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西服与大波歌》作者:昀川
1. 肖晖是个不受宠的庶子,而且家道中落欠下一笔巨款。他爹决定把嫡女妹妹嫁给一个远近闻名的傻子换钱。 妹妹出嫁前一天给肖晖灌了一碗蒙汗药,而且给他穿上了嫁衣,然后自己跑路了。 他爹第二天气懵了,可事到临头没有办法,竟然真的把肖晖嫁了过去。 傻子是个真傻子,叫赵丘。但他有个哥哥不傻,叫赵陵。 新婚当夜,肖晖靠在床头披着红盖头醒了,看着蹲在旁边正在玩儿蝈蝈的赵丘一脸懵逼。 哥哥赵陵临睡前过来叮嘱弟媳妇儿:“既然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赵家的人。想必来之前令尊也跟你交待清楚了,只要为我赵家生出个儿子,以后你也能进我家祖坟。” 肖晖一抬头,露出一张雌雄难辨的秀美的脸,一开口,是非常悦耳的0.5青年音:“首先,同为男性,我要对你的直男癌言论提出批评;其次,我也生不出儿子。” 赵陵虽然言论很直男癌,但本人却是个颜控且声控的gay,当下被言论大胆又美貌的弟媳妇儿吸引住了。 2. 赵陵看着自己美貌的弟媳妇儿,心中涌起羞耻play的欲望,还要装矜持,问:“你不是肖家小姐?” “我是肖家公子。” “我们娶的是肖家小姐。” “娶去。”肖晖扯下脑袋上的红盖头,摘掉头上的钗环,又去脱身上的喜服。 赵陵看他这要走的架势,威胁道:“按理说,你们肖家这是骗婚,我们应该报官的。” 肖晖想到这是没有人权的古代社会,一人犯罪要全家玩儿完,又把衣服穿了回去,问:“你想怎么样?” “那个……”赵陵犹豫着看了一眼旁边玩儿虫子的弟弟,摸了摸鼻子说:“那个……你替你妹妹嫁,我替我弟弟娶,你看怎么样?” 肖晖看了他一眼,说:“哇,没想到你不但直男癌,而且还这么不要脸,抢弟弟的老婆。” “我去报官。” “慢着。”肖晖说:“你替你弟弟娶老婆就是为了玩儿羞耻play吗?” 赵陵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对弟媳妇是一见钟情,以为自己只是精虫上脑,说话方式非常霸道总裁:“玩儿你是看得起你。” “你口味好重。”肖晖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问:“必须在你弟弟面前做吗?” 3. 赵陵其实也没有那么重的口味,相反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装作自己很拽的样子:“不用。” 肖晖的衣服脱了一半,只剩下贴身的中衣,站在那儿看着赵陵,问:“那在哪儿做?” 赵陵咽了一口口水,说:“那个……去我屋吧。” 肖晖又从床上拾起那件喜袍披上。 俩人并肩往赵陵屋里去,赵陵一边走一边打量肖晖,说:“你脸长得挺秀气,身体倒是比想象中魁梧。” 肖晖说:“一会儿脱光了更魁梧。” 赵陵莫名感觉有点不安,说:“其实我也很魁梧的。” “嗯,有些人就是外强中干。” 到了赵陵那屋,肖晖大马金刀往床上一坐,剥了喜服,解开中衣的衣带,露出里面胸肌和腹肌的轮廓。 赵陵那股不安更强烈了,眼看着肖晖又要脱裤子,他赶紧摆手道:“你饿不饿?” “还行吧,先做了再说,做完肯定还要饿。” “不不不!还是先吃了再做吧。” 肖晖只好又系上中衣带子,一边不耐烦道:“你可真够磨叽的。” 佣人过来送饭,看见梳着新娘头的肖晖只穿着中衣坐在大伯哥的卧房里,都是一脸卧槽这可是个大新闻的表情。 赵陵顾不上他们,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肖晖的脸,只觉得连他脸上粘的饭粒也好看。 肖晖吃饱放下碗,擦了擦嘴说:“好了,可以开始了。” “先沐浴更衣一下吧。” “你事情真的好多啊。” 沐浴完的肖晖更好看了,而且一丝不挂,腿间挂着那个大摆件走到床边坐下,做了个敞开怀抱的姿态,说:“来吧。” 4. 赵陵看着肖晖完美的裸体咽了口口水,既犹豫又舍不得。 肖晖侧卧到床上,拍了拍床板,说:“快来。” 赵陵说:“你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了,不如我们……” “你天秤座的吧?我最讨厌犹豫不决的人了,你再这样我可不陪你玩儿了。” “这就是你对金主的态度吗?” “你哪里是我金主,你分明是我大伯哥好吗?” 赵陵无言以对。 肖晖随便捞起床上的衣服套上,说:“你不做我走了。” “你去哪儿?” “回屋睡觉啊,你忘了你弟弟还在婚房里玩儿虫子吗?” “不许去。” 肖晖皱起眉看他:“连觉也不让睡?那你还是去报官吧。” “你你……你太不检点,我怕你勾引我弟,你还是在我屋里睡吧,我放心点。” “我再不检点还能有你不检点?”肖晖哼了一声穿着中衣卧倒到床上。 两人中间隔着半米宽,赵陵闻着肖晖身上刚刚沐浴的香气,内心和身体都蠢蠢欲动,然后他就动了。 肖晖音调向上嗯了一声,他白天睡得太多,现在不太困,抓住赵陵的手问:“这就开始了?” 赵陵扑到他身上,一边嗅一边吻,喘着气嗯了一声。 俩人蹭了一会儿,都硬了,肖晖被压在底下,手臂向上,半拥住赵陵,摸了一会儿,摸到两瓣嫩嘟嘟的大屁股上。 赵陵瞬间感到危机,说:“你不准摸我。” 肖晖便把手拿开,也不跟他互动了。 他自己蹭了半晌没意思,又说:“你还是摸我吧。” “事多。”肖晖又摸上他的屁股。 “别摸我屁股。” “这你说了可不算。”肖晖的指头一戳,就戳进去了半截。 赵陵嗷的一声叫起来:“拿出去。” 肖晖不说话,手指头乱动,不知道碰到哪儿。赵陵又是嗷的一嗓子,肖晖的腹肌上被他分泌出来的不明液体沾湿了。 “你连后面也湿了。”肖晖把手指抽出来,上面果然有湿漉漉的透明的痕迹。“天生尤物。” 赵陵被子一卷,蒙着脑袋哭起来。 “哭什么?”肖晖一边问,一边没有人性地把他从被子里扯出来,然后将他的四肢一压,整个人压到身下。“你爽完了,该我了。” “不行!”赵陵乱挣起来。“是我上你,不是你上我!” “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分别!你敢乱动我就叫人了!” “叫啊,你不要脸了就叫。”肖晖一边说一边怼进去。 5. 赵陵在底下哭了一会儿,大概是前列腺按摩的滋味儿不错,他哭着哭着哼哼唧唧叫起来。 弄完之后,大伯哥蒙着被子开始质疑人生,弟媳妇儿在旁边呼呼大睡。 弟弟在婚房里玩儿了半宿蝈蝈,枕着一床花生核桃睡着了。 第二天早起嘴里还带壳儿啃着半个花生。 弟媳妇儿睡在大伯哥房里,如此过了几日,赵府里上下传遍了,二少奶奶长得五大三粗不说,还不守妇道,结婚第一天就勾引大伯哥,与大伯哥通奸。 夜里肖晖骑在大伯哥身上,问他:“我勾引你没有?” 大伯哥娇喘连连:“慢……慢点。” 他要慢,肖晖偏要快。 云收雨住,大伯哥脸上全是泪,拿小拳拳垂弟媳妇儿胸口,锤一下捏两下,手感甚好。弟媳妇儿转身要睡,大伯哥腻腻歪歪说:“没良心的。”然后把人揪过来,两人面对着面,他好钻进别人怀里。“别人都在传,你就没啥想法?” “有啥想法?你又不让我回你弟屋里睡。” “好啊,你还惦记我弟呢!” 肖晖翻过身又不想搭理他了。 赵陵偏要揪着他的肉问:“你说!你是不是惦记他呢?!” 肖晖被逼急了,道:“他是我名正言顺的相公,我不惦记他惦记谁?” 大伯哥一行泪马上流下来,伤心了。 6. 肖晖看着他那样子,说:“你哭什么?” 赵陵心里那个难受啊,心想怎么被这么个渣男上了,上了也就算了,乱棍打死这事保证没人知道,可关键这渣男长得这么帅,我怎么忍心打死他呢? 肖晖见他不说话,善心大发帮他擦了擦泪,说:“别哭了,快睡吧。” 大伯哥受伤的心灵瞬间被治愈了,见肖晖又要背对着他睡,赶紧扯了扯他的胳膊:“抱着我睡。” “你脑袋太沉,一会儿我胳膊就麻了。” “……”赵陵气得揪着他的头发往床头撞了两下。 “怎么还打人呢?” 赵陵不但打他,还要踹他,结果力的反作用把自己给扽下床了,结结实实摔了个光溜溜的屁股蹲儿。 弟媳妇儿坐在床上指着他哈哈大笑。 “……”大伯哥一脸羞愤拍拍屁股站起来,指着他问:“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 “弟媳妇儿对大伯哥的感情?” 赵陵一听这话,心凉了一半,凉的都气不起来了,心一横,干脆问:“你知道我说的什么,只要你说对我一丁点儿感情都没有,我就放你走,不报官,让你跟我弟弟和离。” 其实他心里还有半句话没说:只要你说有感情,我也让你跟我弟弟和离,然后咱俩名正言顺在一起…… 可惜肖晖犹豫了一会儿,吐出了极凉薄的两个字:“没有。” 赵陵长了二十几年,带着个傻弟弟独自撑起整个赵府,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却被这轻易的两个字戳得心都碎了。 他木着脸给肖晖写了和离书,还准备了盘缠,也用两个字打发了这个渣男:“走吧。” 肖晖走了,挥一挥衣袖,打碎了大伯哥的一颗玻璃心。 7. 赵府的二奶奶走了,二爷赵丘不见伤心,倒是大爷赵陵失魂落魄。下人们议论纷纷。 又过了两个月,大爷原本就消瘦的身材愈发弱柳扶风,而且吃什么吐什么。贴身的小厮劝道:“爷,咱们叫沈先生来看看吧,您也爱惜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二爷啊。您要有个好歹,咱二爷孤苦伶仃,谁能看顾到他?” 赵陵想到弟弟,就想到弟媳妇儿,从前那个渣男不必再说,以后总要有个人照顾赵丘,好歹也要看着赵丘结婚生子。他便抬了抬手,道:“你去请沈先生吧。” 沈先生是赵家药铺的坐堂郎中,医术高明。沈家原本也是名门望族,专为皇宫供药,后来因为宫斗被牵连,姓沈的家人全走了,只留下沈先生这么个遗腹子,从小在赵府长大。他比赵陵年长八岁,如今三十多岁却还未娶妻。 沈先生穿花拂柳来到赵府内院,看到赵陵半靠在塌上憔悴的模样,道:“自丘儿娶妻之后,既不叫我过府,也不到贺荣堂看我,还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你是不把我当家人了。” 赵陵赶紧摇了摇头,说:“确实是事太多,把你当自家人,才不顾那些虚礼了。” 沈丛叹了口气,轻轻搭上他的脉,先是一愣,又不敢置信,看着赵陵半晌,满面的悲愤与悔恨,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 赵陵问:“可是什么大病?” 沈丛屏退左右,寒霜覆面,道:“你有孕了。” “什么?!” “是谁的?” 赵陵嘴唇嗫嚅半晌没有发出声音。 沈丛有些粗暴地捉住他的手腕,问:“是谁的?!” 赵陵失魂落魄摇摇头,不说话。 沈丛问:“此人可在府中?” 赵陵又摇摇头。 “你们二人可还有瓜葛?” 他又摇摇头。 沈丛脸上露出悲哀,轻声道:“早知如此……” 赵陵整个人处在震惊中,无心观察他的表情,思前想后,过了一会儿,道:“我要这个孩子。” 8. 赵陵生下的孩子起名叫赵渊。 沈丛为他和孩子鞍前马后,不问缘由不求回报,渐渐赵陵也觉出味儿来。 赵渊两岁这年,沈丛如往常那样,从贺荣堂回赵府,路上还买了小玩意儿给赵渊。这孩子与他亲得很,只差叫声爹。 赵陵心中也有动摇,三年过去,当初那段爱恨随风而逝,他早就忘了那个渣男了。再者他这几年过得像和尚一样,身边围着这样一个温柔体贴又长相俊秀的男人,作为一个颜控gay也难免动心。 他正想找个机会把这事跟沈丛挑明,便听说肖晖回来了。 此人极不要脸,回到这座城,第一件事便是来找赵陵兄弟叙旧。 赵陵抱着孩子,看着那人神采飞扬翻身下马,一双眼便像长在上面,又移不开了。 肖晖此时一身月白男装,做侠客装扮,看到他怀里的孩子,道:“你的孩子?多大了?” 赵陵点点头,嗯了一声,说:“也是你的,两岁半了。”他一伸手把孩子塞到肖晖怀里,道:“渊儿,这是你另一个亲爹,但不要叫他爹,叫婶儿。” 9. 肖晖终于也有反应不过来的一天,他看看怀里的孩子,又看看眼前的赵陵,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赵陵从他怀里抱过赵渊,交给佣人带去院子里玩,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开口:“意思就是,你当初把我日怀孕了,在你走后,我生了赵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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