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苏澈元走的那么着急做什么,家里无妻无子的,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一个人,怎么不留下来等着这小东西醒了再给把把脉呢,余毒没冲净是要留隐疾的可,仲叔在门外不禁得为这小家伙捏把汗,陆浔性子爆,这下刚醒来就闹这么一场,不被丢出去也要受些子皮肉之苦,陆浔见他依旧害怕不肯说话就要打发人去叫苏澈元 “我不我不知道这是哪儿,所以” 小家伙儿说话了,陆浔挑眉 “怎么以为我会害你?取你性命?” “嗯” 小东西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眸子那样清净要是没有些许惧怕,陆浔大概是想揉揉他的 “哼,你倒是戒备心强,一个小破孩子,你的毒都是我找人解的,住在我的屋子里,还以为我要害你,真真是个小白眼狼子” 陆浔冷哼,语气里都是讽着这小家伙的,抬手将人抓了过来,撕开他的衣襟,小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人咧开了亵衣 “诺,这是本王为你解毒的证据,手指还疼不疼了” 小家伙大抵是想起了什么,估计是那条小蛇,随即打了个冷战 “怕什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念念” 小家伙混了一会儿,才答话,低着头,小东西未成年头发自然不长散落下来,才过肩,陆浔伸手将他揽过来,背对自己,拿起一旁准备的祥龙白宝金冠为他把头发扎起来 “谁问你乳名了,我是问你全名” 种玉踏落衰星质,红梅盛正于安年 “安年” “松风轻缓邀安年,是好名字,但是我想让你姓陆” 小家伙回头看他眸子里的水珠子摇摇欲坠到底是个孩子也许是伤心的狠了,仆入陆浔怀里哭了好久,陆浔知他是想到的什么,轻轻顺着后背安抚他,他见过那些乳娘哄子,就是这样的,一下一下顺着这小东西 “哪有松风轻缓邀安年,不过是刀兵净踏桑梓地罢了” 小家伙在怀里不住的嗫嚅着不知道小声叨咕着什么,陆浔也不住的心里焦躁 “你昏迷这几日,我命人去查了护你性命那六人的身份,大安文书宋冀儒与他的三个儿子两个侍卫,你大抵就是宋冀儒的小四儿子” 怀里的的人倒是不在哭了,不肯看他僵住身子往后退去,陆浔不肯让小家伙出去 “本王知道你经历了国仇家恨,你父亲忠贞一辈子,就只剩你了,但是我不是什么善人,带你回来是因为你叫了我一声哥哥,我应下了,以后你不是宋安年,你叫陆安年,是我北疆王府的小公子了,知道吗” 陆安年抬起头来莫莫的看他,哭也哭过了,刚刚听见国仇家恨时的那一脑子恨意,也悉数退去,眼里只剩茫然 “叫我一声哥哥” 陆浔看陆安年这副懵懵懂懂的小模样心下一副欢喜,早就忘了去想钰琪说的那些细节 “哥,哥哥” “再叫一声” “哥哥哥” 陆安年咽下痛意清脆的叫了一声哥哥,他不是傻的,如今的自己可不当真背负国仇家恨,那一路的一众追杀,老师的拼死相护,他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将来金戈铁马踏入大安,包围皇城以报弑父辱母之仇 “我,我想去看看……父亲” “他们已经死在你们身后追杀人的手里了,我命人安葬了他们,你的父亲兄弟,我抬入了别院后山中,你想,随时去看” 陆安年刚刚压下的哭意,此刻又红了眼眶,陆浔拦了要将人护在怀里伸手捂住他眼睛 “小狼崽子可不能总是哭哭啼啼的,现在你姓陆,不怕,北疆王的小公子可不能任人欺凌后哭哭啼啼的” 怀中人身子轻轻颤了颤搅弄的陆浔心里也不舒服,想想这小孩不过八九岁便遭遇屠亲横祸,比自己小时候还要惨上几分,心下也是不忍 “你多大了” 怀里的人拿下他的手来 “十四” 看上去不过八九岁的小娃娃居然是有十四了,那想必是那冶城的吃食太过细嫩了,养的男娃子都娇娇弱弱的 陆浔孤单了十余载总算有人陪着了,心肝似的疼着,起初是把人的屋子就安置在正屋旁边,头一日陆安年就陷了梦魇去,踢踢打打哭的撕心裂肺,陆浔怕他魔怔了,又不敢叫醒,平白挨了好几脚,报到正屋去点了一屋子的烛火,温声细语的哄了好一会才哄睡了去,后几次都这样哭闹,索性直接将陆安年直接睡在正屋去,就这样睡了数月 白日里陆浔带他去武校场军营,王军都是本就是一群粗糙的男人怎么见过这样白净漂亮的小家伙,陆安年比那女孩子还漂亮几分,让这些大男人都宝贝的紧,陆浔刚开始权当他们没见过世面,念念生的的确是好,南边的水土是养人的东西,但纵容的过头了,就出来岔子,十四岁的陆安年,于马上甩下差点摔断了腿,要不是陆浔即使接住了只是受了惊磕破了小腿,怕不是要成个残废了 “闹什么!今天锦字营加练,去西边的漠河捕狼,一人一头” 漠河狼群孤傲嗜血,是第二难捕难驯化的狼群,第六军锦字营也足足一百四十人,那样的话起码是要有两个狼群的,一群人叫苦不迭 军医帐内,陆安年坐在榻上晃悠着那条好腿 “哥哥做什么又要罚他们,我这没事,你看呀,再说了那是飓血的错,是它甩我下来的” 陆安年边说边晃晃腿,还想伸手去勾那枝铁皮石斛,叫陆浔拦住了 “你是想我堂堂北疆王,去骂一个哑巴畜牲?别以为你伤了腿就没错,回家去抄书,一月不许出门” 陆安年刚来的时候也是实在怕他,怕陆浔怕的跟什么是的,但是架不住陆浔真心实意的对他好,实在是他不知道是自己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哥哥叫的陆浔心肝肝疼 【作者有话说:头一次写作是个小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喜欢的话给个好评吧拜托拜托】
第四章 一连在书房呆了一个月,期间好不容易求着钰琪带着自己去了趟后巷,吃的溜饱肚园的,回来的路上就被抓住了,连带这钰琪都被罚着抄了两本易法才算完 “哥,我腿都好的差不多了,能许我出门了吗” 上好的沉香木令人神安,此刻陆浔正坐在老沉香木桌子旁看附近几日的军情,边塞安稳了数月,戎狄一族穿插在北疆的探子叫陆浔清理的个干净,只是这几日又是不大太平,西边的金漓江州是北疆的水路要塞,一百七十二口源头泉贯穿北疆,是北疆历代狼王必派重兵守卫的地方,更是北疆子民所尊崇的神源,但是这几日频频闹出怪事来,已经平白封了十二口泉,前天苏澈元带一众医徒已经奔赴金漓江州,这一月将这小家伙锁在家里也是为了这是,都怪自己动静闹得太大,年节时就带着陆安年巡境,现在谁人不知北疆王府有个千恩万宠的软糯小公子 “做什么?你是越发的野了,等春末了,将你送去易堂,十四岁了学些东西,省着你老想跟着我乱跑” 陆浔心疼这小东西心疼的跟什么是的,吃穿用度比自己有过之无不及,上好的蜀锦外袍,直接后仰到地上,咚的一声发出一声闷响,实木的地板这声音是走路都能出来的响动,偏偏陆浔的心也就跟着咚的一声 “爬起来,做什么,这样跟我耍无赖” “哎呀哥,我要出去,我都闷死了” 小胳膊小腿的,跟那刚出水的莲茎似的细细嫩嫩的拍打个没完,蹬着小腿耍赖般的扑腾着 “别闹,等过几日” “你老是这样敷衍我,过几日又是几日,我不要,我无趣儿的狠了,心烦气燥的” “啧小屁孩懂什么心烦,你……” 俩人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陆浔最忌讳别人忤逆,偏偏乐的跟陆安年这样玩闹,小家伙儿刚到这的时候每日愁的脸都皱皱巴巴的,一副受了惊吓生人勿近的模样,他总觉得似蝴蝶般绚烂,小鹿般精灵的样子才是安年这年纪的孩子应该展现的样子,却忘记了自己这前十几年都似那般了无生趣,陆浔逗他得了趣,想在哄弄哄弄这小家伙,就被打断了 “王上,大安密报” 佩铭九岁时便跟着陆浔从来没有这样没分寸过,他了然大概是什么了 “佩铭!” 陆浔吓他,这才发现陆安年在屋子里,平日里王上告诫过他们,大安的所有事都不能进了陆安年的耳,怕急了他在想起什么不好的,陷入梦魇去,陆安年听见大安两个字时,心里猛地一下,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眼神空洞充满哀伤,不过只那一瞬,匆匆而过,随即站起来,铺铺衣摆学小兔子跳了两下,对着陆浔眨眨眼睛,露出得逞的笑容来 “我不管,哥哥应了,明日我就要和钰琪出去玩” 随即离开了书房,房内俩人都出了口气,陆安年带门的时候随着光紧紧被挡住,连着眸子都沉了下来,比门后的阴影还要暗几分 “大安近几日边城外突发癔症,据探子来报,和我金漓江州那十二口泉附近的癔症大抵相同,都是面目生疮,连天高热不退,最后暴毙而亡,大安城中民众忧心忡忡,都说是新帝福泽不够压不住邪灵” “哼,什么鬼神,大抵是戎狄作乱,近几日我们去苗疆一趟,探望探望故人” 苏澈元昨日传来消息,这癔症源于水中秃然生长的几株毒草,一颗两颗没事,但是十几株共同生长,根叶中的毒素遇水挥发,人使用后,初不显露可一但显露就是恶疾,这毒草来自苗疆,且苗疆水满,只那处灵泉山里有,现在出现在北疆自当是有人做怪,可苗疆人善蛊术从来深居简出,不敢暴露于世人眼中,他们于普通人就是巫毒邪子,至恶的存在 “那小公子” “我们明日启程,将钰琪留在家中,死死看顾,戎狄这颗毒瘤!” 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砚台都动了动陆浔自认不是什么至善之人,可是戎狄上下皆有数万人,要是收服就要屠族,十几族,千百人,可是能染红数十里的 次日,陆浔带着一行亲卫几百人横渡俪江,奔赴苗疆,眼看还有数十里就进了相思林 苗疆不善武,却善用毒,数百亩的相思子为他们庇佑出一方天地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相思本是世间最要命的病症,而这相思子,便是毒物,苗疆诱蛇,如同北疆训狼一般为我所用,护佑其主,每一株相思子上都蜷着一条毒蛇,夜已经深了下来,陆浔不想带着人过险,索性休息下来,烤起火来,一行人堪堪歇息下来没有一柱香的功夫,就见远处有一人一马疾驰而来,佩铭俯身腾起稳稳落于树杈上,远方的人身形熟悉,又近了几分,才看清是留在府中的钰琪 “王上,是钰琪” 陆浔怀中抱着龙吟,那是父亲留给他的佩剑,一听此话,忽的睁大了眼睛朝最后方,带着北疆那些稀罕物的箱子走去 “王上” 来人微微俯身抱拳行礼,贺啸凡是这一行亲卫中的近卫,自是头领 “把箱子打开” 听见王上下令六具箱子一同打开,陆浔走上前一步,一一去看,在倒数第二个箱子前停下脚步,那边佩铭刚下了马,就听见小公子不屈不挠的叫喊声,一众亲卫不敢抬头,知道这是小公子又犯事儿了,陆浔滴流着他的后脖颈将人拽出来,丢到地上,要不是贺啸凡接的及时,就该摔个趔趄 “佩铭,把这小崽子给我带回去,锁在书房里禁足” 陆安年死死抱着贺啸凡的大腿不肯撒手,弄得贺啸凡不知道怎的是好,军营中大多数都是当年男子,多一半都未曾娶妻,对着这奶娃娃就跟灌了迷魂汤一样,激出父爱来了,王上怒着,贺啸凡就是在惯着这小公子也不敢由着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扶,就叫王上把人抓起来了 “哥哥,我都十四岁了都是总角的年纪了,我也想去” “十四岁你也是个孩子,尚未及冠,添什么乱” “念念没有添乱,哥你放我下来” 陆安年的小短腿不停的扑腾挣扎,怎么也下不来,贺啸凡在后面拦着怕摔了,佩铭在前面迎过来要接着,乱乱哄哄的,一阵踢打中,陆安年涨红了脸眼泪汪汪的 “如果有一日你不在我身边,我又落入危难之中,还要被人剑上颈,手里攥着我的性命吗” 小家伙大抵是气急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的陆浔一下子僵住了,手一松,佩铭刚刚郝接住了他
第五章 虽然是叫人接住了,但是这一下子陆安年也是浑身不自在,初到北疆那几日,陆安年也是不安心里慌乱,怕是这人对自己的身份已然知晓,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但是足足半年了,自己像原来在父亲母亲身边一样,甚至吃穿用度都同以前一样,陷入梦魇时久久不能回神,也是这人将自己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嘴里哼唧的是自己不懂得歌谣,染了风寒时也是这人细细照顾的,最后陆安年倒是好了,陆浔反倒发作了起来,分房分了两日,陆安年知道他是怕自己再叫那病症反复了,这半载陆安年出入校场,拳脚功夫精进了不少,他对自己就当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样,陆安年抬头望他,那人毫不给面子,不去看他,陆安年没见过这人这样,多少有些个心慌,陆浔不在理他,去了前头,陆安年不敢跟,任由玉珏将自己抱在怀里查看了一番才拉起来 “小安年,去看看王上,他这表情就是吃了瘪,委屈上了” 贺啸凡年长陆浔几岁,从陆浔十四岁开始就陪着他,拓土开疆平复内乱,近卫军自是亲近,贺啸凡其实是高兴的,陆浔自小坎坷,这一路上的荆棘石砾早就将他磨平打圆,却也是伤痕累累,早就不像外坦露心事了,更别说一个表情就叫人看穿了,陆安年于陆浔甚至整个北疆王军都是上天打包送来的好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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