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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东陵

作者:小怪兽煮酒   状态:完结   时间:2023-05-19 15:00:02

  “你就当我是被他的白袖糊了眼,一时沉迷男色。”
  “这……罢了,随你去吧,我也懒得管你,只要最后我祝家能入宫侍奉,了了祖宗的心愿,谁谁参与都不要紧。”
  祝柒涟赌气似的说了这话,又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背上,惹来祁清巫一声嗷叫,这才心里舒坦些。
  “殿下,你说这二皇主拼了命的要娶你到底图什么,您和她素未谋面,她却非要抢你,还说什么是为了两国和平,要真是如此,不干涉才是最好的,您说,她是不是心悦于您却不好意思开口,就找了这么个理由?”
  “为国也好,为己也罢,都不重要。我们为谁才是最重要的,看大国主的意思,我并不在她们的谋算之中,日后行事也能轻松些,清府、凉府又有何可计较的。”
  “是是是,殿下说的都对,哦,对了,喜服已经送来了,殿下要不要先试一试”
  俞白说着,将衣服鞋冠都端了过来一并摆在苏与洱面前,那喜服是黑金烫过的,红色静静的掩在内里为黑色做陪衬,看着贵气又有新意。
  “不错,做工倒是精细。”
  “那……殿下,这迷药……”
  “备上吧,就放在喜服的夹层里,隐蔽些别被搜出来。”
  “是!那殿下早些休息,属下告退。”
  苏与洱点头应允,明日大婚要早起梳妆,一套流程过去很是累人,亥时的棒子刚打过他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看到了些匪夷所思的画面,像是飞跃到了其他的国度一般,男男女女的都穿着暴露,露腿露膀子的,而在昏暗僻静的巷子里,他不知道被谁禁锢了,和她交颈缠绵,有些不情愿却又乐在其中。
  “你是我的……”
  苏与洱猛的惊醒,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恍然不知所措,梦中所见还历历在目,就连那略略一句也依旧耳边不停的重复。他虽有些木讷,但对于婚嫁之事也不是全然没想过。他爱的女子定是温婉贤淑的,他们可以在杏花微雨时,撑着伞出去走一走;可以在青莲上河时,于凉亭内静响琴瑟和鸣之乐;亦或是在红梅初绽时,相互赋诗一首以载绵绵情意。
  但这场毫无预兆的梦似将一切都打碎了,他不知何意。
  好在窗外的天已蒙蒙亮,微弱的光照进来,让他不至那么沉郁。长廊里有脚步声响起,该是俞白来敲门了。
  “殿下,迎亲的队伍已经齐整的等在外面了,属下进来帮您更衣洗漱吧。”
  “不用。”
  他思绪正混乱,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想一个人待着,可兜兜转转半天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还是来迎亲的公公怕耽误了吉时,喊了一批人上来给他梳妆更衣,十里红妆,一路敲敲打打、摇摇晃晃的将人送进了清府。
  “眼瞧着天全黑了,殿下饿不饿?属下去小厨房给您拿点吃食?”
  “是有些疲累,去吧。”
  “不可!”
  这主仆二人正合计着,哪知那迎亲的领头又拉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闯进来。
  “苏少主,这哪家的小公子嫁了人能在喜房里吃东西的,得等妻君来,喝了交杯酒之后才能用食。”
  “什么?!!你们西凉这不是虐待人吗??成个亲连饭都不能用?难不成要饿死我家殿下,什么歪理!”
  俞白脾气急,立马咋咋呼呼吵开了,他来之前没怎么了解过西凉的规矩,认知还停留在东陵男尊女卑那。
  “这位小公子,你们东陵的女子成亲也是如此,得从早上饿到夜晚,在西凉只不过是颠倒过来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
  俞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他和苏与洱对视一眼,都闭了嘴。这……这婚嫁之礼,他们两个还没有妻室的童男子岂知道有哪些具体的习俗忌讳,也就晓得个粗略模样。
  “好了,还请苏少主拿好圆扇遮脸,算算时间我们二皇主就要来了。”
  “这又是什么规矩?”
  “相当于盖头吧,西凉的男子出嫁时要用圆扇遮脸,只待内人前来拿下,有忠贞守节之意。”
  说着,苏与洱接过了做工精致的圆扇。送亲的老翁故作谦卑,却时时挑刺:“苏少主,在这可不能称呼二皇主为内人了。”
  “苏某知道,还有什么需要做的?一并吧”
  老翁显然是很满意苏与洱现在这般恭顺温良的模样,挥手命后面端着首饰的人上前,从圆盘上取出一对红色的耳饰,小小的,简洁精致。
  “这是?”
  “朱珰,同苏少主的手镯是异曲同工之妙,用来表示归属的,另一只会制成吊坠,由二皇主决定是随身佩戴还是放在别处。”
  “我们少国主可是男子,男子怎能佩戴朱珰,这都是女人家的首饰,说出去让人笑话!”
  面对西凉的苛待,俞白甚感不满,可这毕竟不是东陵,他也只能虎着脸摆出一副凶样,倒是苏与洱装作是整理袖口的样子,“一不小心”的将耳饰连盒子一同掀翻了,而后毫无愧意,只淡淡两字:“不戴。”
  “这就是你们东陵的教养,真是好啊……好!不管是谁,既到了我们西凉就要按照我们西凉的规矩来,来人!按住苏少主!”
  “我看谁敢!”
  “我看谁敢!”
  两声同时响起,二皇主祁清巫推门进来,正巧打断了这出闹剧,本来话说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可等完全出面后又绵软了下来,戚竹掩人耳目的送了几锭银子到老翁手上,祁清巫也顺着拱手作揖:“我这新夫刚从东陵而来,很多地方不适应,难免心浮气躁些,王公公,多有得罪,一点心意不成敬礼,全当买点茶水喝喝。”
  “哼!要不是国主要我来替你把把关,主持大局,我还不乐意过来呢,二皇主,您这夫婿日后可得好好管教……”
  话尚未说完,王公公突然靠祁清巫近了些,边说边意有所指的瞄着苏与洱:“是个硬骨头,难啃。”
  即使是耳语,可声音还是能让苏与洱略微听见些,更何况苏与洱是习武之人,耳力更非常人,脸色一时间红橙黄绿青蓝紫难看的很,掩于外袍下的手死死握紧。
  “是是是,王公公教训的是,操劳了一天,不如在本主这吃了再走?戚竹!送公公去宴席,务必好生招待不可怠慢,若有一点不对,唯你是问!”
  “是,二皇主。”
  以此为借口,戚竹顺带把俞白也拐了出去,俞白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还恋恋不舍的瞅着自家主子,苏与洱都没眼看,为正色似的咳了两声。
  “委屈苏少主了,请。”
  很快,房里就只剩下苏与洱和祁清巫两人,桌上的菜肴佳酿也早已备好。祁清巫拿掉他手中的圆扇,一边宽慰着一边为他斟酒,可苏与洱却抢先拿了酒壶,西凉的酒果真是琼浆玉液,入杯瞬间清香阵阵,他温笑着将金盏推到了祁清巫的面前,本以为祁清巫会有所怀疑,他连解释的文稿都打好了,那知这二皇主豪爽的很,举杯一饮而尽,问都没问一句。
  “二皇主可真是……女中豪杰,苏某再敬你一杯。”
  说着,又是一杯推过去,祁清巫照旧干了,却还是没什么反应。苏与洱看似从容,可心里早已失了章法,只得继续敬酒,想办法拖延时间,这来来回回是用尽了良词美句,愣是将一壶酒都诓进了祁清巫的肚子,可人家就是清醒如常,还越喝越高兴。她笑吟吟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眉尾上挑,一副将他看穿了的模样。
  “苏少主,这酒里……是不是有点别的东西?”

  大婚

  
  来西凉之前,苏与洱是彻夜未眠,将西凉里里外外了解个全面,几乎方方面面都算计到了,就算是突然改了成亲的对象,那他在来的路上也是仔仔细细的盘算过的,只是他怎么也都没想到,竟会出师不捷,还是卡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里,来不得来,去不得去,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嘶——按苏少主的想法,我现在该是晕过去啊还是吐血啊,你说,我照做便是,不能让夫婿刚入府就丢了脸面。”
  “二皇主怕是在前厅饮了不少酒,现下有些神志不清了,不如早些歇息,其他的事我们明日再谈。”
  尽管计划被识破,苏与洱还板直的站着,同祁清巫对视时,眼神也没有丝毫的躲闪,一副我很正派,我没有下药的模样。祁清巫被逗笑了。
  她不禁在心里暗暗揣测,这样的男子若是倾心于某个人会是什么样子,是躲躲藏藏的不让对方知晓自己的心意,还是一板一眼的按照规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没想到你对同房之事这么着急,那好,来吧。”
  说着便一件接一件的脱衣裳,还十分自然的招呼着他一起脱。苏与洱愣了,竟傻傻的看她褪至中衣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我不急,身为女子你怎么能……”
  “苏少主怕不是忘了什么。”
  祁清巫眉尾上挑,风流一笑,她伸手将苏与洱拉到身边,一扯一推间就将人压在了身下,红烛红绸、白服白纱;灯影暧昧、气氛旖旎。
  “什……什么?”
  “这是在我西凉,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若不同夫婿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岂不是白叫你等了那么久?”
  “二皇主误会,苏某……”
  他虽为东陵男子,但也不会随随便便就与别人同房。更何况他苏氏家底清白,再富贵的家主一生也只有一位内室。
  “苏少主,你既已嫁与我,就别再一口一个二皇主的,该改口叫我妻君了。”
  “此请还容苏某拒绝。”
  若说在此之前他都是小心侍候,字字句句斟酌着说出口,那到了这便是脸色大变,语气也强硬了许多。祁清巫见他恼怒明白了,笑了笑,嘉奖似的俯身在他唇上留下一吻以此间接告诉他,接下来她所说的不是表示她生气了。
  “你若是不喜欢,就像这般直接同我说便是,以后可别再给我下药了。”
  说完,一撩衣袍,张扬潇洒的起身走了,到了门口又堪堪停住:“明日起,会有许多亲戚官眷前来拜访,也会有拜贴送来,你若是无聊就陪着玩玩,无非是打打马球、赏花喝茶、吟诗作对什么的,若是嫌麻烦就推了,城南的商铺都在我名下,你喜欢什么直接拿回来,其他商铺也是如此,不必担心银子的事。”
  两人之间难得有这么长的话,祁清巫也算是想的周全了,生怕苏与洱在这里过的不自在。此番又是在苏与洱的意料之外,他没想到祁清巫会走的这么利索,就像是早知如此一般,他也没想到祁清巫看上去放荡肆意,可内里心细如发,待他也是真性情,只是不知她今晚会去哪里过夜了。
  “诶,殿下,二皇主怎么走了,果然西凉女子薄情寡义,没一个好东西,大婚当夜竟然抛下新夫,自己出去逍遥快活了。”
  “你难不成还想她留下来在我这过一夜?”
  “呀……我才……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这么一说,俞白才反应过来,对啊,二皇主不留宿不是更好吗?也不用少国主费尽心思掩饰了。祁清巫也没负俞白所望,离了清府后直奔控鹤监,叫上一大堆男子作陪。她算的上是控鹤监的常客了,没娶夫之前,十天有八天都是在控鹤监留宿的,不过所有面首都熟知她的脾性,玩归玩,闹归闹,不动真格的,只大家一起听曲笑闹,吃吃喝喝,困了也不许有人陪侍,都规矩的很。
  “二皇主,要替您将白玉良叫来么?他可一直等着您呢。”
  她刚坐下,老鸨便扭着腰来问,于他们控鹤监而言,祁清巫就是最大的金主爸爸,每次来最少上千两白银,金子当纸花都是平常事。
  那白玉良是控鹤监的头牌,当初她一掷千金买下的,还是个清倌儿,见谁都是冷冷的,却愿意对祁清巫笑脸相迎,多的是人说他为钱财折腰,他也不在乎。
  祁清巫想了想,“不了吧,我有了夫室了。”
  “对了,照旧,还劳烦妈妈把这些书带给他,悄悄的,若他还需要别的便让他来清府寻我吧。”
  “诶,奴家这就去。”
  祁清巫喜欢控鹤监,也喜欢好看男子,她不介意在这地界上花点银子,至少一分价钱一分货,哄的她高兴。
  同祁清巫想的一样,第二天一早,她大婚当夜撂下新夫,留宿控鹤监的消息如同被人安上了翅膀一般飞的满城皆知,凉都的所有老弱夫孺都在谈论这件事,据说弹劾她的折子已经将国主的书桌挤的连笔墨纸砚都放不下了。
  她刚洗漱完,穿戴整齐,就听戚竹来报:国主召见。
  “二皇主,您说您这是何必呢?就算二皇夫不愿与您同房,您大可回自己的屋子住下,也不至于如此,这下好了,所有皇女都在等着看您的笑话了。”
  “早晚的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抢亲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过去,就算过去了也只是在大国主那里而已,大皇主可还一直憋着气没发作呢。无论她平日里表现的再怎么柔弱无实,蠢笨痴傻,大皇主都不可能放下戒心的,总归要找些理由整治她一番,现下自己主动送上去还能控制些,真等被人握住把柄了,可就不是一顿打那么简单的了。
  “母亲。”
  “二皇主,你可知罪?”
  国主尚未开口,身边的随侍就出了声,祁清巫笑了笑,撩袍跪地。显而易见的,定是祁凉玥又假惺惺的替她向母亲“求情”了,这略带折辱意味的审问便是最好的证明。
  “臣知罪,大婚之夜皇夫不愿同寝,这是其一,未能善待皇夫,这是其二,流连于控鹤监这是其三。” 耽美小说 www[.]fushutxt[.]cc 福书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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