是我的……” 说这句话时,墨过刻莫名感到了难以言喻的羞耻,然而…… “是么?那你带我出去吧?”白客顷看着天上的星星,在看了眼远处的白雾。 墨过刻此时有点想找一副面具来充当自己的脸,太太太太太羞耻了! 他怎会说这些话? “你可以带我出去么?”白客顷再次问道。 “我若出的去,我也不至于在树上仰望星辰,寻觅方向,不过,”墨过刻瞥了眼白客顷,笑道,“你也知,有风,雾才散,等等也是好的。” 白客顷想了会儿,觉得墨过刻说的不无道理:“哦……那便等着吧……” 白客顷走到树下,树根很大,落叶很多,风儿拂过,残花的余香散发空气中,很舒服。 墨过刻感受着白客顷感受的暖风,嗅着手中花枝,笑了笑。 “今日是庙中祈愿的日子,你是来祈愿的?” 白若说:“嗯……也不全是,主要还是带着熙儿来此地吃米糕,找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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